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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莫跑求碰瓷》第11章
☆、09

   季滄海的將軍府佈局,與其說是宅院,倒不如說是個縮小了的軍營,佔地雖大,卻連個小花園小池塘的也沒有,不是演武場就是營房,全府唯一能找到女人的地方就是比尋常人家人手多上兩倍的那個大廚房,裡面的廚娘哪個當葉悔之的媽都綽綽有餘,成天就知道一鍋一鍋的投喂府上的親兵們。

   在這樣一個地方困了一個多月,葉小爺深深的寂寞了。他寂寞的搬了個梯子,寂寞的爬上了季府最高的那棵梧桐樹,寂寞的坐在葉子已經落得沒剩多少的大樹杈上啃凍秋梨。現在他傷好的差不多,連洪修也不是經常來看他了,所以當葉悔之看到洪修在樹下路過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欺負他的衝動,只是非常友好的將梨核扔到了洪修頭上。

   洪修平白無故的被砸了一下,立即機警的抬頭去看樹上,葉悔之笑眯眯的從懷裡又掏出一個凍秋梨扔給洪修,「請你吃梨。」

   洪修利索的一把接過梨子,咬了一口邊嚼邊問葉悔之,「季九,你在樹上幹嘛呢?」

   葉悔之一臉嚮往的看向高牆之外,「嚮往一下自由。」

   「那你就出去自由唄。」洪修說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自由完可能就回不來了。」

   葉悔之一臉沉痛,「所以我就趴樹上看看。」

   洪修瞧著葉悔之也挺同情的,說不然你還是先下來吧,凍的滿臉鼻涕都蹭你剛咬那個梨上了。葉悔之一聽順手將梨丟了,拿寬大的袖子擦了擦鼻子嘴巴,然後緊緊抱著樹幹搖頭,「你就是拿箭射我我也不下去,我就要看外面,我寂寞!」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一支翎羽箭帶著破空之聲穩穩的射入了葉悔之臉旁樹幹上,葉悔之嚇得順著梯子一路滑落到樹下,驚魂未定的朝罪魁禍首看去,緋夜正站在原地拎著個雕弓哈哈大笑。在季滄海的府上混了一個來月,葉悔之也知道了不少事,比如龍驤衛裡的親兵和親兵也是不一樣的,季滄海身邊有四個近衛,玄夜、緋夜、蒼夜、白夜,這四個人是從小跟在季滄海身邊長大的,只要不一把火將季府燒成灰,基本上屬於無人能管的狀態,但除了緋夜其他人也沒閒心幹這事,反過來說就是緋夜是一個只要他高興將軍府他也敢燒的小混球。

   小混球笑夠了,指著葉悔之說你這個大話精,說好的箭射也不下來呢。

   洪修黑了臉,「緋夜,別胡鬧。」

   緋夜是親兵,洪修是副將,緋夜雖不怕他,但畢竟規矩擺在那裡,況且他雖然頑皮但並非是不知好歹的人,嘀咕著解釋了一句,「我就是和他開個玩笑。」

   恰巧路過的季滄海將事情大概瞧在了眼裡,不動聲色的走過來,在場的人都規矩的給季滄海行禮,葉悔之也裝模作樣的跟著拜了拜。季滄海拿過緋夜手裡的雕弓看看,誇了句弓不錯,緋夜聽了得意的笑起來,卻聽到季滄海接著說,「今天就去演武場玩弓吧,不用隨我出去了。」

   緋夜的笑瞬間不見了,又不敢爭辯,答了聲是拎著弓默默的走了,小背影看起來十分可憐十分蕭索。葉悔之也沒敢幸災樂禍,老老實實的在一邊站著。季滄海走到葉悔之面前,認真的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聲音像金戈微鳴沉穩冷肅,「身子好了?」

   「是,謝謝將軍之前賞的藥,用完傷好的特別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特別名貴,小的心裡惶恐。」

   洪修站在季滄海身後,看著葉悔之裝模作樣,隱隱覺得有些蛋疼。

   「那是同僚非要拉著我打賭輸給我的綵頭,專治骨傷的,府裡又沒有其他傷員,你用就是了。」

   「謝謝將軍。」

   季滄海沒捨不得,一旁的洪修倒是有些心疼的小聲叮囑,「那可是南紅國進貢來的奇藥,連宮裡也沒有多少,也不知道葉驚瀾那天喝了多少假酒才將這個輸給了我們將軍,你可省著些用,」說完又略有埋怨的看季滄海,「將軍您也是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就讓他慢慢將養得了,這藥應該留到您肋骨裂了的時候再用。」

   葉悔之感慨的看著洪修,深深覺得季滄海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人,這點從洪修現在還能安安穩穩做他的副將就看出來了,這是多麼博大的胸懷,換成自己大哥估計洪副將已經被五花大綁用紅紙包好送去朔北和親了。

   季滄海沒接洪修的話茬,只吩咐說你準備一下,一會兒咱們去馥瑞茶莊見柳龍驤。葉悔之一聽他們要出門激動了,拽著季滄海的胳膊想問能不能帶他也出去遛遛,沒想到話沒出口先哎呦一聲將抓著季滄海的手收了回去,之前一下子從梯子上滑下來,有不少木刺紮在了他手裡。

   葉悔之一邊在心裡罵緋夜那個小王八一邊張開手掌查看,果然手上有幾個木刺。正想自己將刺拔了,手掌卻被季滄海一手托住,季滄海的手比他的寬厚,暖意從緊貼的皮膚傳了過來,因為有的刺很小,季滄海眉頭微皺,低頭專注的幫他將刺一一拔出,葉悔之稍一抬頭便能看到少年將軍嚴肅又俊朗的面龐,有些尷尬的重新低下眸子,隱隱有些不知所措。

   季滄海很快幫葉悔之處理好手上的刺,將他的手放開,「緋紅不懂事,我代他道歉。」

   從來未被這麼細心對待過的葉悔之有些呆愣的搖搖頭,「哦,沒事。」

   季滄海仔細打量葉悔之,「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麼,我剛才見你手上有薄繭,看位置你以前應該也是習武的。」

   葉悔之聽到問他失憶的事飄忽的小魂魄才歸了位,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又利落的搖搖頭,「實在想不起來什麼。」說完又靈光一閃,「不然將軍一會兒也帶我出門吧,沒準見得人多了會想起來什麼。」

   季滄海瞭然的問,「你想出去走走?」

   葉悔之奮力的點點頭,眼神希冀中透著忐忑,期許裡閃著不安,那叫一個顧盼生輝我見猶憐。季滄海被他這樣的表情逗得眼底有了一絲笑意,點點頭說那你收拾一下一會兒和洪修一起跟我出門,說完特意看了看葉悔之髒兮兮的袖口,向來臉皮厚過天的葉悔之悄悄將衣袖往身後藏了藏,突然有點自慚形愧。

   洪修替葉悔之準備的那些衣裳,雖然料子不是多好,但都很合身舒適,葉悔之挑揀了一件自己覺得最好看的換上,興匆匆的跟著季江軍上街了。季滄海和洪修穿的也都是便服,可這兩人腰板卻是一般的挺直,步伐也穩健,一看便帶著軍人的做派,反倒和他們走在一起的葉悔之平日裡吊兒郎當慣了,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馥瑞茶莊離季滄海的府邸並不算太遠,橫穿兩條大街就能到,茶莊今日客人並不是太多,洪修遠遠的便能望見稀稀疏疏的客人裡面並沒有柳龍驤。洪修看得清季滄海自然也看得清,他囑咐洪修快走兩步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書攤書屋的,不出意外柳龍驤一定是賴在那兒蹭書看。

   洪修應了一聲剛要走,卻聽見身後有人喊了一聲季江軍。葉悔之跟著季滄海和洪修一起回身去看,出聲的是個衣著挺括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眉目和善,正一臉的笑意望著季滄海。季滄海恭謹的行了個禮,「見過慧王爺。」

   慧王爺?葉悔之眨眨眼,這就是讓他一直羨慕不已的那個當今聖上的親弟弟,有先帝免死金牌愛怎麼作死就怎麼作死但又沒見他作死的那個慧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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