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V
卯時,外面有人敲門,到了要時間去上早朝。
奚川在此之前就整理好了自己衣衫,打扮的妥帖。
侍從魚貫而入,手裡端著整理儀容用的潔具。
奚川回過頭看了眼,床上的人頭髮散開披於肩後,眉眼間有幾分風流,他結果遞過來的毛巾,便幫少年擦手,便小聲伏在對方耳邊說,「如果有動靜,你出了這座宮殿一直往左走,會有人來接應你。」
「那你呢?」
祁木言一怔,這人為了不漏出馬腳,必須遵循城主平日的軌跡,只怕到時候難以脫身。
「我不會有事的。」
奚川替人整理好了衣衫,落了吻在對方的發間,然後去過一邊的素色玉簪,把少年頭髮挽起,這才離去。
——
祁木言睜開眼睛,夢境截然而止,他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後來他們走出那座奇怪的宮殿了嗎?
他捂著胸口,那裡密密麻麻的疼,像是扎入了一把匕首,祁木言走到衛生間,看到鏡子裡自己。
他摸了摸眼角,他怎麼會流淚。
他想到很久之前,自己憶起的那幕。
火光沖天,他背著人站在城牆上,慢慢的往後退,然後他看到城下的那人眼神冰冷,快速的拉滿了弓。
箭破風而出,穿胸而過。
祁木言洗了把臉,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有些迷惑了,前面兩世都變得模糊而不真實。
他開始懷疑夢境的真實性,周公夢蝶,或者說,其實他現在才是夢一場?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往這方面一想,他的整個腦子都不能運作了。
垂下言,腕間的碧璽沾了水,透著些妖異之光,鮮紅欲滴,格外的突兀。
祁木言冰涼的珠子。
只有一點是肯定,發生的這些事情,都和這串碧璽有關,像是一串的連鎖反應,他自從戴上後,就再沒有取下來。
如果他上一世正像夢境預示的那樣已然身死,有怎麼會魂魄回到最初的□□,光是這一點,就透著詭異,遠遠超過了正常的範疇。
越來越接近真相,他就越不安。
杜奚川看著人,「你怎麼呢?」這人從早上下樓,就一直心不在焉。
祁木言抬起頭,「我是在想,有沒有前世今生,如果有的話,今生還會記得前世的事情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杜奚川怔了怔、
他突然想起了最開始那個道士的話。如果沒有那個道士,他會不會不會和這個人在有交集?
答案是否定的,就算是沒有那個批語,他也會喜歡上對方。
那是第一次有了,一定想要得到的事物或者說是人,那個人對自己吸引力那麼大,從第一眼開始所有的彷彿就已然注定以後。
沒有任何緣由的。
彷彿等著那一刻已經很多年了,久違了的感覺,他活了這麼久,一切皆如雲煙,不過為了相遇的片刻。
他所存在的意義。
杜奚川是看到了人,才有些相信司南說的三世之說,不然為什麼解釋自己那些莫名的感覺。
祁木言看著人,想了想說,」我最近老是夢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不過是一個夢。」頓了下,杜奚川又問,「夢裡面有我?」
祁木言點了下頭。
「都夢見了什麼?」
祁木言閉上眼睛,「司南說我們是三世姻緣,我夢見我們成親了,一起被困在一座宮殿中,但是夢境截然而止,我不知道最後有沒有安然的離開。」
「我還夢見了第一世,只是和現在截然不同,我沒有遇見你,然後死了就是第二世我們成親,這是第三世。」頓了下,祁木言又說,「而且就像是每一世,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我覺得,和我戴著的這串碧璽有關係。」
杜奚川怔住了,他相信對方說得每一個字。
杜奚川通知了司南,司南接到電話說下午過來,剛好他師父也來了。
他師父不像是他這麼的半缸子水,一定能查出真正的緣由,從一開始,他就察覺出杜奚川的八字不對。
他核算過,八字確實和祁木言的很配,關鍵是兩人都透著詭異。
祁木言的他看不透,而杜奚川的八字卻顯示的是這人早就已經不在世上。
都已經死了二十幾年,白骨都成枯了,但是關鍵的是,人還活得好好的,除了開始奇怪的病,現在也已經沒有發了。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他卻覺得不對,知道他把杜奚川的八字給自己師父。
他師父說他沒算錯,這人確實已經死了二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