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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莫跑求碰瓷》第28章
☆、26

   季滄海帶著葉宗石來龍驤衛選訓營檢閱的日子很快到了,葉悔之倒沒有故意迴避,平日在府裡他這麼個大活人都被無視,他不信現在穿著一樣的衣服蹲在一百多人裡他老子反而能認出來他,再說就算認出來怎麼樣,還不是照樣形同陌路,並沒什麼可糾結的。

   葉悔之不糾結,小狗卻緊張的不行,一個勁的在那兒擺弄自己的弓箭,生怕表演的時候掉鏈子。另一邊孫伏虎又在表演固定節目炫耀他那把機巧樓千兩銀子的好弓,而那群捧臭腳的依然像第一次聽說一樣發出讚歎羨慕的聲音,隨便掃了一眼都覺得膩歪,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葉悔之嘀咕,「他再顯擺下去我怕我忍不住把那把弓碎屍萬段。」

   馮且安抬眼皮子瞧了一眼,說碎完了再拿火燒成灰。

   小狗附和,「然後挫骨揚灰。」

   雷河在一邊煞有其事,「哎,可憐了一張好弓。」

   又過了一會兒季師傅喊了所有人集合,一群兵規規矩矩的立著等季滄海和葉宗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悔之總覺得這些人連胸脯都比平日更挺了些,一個個跟大蔥似的使勁往上拔。剛想扭臉和馮且安嘲諷幾句,卻發現連馮且安都一臉莊嚴寶相的跟廟裡菩薩似的,葉悔之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閉嘴了,看來這世上想他這樣寵辱不驚臨危不亂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崩於前還不哭爹喊媽的真丈夫偉男子實在太少了。大約站了小半柱香的時間,季滄海才陪著葉宗石走進選訓營,葉宗石幾十年征戰沙場自帶一股肅煞威勢,目光如電步下生風,所過之處兵士無不暗自緊張,但季滄海年紀輕輕陪在葉宗石身邊卻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壓,雖無凌厲之氣相抵,卻如海納百川,那威壓遇見他自然不見,雖十分恭謹,卻並不卑微,任誰見了也要誇一句不愧是風姿俊秀的少年將軍。

   葉悔之也是許久不見季滄海,想著以後自己入不了龍驤衛,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待轉了目光再看向一臉威嚴的親爹,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季滄海狀似無意的望了一眼列隊整齊的士兵,只見一個個都精神百倍英姿颯爽,一群紅光滿面的青年中間,惟獨葉悔之如霜打的茄子,兩眼無神面如覆霜,就差在臉上刻幾個大字:老子萬念俱灰。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季滄海同葉宗石聊了幾句,又請他去一邊早準備好的觀賽台落座,之後示意季師傅可以派人表演了。

   最開始的表演項目是槍法,五組士兵兩兩一對互相搏殺,雖是帶著固定的套路,卻因槍法精妙仍十分有看頭,而且雷河也在其中,葉悔之忍不住跟著叫好起鬨,這時候小狗也離開人群去準備了,下一個項目是射箭,這孩子一直想要在季滄海和他爹面前好好顯擺顯擺自己的本事。葉悔之對小狗也挺期待,一邊看槍法一邊還不忘忙裡偷閒去看準備表演箭法的那堆人,卻沒想到人群中似乎出了什麼騷亂,小狗正和孫伏虎互相嚷著什麼。察覺到不對勁,葉悔之推了推馮且安想讓他和自己一起過去看看,不料兩人還沒動,孫伏虎等人卻氣勢洶洶的朝著他這邊來了,季滄海和葉宗石顯然也看出了亂象,目光都望了過來,季師傅在季滄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快速趕了過來。

   最先到的人是孫伏虎,他一把推開站在葉悔之前面的幾個人,面色不善的盯著葉悔之,「你居然敢偷我的弓!」

   小狗緊隨其後,「你少血口噴人,季九不是那種人。」

   葉悔之拉過小狗塞給馮且安不讓他參和,然後才看向孫伏虎,「你弓丟了?」

   孫伏虎剛想作答,葉悔之又補了一句,「那恭喜你,不用出去表演丟人了。」

   「分明就是你偷的,這裡誰有你窮酸誰有你無恥?「

   「鬧什麼?」季師傅的臉比平日又黑了幾倍,伸手揪過孫伏虎,「你敢在這種時候滋事,考慮過後果麼?」

   「我的弓丟了,」孫伏虎扯開季師傅抓著自己衣襟的手,也不見了平日的懼色,反倒一臉責問,「老傢伙,我只問一句,那弓丟了你賠得起麼?」

   「那可是機巧樓千兩銀子才能買到的。」葉悔之在一邊替孫伏虎說了,還捎帶了個不屑的嗤笑,孫伏虎瞪向葉悔之,「必定是你偷的。」

   「我要你那把破弓做什麼?」老子有北境的寶弓望月好麼,一座機巧樓都換不回來。

   「破弓?」孫伏虎恥笑,「破到你不知廉恥將他偷了?」

   葉悔之覺得孫伏虎的弓可能在他腦子裡,將他腦子撐畸形了,才像個失心瘋一樣沒事找事。這時候常跟在孫伏虎身邊的兩個跟班一路跑了過來,一個背上還背著孫伏虎那張弓,「老大,你這張弓就在他的床鋪下面,我們把他的東西都翻過了,賊人就是他。」

   想到自己行李裡還有個沒雕完的小木件,葉悔之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你們翻我東西?」

   「翻了又怎樣,你個偷東西的賊,寄人籬下的喪家犬。」

   葉悔之起了火氣,正想抬手教訓孫伏虎,卻意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葉宗石和季滄海也過來了,就站在孫伏虎身後不遠處,季師傅拽著葉悔之往自己身邊靠了靠,「還嫌不夠熱鬧?」

   察覺到氣氛有變,孫伏虎轉身,見到葉宗石和季滄海雖然生畏,卻還是強作鎮定的喊了一句 ,「葉伯父。」

   孫伏虎的爹是葉宗石舊將,他姐姐又抬進府裡給葉驚瀾做了妾,葉宗石對他自然是有印象的。葉宗石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聲音雖是慣戰沙場的堅冷,話倒還算和善,「等有空我再尋張好弓給你。」

   一旁的馮且安壓低了聲音,「我說他今日怎麼如此肆無忌憚的耍混,原來是靠山來了。」

   葉悔之並未回答馮且安,卻下意識的去接葉宗石的話,「那弓不是我偷的。」

   葉宗石聞聲看向葉悔之,卻如看陌生人一般,甚至連句話也沒有,只是拍拍孫伏虎的肩轉身回了觀戰台,孫伏虎扭臉看向葉悔之,眼中儘是鄙夷之色,「想和葉宗石講話,憑你也配。」

   葉悔之立在原地,突然覺得懶得去理孫伏虎,是他偷的怎樣,不是他偷的又怎樣,根本沒有半分心情再去理會這種破爛事。使了個巧勁讓季師傅放開自己,葉悔之無言轉身直接朝自己的軍帳走去,將所有人晾在了當場,孫伏虎的幾個跟班喊別逃啊是不是默認了之類的,葉悔之只當聽不見,見他這般反應,其餘人也竊竊私語起來。

   雷河幾個正要開口替葉悔之討公道,不料陪了葉宗石一段路的季滄海又走了回來,也不見他面色有什麼不善,目光卻嚴厲,「季九是我知交幼弟,我受他大哥所托將他留在身邊照看,以他的家世十把這樣的弓他也不會看在眼裡,事情我會派人查清楚,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不希望聽見任何妄言。」

   在場的人全都噤聲,他們很少聽季滄海說這麼多的話,而且還是因為回護一個人說了這麼多的話,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季滄海已經轉身離開了,連季師傅也冷哼一聲推開孫伏虎跟著季滄海大步走了。孫伏虎本以為葉悔之不過就是失憶被季滄海收留了狐假虎威,沒料到竟然真的和季滄海有些淵源,心下暗道糟糕,只怕龍驤衛考核季滄海要給自己小鞋穿了,殊不知從一開始季滄海就根本沒打算給他考核的資格。

   葉悔之回了營帳,也懶得收拾被扔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躺在床上二郎腿一翹看著帳頂愣神,他本來以為葉宗石如何對他也不能讓他更覺得寒心了,沒想到此時心中卻依然覺得難過,孫伏虎當著他的面罵自己是喪家犬,他不肯相認便罷了,卻對冤枉自己的人示好,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兒麼。

   季滄海走進帳子,繞開滿地的亂物,一聲不響的坐在了葉悔之的床邊,葉悔之聞言側頭,正看到季滄海微皺的雙眉,「事情我會查清楚,你不必理會。」

   葉悔之其實並沒多在乎這件事,卻還是答了句謝謝將軍,本來見到季滄海出於禮節他也該坐起來,可是這種時候他卻半分也不想動彈,季滄海也沒覺得什麼,只是輕輕扶住了他的肩頭,語氣也比平日溫緩,「你若不嫌棄,將軍府就是你家,以後有人再罵你是喪家犬,你大可以頂回去,你並非獨自一人,你有人可倚,有處可歸。」

   凍傷了的五臟六腑,突然就暖了,葉悔之仰頭認真的去看季滄海的表情,卻對上一雙同樣認真的眼睛,葉悔之張了半天嘴,最後卻只悶悶的發出了一聲「嗯」,答完又忍不住坐起身追問,「將軍,我是不是進不了龍驤衛了?」

   「是,」季滄海毫不避諱的點頭,「龍驤衛選拔這次你並沒機會了,不過我身邊還空著個近衛官的位置。」

   葉悔之自然聽明白了季滄海的言外之意,當即表態,「我做。」

   見到葉悔之有了精神,季滄海也安下了心,另一邊葉宗石還在等著他,季滄海不再拖延,直接出了營帳,在出來的路上他看到地上有一個半成品的木雕,自然又是出自葉悔之的手筆,看模樣是在雕人物,臉還沒開始雕刻,可衣服分明是他慣穿的一件常服,季滄海知道這定然是葉悔之雕好後要送給他的,只當沒提前看見這份驚喜,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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