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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走失記》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謝均明邁進少林後當真去上了一炷香,也當真在求轉運,對著佛祖虔誠地念道一定要保佑自己這魔頭的位置坐穩些,千萬不能被那人面獸心的白道前輩搶了飯碗——旁邊的慈元方丈和周圍聽見的白道一眾的表情頓時十分精彩。

   左護法對自家宮主的脾氣見怪不怪,接過宮主手裡的香,插在了香爐裡。

   謝均明理了理衣服,出門看著眾人:「想好了麼?是留我,還是我回去叫上人再來?」

   人群一靜,紛紛看向幾位前輩,這事他們可不敢隨便嚷嚷。

   慈元方丈沒開口,詢問地望著其餘幾人。

   「要我說你們白道的就是事多,我是來幫忙的,又不是來攪和的,這還用想?」謝均明道,「算了,反正我臨走前,阿右也說想湊湊熱鬧,我還是覺得先回去一趟比較好,叫上他,我們再來吧。」

   他口中的「阿右」自然是魔教教主葉右。

   眾人只覺又是眼前一黑,一個謝均明已經夠讓人頭疼了,千萬不能再來一個魔教教主!

   這兩貨每次湊一起都能把人整死。

   先前離山派的掌門還被他們氣吐血過,是真吐血,那血噴的跟天女散花似的。還有幾個白道的曾被他們氣暈過,兩眼一翻就抽了,特別快。更可氣的是葉教主有一次覺得愧疚,給人家買了點補-腎的藥,原因是看人家臉色太虛,怕是那方面很不行,導致對方醒來後氣得又抽了。

   眾人想起昔日的種種,默默望向幾位前輩,無聲地訴求著。

   丁閣主眉頭微蹙,冷淡道:「清理門戶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我們最後一定給你們一個說法便是,請回吧,叫多少人來也沒用,這裡不是你們能放肆的地方。」

   靈劍閣作為江湖極盛的兩大幫派之一,非常的有底氣,丁閣主更是一個相當硬派的人,他一發話,白道一眾頓時覺得提氣,腰板也挺直了,心想就不應該被姓謝的牽著鼻子走!

   然而還不等他們高聲附和,謝均明便笑了起來:「丁閣主是真不在乎我能把他們全叫來?」

   丁閣主冷冷道:「你可以試試。」

   謝均明笑得更開心:「喲,這聽著好像是激將法,丁閣主是不是挺希望我都叫來,最好能打一場,把事情攪得更亂點?」

   丁閣主的神色剎那間起了一層寒霜。

   附近幾人一看,暗道不好。

   丁閣主的脾氣就這樣,是最不喜歡黑道的人,對謝均明方才真真假假的威脅更是厭惡,如今謝均明要往他身上潑髒水,怒氣可想而知。

   魏莊主插嘴道:「老丁,何必跟一個小輩生氣,他願意留就留吧。」

   丁閣主看向他:「這麼多年,白道的事,何時讓黑道的插過手?」

   「這話我特別不愛聽,」謝均明像是沒看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似的,收了一點笑意,「往常我們黑道若捅了什麼簍子,你們白道連問都沒問過我們,就扛著『正義』的旗搶著要管了,如今你們白道有事,我們黑道怎的就不能問了?丁閣主,我知道你眼裡揉不進沙子,最不待見我們這些黑道的人,我敬你是白道的前輩,平時你們插手黑道的事我也不說什麼,但這次起碼要講點理,可別太厚此薄彼了。」

   眾人聽得倒抽一口涼氣。

   江湖上敢和丁閣主叫板的可沒幾個,謝均明果然囂張啊。

   丁閣主卻沒有勃然大怒,仍是冷冷淡淡的模樣:「往常那是你們黑道的為惡太多,自食惡果。」

   謝均明一步不讓:「我們為惡再多,哪一次有這些年菩提牢死的人多?這次菩提牢裡死了不少我們黑道的人,我們憑什麼不能給他們討個公道,非得等你們自己查?那下次黑道再出事,我們是不是也能把你們打發回去聽信?」

   丁閣主神色微沉,正欲再說,魏莊主道:「行了,別為這點事傷了和氣,就讓他留下吧,多一個出主意的也挺好。」

   丁閣主道:「那出了事你擔著。」

   「你這話說的,憑什麼我擔?」魏莊主反問,「腿長他們自己身上,出什麼事他們自己擔著就好,咱們這麼多人,料想他們也不會在這裡做些傷天害理的事。」

   丁閣主冷哼:「你倒是看得開。」

   「那是,我一貫如此,」魏莊主笑呵呵地道,順便習慣性挖苦一句,「你當都跟你一樣天天板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別人欠你多少錢似的。」

   得,可能又要掐。

   眾人齊刷刷看向盟主。盟主皺著眉,望向那二人,幸虧這二人心裡還有點數,只說了兩句便作罷了。

   眾人正要長出一口氣,只聽謝均明又開了口:「定好了麼?要不這樣,就看看贊成和反對的人數得了,反對我留下的,走到我面前來告訴我一聲。」

   人群沒動。

   謝均明等了等,說道:「看,一個都沒有,那這些都是贊成的了。」

   眾人:「……」

   你要臉不要臉!

   謝均明笑著望向幾位前輩,這次搞得連丁閣主都有點無語,神色更不好看了。謝均明懶得再和他吵,輕飄飄地問了一句:「對了,我聽說盟主的公子被綁了?」

   盟主一怔,緊接著道:「對,謝宮主可有聽見什麼消息?」

   謝均明不答,只看著少林方丈。盟主心裡著急,也看過去。

   慈元方丈見身邊這些人似乎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做主定了。謝均明的脾氣他有所耳聞,如今這人執意要摻和,為避免事情被攪得更亂,不如就隨這人去。

   謝均明很滿意,說道:「那勞煩方丈幫我準備一間房。」

   盟主問道:「謝宮主,犬子……」

   謝均明道:「哦,我沒聽見有用的消息,但咱們這段日子要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就忍不住關心地問一句,怎樣,令郎的事有線索了麼?」

   「……」盟主很糟心,說了句沒有,不想理會他了。

   謝均明問道:「事情究竟到哪一步了?來個人跟我說一遍。」

   他明確問出了口,眾人既然默認他留下,總不好真不理。當然,丁閣主是不會理的,沉默不言,方丈等人則將謝均明引入最近幾天他們用來議事的書房,簡單說了說這個局。

   「嗯,這局是挺大,你們說的曉公子人呢?」謝均明環視一週,道,「說起來,聞人門主今天也不在。」

   葛幫主道:「曉公子身子不適,聞人門主請了方小神醫過去診脈,現在應該正陪著他。」

   「哦,既然他們不在,我就說點他們不愛聽的,」謝均明囂張地宣佈要背後說人壞話,無視掉這些人的表情,問道,「這些年我就沒聽說過聞人門主有師弟,你們沒懷疑過麼?」

   「喻老確實還有一個小徒弟,我以前見過一面,」魏莊主道,「十年前他親眼看著喻老被害,受刺激成了痴兒,意外走丟了,前不久才被小恆找回來。」

   謝均明道:「那更有問題了,他剛回來就出了這事,你們真沒懷疑過他?」

   必然,他們又不是傻子,但誰跟你似的會直接說出來?眾人沉默地看著他,沒開口。

   葛幫主沒忍住幫了一句嘴:「興許只是巧合,曉公子本就聰明,因白子的事武功全失,自然要討回來,退一步講,他哪怕真有問題也不會是白子的人。」

   「我也沒說他是白子的人,哦,他生病了是麼?」謝均明站起身,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說道,「以後大家就是盟友,我先去探望一下,然後再去見見那位肖先生。」

   他說走就走,把這群人直接扔在了腦後。

   眾人面面相覷,還從沒想過會和黑道的人坐在一起議事,都有些無語。

   謝均明出去便找到一個小和尚,詢問曉公子的住處。

   小和尚不清楚他的目的,一時有點猶豫:「這……」

   謝均明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告訴我不知道。」

   小和尚:「……」

   謝均明揚眉。

   小和尚完全不是這人的對手,兩句話便潰不成軍,見幾位白道前輩們都沒出來攔他,於是認命地給他指了路。

   謝均明便慢慢到了聞人恆的小院,剛剛邁進去就見聞人恆開了門,說道:「冒昧打擾,聞人門主不會見怪吧。」

   聞人恆知道哪怕說一句見怪,這人也不會在乎,微笑道:「不會,謝宮主請。」

   謝均明道:「我這兩天都會住在少林,聽說曉公子身子不好,便來探望探望……」

   說話間二人進了屋,謝均明抬眼一掃,瞬間對上葉右一雙含笑的眼,心中一定,打量他這副慘樣,唏噓道:「曉公子病得不輕啊,喝藥了麼?」

   葉右笑眯眯地道:「等著你給我送呢。」

   謝均明一聽便知他們的話不需要背著聞人恆,立刻不裝了,衝過去要扒拉他頭上的布條:「你怎麼回事?好好的臉可別真毀了,怪可惜的。」

   聞人恆伸手攔住他,溫和道:「燒傷,好的差不多了,謝宮主請坐。」

   謝均明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轉,看向好友:「真是你師兄?」

   葉右道:「我記得對你說過我是中原人,十年前才搬出去的。」

   謝均明道:「但你沒說你和聞人恆是師兄弟,以前你們見面時看著也沒這麼好。」

   葉右道:「你現在知道的也不晚。」

   謝均明問:「那你的臉怎麼會被燒傷?」

   葉右道:「出了一點意外。」

   這事師兄也問過,這是真意外,他當初只想放點火,但沒料到會被東西砸中臉。

   謝均明見他沒細說,乾脆伸出手:「你解開我看看,燒成什麼樣了。」

   「已經好了,」葉右笑著架住他,「你來看我,總不能只為研究我的臉吧?」

   謝均明暗道一聲他會來,還不是因為這人裝病沒出來,給了他來探望的藉口,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聽說你還叫了方小神醫,不怕他給你露餡?」

   葉右道:「沒事,他們都知道我心情不好,沒精神是應該的。」

   謝均明道:「原因?」

   葉右幽幽道:「失戀。」

   謝均明樂了:「好辦啊,哥安慰你,就衝你這張臉,哥願意斷一次袖。」

   葉右道:「我又沒說我是斷袖。」

   謝均明道:「桃姑娘那樣的你都不動心,不是斷袖是什麼?別不承認,你哪怕真不是,哥也有辦法讓你斷一回。」

   聞人恆實在不想聽他們來回胡扯,溫和地打斷他們,告訴他們正事要緊。葉右自然不會拆師兄的台,聽話了。謝均明難得見好友這般老實,看看他們,隱約覺得這二人的關係有一點微妙,但他也知道不宜停留太久,便開始說起查到的東西。

   他問道:「鐘家小子被綁後,看見符號了麼?」

   葉右點頭:「人在你手裡?」

   謝均明道:「嗯,那符號是二十年前那位魔頭的專用記號。」

   葉右道:「我知道,你想說盟主和他有關係?」

   「或許,」謝均明道,「是你提醒我儘量往前挖的,我便專往壞處挖,挖到了二十多年前,那魔頭有過一個侍從,若還活著,如今應該和盟主差不多大。」

   葉右挑眉:「不能只是一個猜測吧?」

   謝均明道:「嗯,我查了很久,查到一個細節,那侍從為魔頭受過傷,左肩被砍過,若盟主真的是他,興許還留著疤。」

   葉右道:「這是何時的事?」

   謝均明道:「二十多年前,那時魔頭還沒為非作歹,估計沒多少人會注意他的侍從,等到魔頭天下皆知,身邊早已沒了侍從的影子,而盟主便是那時起開始出現在江湖的。還有一件事,魔頭死前好像有些內力不支似的,若真被下過藥,應該是親近的人幹的。」

   葉右道:「如此說來,盟主若真是那位侍從,豈不是還立過功?你綁他兒子作甚?」

   謝均明道:「前些日子燈滅毒再現,菩提牢的事又鬧得那麼凶,誰知有沒有他的份,是與不是,先綁了再說,反正他兒子也不知道是我綁的。」

   葉右笑道:「綁得好。」

   謝均明道:「我只查到這些,當時雖然有百草露,但貴得很,他一個大男人想必不會因為有疤就買那個弄掉,而傷疤的年頭一長,百草露也不怎麼湊效,除非他再在傷疤上砍一刀,弄傷了抹藥。」

   葉右若有所思:「嗯。」

   謝均明笑道:「怎麼樣,想個辦法把盟主的衣服脫了?」

   葉右想說暫時不用,等等看盟主的反應,但尚未開口卻掃見了他不懷好意的微笑,問道:「你已經想好主意了?」

   謝均明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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