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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莫跑求碰瓷》第91章
☆、86

   秋日午後酷熱,柳龍驤將馬車能通風的地方通通敞開仍然覺得燥熱難消,他此次出使東聞國,因著在前往東聞國都的路上受到過幾次襲擊,所以返程時候東聞國君專門加派了護送軍隊的人數,這一路上前呼後擁沸沸揚揚,鬧得柳龍驤時時刻刻都得穿著使臣繁複的華服端著姿態,再配上火辣辣的秋老虎天,熱的令人煩躁。

   郁弘此次隨行是得了聖上的旨意專門保護柳龍驤安危的,他喬裝成了南溟使團儀仗隊中的一名小頭頭,平日裡順便還負責照料柳龍驤的飲食起居,此時柳龍驤躲在轎子裡煩熱難耐,反倒騎在馬上烈日當頭的郁弘輕鬆自若,郁弘瞧見柳龍驤將馬車簾子全都掀了起來,立即策馬過去制止,「如若你在東聞國的地界出了事,勢必讓本已緩和的兩國關係再度緊張,你這樣子是怕冷箭射不到你?」

   柳龍驤蹙著眉,不以為然的答話,「怕什麼,不是有你。」

   小柳狀元的話讓郁少當家心裡無比的熨帖,雖是堅持己見,言語卻是不自覺的柔和了許多,「聽話,將簾子放下來,這一路我生怕不能護你周全,你自己還要給我添堵?」

   對上郁弘溫柔如水一般的眸光,柳龍驤本就發紅的臉頰忍不住又熱了熱,面上雖不情願,卻還是依言將馬車的簾子都放了下來,只餘下挨著郁弘那面的未遮擋,而是倚著車窗同他講話,「北面季大哥擒了旗格王讓朔北不敢妄動,南面我姐姐和葉悔之也已將失地收了個七七八八,西戎如今和太子結了親不好明面上生出干戈,此時東面我們也談妥了,南溟危局指日可解。」

   郁弘不解的望著柳龍驤,不明白他突然說起這些是何意,柳龍驤嘆了口氣,「這情形,我只怕會逼得那位做什麼不得了的事,宮中和端王府你們可安排妥當了。」

   「自然是都安排了的,可人心隔肚皮,誰敢下包票說一句萬無一失,」郁弘順勢分析,「我倒覺得他不會也不敢動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真的逼到絕境他不會動那個心思,何況南境還有永州城和豐州城未攻下,這多少也給了太子些希望,其實太子對聖上,並非半分父子之情也沒有,聖上也是亦然,只不過聖上聖明,知道這南溟的國家百姓是斷不能託付給太子的。」

   柳龍驤認同的嗯了一聲算是認同,轉而又發問,「你說我姐姐和葉悔之是會先攻豐州城還是永州城?」

   如今南面戰事順遂,柳半君和葉悔之帶著振威軍勢如破竹,連之前彰武率平叛軍久攻不下的豐州城,在眾人眼中都覺得收復只是時間問題,郁弘略思索了一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廢王據守豐州城不出,南境失地都是被南陂國侵佔的,振威軍一直是在和南陂國對戰,從形勢來講,自然該一鼓作氣拿下南陂國最後佔著的一個永州城,先將南陂國徹底趕出去,最後再收拾廢王的豐州城。」

   柳龍驤反駁,「可若是他們不止想將南陂國趕出去呢,如果想深入追擊將南陂大軍剿滅保南境十數年無憂,那背後的豐州城就成了變數,若是廢王出兵他們必然腹背受敵。」

   聽了柳龍驤簡明扼要的分析,郁弘忍不住感嘆,「柳尚書總嚷嚷未能將你培養成良將是他一生憾事,現下看來倒也未必,只怕是小柳大人深藏不露,如若你肯露一露,出使的差事倒可以換做別人,你出戰南境就不用你姐姐一個女人家披掛上陣了。」

   柳龍驤蹙眉,「女人怎麼了,我姐姐本就不該是拘在一方院子裡的,說起打仗南溟又有幾個男兒比得過她,我自嘆不如,不然你去試試?」

   郁弘頓悟,「原來你心中早有計較。」

   柳半君和柳龍驤姐弟情深,這世上怕是再尋不出比柳龍驤更瞭解他親姐姐的人了,說起柳半君的事不知道讓柳龍驤想到了什麼,他眸色如墨般暗了暗,繼而轉了話題,「哪那麼多話,東拉西扯的,打豐州城還是打永州城,猜一個。」

   郁弘只是樂得同柳龍驤閒聊,並非對那位名滿皇城的柳半君有多大興趣,見柳龍驤不願多提自己姐姐的事,便從善如流的接了新話頭, 「以葉悔之的性子,就算沒有你剛剛分析的那些原因,只怕他也是要先打豐州城的,畢竟葉驚瀾是折在了廢王手裡,小葉將軍的忌日快到了,葉悔之如何還能再忍得下去。」

   柳龍驤垂眸答道,「我姐姐又何嘗不是。」

   兩人略微沉默的空當,忽有一支暗箭破空而來,暗箭迅猛而至帶著凶狠的殺意,郁弘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用扇子將暗箭格擋開去,郁弘常年不離手的描金扇便是他的武器,扇骨是千年寒鐵所鑄,扇面用的則是天山金蟬絲,刀槍不入水火難攻,擋開暗器,郁弘立即將柳龍驤馬車車窗的簾子扯下來把他徹底遮擋住,這才下馬同突然衝入的黑衣刺客們交手。

   柳龍驤一行護送軍隊人數雖多,卻都是尋常士兵並非武林高手,而這些黑衣刺客卻是實打實的高手,他們並不同護衛軍糾纏,目的明顯的就是要刺殺馬車中的柳龍驤,黑衣人齊齊朝著馬車招呼,雖然郁弘帶了不少高手潛藏在儀仗隊中,可事出突然一時也有些捉襟見肘難以應付。慌亂之中有一個黑衣人伺機衝入了馬車之中,郁弘瞧見大驚,立即一扇解決了眼前的刺客要去救柳龍驤,這時只見衝入馬車的黑衣人筆直的從車門裡橫飛出來,那刺客料定柳龍驤是個文弱書生有些大意,不料卻被這「文弱」書生狠狠一腳直接踹了出去。柳龍驤踹飛黑衣人順勢跳下馬車,乾脆利索的將身上繁複的華服扯了下來,奪過身邊一個士兵的長/槍便也殺入戰團,柳龍驤槍法頗為精妙,再加上徹底被惹惱了,衝殺起來竟是能和黑衣人打個旗鼓相當,郁弘一邊往柳龍驤的身邊靠近一邊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此時他才想到,林老將軍的看家槍法怎麼可能只傳給了柳半君這個外孫女,柳龍驤如今雖擺出一副斯文模樣,聽說小時候也是被柳尚書寄予厚望要培養成一代名將的,自小練功夫出身的,估計真同皇城那些紈袴動起手來,還鮮少有人能贏得了他。

   郁弘一腳踢飛想偷襲柳龍驤後身的黑衣人,靠著他的背後邊打邊問,「大人您這是扮豬吃老虎?」

   柳龍驤面色不悅,「我懶得動手,他們還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一個個三番五次拿我做文章!」

   比起難得動怒的柳龍驤,郁弘倒是心情大好,對著含怒美人出言調侃,「其實你無需動手,只消對著他們笑上一笑,估計他們也就束手就擒了。」

   柳龍驤聞言望向郁弘驀然一笑,郁弘猝不及防當真便怔了一下,只這麼一瞬時間,柳龍驤已是槍出如龍,直接對著郁弘招呼了過來,郁弘嚇得連退三步,一面求饒一面扯了個倒霉的黑衣人替自己擋刀。

   比起險象環生的東聞之行和烽煙不斷的南北戰場,皇城此時倒是算得上風平浪靜,上至王公貴族下到平民百姓,都是這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不久前皇家還大張旗鼓為太子納了正妃,皇家都該幹嘛幹嘛,百姓便也跟著放下心來。

   東宮之中,諸多地方還裝飾著太子大婚時候的大紅幔帳,顯得處處都透著那麼些喜氣,太子迎娶西戎公主,雖是在戰時,皇上仍從私庫出資為太子將婚事辦的聲勢浩大氣派體面,然而此時眾人眼中恩寵正盛的太子面上卻露著不悅之色,甄福全甄公公恭謹的立在一旁,開口勸道,「殿下,咱們派去東聞國的那夥人又失手了,現下柳龍驤已經回了咱們南溟境內,縱然他再出事情也不好賴到東聞國頭上,東面怕是做不出什麼文章來了,還有派去端王府的人,昨夜裡進去之後如石沉大海沒有半分動靜,只怕是已經折在裡面了,如今還望殿下早作打算佔得先機,走到如今這一步殿下是只能勝不能敗了,刺殺柳龍驤和溫玨都是小伎倆,俗話說射人先射馬,」甄福全頓了頓,還是壯著膽子說道,「擒賊先擒王啊。」

   「大膽!」太子怒目瞪向甄福全,他很少對這個貼身的老公公疾言厲色,此時卻是又驚又懼又怒,「你是什麼意思,那可是我父皇!」

   甄福全見太子動怒,立即跪在地上用力磕頭,嘴上卻還是再不停勸說,「殿下,對老奴而言,什麼也比不過您的前程啊,殿下,咱們沒有退路了,若是亂象皆平,聖上他不會放過您的。」

   太子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抬手拽了甄福全的胳膊不讓他繼續叩頭,搖了搖頭回道,「不會的,父皇自小最是疼愛我,大婚他都是從私庫拿銀錢也要幫我把婚事辦的體面,就算戰事平了,只要我不犯錯,他沒理由奪了我儲君之位,父皇他答應了我母后會傳位於我,天下人都知道,君無戲言。」

   甄福全滿面憂色,「若是聖上知道了咱們與周邊幾國有過約定,那該如何。」

   太子攥緊了拳頭堅決的搖頭,「咱們做的乾淨,只要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誣陷,剛才的話,你休要再提。」

   甄福全恭敬的答了聲是,太子想自己靜一靜,揮了揮手讓他下去,甄福全又是恭敬的叩了頭才離開,剛出了書房的門,正巧碰上西戎公主如今的太子正妃卞黎檬,卞黎檬端了一碗補湯剛要進門,甄福全規規矩矩的給太子妃行了全禮,然後勸道,「娘娘,殿下說想要自己靜一靜,此時實在不宜打擾,不如老奴先護送娘娘回去?」

   太子妃溫婉順從的點了點頭,由著甄福全遣散了其它丫鬟親自引路,待到走到雕花迴廊見四下無人,太子妃才開口發問,「太子的意思如何?」

   甄福全為難答道,「殿下仁孝,自是不肯。」

   一抹嘲諷在卞黎檬眼中轉瞬即逝,她語態溫和的開口說道,「殿下自是仁孝,可咱們這些伺候太子爺的,卻不得不替他多想多做些,西戎有種藥無色無味也驗不出毒性來,我交付於你,你可知該如何做,可有人能為我們所用?」

   甄福全躬身回話,「稟娘娘,咱們殿下天命所歸人心所向,想為新君立頭功的大有人在,此事請娘娘放心,宮中並非滴水不露之地。」

   卞黎檬柔柔一笑,似一朵無憂花般恬淡可人,說出的話卻截然相反,「只要南溟皇帝一死,這頭功自然是公公的,本宮和太子如今已在懸崖邊上,能仰仗依靠的只有公公了。」

   甄福全彷彿已經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潑天富貴,他非但是太子最信任的人,如今又搭上了西戎公主這艘大船,甄公公越發恭敬小心的行禮,「娘娘放心,老奴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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