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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膳田園[重生]》第50章
  ☆、第五十章

  音樂學院的畢業匯報晚會如期的舉行,祁木言和符鈺的四首連彈在最後面一個節目壓軸。

  今天不少人是因為這個節目來的,節目拖到最後,這部分的人也就只能等到最後,不會中途的離開。

  安排節目表的人算是費了心思。

  除了學校的各位領導,還來了幾家報紙媒體和z市某個電視台。

  祁木言拿了獎之後,在網上有相當高的人氣。無論是家世外貌還是才華,都很有討論性以及報道價值。

  比三線的小明星還吸引人關注。

  如果不是對方的家世斐然,不少經紀公司都想伸出橄欖枝,這比他們費盡心思給給自家藝人安排的什麼富家公子,書香門第之後的人設和身份,貨真價實多了。

  想想也是,若是真的是名門之後,大多不會選擇來當藝人,這些捏造出來的東西,不過是為了吸引粉絲安排的各種噱頭。

  祁木言的母親是知名的鋼琴家,家底豐厚,無父無母,長相英俊氣質溫潤。

  濁世佳公子。

  這是電視劇都不會出現的完美情人。各種女友粉,媽媽粉,姐姐粉層出不窮。

  幾乎覆蓋了絕大部分年齡層人的女性,還有層次不明的男性……

  關鍵是當事人太低調了,除了得獎的那天晚上對著鏡頭說過兩句話,此後沒有接受過任何的採訪,雖然家世什麼都被扒了出來,但是還是保持著神秘感。

  拿了鋼琴比賽的大獎,稍稍羞澀的笑的那張照片,轉眼圈粉了無數人,被各大論壇轉載。

  這次的媒體記者,就是衝著祁木言來的,之前對方拒絕任何的視頻音頻的採訪。

  所以他們選擇迂迴的戰術,是打著報道z大的大學畢業晚會來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學院的領導也清楚,所以雙方定下了協議,要附帶把學院的畢業晚會的也報道一些。

  音樂學院在理工類的大學,並不怎麼受重視。

  z大雖然是全國排名靠前的大學,但是z市大學也很多,光是一個大學城就有三所國家重點大學,沒有媒體報紙想去用一個理工大學的學生畢業晚會當報道的素材。

  體院館裡人山人海,連著外面還站著不少人,每個能有門票進來的,都費盡了力氣。

  門票一度被炒到五百塊錢一張還都一票難求。

  杜奚川自然也在,符鈺看到人的時候怔了下,祁木言的這位兄長,真是弟弟在哪裡他人就在那裡。

  跟到國外看護著人比賽,這會兒又跟到學校,倒像是對方的監護人多一點,亦兄亦父。

  寢室三個人自從在網絡上查過杜奚川的後,更加不能直視對方了,這樣的人,不是應該活在傳說中?

  不管去哪裡都是加長的林肯,或者是私人飛機,然後身後是一大幫帶著墨鏡穿著西裝的保鏢,各種的「天涼王破」,讓人跪地膜拜。

  怎麼能天天送人接人!

  相比之下,他們覺得能把杜奚川當平常司機使喚,天天一臉平靜蹭車的祁木言,好像更厲害……

  真真的深藏不露,讓他們有機會得見天顏……

  杜奚川那樣的人,放在古時候,一定是個擁兵自重的王爺,或則是皇帝,而且大概會是暴君。

  在後台,符鈺一直在深呼吸,他緊張得不得了,手心裡都是汗,待會兒就要演出了,下面有那麼多人不說,還有端著長鏡頭的攝像師。

  這個壓軸節目牽扯到兩個人,他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到祁木言,雖然兩個人之前,有進行過不少的訓練,但是他怕關鍵的時候自己會掉鏈子。

  他一點信心都沒有,頭腦更是一片空白。。

  祁木言拿出一塊巧克力放到對方手上,「聽說吃這個,可以緩解緊張,不過關鍵的還是看你自己。」

  他把手帕放在對方的另一隻手上,「你可以選擇相信我,因為我相信你,符鈺,你是為了自己演奏,好與壞都與別人無關,只要你覺得可以就行了。」

  符鈺深呼吸了口,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汗,放鬆了不少,「我會盡全力的,不會出錯的。」

  「不,這只是我們很多次聯繫中的一次,大多數的錯誤在發生之前都是始料未及的,但還有下一次不是嗎?」

  兩個人坐在了鋼琴前面,追光打在兩個人身上,四周都黑了下來,彷彿整個體育館就剩下兩個人。

  祁木言之前和舞台的燈光老師溝通過,在他彈鋼琴的時候,熄滅其他的燈,只要保留鋼琴上方的一盞就可以了。

  這樣看不到觀眾,符鈺大概就不會那麼緊張了。

  周圍一片黑暗,符鈺果然把注意力放在了鋼琴上,優美的琴音從兩個人悅動的手指下宣洩而出。

  燈光照到的光暈,成為了體育館內所有的人視覺和聽覺中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四週一片安靜。

  兩個人站起來像台下的觀眾鞠躬,燈管在一瞬間亮起來的時候,沉浸在黑暗和音樂裡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遲來的掌聲雷動。

  歡呼聲像是要把這個體育館都掀起來一樣。

  「我做到了!我剛剛做到了!」符鈺難掩激動,看著自己的手。

  他剛剛不但沒有怯場,發揮的還超過了之前的水平。

  心無雜物,一心都只繫在鋼琴上,原來只要這樣就好。

  祁木言笑了笑,「是啊,恭喜你,你做到了。」

  「再來一首!」不知道誰先起的頭,霎時間下面一片的附和聲。

  「祁木言!我愛你!」一聲尖銳而激動的女聲,從觀眾裡傳了出來,杜奚川聽到的時候,皺了皺眉毛。

  看著燈光下萬眾矚目的人,他開始思考,讓祁木言參加這次晚會的正確性。

  雖然多出來的那些覬覦對他完全照不成威脅,但是他只想把少年好好的珍藏在手心裡。

  不想……讓其他人看見那麼美好的對方。

  杜奚川是這麼想的,連著他這麼有定力的人都忍不住全心的撲在那個人身上,又何況是其他的人。

  剛剛彈琴的時候,對方的身上彷彿在發光,讓他覺得,小傢伙值得擁有這世界所有最好的東西。他想把所有美好的食物,都捧在少年的眼前,哪怕是最美麗的鑽石,都比不上少年的那雙手。

  他曾經一寸一寸的輕吻過的那雙手。

  四個主持人走上了台,揮手示意讓所有的人安靜下來,三分鐘後,才又恢復了次序。

  結幕詞之前是校領導的講話,這次有電視台的記者和幾家的媒體在,所有說話的時間,難免長了些。

  主要是把音樂學院近來幾年的成績,都宣讀了一遍。

  ———

  後台,不少的演員都圍在祁木言身邊賀喜。

  本來後台是不允許非演出演員進來的,但是負責的老師,把幾家媒體放了近來。

  頃刻間,幾個攝像頭堵住了祁木言。

  偏向娛樂八卦方向的記者都比較凶悍,平時堵明星多了都有了經驗,他們一心只想拿到可以引人眼球的素材和照片,所以難免犀利,也很少顧及別人感受。

  因為害怕對方亂寫,二三線的明顯雖然憤怒對方的沒有禮貌,依然要強顏歡笑。

  這會兒雖然對方是個學生,幾個人也沒有區別的對待,反而更肆無忌憚了。

  學生總是比較好對付。

  問得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幾乎是把人逼到了牆角。

  「你上次拿了國際鋼琴大賽的第一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會把鋼琴當成職業嗎?會為了藝術放棄從商嗎?錢對你說比音樂重要嗎?」

  「很多人質疑有暗箱操作,聽說你和評委之一的裡特關係很好這是真的嗎?」

  「有人和我們透露,你去國外參賽的時候和同行的其他參賽選手並不合群,而且還發生了矛盾是這樣的嗎?」

  「聽人透露,聽說你才到學校欺凌同學,因為別人的一個玩笑,逼人退了學?」

  祁木言站定,看著堵了自己退路的四個人,聲音冷冷的說,「這是我的私事,恕我無可奉告。」

  又把視線放到了最後一個人的身上。「是誰和你透露的,麻煩告知我,我會根據情況和律師商量再決定起不起訴對方,我一定會追責到底,任何不符合事實的報道或者是傳言。」

  符鈺一把推來四個□□短炮的記者,「誰讓你們進來的,這裡不接受採訪,你們再這樣我叫保安了。」

  旁觀的學生也終於回過了神,都不太高興,「這些是誰啊?從哪兒冒出來的啊!」

  幾個人都愣了下,明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理直氣壯的反駁,「我和你們的校領導交涉過,他說我們可以採訪。」

  「那是校領導,你們又不是採訪的他,憑什麼他說可以,他只有權力決定他自己的事情。」

  幾個人的包圍圈被突破了缺口,祁木言乘機快速的往外走。

  他一句話都不想說,更不想接受什麼採訪。

  幾個人看人走了,這邊有激起了群憤,急急忙忙的又跟了上去。

  祁木言都走出了體院館了,他們還緊緊的跟著。

  生氣了不要緊,有些人生氣了才會說話,總比一直沉默好,可能會因為憤怒而口不擇言。

  這樣一來,他們就有了可以寫可以報道的素材,這些都是經驗之談。

  想到了這點,幾個人竟然隱約的覺得有些興奮,緊緊的貼著人,相機的閃光燈一直不停的閃。

  祁木言驟然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往回走了兩步,然後出其不意的搶過了離自己最近的人手中的相機,毫無預警的扔向了一邊的湖中。

  「砰」的一聲響,相機消失在了水花之下。

  手中突然空了的那個人,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怎麼沒料到看起來很溫和的一個人,會出其不意的扔了自己的相機,很少人會用這麼直接的方式抵抗。

  「你幹什麼!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這是違法損害公民財物!」

  剩下的幾個人,這個時候居然面色不改的,又乘機拍了幾張。

  祁木言笑了下,繼續的往前走。

  被扔了相機後,幾個人像是和對方槓上了,居然緊追不捨。

  一直到祁木言坐上了車,閃光燈還亮了一下。

  杜奚川看著三個人,一言不發的走過去,搶過其中一個人手中的相機,聲音沉冷,「不准拍。」

  被摔在地上的相機,瞬間四分五裂。

  就算是再紳士的人,也有發怒的時候,更何況,杜先生其實並不是一個紳士。

  杜奚川不像是祁木言那麼的溫和,四個人一時愣住了。

  直到對方再砸了一部相機,這下才反應過來。

  其中一個人緊緊抱住僅存的相機,「我們有自由報道權和採訪權,你這樣是犯法了,你侵害了我們的合法權利!我要把這些都寫進報紙!」

  杜奚川面無表情,朝著人走過去,那個人連著退了兩步,說不出話了。

  祁木言也從車裡走了下來。

  他一個男生,學了一個學期的跆拳道,特別精於女子防狼術……

  這樣的場景,居然派上了用場……

  女子防狼術有很強的實戰性,是陳威猛苦心孤詣的研究出來的,用來對付男人的話,男女通用。

  祁木言忍了好久了,這裡是學校,他本來想著息事寧人,但是現在,他實在不想杜奚川為自己出頭。

  相機被少年一個迴旋踢給踢在了地上,在人沒反應過來之前,祁木言又一腳,把地上的東西踢到了身後的湖裡。

  其實他是想把人踢到湖裡面去,現在是夏天,剛好可以讓那三個人清醒下,順帶降降火。

  「我……我要把這件事報道出去!什麼「鋼琴王子」都是屁!你這是持強凌弱。」

  兩個人對抗四個人,實在算不得持強凌弱,不過憤怒的幾個人不這麼覺得,大概是平時報道歪曲事實多了,這會兒也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工作。

  不過是頃刻間,器材居然全部報銷,他們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惡劣的採訪對象!

  關鍵是少年身邊的那個男人,臉色太過恐怖,吃不準對方的實力,幾個人一時被唬住了,竟然也沒敢上前硬來。

  相比起四個人,祁木言倒是更擔心杜奚川,對方的情緒不是很好。

  杜奚川的自我管理能力很好,在那個度之內,如果超過了度,就會變得有些……一言難盡……

  他拉著人的胳膊走到了車子旁邊,「回去吧,我累了。」

  杜奚川坐上了副駕駛,開了車窗看了眼路邊,幾個不甘心的人,似笑非笑的說出了四個字。

  「持強凌弱。」

  帶著幾分的玩味,聲音卻很冷,幾個人突然心往下沉了沉。

  這算什麼持強凌弱,完全定義不對,他有義務糾正對方。

  ———

  兩個人在車上的時候,祁木言主動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一再的表示自己並沒有受傷,心情也沒受到半分的影響。

  杜奚川點了下頭,臉上依然沒有什麼的表情,餘光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腿挺漂亮的。」

  祁木言愣了下,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對方說得是自己剛剛踢的那一腳。

  好像重點有些不太對,不過杜奚川能這麼說,大概心情也還好……

  他也沒料到,安保居然會把記者放進來,而且還是不入流的那種八卦雜誌。

  之前學院的領導是有找他溝通過,希望他能接受雜誌的採訪,說這樣對他還是學校都好,算是雙贏。

  但是他拒絕了,本來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也沒想想到,居然還會有後招。

  他莫名的有些憤怒。

  ———

  兩個人回到了家,祁木言整理了下房間,大四的畢業晚會之後,馬上就是他的期末考試。

  他已經複習了一遍,大致沒什麼問題,學校課本上的知識,或者已經發生過的案例和公司的事情比起來還是要淺顯很多。

  他跟在杜奚川實習了一個暑假,雖然開始覺得晦澀難懂,但是從深入淺,之後的課程都會變得輕鬆很多。

  除了上課的那些時間,課外祁木言很少把時間花在課本上,但是那些系統的理論,他還是要有所瞭解。

  從六月開始,z大的交流與合作辦事處陸續公佈了很多的資料,其中有不少和國外學校合作的交換生計劃。

  祁木言在考慮,要不要去國外的學校交流學習一年,他在杜奚川身邊這麼久,不自覺的變得越來越依賴對方,很多的事情會第一時間想著去徵求對方的意見,大概是因為對方每次都能為自己解惑,讓他覺得豁然開朗。

  並不是說不好,但是長此以往下去,他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做到完全的獨立,如果對方是他的退路,他很難進步。

  他也想能獨當一面,而不是一直在對方的羽翼下,他想和人並肩的站著,而不是對方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他的面前。

  他一直記得自己的承諾,幫對方分擔,當對方的壁壘,雖然現在和目標離得有些遠。

  祁木言這幾天一直在想,怎麼開口和對方說這件事,後來決定等晚會之後再說。

  他也知道,杜奚川對他的控制欲有些不正常,每天上下班都要親自送才安心,又怎麼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國外一年。

  但也正是這樣,他才更想讓彼此暫時的放開一段時間,長遠的來看,這樣對兩個人都比較好。

  有些事是必須得去經歷的。

  杜奚川從浴室出來,就看見祁木言蹲在地上餵伊恩,少年穿著寬鬆的衣服,低頭間露出了後勁的一塊紅色的痕跡。

  那是他留在對方身上的印記,他看著心情舒暢了不少。

  祁木言站起來的一剎那,杜奚川伸手抱住了少年的腰,對方的身上有種讓他安定的氣息。

  祁木言握住了自己腹部重疊著的手,回頭看了看人,還是決定不再拖下去,早點和人說清楚,「奚川,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杜奚川把人抱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他繼續把頭枕在對方的脖頸間,語氣淡淡的回話,「你要說什麼,我聽著。」

  「我……想去當交換生,去國外交流學習一年。」

  話說完,祁木言明顯感覺到了身後的人,手緊了緊。

  「國外那個學校的商學院比z大要好一些,我也想去看看,國外是怎麼系統的學習的。」他試圖去和對方接受,用一種比較輕快的語氣。

  「你要學什麼,我都可以教你。」杜奚川聲音低低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但是我想去看看,那邊的學習氛圍是怎麼樣的,我就去一年,一年後我就回來,平時放假我可以回來看你,你有時間也可以去那邊看我……」

  「你這麼說是執意要去,不是和我商量而是已經下了決定,不過是只會我一聲。」

  杜奚川說完,放開了手。

  祁木言有些拿不準對方,雖然現在杜奚川不會再想著把他整天關在家裡。

  他的初衷是想兩個人好好的談,雖然這並不簡單。

  這個世界,沒有誰能夠時時刻刻的陪在誰的身邊,也沒有人能一直依賴別人,不到明天,你永遠不知道會經歷什麼。

  「我會試著去申請名額,如果我通過,你會讓我去對不對?只是一年而已。」

  祁木握住了對方的手。

  「我做了什麼,你一定要走,你是不是覺得在我身邊很壓抑,透不過氣?所以想走了就不回來?」

  杜奚川冷冷的抽回了手,「我不會讓你去的,你如果想學東西,我可以把老師請回來教你。」

  「不是因為你,我是自己想去。你不是也在國外念了那麼久的書,我要申請的大學,就在你以前讀書的那個國家,我想去看看你成長的地方。」

  杜奚川看著人,眼神暗了暗,「不,我那時候出國,是因為我必須得走,你不同你有我,我不會讓你走的。」

  對方絲毫不鬆動,祁木言心裡湧上了難以言喻的失望。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走呢?」

  杜奚川不說話,只是眼神定定的看著人。

  祁木言知道對方有心病,但依然不能釋懷,他豁出去的問,「你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想把我關起來?」

  杜奚川抬了抬眼,顯然被對方的這句話驚到了。

  祁木言不想再說話,兩個人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也許他根本就應該試圖去和那個人交涉,這更完全行不通。

  是他想得太好,以為那個人已經和從前不同了。

  但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他發現,自己從來沒瞭解過對方。

  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失望。

  他突然覺得,或許那個不是在乎自己,而是在乎自己在他身邊的感覺。

  「我去睡了,我累了。」說完了這句話,他就一個人上了樓。

  一直到兩個人睡著之前,都沒有再說話,沉默的氣氛讓空氣也變得冰冷了起來,更顯得房子空曠。

  對方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抱著他睡。

  他突然發現,原來這張雙人床可以這麼大,如果有意隔開距離,兩個人完全碰不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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