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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莫跑求碰瓷》第34章
☆、32

   酒足飯飽別家公子少爺都是攬了姑娘進了香閨,葉悔之卻是被護衛攬了塞進了馬車,同時離開的還有郁弘,大約覺得郁少當家是皇城來的眼光高瞧不上這些個庸脂俗粉,眾人便也沒有強留,急著自己尋歡作樂去了。

   回了宅子柳龍驤依然是老樣子不緊不慢的讀著書等他們,不出他所料,這次葉悔之他們算是頗有收穫。侯斌在葉悔之同他交了底之後,便也講給他了許多事,比如他們早知道會有欽差來查,雖然知府大人被盯得壓力頗大,但也沒讓他們找出什麼把柄。按常理官家的鹽價是二十文一石,但當地官府卻將幾個指定的販售點鹽價都調到了一百文一石,這時候再出幾個官商勾結的私鹽販子八十文一石售賣,人不能不吃鹽,這是個暴利斂財又不至於把人逼的以命相搏的高妙手段。皇上派了欽差的消息,比皇上的欽差要來得早得多,知府同替他販私鹽的侯家一商量,便想出了一條應對之策,等欽差來了官家售賣處的鹽價會降回二十文一石,但尋個為了遏制倒賣私鹽的理由,只許每戶每人按量買鹽,就算欽差來查,也說不出個什麼不是,百姓也沒辦法趁著此時囤鹽留用,待到欽差走了鹽價再漲回去便是,他們是本地人,一輩子都混在這兒,欽差卻不能永遠跟他們耗下去,所以輸贏早見了分曉。

   「這案子並不難辦。」柳龍驤話說了一半又忍不住微微皺眉沒再言語,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像是沒想通什麼。葉悔之正待要追問,門外卻響起了許開的聲音,說稻香熬了些補身子的湯想送進來,能不能放她進去。

   充作侍衛的季滄海很自覺的起身去開了門,稻香端著個食盤有些吃力,上面是一隻砂鍋並幾副碗匙,季滄海見狀主動接過了食盤,稻香雖仍有些怯懦,比剛來時候卻已算大方許多,進去先同眾人行了禮,說白吃白住心中不安,瞧著幾位公子總是睡得很晚便想煲湯給諸位調養一下。郁弘掀開湯蓋瞧了瞧,笑著道了個謝,又說藥材味太濃了些,不知道喝起來會不會太苦,嘴上說著已經主動盛了一碗遞給柳龍驤,葉悔之雖然不稀罕稻香的湯,還是忍不住擠兌他,「郁少你每次都對我家賬房先生這般討好做什麼,是想從我這兒挖牆腳?」

   郁弘將第二碗塞給葉悔之,「喝湯還堵不住你的嘴?」

   「等一下。」先接了湯的柳龍驤並未喝,而是又低頭輕輕聞了聞,然後波瀾不驚的開口,「這湯有毒。」

   在場的眾人一愣,看了看湯又不由都去看端著湯來的稻香,稻香一張小臉白的如紙一般,眼睛裡透著不明所以和惶恐,「我們……我們老家熬湯都是這麼用藥配的料,並未聽說相沖有毒的,真……真的……」說完痴愣了半晌,又跑過去接了湯要喝,「我試給你們看,我老家的湯都是這樣的,毒不了人。」

   季滄海將湯碗搶下來,又讓稻香先在一旁坐一下,吩咐許開去尋只活物過來。稻香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又想解釋又不敢張口,可憐巴巴的望著季滄海。許開很快從後廚拎了只母雞過來,季滄海灌了母雞一些湯,眼見著之前還奮力抗爭的母雞一命嗚呼,稻香嚇得啊了一聲,驚恐的站了起來,嘴巴哆嗦了半天連句解釋的話也沒擠出來,季滄海安撫的拍了拍她讓她別害怕,又看向柳龍驤,詢問他有沒有什麼想法。

   柳龍驤說臨行依照老爺的囑託,我家少爺的吃食平日都嚴格看管,就算有人想下毒也沒有機會,世上但凡毒物都有腥辣等激烈味道,定是有人瞧上稻香的湯裡藥味重能掩著才伺機下手,湯毒死了人首當其中被抓的必是稻香,這麼看下毒的人反而應該不是她,而且她也沒什麼動機。

   稻香聞言回魂似的熱淚湧了出來,跪在地上磕頭,「求先生還稻香清白,我真的沒有下過毒,各位公子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陳三,」葉悔之召喚正在安撫稻香的季滄海,「明兒本公子也不出門了,咱們就把鎖落了玩個有趣的,捉內鬼。」

   季滄海恭敬的答了是,郁弘吩咐許開將遭了無妄之災的稻香送回房去,待到人走了葉悔之才問柳龍驤,「你怎知湯裡有毒?」

   柳龍驤不緊不慢的答話,「有陣子覺得醫術有趣,便將世存的醫書都尋出來看了一遍解悶。」

   葉悔之不由又一次感嘆當年他棄文從武是何等的英明。

   下毒的事鬧了半天眾人也再沒什麼心思討論私鹽案,乾脆各回各屋養精蓄銳睡大覺,出了門郁弘問葉悔之覺得誰可能是下毒的人,葉悔之上下打量了一番郁弘,說你最可能,郁少當家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人。

   回了獨居的院子郁弘卻並未立即休息,把伺候的人打發走之後,將一卷字條塞進窗邊一隻鴿子腿上綁著的木筒之中,然後雙手向上一托將鴿子放飛出去,靜謐的夜色裡一隻白鴿衝天而起,而後黑夜又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葉悔之難得起了個大早,正拎著跟銀針煞有其事的在粥碗裡攪來攪去,季滄海和柳龍驤一貫的視而不見,反倒郁弘看的沒了食慾,問他能不能別噁心人。葉悔之說我這是為了保護你們的生命,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還嫌棄。等葉悔之折騰夠了季滄海才開口,「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葉悔之說今日侯斌邀他去城郊踏春,他應了。葉悔之本以為交待出私鹽案就不用太貼著侯斌了,不料侯斌昨晚有一句話引起了葉悔之的注意,侯斌說你想賺些錢在你爹那兒長臉是好事,但私鹽這事兒只有在這沙州城替官府辦事能賺得到,可惜你個外人絕對沒機會分這杯羹,倒是再南面能搭上販運私鐵的買賣才真的是賺大錢。販賣私鹽是為財,私鐵是想做什麼,葉悔之有些心驚,但再問下去侯斌自知失言只說是葉悔之聽錯了,沒奈何葉悔之還得繼續跟他耗著,看能不能再探出些端倪來。

   柳龍驤囑咐說此事太不尋常,讓葉悔之不要刻意打探被對方察覺,柳龍驤的腦子靈光葉悔之還是很信服的,點點頭應了並未抬槓,反倒一旁的郁弘笑嘻嘻的問,「是誰昨夜說的今天要關門落鎖抓內鬼?」

   葉悔之說這宅子裡除了我們都是你的家僕,不是你幹的就是你的人幹的,你自己抓好了,我們又抓不出來,說完還難得對稻香有了些善心,問她怎麼樣了。季滄海昨晚已經授意許開盯著稻香些,許開之前來回覆過,稻香一早起來便只肯在自己的院子裡走一走,受了不輕的驚嚇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見誰都警惕畏懼,問過幾次陳大哥在哪裡,卻又不敢出來尋他。葉悔之聽說稻香不敢出院子來纏季滄海,頓時覺得這下毒之人可恨裡居然帶了那麼幾分可愛,美滋滋的又盛了一碗粥繼續喝,柳龍驤臉色卻比他差得多,「這湯明顯是要毒害我們或者我們中的一個,但目的呢?」

   柳龍驤看向季滄海,季滄海開口,「除了郁弘我們的身份都是假的,他處事又圓滑,尋仇的可能不太大。但如果說是身份被揭穿了他們一面佯作不知一面暗中來毒害我們,欽差出了事皇上只會加大力度來查,這不像那些老狐狸能使出的拙招。」

   葉悔之撐著下巴看郁弘,「是不是你哪位兄弟眼紅你這少當家的位置,想藉機毒殺了你繼承萬貫家財,我們只是不幸被拖累的,我瞧好多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

   郁弘聞言將剛進嘴的粥悉數噴了出來,惹得柳龍驤和葉悔之一起罵他,連季滄海都不動聲色的放了筷子不肯再吃,郁弘用手帕擦了擦嘴又用茶漱了口才答話,「我家那二位兄弟,一個就知道彈琴作畫愛美人,另一個就心心唸唸要出家,跪著求都不肯出來管管家裡的生意,他們要是什麼時候有了這份心思,我和我爹馬上去廟裡燒三柱高香。」

   見一時理不出頭緒,葉悔之拍拍屁股起身,「這事兒你們慢慢查吧,小爺我要踏春去了。」

   郁弘似笑非笑,「喝頓花酒還喝出個斷袖,你也是個人才。」

   「那是,」葉悔之擺出一副矯情樣挽了個蘭花指,「奴家實在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自有那痴情郎拜倒裙底。」

   郁弘接話,「既然這樣,我同你講講你那個痴情郎?」

   瞧著似乎有什麼熱鬧聽,葉悔之又坐了回去,巴巴地看著郁弘,「你講。」

   「你這痴情郎在沙州城的富少圈子裡也算是個說話響噹噹的,遇事眾人都喜歡以他馬首是瞻,瞧著是一派斯文,做事卻有那麼些個手段。比如幾年前,聽說他下面的人為奉承他,替他相中了個姑娘做妾,可惜那姑娘不願意,還鬧出過好大的聲勢,後來你這痴情郎知曉了此事,親自提著禮物去姑娘家致歉賠了不是。」

   葉悔之詫異,「這種賺黑心錢的,居然還幹了件人事?」

   郁弘喝了口茶繼續講,「後來沒多久,那姑娘就被人擄了,擄的人也沒輕薄她,卻挑著一天最熱鬧的時候剝了個精光直接扔在了市集上,當夜那姑娘便投河自盡了,自打那以後你的痴情郎說要抬哪家個少年少女的進府,沒有不從的。」

   葉悔之的下巴差點落在飯桌上,郁弘拍了拍他的肩膀,「踏禽獸春去吧,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好時光啊。」

   葉悔之哀怨的看向季滄海,季滄海想了想,叮囑一句,「大局為重,莫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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