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做什麼?」馮曉下意識地問道,話說出口有些後悔了,主導權可是在他身上,怎麼輕易地讓對方所掌控。
「我知道你們和寧言都在學校裡擴張自己的勢力,你們剛才之所以要幫我,除了你們對寧言有仇以外,更重要的是因為我。」
「你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誰說是因為你!」馮曉冷笑一聲,他絕對不會承認這是事實。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聊的了。」舒苒緩慢地回過頭看著眼前的男生,聲音淡淡地說道,「本來我還想加入你們,既然你這樣說的話,或許加入寧言那邊也不錯。」
「你這個人還有沒有一點原則,你居然加入他們,難道你忘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馮曉聽見舒苒要加入寧言那邊,心裡的怒火不由得冒了出來,大聲吼道,「他剛才可是想對你做那樣的事情,你躲得過這一次,難道你覺得你可以幸運的躲過第二次?!」
這女生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這樣的利害關係都看不明白?!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舒苒眯著眼睛,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你們既然不要我,我聽說寧言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也只有加入他們才能躲過他們的報復,不是嗎?」
「誰說的我們不要的!」馮曉說完又後悔了,他還想讓對方求著自己的,現在看起來自己倒是覺得貼上去的,他怎麼就那麼沒腦子啊!
「既然這樣,先將追殺令給撤了吧!」
這句話沒有任何情感卻讓馮曉覺得心驚,這個女生到的是什麼人,為什麼連這個都知道,回想起來自從她來之後,不管對她做任何事情,她都像沒事人一般。
馮曉深呼吸一口氣,越想越覺得這個女生的可怕,在他的認識裡,他從小打到隻佩服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蔣菲菲,不管對方出什麼陰招,她都能化解,彷彿一切事情都在她手中的玩具,輕易解決。
他一直說自己是蔣菲菲的女朋友,其實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對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任由他在別人面前吹牛,他知道對方是給他留面子,不過誰沒有虛榮心,看著班上那些兄弟的羨慕的眼光,這個事情就這樣隱瞞下來了。
眼前的女生跟蔣菲菲有得一比,或者說更厲害,輕言淡語對話中都能透著一股王者的氣息,讓他有些畏懼。
他趕緊拿電話給蔣菲菲打了個電話過去,將所有事情大致講了一遍,他以為蔣菲菲會問什麼,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對方就直接讓他將舒苒收下來,並且收回追殺令,撤銷還是她自己親自在群裡發出的。
看得出來她對舒苒很重視,這一點讓馮曉很意外,彷彿這兩人很久之前就認識。
「好了。」馮曉掛上電話,回頭對舒苒說道。
舒苒嘴角泛著淺淺的笑容,直接離開天台。
「喂,你去哪裡?」馮曉趕緊跟在她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教室,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看著兩人,前一秒還在追殺令,下一秒就被取消,取消的人還是老大,他們最後的目光停留是舒苒的身上,這個女生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老大這麼快就接受了,其他新加入的,可都是審查了接近一個月。
「從今天起,顧墨寶就是我們其中一員。」馮曉看著眾人輕聲說道。
「我還想了幾個新花樣準備試試的,看起來要等到下一次了,沒勁!」一個男生憋憋嘴道。
「滴滴。」
教室裡響起簡訊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所有人將手機拿出來,都是來自蔣菲菲的簡訊。
從今天起,未來的一個月內,所有人都聽從顧墨寶的指示,我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別打電話或者發簡訊給我。
這個簡訊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蔣菲菲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很多事情她都不會讓別人cha手做的,她要知道每一個人的想法和行動,雖然這一點讓人有些反感,但是整體來說,她這個老大當的很稱職,不然他們也不會一直跟隨。
但是這個簡訊和她的個性相差太大,讓他們有些不習慣,不少人偷偷地瞄了一眼舒苒,就算是換個人來管也是馮曉,為什麼會是這個新來的轉校生?
各種說不通的理由,但是的確是蔣菲菲的手機發給他們的,而且也只有她知道所有人的手機號碼。
既然是她的命令,他們也隻好服從,幾個愛拍馬屁的學生,趕緊上前討好。
舒苒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靜地看著書,其他人想說話也不敢說,這個新主子的脾氣什麼的都還沒有掌握,不知道對方的底線在什麼地方。
劉川陽害怕舒苒過的不習慣,時不時的會來高一五班周圍來晃悠,他走到走廊上不由得愣住了,平常這個時間教室裡亂鬨哄的,現在安靜的可怕,難道教室裡沒有人了?
想到這裡忍不住加快速度,當他看見整個班的學生都安靜的坐在座位上,雖然大家都沒有學習,只是玩耍這個手機,至少沒人有說話,就連交頭接耳的都沒有。
還是舒苒有辦法,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讓這些人改變了,想到這裡,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緩慢地離開。
舒苒的心思並沒有手裡的書上,她只是出來還不到一天就特別想顧以宸還有寶寶,一想到寶寶沖著她笑,心裡就軟得一塌糊塗。
她當然知道所有的人都不服,但是礙於蔣菲菲的威嚴,隻好按時聽從她的吩咐,此時他們正在群裡聊著她的事情,既然沒有擺上桌面上,她就不想戳破這件事。
蔣菲菲當然是不會同意這樣的事情,她是找了李子祺幫了一把手,馮曉打的電話和蔣菲菲的簡訊都是他搞的鬼,只有這樣,她才能帶著高一五班的學生走向正確的路。
她沒見過蔣菲菲,不知道這個女生的為人怎麼樣,但是班上學生的大部分還是比較單純簡單,很多時候只是聽命行事,從未主動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