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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莫跑求碰瓷》第77章
 ☆、73

   子時已過,本該無聲無息的街路卻被一束束火把照的明如白日,護城軍和刑部大牢的獄吏將石子街圍了個水洩不通,之前被孫伏虎頂掉的護城軍守將徐進文已官復原職,恰好今夜正是他本人當值,徐文進聽刑部來報說有人劫獄,當即率了護城軍前來協助。

   徐進文平日和氣惇厚,此時出了大事面孔也嚴肅許多,他舉著火把詢問最先追著劫犯前來的刑部官吏具體情況,小頭目據實回答,說是今夜子時忽然有七八個高手潛入了刑部大牢,他們劫持的是不久前從永州押送過來的叛將王禕,原本的守衛根本抵擋不過,待到他們調集人手來追,跟到石子街便沒了蹤影。

   小頭目面色十分難看,這王禕被押送到皇城一路拖拖拉拉也不見有事,是以他們也沒把他當做什麼重犯關押,誰想到此時反而有人膽大包天非要去劫他們刑部的大牢,本來以為是個馬上問斬無足輕重的角色,結果守衛鬆懈惹下了這等禍事,簡直是飛來橫禍,如果不將王禕抓住將功補過,只怕他這芝麻大的職務也不用做了。

   徐進文望著黑壓壓一片的石子街,心中有些猶豫,這條街是皇城出名的一處貴地,富貴盈門揮金如土,街鋪個頂個都是頂尖的店舖,莫說家家都與名門貴胄有些情面,很多店舖的老闆本就是皇城的貴人,如若半夜三更真的將這條街的酒樓店舖都敲開門一家一家的搜捕,只怕是事後不好善後。

   徐文進正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刑部尚書賀株蘭已經急匆匆的乘著馬車趕了過來,可憐他將近花甲的年紀,大半夜的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天寒地凍的趕著收拾爛攤子,一路上想必刑部的人已經將事情講清楚了,徐進文有所顧慮,賀株蘭正一品卻是不怕這些,尤其此時正在討伐豐州叛軍的節骨眼,豐州未平永州抓到手的叛軍頭子跑了,這算什麼事?

   刑部尚書下了馬車立即下令,「給我挨家挨戶的搜,不計人情細細的搜!」

   石子街店舖、酒樓、茶館在此起彼伏的砸門聲中一家家的亮起了燈火,而賀株蘭帶著徐文進走在街上一家家的掃視,直到走到春風得意樓門口,刑部尚書停住了腳步,這家最新最大的酒樓他有所耳聞,聽說在江湖上頗有些勢力,而今夜劫走囚犯的又恰恰是一群江湖高手。

   護城軍和刑部的人是從石子街兩頭開始挨家店舖搜捕,此時還未搜到居中的春風得意樓,刑部尚書賀株蘭朝著手下的人招了招手,馬上有人會意跑過來砸響春風得意樓的門板。

   春風得意樓內清瀠的閨房中擠了足足有十幾個人,七八個穿著夜行衣的正是在被大肆搜捕的劫獄高手,而並未受到什麼刑法的王禕茫然的望著等在此處的季滄海,季滄海示意他有話過後再說。

   葉悔之聽見街上的響動示意清瀠快將人藏起來,年輕美豔的老闆娘絲毫不見慌亂的走到床邊,只見她輕輕扭動床頭的一處雕花裝飾,整個床板便向內翻折起來,床下當即露出了一處向下的樓梯。燕流痕說了聲下去,率先進入了密道里,季滄海又囑咐了一遍容後解釋,也帶著王禕下了密道,再接著七八個身著夜行衣的高手陸續進入密道,就在葉悔之最後也想進去的時候,卻被清瀠笑眯眯的拎著後衣領拽了回來,葉悔之看著清瀠將密道關閉又把被縟重新鋪好,不解的發問,「你拽我留下幹嘛?」

   清瀠朝著葉悔之拋了個媚眼,「好事兒。」

   春風得意樓的夥計睡眼朦朧的卸下門板開了大門,看著圍在門口的護城軍立時目瞪口呆,刑部的小頭目將夥計推到一邊,說了句搜查逃犯便帶著人進了春風得意樓,此時大廳裡已經燃了燈火還算亮堂,只見一個頭髮散亂披著外衣的女子從一處房間出來,女子身姿婀娜款款從暗處行至明處,待看清了眉目,饒是一把年紀的刑部尚書小心臟也跟著顫了顫,這麼豔/色的美人就算是在皇城也難得一見。

   春風得意樓美豔的老闆娘望著衝進門的護城軍倒比夥計淡定許多,雖然眼角眉梢還帶著剛剛醒來的倦色,卻已滿面濃濃的笑意,「諸位大人這麼晚還要辦公差著實辛苦,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這樓子就這麼大,大人們隨便查便是,」清瀠說著又囑咐還一臉懵懂的夥計,「豆丁,還不去泡幾壺好茶給各位大人備著。」

   夥計聞言應了聲要走,反倒被賀株蘭一把拽住,刑部尚書比手下那個小頭目要客氣的多,只見他先見了禮才開口,「本官謝過老闆娘通情達理,因著刑部大牢有重犯走失,半夜叨擾已經是情不得已,怎好再讓老闆娘破費,我們例行公事搜查逃犯,搜完就走。」

   清瀠笑了笑,說了句請便。

   賀株蘭和清瀠禮貌的互相點了點頭,其實心下都十分明了,春風得意樓帶著江湖的背景,官府想必早就想來探一探,如今尋到了正當理由,怎會不裡裡外外翻個仔細,怕是恨不得挖地三尺才好,賀株蘭當年做府尹的時候斷得一手好案,豈是讓人隨便在他眼前糊弄之流。

   護城軍因著尚書大人對老闆娘的禮待,搜查的時候雖仔細卻也規矩,清瀠披著外衣靠在樓梯邊淡淡的瞧著,直到有人走到她閨房門口才忍不住開口,「大人,那間不過是民女的閨房,可否不要查了。」

   賀株蘭面色親和,說出的話卻不容置喙,「刑部是在捉拿要犯,還望老闆娘理解。」

   清瀠面露難色想過去阻攔,她這樣子反倒引起了賀株蘭的注意,賀株蘭示意小頭目抬手攔住清瀠,自己跟著護城軍一起要進清瀠的閨房。護城軍不敢走在賀株蘭前面,推開房門讓出路來請刑部尚書進去,賀株蘭一把年紀了進個年輕姑娘閨房倒也不怕惹出什麼閒話,他淡定的跨門而入,只見閨房中燃著一盞並蒂蓮花燈,忽明忽暗的燭光下,隱約能看清遮了紗幔的紅木大床上還有個人,賀株蘭大步走到床邊將紗幔扯開,只見葉悔之抱著被遮住些□□的身子,正一臉尷尬的想拿了衣服來穿。

   葉悔之臉上泛紅,喊了聲賀大人,饒是賀株蘭見慣世面此時也愣了愣才緩過神來,客氣的喚了聲小侯爺。

   閨房中還淡淡的殘留著情/事過後的味道,葉悔之和清瀠一個血氣方剛一個年輕美豔,作為過來人賀株蘭當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葉悔之將被子又往上扯了扯,尷尬的解釋,「賀大人,不是我胡來,實在是家中孝期未過不能娶納,您可千萬別將此事告訴那幫子御史。」解釋完情況,葉悔之又不解的發問,「刑部是出了什麼事兒,這個時候您怎麼跑到春風得意樓來了?」

   賀株蘭意外捉了個奸心下比葉悔之還尷尬,只不過仗著一臉褶子顯露不出來,他對著裹著被子的允安侯滿心無語,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答話,「小侯爺放心,賀某在此什麼也沒瞧見,今夜刑部走失了重犯,公務在身就不打擾了。」

   葉悔之點點頭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說了句那我就不送了,眼看著刑部尚書急匆匆的走人,出門的時候還在門檻上不輕不重的絆了一下,幸好門外的護城軍眼疾手快將人扶住了。

   等到賀株蘭關門走人,葉悔之才起身慢悠悠的開始穿衣服,他穿戴整齊又研究了半晌清瀠那個居然能發出那種味道的燃香,直到等得快昏昏欲睡了,清瀠才重新帶著夥計豆丁回來,清瀠徑直走到床邊拉了拉床邊的一處流蘇裝飾,想是密室裡的人能得到什麼信息,等到清瀠重新擰動機關將床鋪翻起,燕流痕等人很快又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燕流痕吩咐了幾個黑衣人各自去休息,清瀠讓豆丁帶路安排,等閨房中只餘下燕流痕、清瀠、季滄海、葉悔之和王禕,滿頭霧水的王禕才真正找到機會發問,「季將軍,是你救我出來的?」

   季滄海點了點頭,沒有多說的意思,反倒是王禕紅了眼睛,「將軍,我知道永州的事一定不是你做的,可是兄弟們都沒了,我有何顏面存活於世,您不該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救我。」

   季滄海淡淡開口,「你死了也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除了能讓你逃避現實,還有什麼用?」

   王禕拿袖子粗魯的抹了把眼睛,「可我活著又有什麼用?」

   季滄海的語氣依然平淡,目光卻認真,「率軍守一城安穩是有用,路邊幫老嫗背捆乾柴就不是有用?王禕,大好男兒哪怕死也當是為國為民而死,你若如此窩囊的死了,葉驚瀾和你那些兄弟在就九泉之下可看得起你?」

   王禕低低的嗯了一聲,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從一方將領到階下囚再到逃犯,他還能做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燕流痕瞧出王禕的難處,拍了拍王禕的肩膀,「王兄,你若瞧得起我,不如隨我在江湖中闖一闖,恰好我在朔北那家春風得意樓的掌櫃的是個姑娘家,常常有些事她不好出面,正缺個你這般的人幫襯著。」

   葉悔之站在一邊用胳膊撞了撞燕流痕,「將軍既救他出來,怎會沒安排後路。」

   燕流痕恍然,「是在下多事了。」

   「無妨,」季滄海望向王禕,「我本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移居朔北當個細作,不願意再做其他打算,燕大俠給你安排的去處也很好,你自己選擇便是,不必勉強。」

   燕流痕插話,「為何不能在我朔北的店裡做個細作呢?」

   王禕詢問性的望向季滄海,等著季滄海拿個主意,季滄海一時之間反而有些踟躕,春風得意樓本就是買賣消息的地方,能讓王禕待在那裡再好不過,可畢竟燕流痕是江湖人從不摻和朝廷的事,如果他因著同葉悔之的義氣攬下此事,讓他破了先例只怕日後難做。

   燕流痕何等精明,瞧著季滄海的樣子便明白他心中所想,燕流痕微微一笑,「季將軍,莫忘了在下也是南溟子民。」

   季滄海素喜磊落俠氣之人,同燕流痕雖是初識卻頗有傾蓋如故之感,是以也不再推辭作態,利落的點了點頭,「如此便有勞燕兄了。」

   石子街外面依然嘈雜喧鬧,只怕天明之前都不會清淨下來,季滄海挨了杖責告假不用上朝,葉悔之被刑部尚書逮了一遭,等到清早反而可以大搖大擺的從春風得意樓直接走人,清瀠安排眾人就在春風得意樓休息一夜,本來是一人一間房綽綽有餘,季滄海卻是一本正經的將葉悔之拽到了身邊,「我同葉悔之還有事相商,安排在一間便可。」

   燕流痕和清瀠一起望向葉悔之,葉悔之摸摸鼻子,「就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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