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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莫跑求碰瓷》第93章
 ☆、88

   南溟國北境嚴寒,而南境卻是終年濕熱,葉悔之初來南境的時候頗多不適,一想到季滄海常年待在北面一定更不適應南面的氣候,趁著季滄海洗澡的時候趕緊去尋了竹蓆子撲在床上,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夕陽下掛著一彎彩虹,葉悔之將營帳的簾子都掀了起來,自己站在門口一邊透風一邊看彩虹。

   季滄海洗完澡只穿了裡衣,敞著領口站在葉悔之身邊擦頭髮,南境的氣候他確實是不喜歡,不過也談不上受不了,年少時候他也曾跟著林老將軍在南境待過不少日子,那時候半大孩子血氣方剛,從戰場回來最喜歡和葉驚瀾尋條野河去泡澡,冰涼清甜的河水讓人通身舒暢,葉驚瀾得意洋洋的細數自己剛剛在戰場上如何如何勇猛,他便靠著石頭閉目養神,偶爾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葉悔之側頭望著季滄海發問,「想到什麼了,眼睛裡都是笑。」

   季滄海揉了一把葉悔之的腦袋,「想到一個和你一樣愛看彩虹的人。」

   葉悔之退了一步整理頭髮,不滿的伸手指向季滄海身後,「別動手動腳,你看巡營的瞧見了都在笑我。」

   季滄海順著葉悔之指著的方向回頭去看,遠遠的確實有一隊巡營兵在簡素的軍營中走過,可距離太遠他們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情形,葉悔之趁著季滄海回頭悄悄上前兩步貼近季滄海站著,待季滄海一回頭,唇角幾乎蹭上葉悔之的臉頰,葉悔之笑著微微仰頭在季滄海唇上咬了一口,「什麼都信。」

   雖是被騙了,但季滄海顯然對這個騙局十分喜歡,他笑著捏了捏葉悔之的臉頰,「哪來的登徒子?」

   葉悔之得意的答道,「季將軍府上出來的。」

   季滄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很信服的答了句,「那確實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說完順手將掀開的簾門扯下來遮好,直接摟過葉悔之親了個徹底,葉悔之回摟住季滄海,眉眼唇角俱是掩不住的笑意,這樣的日子裡,能有季滄海陪在身邊真好。

   南境素來富饒,白城之前雖然因為守將棄城被南陂國佔領過一些日子,但好在因著沒有太過抵抗,南陂軍隊也沒對百姓行什麼燒殺搶奪之事,葉悔之和柳半君是靠著細作裡應外合半夜突襲白城,等到清早兒百姓們探頭望風的時候,白城已經被收復了,葉悔之和柳半君治軍很嚴,尋常士兵都是在專門的一處軍營駐紮,除了值班巡城的兵將,其餘人等平日不許出來騷擾百姓,是以白城並無蕭條之色,治安頗好還有幾分熱鬧。季滄海遠道而來,在公在私都該好好招待一頓為他接風,柳半君和季滄海從小一起長大又是親兄妹,所以也並不和他見外,自己心情不好不願意折騰,乾脆將銀子塞給葉悔之,囑咐他帶著季滄海去城裡逛逛吃頓好的,葉悔之巴不得沒人打擾他和季滄海獨處,換了便裝連林琅小狗他們都沒帶,直接扯著季滄海抬腿走人。

   葉悔之拉著季滄海來到白城最繁華的地界兒,雖是入了秋又下過雨,可氣候仍是有些熱,葉悔之穿了件水藍色薄衫,襯得面白唇紅極是好看,季滄海身上的衣服也是葉悔之替他選的,湖藍色的料子和葉悔之的衣色看著十分般配,也顯得季滄海俊朗非常,兩個人並肩行在街上,總會有些年輕姑娘若有似無的瞧過來,若是恰好對上葉悔之似笑非笑的眼,便立即羞紅了一張臉低頭遮掩。

   季滄海把葉悔之的行為瞧在眼裡,將他扯得靠近自己了些,「有趣?」

   葉悔之笑盈盈的眼對上季滄海,「吃醋?」

   面對葉悔之的撩撥,季滄海不為所動,「這醋我怕是吃不過來,還是不吃了。」

   「不吃不行,」葉悔之抬手扯了季滄海的胳膊拉著他走,「盛月樓的糖醋桂魚是白城一絕,不吃保你後悔。」

   最善吃喝玩樂的葉悔之肯開口誇獎的館子,那廚子的水平自然是可圈可點的,趕上午飯晚飯時候,盛月樓的雅間俱要提前預定,季滄海來的突然,自然是訂不到單獨的房間,好在白城百姓認識葉悔之的人也不多,兩個人在門口小等了一會兒,便排到了三樓大廳的散位,季滄海喜歡吃什麼葉悔之早是爛熟於胸,所以拿了菜牌問也不問,直接點了四菜一湯,除了葉悔之推薦的糖醋桂魚,其餘三樣俱是季滄海喜歡吃的,甚至連皇城很少吃到的竹蓀湯都是點對了的。

   季滄海並不挑食,幾乎沒有什麼菜是他不吃的,而且他也很少主動提出要吃什麼,對於葉悔之點的幾道菜,季滄海頗有些驚訝,「是恰好這幾道菜好吃,還是你知曉我喜歡吃這些?」

   葉悔之得意,「自是知曉。」

   見季滄海目露不解似是在思考自己是如何得知的,葉悔之越發得意的解釋,「平日在將軍府吃飯時候,你雖然每個菜都吃,可總有幾樣遇見了是會多夾幾筷子的,一次兩次是恰巧,次次如此的自然就是你喜歡吃的了。」

   季滄海瞭然的點點頭,「原來你連吃飯時候都是要偷看我的,可見早已對我心懷不軌。」

   葉悔之將茶杯一撂,目露嫌棄,「你這是惡人先告狀?」

   季滄海不咸不淡的反問,「擺個表情就能掩住心虛?」

   葉悔之剛想發作,小二已經笑容滿面的端了菜過來,見有外人葉悔之不得不有所收斂,還挺斯文有禮的同店小二道了謝,等到小二走了不等葉悔之翻舊賬,反倒季滄海先開了口,他指著玉帶竹蓀湯問道,「這個將軍府從未吃過,你怎麼也知道?」

   「自然是我大哥說的,」葉悔之想了想,學著葉驚瀾的口氣模仿,「季滄海不挑食?那你是沒見過那悶葫蘆喝玉帶竹蓀湯的樣子,恨不得臉都扎進湯碗裡洗一洗好麼,那場面簡直喪心病狂。」葉悔之說完,將湯碗慇勤的往季滄海面前推了推,「洗吧,趁熱。」

   季滄海慢條斯理的盛了碗湯遞給葉悔之,又為自己盛了一碗,然後才嘆了口氣說道,「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一整天連頓像樣的飯都沒吃過,就是為了讓你擠兌我的?」

   想到季滄海所言非虛,葉悔之便有些慫了,不自在的喝了口湯,又替季滄海夾了塊魚勸他嘗一嘗,季滄海將魚夾起來仔細吃了,卻不肯開口同葉悔之說話,葉悔之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臊著臉低聲說了一句將軍我錯了,季滄海眼皮都不抬,「嘴巴隨便道個歉就完了?」

   葉悔之握著筷子想了想,也沒想出怎麼賠罪好,只得商量著說,「那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你說我做就是了。」

   季滄海這次終於肯拿正眼看葉悔之,臉色卻仍是冷淡,「說話算話?」

   對著季滄海這般模樣,葉悔之只想趕緊將自家將軍哄好了,不疑有他的下包票,「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葉悔之說的話自然算話,做不到我就是條哈巴狗!」

   「那好,」季滄海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既然你已出了孝期,是時候定一定上下的問題了,剛好我一時也想不到別的什麼要求,那日後就我上你下吧。」

   千算萬算,葉悔之也沒算到他家將軍居然大庭廣眾滿臉正直的耍流氓,剛入口的湯噗的一下係數噴回了碗中,季滄海面露嫌棄,默默的將桌上的菜都往自己這邊拽了拽,葉悔之憤恨的將湯碗往桌上一擱,「你這分明是故意算計我!」

   季滄海悠然答道,「做不到的是哈巴狗。」

   葉悔之向前傾著身子將臉靠近季滄海,「汪汪汪汪汪汪汪!」

   季滄海驚訝的看著葉悔之,葉悔之得意的坐回原位,以為自己終於用不要臉震懾住了季滄海,誰料緊接著季滄海便說了一句,「竟然還挺惹人愛的,不如回去時候再給我做一遍。」

   自詡不要臉的葉某人,瞬間變成了個可口的紅蘋果。

   兩個人靜默下來,週遭的聲音便顯得大了許多,葉悔之身後那桌是四個剛剛落座的中年婦人,不同於尋常人家的婦人,她們衣著打扮俱是光鮮扎眼,還點了酒來喝,說起話來嘰嘰喳喳惹人注目,店小二殷切的為婦人點好了菜,還笑著同她們打趣,「幾位姑姑,你們瞧我年紀也不小了,什麼時候幫我也說門好親事啊?」

   其中一個黃衫婦人笑著答道,「呦,順喜都想媳婦了?包在許姑姑身上,改明兒定給你相個漂亮媳婦兒。」

   順喜一聽笑的更開心了,「許姑姑你可不許誆我,我這就給幾位姑姑催菜去。」

   季滄海低聲發問,「她們是媒人?」

   葉悔之臉色已經不那麼紅了,狀若無事的反問,「本地媒人都是喊做姑姑的,聽著和小二的對話應當是的,怎麼了?」

   季滄海點點頭回說,「沒什麼,就是想著我是不是應該也請個媒人去給你下聘,畢竟規矩擺在那裡,怎麼說你也算是大戶人家,怠慢了似乎不好。」

   葉悔之順手將空茶杯丟向季滄海,「大戶你大爺。」

   季滄海隨手接住茶杯在桌上擺好,「覺得歡喜就笑一笑,做什麼動手動腳。」

   葉悔之恨不得拿筷子給季滄海來個對穿,讓他感受一下自己究竟有多「歡喜」。

   兩人說話的功夫,又有一位紫紅色衣服的中年婦人在桌邊路過,那婦人瞧見葉悔之和季滄海不由多看了兩眼,季滄海和葉悔之俱是習武之人自然感覺得到,卻只是狀似不察低頭夾菜,他們兩人耳力俱好,只聽那紫紅色衣服的婦人落座發問,「你們可瞧見旁的那桌兒了,咱白城哪來的這麼出挑的青年,我怎麼沒見過?」

   許姑姑幾人聽聞,齊齊都回頭望向葉悔之那桌,葉悔之是背對著她們幾人的,季滄海卻恰好是正面,幾位婦人本來沒有在意,聽紫紅衣服的婦人一說,果然發現旁桌的青年丰神俊朗氣質非凡,在白城她們可從沒見過這般出挑的年輕人,許姑姑猶疑的開口,「應當只是路過咱們白城的,若城裡有這麼位人物,就算我們不知道,孫姑姑可是官媒,難道她還會不知?」

   那後來的紫紅衣服婦人便是官媒孫姑姑,她聞言又悄悄瞧了季滄海幾眼,然後肯定的答道,「的確不是咱們白城人家的,許是探親或路過吧。」

   在一片可惜了的評頭論足聲中,葉悔之打趣的望著季滄海,還也擺出一副可惜了的口型,季滄海面無表情的替葉悔之夾菜,「閉嘴還是和我換座,你選一個。」

   葉悔之可不想被一群媒婆惦記,直接選擇了閉嘴吃菜,這時候身後的幾位婦人終於放棄了談論季滄海,鄰桌的酒菜已經上齊了,許姑姑熱絡的替眾人倒了酒,又問孫姑姑,「不是早就約好了的時辰,你怎的這麼晚才到?」

   孫姑姑頗有不滿的答道,「候家請我上門,我不好推拒只得走了一趟。」

   另一位姑姑好奇的發問,「那侯家小姐終於有看上眼的人了?就她那眼高於頂的性子,我還以為她要等著進宮做妃子呢,謝舉人書香門第哪裡配不上她,不過家裡有幾個錢,竟然擠兌我說我為了貪賞錢什麼人都敢去說,咱們南溟什麼時候這商賈人家竟比讀書人高貴了。」

   許姑姑擺擺手接話,「王姑姑,那侯家哪裡只是有幾個錢,就咱這條街,小半數鋪子可都是侯家的,何況她是獨女相貌也過得去,眼界自是高的。」許姑姑說完又問孫姑姑,「她竟肯主動請你上門,是瞧上了哪一戶?」

   孫姑姑答話,「你們可知道駐紮在咱們白城的軍隊裡有位葉小將軍?」

   葉悔之第二次將湯噴了出去,季滄海慢條斯理的品著茶坐等看熱鬧。

   王姑姑驚訝,「她也瞧上了葉小將軍?城南徐家和宋家也托我打聽呢。」

   另外幾個姑姑紛紛附和,說自己這邊也有人在打聽那位葉小將軍,聽說是生的跟謫仙一般好看,遇見過的姑娘們沒有不動心的,可惜那振威軍駐地守得滴水不露,門口的衛兵根本不讓她們進去,連年歲祖籍成沒成親都打聽不到,更別說親自去說媒了。葉悔之捏著湯匙臉色十分不好描述,耷拉著眼皮沒臉看季滄海,季滄海倒也不開口,就似笑非笑的盯著葉悔之臊他。幾個姑姑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的說了半晌,還是許姑姑機靈,她討好的用胳膊搡了搡孫姑姑,「咱們沒門路就算了,你可是官媒,你親自去替侯家說親,那葉小將軍還會不答應?」

   「侯家?」孫姑姑搖搖頭,「那葉小將軍是瞧不上候家的,托你們的那些人家也都趁早拒了吧,沒戲。」

   王姑姑不太贊同,「那侯家再有錢,終究是商賈之家自然是差了些,可咱白城也不是個淺池子,就我說那徐家,雖然是個遠房分支,可徐家主家的嫡長孫如今可是皇城的護城軍守將,天子腳下正五品吶,咱那侯家小姐可是他的表妹呢。」

   季滄海低聲建議,「這徐家不錯,徐文進要是聽說你當他表妹夫,定然十分歡喜,以後春節皇城四個門的大燈籠終於有人幫著他掛了。」

   葉悔之在桌子下面踹季滄海,季滄海夾住他的腿不讓他動,兩個人不動聲色的較著勁,另一邊孫姑姑卻是一聲嗤笑,「正五品,虧你也說得出口,你們以為那葉小將軍是誰,他可是皇城葉家葉宗石葉老將軍嫡出的二公子。」

   「葉宗石葉老將軍?」一桌子婦人被驚得半天沒有言語,葉家百年世家,葉宗石更是戎馬一生被南溟百姓奉為戰神,這樣只活在傳說中和故事裡的人家,怎麼就和他們這邊遠小城沾了邊了,王姑姑喃喃自語,「這出身,只怕是公主也能娶得的。」

   許姑姑搭話,「皇城貴女想是隨著他挑,公主倒是有些過了,畢竟是老二,又不是長子。」

   另一個姓趙的姑姑朝許姑姑使眼色,「你傻啦,那葉老將軍的嫡長子,不就是之前在永州城殉國了的那位,切莫胡說八道。」

   孫姑姑也附和,「那位在咱南溟百姓心中是個什麼地位,豈是你我能私下議論的,不過葉老將軍膝下如今確實只剩一個葉小將軍了,而且皇上早已給他封了候,確實是貴不可言。」

   聽到這裡葉悔之已經是沒了興趣,季滄海瞧出來便開口喚了小二過來結賬,盛月樓的菜好吃價錢自然也好,季滄海要掏銀子,葉悔之趕忙阻止,這頓是他替季滄海接風,銀子還是他嫂子出的,讓季滄海結賬算怎麼回事,店小二收了銀子去找零,季滄海笑著問葉悔之,「我的便是你的,你的便是我的,你爭什麼?」

   葉悔之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這嘴是抹了蜜了麼。」

   兩個人正言語的功夫,卻瞧見林琅快步上了三樓,他站在樓梯口焦急的搜尋了一圈,待看到季滄海和葉悔之立即大步趕了過來,林琅還穿著軍服頗為惹眼,他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低聲同葉悔之講話,「柳將軍讓我過來尋你們,讓你們馬上回去。」

   季滄海面色端肅許多,「出了什麼事?」

   林琅將聲音又壓低了些,「皇城加急傳來的消息,葉老將軍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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