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老頭見貝齊山急了,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討好道:「大哥,你這話就說錯了,我們只是不讓她嫁人,有沒不能傳宗接代。」
「……」貝齊山狠狠地瞪了幾個人一眼,這群人連這樣的損招都想得出來!
琪兒怎麼說也是個姑娘家,怎麼可能未婚先育,外面傳出去對她的名聲有多不好,這些人就是想讓琪兒找回寶物,他和一鳴百年之後從她手裡奪走這一切,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好!
貝齊山正要拒絕的時候,貝一鳴卻開口答應了。
「既然幾位長老這樣強烈要求,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將家主之位傳給貝司琪。」貝一鳴喃喃道,「大家覺得如何?」
老頭們連連點頭同意這個提議,但是每個人心裡都覺得有些不妥,彷彿貝一鳴就是要讓貝司琪繼承家主之位,只是讓他們說出口而已,雖然覺得自己被利用,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他們家失去了寶物就得讓他們自己去找回來,他們就和平常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等著收錢就行做一個米蟲就行。
「司琪,你也聽見了,長老們一致認為你是最適合的人選,爸老了,有很多事情還得你們年輕人來才行。」貝一鳴輕聲問道,「你可願意?」
貝司琪看著貝一鳴兩鬢上的白髮比以前多了許多,是一夜之間變成這樣的,她心疼地點點頭。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進行物品交接。」貝一鳴將身邊的兩個盒子放在茶幾上,緩慢地打開,一個是玉石,一個是石頭,只是石頭凝結成冰,他很清楚,龍水之眼在鬧小情緒,它勢必要跟舒苒離開的,但是為了貝司琪,戲還是要演足,「司琪,將你的血滴在上面就算禮成。」
貝司琪點點頭,用刀割破手指,正準備滴落在寶物上,一個老頭大聲阻止道:「貝一鳴,你敢這樣欺騙我們?!」
「欺騙你們什麼?」貝一鳴毫無情感地回答道,「我至始至終都沒有說東西被盜竊,從一開始就是你們自己說的!提出讓司琪繼承貝家家主也是你們提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為什麼你不解釋東西沒有被盜?!」另外一個老頭火冒三丈地大聲問道,「你就是想讓貝司琪成為家主所以才下了這個圈套!」
「你們也說的清清楚楚,東西被盜跟你們毫無關係,一切都是我們本家的責任,所以偷或者沒偷都跟你們沒任何關係,那麼我為什麼還要跟你們解釋呢?」貝一鳴抓住貝司琪的受傷的手指,用力一捏,血快速從傷口滴落在玉石上,瞬間被玉石所吸收,散發出淡淡的綠色光亮,下一秒他帶著貝司琪的手放在石頭上,血滴落下來,但是很快滑落到一邊。
儀式已經完成,長老們就算想要反悔也沒有辦法了,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氣呼呼地離開了貝家!
「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貝司琪壓低聲音問道,「我一直都不想當什麼家主的!」
「司言死了,貝家就剩下你了,難道這樣你都不願意幫幫爸爸嗎?」貝一鳴此時才長長鬆口氣道,「那群人,我跟你爺爺是不敢怎麼對抗,但是你不同,你是貝家第一個女繼承者,所以有些規矩你不必要聽從他們的。」
他將口袋裡的錄音筆遞給貝司琪道:「這個東西你放好,他們可能會抓住把柄找你說事的,這可是他們親口提出讓你成為繼承人的證據。」
「父親……」貝司琪看著對方掌心的錄音筆,不知道自己是拿還是不拿。
「拿著吧。」貝一鳴塞進對方的手裡道,「有些事情我要交代給你,貝司沁殺掉貝司言是想坐上貝家家主的位置,你繼承貝家家主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她一定回來找你的,所以我要你帶著這兩件東西離開,走的越遠越好!」
貝司琪看著桌面上的兩件寶物,緊皺眉頭。
「父親,我不會走的!就算你們送我離開,我也會回來的!」貝司琪認真的說道,「我已經得到消息,她今晚或者明晚就會回來襲擊貝家,我們應該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我也猜到了,她那麼想要得到家主的位置,肯定要有寶物在手,貝家的防禦系統被襲擊短時間內根本就來不及修復,她肯定會在這個時候下手,所以我才讓你離開,如果寶物真的被她拿走,後果不堪設想!」貝一鳴嚴厲地說道,「你作為家主,有義務也有責任保護它們的安全!」
「父親,貝家的存在並不是因為兩件寶物,而是有你們的存在,就算寶物安全了,失去你們,那麼我一個人算什麼家主?!而且家主的意義是保護貝家,包括你們!」貝司琪堅定地看著貝一鳴和貝齊山道,「既然我是家主,就必須聽從我的安排,父親,這也是你說的,有些規矩,我可以不遵守!」
她拿起桌上的兩樣東西,認真極其堅定地看著兩道:「我會和你們共同進退,至於寶物,我想讓舒苒幫我們保管!」
「你這不是白白送給她嗎?不行!」貝齊山第一個反對,「她對我們家寶物一直都虎視眈眈,我不同意!」
「爺爺,你先聽完我的想法,在打算送不送過去。」貝司琪趕緊解釋道,「貝司沁既然帶人來回來偷襲貝家要的就是這兩樣東西,如果被她拿走了和送給舒苒有什麼區別?如果今天晚上貝司沁偷襲得逞,她找不到寶物一定會對我們下手,不擇手段知道寶物的下落,我相信你們一定不會說,到時候她一怒之下殺了我們三人,寶物最後還是落入其他人手裡,相比之下,我寧願交給舒苒,至少她是個君子。」
貝齊山暗暗嘆口氣,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捨不得將自己的東西就這樣送給別人,本來是可以交給其他旁支的,但是剛才他們那樣的態度,跟土匪沒有什麼區別,原來剛才一鳴是在摸他們的底,最後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