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宸不知道宋雅涵心裡在想什麼,如果知道他的丈母娘這樣想,非氣得殺人不可!
他覺得宋雅涵話裡有話,輕聲問道:「媽,有話跟我說?」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媽,還認你女兒就跟那個狐狸精斷絕來往!」宋雅涵一臉認真地看著顧以宸道,「別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的,人在做天在看,你沒想到會被我看見吧!」
顧以宸聽見這番話,不由得皺皺眉頭,狐狸精?這到底是鬧哪一出啊?!
「媽,你到底在說什麼?」顧以宸大致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但是他隻喜歡舒苒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跟我裝糊塗是不是?也就我那個傻女兒才相信你的鬼話!」宋雅涵走到顧以宸的面前,一臉的不爽道:「今天下午你在什麼地方?」
「在公司。」顧以宸毫不猶豫的回答。
「公司?呵呵!」宋雅涵輕笑一聲道,「多好的借口啊!我們看見你跟一個女的從麗江酒店走出來呢?」
「麗江酒店?」顧以宸皺了皺眉,他從未去過什麼麗江酒店,他那個時候還在美國紐約和莫西在一起,「媽,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那個時候我正在公司開會,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詢問。」
「都是你的人,說什麼都可以了!」宋雅涵皺著眉死死地盯著他,現在她是一點證據都沒有,根本就無法指認,而且看著對方理直氣壯的樣子,也開始懷疑自己看花了眼,即便是假的,她也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不然他就不會好好的對待舒苒,「給你一次機會,下次再讓我就看見,我就帶著你老婆和女兒離開,讓你再也找不到她們!」
顧以宸看著宋雅涵離開的背影,哭笑不得,突然發現他的丈母娘大人其實也挺可愛的。
拿著水杯回到房間,舒苒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小說,她抬起頭看著門口的顧以宸一眼,輕聲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媽剛才質問我下午是不是跟一個女的在一起。」顧以宸將水杯遞給舒苒,莞爾一笑。
「你怎麼回答的?」
「我還能怎麼說?隻好解釋,只是她好像不太相信。」
「吃飯的時候,她也暗示過我讓我看著你。」舒苒喝了一口水,緩慢地說道,「如果我媽沒有看花眼,恐怕對方就是香族人。」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我怕他們會利用我的身份做一些可怕的事情。」顧以宸緊抿著嘴角,集團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在做收尾工作了,他大可不必去盯著,莫西的能力他是很清楚的,絕對是沒有問題。
正如舒苒所說,剩餘留下來的香族人恐怕是想要報復,這些人不成氣候,只是怕他們會傷害他們所關心的人,本來他不太同意舒苒的計劃,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留在A市盯著這些人。
舒苒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緩慢地躺了下來,看著顧以宸伸手抓住他的大手,緩慢地閉上眼。
顧以宸見她太累,就不在說什麼,低下頭吻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溫柔地可以滴出水來。
「晚安。」
宋雅涵正準備抱著寶寶回房間睡覺,就看見高媛媛穿戴整齊從團團的屋裡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這麼晚了還出去啊?」
「恩,如果團團醒了,幫我照顧一下。」高媛媛點點頭,她沒有告訴宋雅涵自己找到的工作是在酒吧,這一行來錢快,而且她對這一行的門道已經摸得很清楚了,做生不如做熟,「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你自己小心一點。」
宋雅涵拍打寶寶的後背讓她乖乖睡覺,看著高媛媛離開了別墅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清晨,舒苒吃了早飯,吻了糖糖和寶寶才他拖著箱子離開了別墅,顧以宸開車送她去了火車站,剛離開了不到半個小時,舒苒就開始想念糖糖和寶寶了,還好她事先有準備,拿了照片和寶寶小襪子,只要聞到寶寶的氣味就會覺得她在自己身邊一樣。
「有什麼事情就回來知道嗎?」顧以宸緊緊地拉著舒苒的小手道。
「恩。」舒苒點點頭,主動吻上對方的唇。
本以為是一個道別之吻,卻沒想到對方反客為主,狠狠地含住她的唇瓣,霸道而小心翼翼。
顧以宸緩慢地放開她,再一次將她柔軟的小手緊緊地包裹在大手中,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也逐漸融化成水,看著舒苒臉頰泛著桃紅色,可愛而嫵媚,讓他不忍放開自己的手。
以前也不是沒有分開過,但是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顧以宸無法忍受對方離開自己視線,每當他看不見她的時候會就焦慮不安,時間一長就會狂躁,只要看見她,所有的一切情緒都會隨風而逝,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如今她獨自一個人去C市,他是真的真的非常的不放心。
舒苒見對方一言不發,只是緊握著自己的手,深邃的雙眸盯著她的臉龐,完美的五官,靜靜地站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幅美畫,彷彿時間都在此時停止住,他的眼中只有她,那樣的深情款款,看得舒苒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宸,我要走了。」舒苒輕聲說道。
極黑的瞳孔散發出比黑夜星辰還要明亮的光,他緩慢地伸出手輕撫著舒苒的臉頰,將這張臉記住在腦海裡。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聲音沙啞低沉。
「恩,自己小心,有難辦的事情就別自己一個人扛,給我打電話好嗎?」
舒苒眯著雙眸,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樣下去我會被你寵壞的。」
「你是我的女人,不寵你寵誰?!」顧以宸狠狠地捏著她的鼻子道,「寵得你無法無天!」
「別忘了,我可是龍族的聖女,龍族的戰神,這個樣子可不好。」
「我什麼都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顧以宸認真無比地看著舒苒。
「好啦!」舒苒聽到這番話,其實心裡挺美滋滋的,「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