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警局的那些事兒（8）

　「我只是問問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既然老婆大人這樣期待，我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顧以宸眯著曖昧的雙眸，再一次狠狠地吻上小女人。

　舒苒看著那雙溫柔深情的眼眸，彷彿要溢出水來，她的心口忍不住顫抖著，暗暗嘆口氣，心裡鄙視自己居然這麼快就棄械投降。

　男色惑人，妖也。

　逐漸地。

　她白皙的肌膚變成淡淡粉紅色。

　就在顧以宸要將舒苒再一次吃乾抹淨的時候，樓下響起了門鈴聲，在空曠的空間有一絲回音。

　「這個時候會是誰？」舒苒眨著漂亮的雙眸，輕聲問道。

　顧以宸臉色極其難看，眼中透著寒冷的光亮。

　他很清楚來的人是誰，所以一直在家裡等著，只是杜凱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舒苒看著顧以宸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之前心裡的鬱悶之氣頓時一掃而光，暗暗鬆口氣，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暫時放過你。」

　顧以宸低頭帶著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下嘴唇才下了床，緩慢地穿上衣服出了門。

　聰明如她。

　顧以宸早上就纏著她不放，無非是不想讓她出門又不願意說出理由，她暗暗嘆口氣。

　「影，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沒。」清冷的聲音從房間裡的某一處傳了出來。

　「你的回答比平常慢了零點三秒。」舒苒看著天花板，眼眸中透著銳利的光亮，「別讓我生氣，說！」

　「……」

　影再一次糾結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說起，現在舒苒跟他有一定的默契，能夠從簡短的幾個字知道他要說的事情，但是這件事太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他雙手環胸，盤坐在地上，低著頭閉上雙眸，絞盡腦汁想用什麼樣的字句可以表達清楚一絲，而且有些事情又不能讓她知道。

　舒苒見影不再吭聲，只有兩種情況，要麼不能說，要麼不知道怎麼說。

　「來的是什麼人？」舒苒也不想為難他，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警察。」這次回答倒是挺快的。

　舒苒聽見警察兩個字，不由得挑了挑眉。

　方饒和杜凱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因為顧瑤才找上門的？

　不做他想，趕緊下床換上衣服，只是雙腳不停地打顫，忍不住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順便問候了顧以宸的祖宗十八代。

　等適應過來之後，才緩慢地出了房間。

　一下樓就看見三人坐在沙發上，神情凝重。

　「你怎麼下來了？」顧以宸看見舒苒搖搖晃晃的樣子，嘴角止不住笑意，趕緊起身迎了上來，將她摟在懷中，「怎麼不在樓上好好休息？」

　「我知道出事了，不能對我說嗎？」舒苒看了方饒和杜凱一眼，輕聲問道。

　「我沒有打算瞞著你，只是你快要高考了，不想讓你分心。」顧以宸看著舒苒皺眉的樣子，嘆口氣道，「如果你想聽就聽吧。」

　他摟著舒苒走到沙發邊上坐下，繼續剛才的話題。

　「能不能告訴我殺死賀莉萍的凶手是誰？」杜凱趕緊問道，「我想知道答案！」

　「你是真的想知道答案？」顧以宸反問一聲。

　「是。」杜凱重重地點點頭，「現在的線索都斷了，走進了死胡同裡怎麼都走不出來，就算重新調查另外的線索，也一樣是死胡同，如果沒有突破性的線索，這件案件又會跟之前的三宗變成懸案，再這樣下去，C市將會人心惶惶。」

　「我的答案並非是你們想要的，何必要知道？」顧以宸眼神清冷。

　「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我們也只是作為一個參考。」方饒也開口道，「之前你的種種都讓我起疑心，但是杜凱相信你，所以我也會相信你。」

　顧以宸玩弄著懷中小女人的發絲，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死者並不是賀莉萍，是賀莉安。」

　「什麼意思？」兩人睜大雙眼看著顧以宸趕緊問道，「你是說妹妹並沒有死？那麼三年前下葬的人是誰？」

　「三年前死的那個人是賀莉萍。」

　兩人望一眼，完全沒有搞懂是怎麼回事。

　「宸的意思應該是，姐妹身份互換，三年前死的是姐姐賀莉萍，妹妹用了姐姐的名字生活，所以下葬的那個人就換成自己賀莉安的名字，這樣說，明白了嗎？」舒苒聽懂了顧以宸的意思，翻譯了一次，不過看樣子，兩個人還是有些茫然，再一次說道，「妹妹可能是因為想得到姐姐某樣東西，所以才會冒充姐姐，下葬姐姐的名字變成自己，這樣就沒有人懷疑她的身份。」

　「聰明。」顧以宸視線落在舒苒的臉上，深邃的雙眸溫柔地可以溢出水來。

　他的乖，就是這樣的聰明能幹。

　方饒和杜凱也反應過來，杜凱反問道：「身份互換跟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說是姐姐從地獄裡爬出來殺了妹妹，你覺得跟這件案子有沒有關係？」

　「這怎麼可能？！」方饒第一個反對，這樣的答案太匪夷所思了。

　顧以宸淡然一笑，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漠的氣息，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舒苒知道他有些動怒了，小手輕柔地拍拍他的大手安撫他，

　顧以宸看著她討好的樣子，心裡一軟，身上的冷冽氣息頓時少了不少。

　「這話，我就說道這裡，信，我們繼續，不信，我相信你們看見門在什麼地方了，恕我就不多送了。」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枉我這樣相信你！杜凱我們走！」方饒站起身對著旁邊的男人說道。

　「饒，我也不相信，但是那些詭異的現象怎麼解釋？特別是死者手指甲裡的皮屑。」杜凱抬起頭看著方饒，「上面讓我們盡快破案，我們做刑警這麼多年，什麼案子到我們手裡沒有破獲，但是這一次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就算破不了案子，也不能用鬼神之說來搪塞啊！」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希望能阻止下一次的慘事發生，至於能不能破案已經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