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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壞誰的錯》第71章
  第012章 你怎麼會在這裡

  坐在車內,秦茗玥看著楚離歌,半響,緩緩伸手入懷,一個白玉的瓶子取了出來,倒出一顆九轉還陽丹,掰開楚離歌的唇邊,輕輕的給他塞了進去。

  再將瓶子揣進懷裡,秦茗玥看著楚離歌,心裡恨恨的,九轉還陽丹乃是聖藥,她連哄帶騙,才從老頭子師傅那得了幾顆,自己都捨不得用,如今倒是又便宜了一個。

  上次給楚輕離一顆,那個傢伙轉日便活蹦亂跳了,如今這個妖孽再吃一顆,小命總是能保的住吧?真不知道哪輩子欠了他們的,這兩個混蛋!

  這個傢伙傷好了,無論是如何,一定要躲的他遠遠的,秦茗玥恨恨的想著,還有那楚輕離,明日她就去退婚,今日這麼一場事兒,看他還能不退婚。

  「四小姐!醉香樓到了!」秦茗玥正想著,青衣的車停了下來,正好是醉香樓的門。。

  「嗯!」秦茗玥點點頭,隨手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對著青衣道:「將車趕到後門!」

  「是!」青衣點點頭,醉香樓如今是人來人往,客譯不絕,自然是不能就這般的上去。

  車不多久便按著秦茗玥的指示趕到了後門,秦茗玥攬著楚離歌的腰,輕身下了車,看著青衣道:「你趕車回去,他的傷交給我!」說完便轉身向門內走去。

  「不行!」青衣立即的搖搖頭。

  秦茗玥停下腳步看著他。青衣看著秦茗玥和她懷中的楚離歌,毫不猶豫的道:「主子交給你,我不放心!」

  「……」秦茗玥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小臉一氣,回頭看著青衣:「我還能暗害了他不成?」

  「那可說不準,我要看著你!」青衣道。

  「你……好!」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手下。秦茗玥氣怒的轉身,當前向門內走去,青衣扔了馬韁繩,也隨後跟上了她。亦步亦趨。

  向天翻了個白眼,秦茗玥也懶得理會,足尖輕點,抱著楚離歌向醉香樓五樓的茗玥閣飄去。青衣看著如一縷清風飄起的秦茗玥,一雙眸子睜的大大的看著她。

  傳言果然不可信!青衣這時候腦中湧上了這句話,有些明白主子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女子了,要不惜一切代價,即使甘願的被她打傷。

  微微一愣,也足尖輕點,跟上了秦茗玥。

  屈指一點,宿子輕輕的打開,秦茗玥抱著楚離歌,閃身進了茗玥閣。走窗子,不走門,似乎成了會輕功的人都有的特殊愛好,秦茗玥也不例外。

  茗玥閣裡空空的,沒有一絲人聲,甚至是沒有一絲人氣,秦茗玥打量了一下,還是和那日她離開時一樣,看來冷情這兩日並未在這裡。

  放下楚離歌在床上,青衣也走了進來。秦茗玥不理他,轉身走到門口,推開了門,直接向著隔壁的那間屋子走去,那是冷情的房間。

  「冷情?」秦茗玥輕輕喊了一聲,門內無人應聲,一愣,隨手推開門,房間同樣是空空的,冷情並不在,而且似乎也無人住的樣子,面色一動,對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姑娘!」話音剛落,便有人應聲。一個淺衣利索乾淨的女子走了過來。是劍閣追魂十三煞裡唯一的一名女子春豔。醉香樓一直是她坐鎮。

  春豔看著秦茗玥,躬身一禮,喚了一聲。

  「公子呢?去請他過來!」秦茗玥回過了身,袖中的手不由的緊緊的攥了一下,看著春豔道。

  「公子兩日前就離開了!」

  「離開了?」秦茗玥小臉一變。

  「是!」春豔點頭。

  「他果然又離開了……只秦茗玥雖然剛才看屋內的情形就有些料到了,但心裡真正的聽到,還是莫名的一涼。冷情從來走都不帶一絲凡塵的,這次亦是……

  「他去哪裡了?」

  「公子未曾交代去處。」春豔看著秦茗玥突變的臉色,輕聲道。

  沒有交代去處,想起楚離歌的傷,秦茗玥的心又是一涼。微微一頓,看著春豔:「他……有留下什麼話麼?」

  「公子說姑娘不必找他,姑娘大婚的時候,公子會回來的。」春豔道。

  「嗯!」秦茗玥點點頭,大婚的時候……她還有大婚麼……看著房間,還殘餘著一絲草藥的清香,衣物都擺放的很是整齊,心裡微微的歎了口氣。

  不染纖塵,如風一般的人兒,她秦茗玥就留不住他麼……緩緩回身,抬步向門外走去,出了房間,直接向樓下,四樓是燕非煙的煙雨閣。

  「姑娘是找煙姑娘麼?」春豔跟在秦茗玥的身後,看著她問道。

  「嗯!」秦茗玥腳步不停,應了一聲,人已經站在了燕非煙房間的門。

  「煙姑娘昨日說有些事情離開了。」春豔看著秦茗玥要推開門,連忙道。

  「什麼?她也離開了?」秦茗玥的腳步忽然停住,手也停住,轉身看著春豔。

  「是!」春豔點點頭。

  「她做什麼去了?」秦茗玥有些不信,伸手推開了門,果然見房間空空如也,乾淨整齊,也沒有半絲人氣,一連幾年,燕非煙從來就未曾一聲不響的離開。

  「煙姑娘未曾交代,不過似乎走的很急,只是吩咐屬下,若姑娘問起,就告訴姑娘說:「姑娘無須惦念,她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了。」

  「該回來的時候……」秦茗玥眉頭皺了起來,看著房間,半響嘴角微彎,綻出一抹笑,只是笑容有些冷:「呵……一個個的倒是挺瀟灑……」

  秦茗玥的眸子也一瞬間轉冷,似乎在效忠王府住了兩日時間,再出來,世上便已經轉眼千年了一樣。冷情,也就罷了!那個人都習慣的扔下她了,如今燕非煙也……

  春豔看著秦茗玥清冷的笑顏,靜靜站立。

  「她還留了什麼話吧?」秦茗玥看著春豔,半響平復了一下心緒,想來燕非煙那個女人,不會只是這樣就走了。

  「……是!」春豔一愣,看著秦茗玥,面色不自然的道:「煙姑娘有留話……只是……說……」

  「說什麼?」秦茗玥看著她:「春豔!你什麼時候也這般的吞吐了?」想來是燕非煙說了什麼傷大雅的話,要不這個從來就面無表情女子不會這般,這時倒是好奇那燕非煙說了什麼了。

  「煙姑娘說……說玥姑娘一定要想著她,她……還說你不能和離小王爺洞房……否則……」

  「否則怎樣?」秦茗玥一愣。不能洞房麼……

  「否則……她回來就給效忠王府滅了!」春豔接下話道。「哧!」秦茗玥輕笑,這個女人!給效忠王府滅了……正合她的心意呢!「煙姑娘還說……在她回來前,姑娘一定要守身如玉……否則……」看著輕笑的秦茗玥,春豔的臉有些紅。

  「說吧!否則怎樣?」秦茗玥擺擺手,從那個女人嘴裡,再驚人的話,她也說的出來。不過怎麼轉到她守不守身上來了。

  「說否則就給姑娘天天下那春風一度……找……百八十個男人……嗯……男人……累死姑娘……」春豔說完,臉更是紅的不自然,話語也不連貫。

  「呃……」秦茗玥一愣,隨即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哈哈……果然是這個死女人會說出來的話……哈哈哈哈……百八十個男人……唔……要是美男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秦茗玥笑倒在房間的躺椅上,半響臉不紅,心不跳的笑著出聲道。

  「……」春豔看著秦茗玥的大笑,再聽見從她嘴裡蹦出的話,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看著她道:「煙姑娘還說……」

  「什麼?還有?這個死女人還有完沒完了?」秦茗玥笑看著春豔。點點,頭:「說吧!」

  「還有……就是百八十個不是美男子……是天下奇醜無比的男子……希望姑娘要是耐不住寂寞的時候,還是好好考慮考慮的好……」春豔說完這句話,似乎都不敢看秦茗玥了。

  真是一個個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惡……這樣……」再次一愣,秦茗玥漸漸的止住了笑,百八十個奇醜無比的男人……小臉一白,心裡一陣噁心,想起燕非煙那個女人說這話時候的樣子,一定妖嬈魅惑的,隨即伸手照著軟榻拍了一巴掌,恨聲道:「這個死女人!」

  這個死女人果然懂得她的心,丫的!秦茗玥一聽到百八十個奇醜無比的男人,心裡恨不得抓回那個死女人劈一頓,她倒是瞭解她個透徹。

  知道她喜歡美男,專門用這個來噁心她。

  不准洞房……守身如玉……呵……秦茗玥隨即又好笑的搖搖頭,站起了身,想起她房間昏迷的楚離歌,帶笑的臉當即苦了下來。

  冷情不在,燕非煙這個同樣略通曉醫術的死女人也不在,他們……可真會挑時候……怎麼辦呢?本以為來醉香樓,冷情可以給他療傷,沒想到冷情卻不在,那個半通醫術的燕非煙也不在,怎麼居然走的都這麼巧的?

  在房間轉了兩圈,秦茗玥有些後悔死了,在效忠王府,她應該再忍著的,吃飽了撐的打那個妖孽做什麼?如今卻還要管他。真是犯賤!秦茗玥想扇自己兩個大嘴巴,但當時在馬車裡,聽他說的話,還有那昏迷的樣子,就那麼一瞬間,她忽然就心軟了。

  如今——秦茗玥有些想哭,那三個人如今可是都不在京城,難道楚離歌就救治不了了?天!秦茗玥伸手扶著額頭,腦袋有些疼。

  「劍閣有精通醫術的麼?除了公子。」秦茗玥已經有好久沒有過問劍閣的事兒了,想了想,鬆開撫著額頭的手,轉身問春豔道。

  「公子的半個學徒,一個叫齊彥的少年,此時就在閣內。」春豔看著泰茗玥,不明白她為何這般失態。

  「真的麼?快去請他來。」秦茗玥面色一喜。冷情的徒弟,也好過沒有,看看可以治的了楚離歌的傷勢不,學冷情的醫術,只要三分應該也很厲害的。

  「姑娘受傷了麼?」春豔聽說請齊彥,連忙看著秦茗玥。

  「不是我,是……去請來就是了!」秦茗玥想說什麼,但想著楚離歌的身份,還是不外泄的好,擺擺手道。

  「是!屬下這就去!」春豔連忙的走了下去。

  秦茗玥又懊惱了一陣,轉身上了樓,推開房門,走進了屋,只見青衣焦急的站在床前。掃了他一眼,秦茗玥轉眸看著床上的楚離歌。

  只見楚離歌躺在床上,剛才慘白如紙的面色如今變得潮紅,幾乎和他身上那一襲紅衣的顏色差不多了,心裡一驚,連忙的走到床前。

  「楚離歌?」秦茗玥慢慢的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滾燙的嚇人。抬頭看著青衣:「怎麼會這樣?」

  「不清楚!」青衣搖搖頭,看著秦茗玥,面色也是慘白:「似乎傷勢在惡化。」

  惡化?秦茗玥再次大驚失色,伸手摸到楚離歌的手,本是白玉無瑕的手,如今也是不正常的潮紅,同樣也是滾燙的嚇人,秦茗玥再次的喚了兩聲,有些慌了。

  「四小姐!冷情公子可是不在?」青衣看著秦茗玥一個人回來,再看著她的臉色,已經猜出來了。

  「嗯!兩日前離開了,可惜我不知道。」秦茗玥點點頭。那時候她正在效忠王府好吃好喝呢!

  「那如今可怎麼辦?主子萬不能有事的。」青衣急了。

  「我知道!別慌,冷情的徒弟在,一會兒他過來看看。」秦茗玥看著她道。唇角緊緊的抿著。希望那個叫齊彥的,能治的好楚離歌,要不麻煩可就大了。

  秦茗玥伸手撫了撫有些頭疼的額頭,看著楚離歌,輕輕的歎了口氣,聽見腳步聲走了上來,連忙轉身,目光看向門外。

  只見春豔果然帶著一人走了上來。一個微顯稚嫩的十幾歲少年,一張清秀稚嫩的臉,還未脫型,秦茗玥一愣。這哪是個少年,分明就是一個孩子。

  「姑娘!這是齊彥,他跟隨了公子一年,醫術也學了個三五分,比外面醫館的那些強多了去了。一直在劍閣給兄弟姐妹們療傷。」春豔看著秦茗玥神色,連忙解釋道。

  「哦?那好!齊彥是吧?你快過來看看他。」秦茗玥像著那個少年連忙的點點頭道。想來春豔說的對,學了冷情的三分醫術,也比外面醫館的那些庸醫強。

  秦茗玥說著,轉身讓開了床前,示意少年走過來看楚離歌。

  少年看著秦茗玥,澀澀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喚了一聲:「玥姑娘!」便抬步走到了床前。看著床上的楚離歌一愣,連忙的伸手去探他的脈搏。

  認真的神色,秦茗玥看著他,果然有冷情的三分模樣,想起冷情,心裡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歎息自己,還是歎息那個人兒,一直都走的那麼瀟灑。

  屋內的幾人一直都屏息靜氣,秦茗玥和青衣都緊緊的看著少年的神色。十幾歲的孩子,臉上罕見的出現了凝重的神色,給秦茗玥的心看的一緊一緊的。

  雖然早就知道楚離歌被她打傷的很嚴重,但還是報了一絲僥倖的心理,希望他能夠沒事兒。

  把完了脈搏,齊彥隨手解開了楚離歌的衣服,回身看著秦茗玥,似乎想示意她出去,但看秦茗玥焦急的看著楚離歌,齊彥猶豫了一下,重新的轉過頭,夏天的衣物本來就穿的少,薄薄的衣衫解開,只見楚輕離白玉無瑕的肌膚,左胸前清清楚楚的印著一個黑紫的手掌印。

  青衣看著面色一變,秦茗玥也是暗自心驚,抬起自己的手,從來不知道這寒冰掌如此的厲害,三掌打在一處,恍若一掌,即使一掌,怕是尋常人也難以承受,虧得楚離歌生生的受了下來,而且不躲不避,還纏著她說了半天的話。

  秦茗玥咬著嘴唇看著楚離歌胸口處的手印,半響轉頭看著面色也同樣變得一白的齊彥,青衣早就有些安奈不住了,但也不敢輕易的打斷齊彥,只是同樣面色慘白,焦急的看著他。

  「玥姑娘!這位公子的傷……他似乎被人打了三掌,而且是冰寒之掌,已經傷了內腹,而且心脈也受了嚴重的創傷……」不大一會兒,齊彥輕輕的為楚離歌穿上身上的衣服,轉頭看著秦茗玥輕聲道。

  「果然這麼嚴重?」秦茗玥一驚。青衣恨恨的看了秦茗玥一眼。

  「嗯!這種掌勢,看這位公子的傷勢,打他的人練的乃是天下至寒的武功,而且並未及時吐出淤血,傷及了內腹,幸好這位公子的內功高強,自然的護住了心脈,而且似乎服用了什麼聖藥……否則……他已經……性命不保了……」齊彥看著秦茗玥抿唇輕聲道。

  已經性命不保?秦茗玥和青衣的面色再次一白。

  「姑娘練的不就是……」春豔驚異的看著床上躺著的楚離歌,看著秦茗玥,想起那個黑紫的掌印,忽然就住了嘴。心裡也是心驚不已,秦茗玥作為劍閣和暗門的主子,雖是跟隨她幾載,只知道她武功高強,但是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深淺,同樣是習武之人,看著那三掌,春豔不知是敬還是畏。

  秦茗玥點點頭,看著床上的楚離歌,悶聲歎氣道:「他的傷……是我打的!我給他服了一顆九轉還陽丹。」秦茗玥想看來是那九轉還陽丹生效了。

  齊彥驚異的看著秦茗玥,春豔眼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樣子,天下間練冰寒之氣的只有那麼幾人,但至寒之掌,就非秦茗玥莫屬了。

  「那就是那丹藥成效了。固本還息,使這位公子保住了內息。」齊彥點點頭道。

  「有辦法醫治麼?」秦茗玥此時是全都寄希望于這個少年的身上了。焦急的問道。

  「這……我……只有五成把握……」齊彥看著秦茗玥期盼眼神,咬唇道。

  「五成……」秦茗玥的眉頭皺了起來。轉頭看著青衣。

  「我的功力不夠,要想治療這位公子,除非有公子那樣的內力和醫術……我……我不夠……勉強的話,只有五成把握……」齊彥小心的看著秦茗玥的臉色,輕聲道。

  玥姑娘是劍閣和整個暗門的主子,跟隨公子的時候,公子就常常的提起她,他一直都想得見這個被所有人都暗地裡尊敬喜歡的女子,沒想到今日見了她本人,她需要幫忙,自己卻無能為力。

  不免有些自責,自己在公子身邊,應該更努力的學習才是。

  青衣一聽說有救,面色一喜,但是一聽說五成,臉色也再次的難看了起來。看秦茗玥看他,恨恨道:「都是你,下這麼重的手,主子要是出什麼事兒的話,我……」

  「你怎麼樣?殺了我麼?那現在就殺好了!」秦茗玥現在也恨不得殺了自己,看著楚離歌,雙手撫著額頭,自己怎麼一遇到他就不能忍了呢!只要是忍忍,當時忍忍的話,他抓著她就抓著得了,他想解釋,就聽他解釋不就得了。

  再說這個混蛋的醫術不是也了得麼?得了神醫雲景的真傳,可是當時怎麼就不療傷呢!丫的!如今——

  對了,楚離歌是神醫雲景的徒弟,那只要他醒來的話,醒來的話,自己能有辦法麼?想到這,秦茗玥眼睛一亮,轉頭看著齊彥:「你有辦法讓他醒來麼?」

  「醒來!對啊!醒來!只要主子自己醒來,也許就有辦法的。」青衣也是一喜,連忙轉頭看著齊彥。

  「嗯,讓他醒來,我可以試試的……」齊彥一愣,隨即看著秦茗玥驚喜的眼光,點點頭道。

  「那就快些試試。」秦茗玥是有些急了,這個妖孽必須儘早的醒來,她還有一堆的麻煩事兒要處理呢,一定儘快的趕回左相府,將那個死女人要殺她的事兒告訴那老頭子爹,實在不行的話,她就進宮去找敏德貴妃,一定要無論如何給那婚事兒退了。

  效忠王府那個院子,她是不想再踏進去了。楚輕離那個混蛋,她也要擺脫他。

  「聽說姑娘有一隻雪狐?」齊彥看著秦茗玥問。

  「嗯,是,剛才還在……呀……哪去了?」秦茗玥點點頭,恍然的發覺給那小黑弄丟了,剛才從效忠王府,坐上車出來的時候,那個小東西明明還在自己的懷裡的。

  這時候怎麼會不見了?秦茗玥皺眉,想起她上來的時候是抱著楚離歌上來的,看著齊彥問:「雪狐怎麼了?」

  「雪狐的血,我再開一張方子,姑娘再運功按照我的指示給這位公子去寒毒,我想他十有八九是可以醒來的。」齊彥看著秦茗玥道。

  「那死東西的血可以治病?」秦茗玥看著齊彥,那死貓就知道吃喝睡,從來沒出過力,要是能治楚離歌的病,讓他醒來用點血到沒什麼。

  「嗯!記得聽公子說過,姑娘身邊的雪狐乃是天山雪狐,它是吃珍奇藥材長大的,尤其是天山雪蓮,無異於世上任何的靈丹妙藥。」

  「原來是這樣……好,你等著,我這就去給它弄上來。」秦茗玥小臉一喜,看著齊彥扔下了一句話,足尖輕點,轉瞬間就消失在了房間內。

  青衣也是面帶喜色的看著床上的楚離歌,擔心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齊彥連忙的下去準備了,春豔打量著床上昏迷的楚離歌和站在床前的青衣,一雙眸子滿是了然的精光。

  「七皇子楚離歌,華辭藻,美妝顏,天生嬌容,玉質氣華,甚喜珍奇至寶,酷愛著紅裝。」這是對西楚囤第一美男子楚離歌的概括。劍閣的人都不是吃素的,皆有一雙識人的明目,儘管秦茗玥未說出他的身份,春豔已經了然。

  不聲不響的,春豔看了楚離歌一眼,轉身出了茗玥閣。

  秦茗玥飛身下了五樓,直接奔著那輛馬車而去,當時小黑是睡著的,想來還在車裡。連忙的伸手掀開車簾,車內空無一物,小黑不在。

  哪裡去了?秦茗玥一愣,這個小東西一直都是跟隨著她的,如今用著了,卻不見了。輕輕在馬車四周喊了兩聲,又等了半響,還是不見小黑的身影。

  飛身再次上了茗玥閣,閣內青衣和齊彥已經準備就緒,在等著她了,見秦茗玥空手回來,青衣的面色一瞬間很難看:「四小姐!那雪狐呢?」

  「找不著了!」秦茗玥攤攤手。

  「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家主子出事兒啊?那貓一直不是你的麼?早不沒,晚不沒,如今現在找不到了?」在青衣的心裡,秦茗玥一定是給那雪狐藏起來了。

  聽見青衣這樣說,秦茗玥皺眉,故意讓楚離歌出事兒?那死東西跑哪去了,也不怪她啊!看著床上的楚離歌,轉頭看著齊彥:「他目前沒什麼事兒吧?」

  「嗯,不過越快越好,這種內腹之傷,必須及時治療,否則,這位公子即使醒來,武功怕是……」齊彥看著秦茗玥點點頭道。

  「好了,我知道了!」秦茗玥小臉一變,看看外面的天色,此時已是夕陽西下,遂轉頭看著青衣:「我這就去找那死貓,你看好你家主子,天黑前,一定找回來。」

  說完秦茗玥也不待青衣答話,足尖輕點,再次在房間內消失了蹤影。小黑去的地方,想來想去也只有兩處,一處就是回左相府,一處就是那效忠王府,這個小東西偷偷的跑了,也是有心可原,一定是怕見到醉香樓的老鴇香姨。

  如一縷輕煙,秦茗玥的小臉上桂著焦急之色,她如今滿腦子都是楚離歌在車內對她說那些話的情形。只是想著楚離歌不能有事。

  京都城外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所以……所以才死活的拽著她賠床麼?可惜她沒認出他來……暗暗惱恨自己不聽他解釋,不過他要解釋什麼呢!右相府,趙薔的生辰,她可是眼見了的,右相選中的佳婿,就是楚離歌,是明眼人,想來那天都是能看出來的。

  而楚離歌,偏偏的和趙薔琴蕭合奏,而且合奏的曲目是鳳求凰。是鳳求凰啊!也就是喜歡趙薔了不是麼?而且他是皇子,當今的七皇子,母后是已逝的前皇后,論身份,除了當今的太子,在諸位皇子中,就他的身份最高。

  而且是天家,又得太皇太后那老太太的寵愛,再有右相在朝中的勢力,西楚國的皇位……秦茗玥不敢再想下去,還是不想的好。

  她只是秦茗玥,只是左相府的廢材四小姐秦茗玥而已。所以,她是不應該想這些的,治好了楚離歌的傷,往日就隨風飄散吧!那曲鳳求凰……也隨風飄散吧……

  她折斷了楚離歌的白玉蕭不是麼?而且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他三個耳光,如今又是三掌寒冰掌,半絲不活的躺在她的茗玥閣,而楚離歌,他拿走了她的白玉暖床,折斷了她的手腕,如今吃了她一顆九轉還陽丹,那可是聖藥,還要喝她貓的血,到時候還要費功力給他療傷,他們這樣算下來,是扯平了呢!

  沒錯,這樣的算下來,是夠扯平了呢!

  秦茗玥走邊想著,不過盞茶的時間,便來到了左相府,一縷輕煙,飛過左相府的高牆,直接向著東北角的小院飛去,進了院中,想也不想,停下身子,急急的就向屋內跑去。

  「翠竹!趙媽!小黑回來了沒有?」人未到,聲先到,秦茗玥話音剛落,人已經進了屋,屋內沒看見翠竹和趙媽,到是看見了另外的一個人。

  紫袍玉帶、長髮如墨、玉顏精緻,眉目如畫,身子慵懶的躺在房間的躺椅上,手中拿著一本書,似乎很認真的在看著,當看清屋內的人,秦茗玥扶著門框的身子立時的煞然而止,小臉一變:「楚輕離!你怎麼會在這裡?」

  「玥兒!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楚輕離從書上移開了目光,看著門口的秦茗玥,她因為趕的急,一張小臉沾染著微微的薄汗,俊眸閃過一抹異樣,清潤綿柔的聲音輕輕的道。

  像春風化雨般的溫柔,但總覺得語氣裡有些怪怪的感覺,秦茗玥聽著皺眉。身子站在門邊,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在我的房間,翠竹和趙媽呢?」

  「玥兒!我們都快大婚了,我的不就是你的麼?你的當然也是我的了,我在這裡有什麼不對麼?」楚輕離說著,向著秦茗玥招招手:「愣在那裡幹什麼?不願意見到我麼?」

  不願意見到?簡直是八輩子也不想見到。秦茗玥嫌惡的看了楚輕離一眼,依舊站在那裡,面無表情道:「翠竹和趙媽呢?」

  楚輕離看著秦茗玥厭惡的神色,俊眸閃過一絲傷色,隨即慵懶一笑,緩緩道:「你的奶娘和丫鬟嘛!反正你早晚是我效忠王府的人,她們也會跟你過去的,我便早些的請她們過去熟悉環境了。」

  「什麼?你說翠竹和趙媽上你的效忠王府了?」秦茗玥的小臉立時一變。

  「嗯!剛走了不多久,她們不放心你,囑咐我在這裡等你回來。」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突變的小臉,笑著溫柔的道:「她們說你愛玩,總是忘了時間回來,而且也總是忘了吃飯,我便在這裡等了你吃過飯再回去。」

  楚輕離說著,看著秦茗玥笑的溫柔,像個等妻子回家的丈夫,看著怔楞在門邊的人,擺擺手道:「你一定沒有吃飯吧?快過來吃飯。」

  吃飯?秦茗玥順著楚輕離的手指,便看見了桌子上滿滿一桌子的飯菜,這才想起已經有一天沒有吃飯了,在效忠王府那時候不想吃,後來打傷了楚離歌,便忙上忙下的想法子救治,到現在已經是一天過去了,滴米未盡。

  ‘軲轆’一聲,秦茗玥低頭看自己的肚子,果然它開始抗議了,微微皺眉,還是不由自主的向著桌子走了過去,聽見楚輕離一聲輕笑,秦茗玥狠狠的挖了他一眼,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楚離歌看著秦茗玥走了過來,也放下了手中的書,走過來坐在了她的對面,玉手輕輕的拿起筷子,夾了一隻雞翅放在了秦茗玥面前的碗裡。

  秦茗玥一愣,楚輕離又夾了一個丸子放在了她的碗裡,溫柔的道:「快吃吧!等了你許久,飯菜都涼了!」

  再次一愣,秦茗玥本來已經放在嘴裡的東西倒是難以下嚥了,疑惑的看著楚輕離,楚輕離溫柔的笑讓她不自覺的頭皮發麻,看著碗裡的雞翅和丸子,更覺得這個傢伙有特殊目的了。

  「看著我做什麼?快吃啊!」楚輕離挑眉,看著秦茗玥溫柔一笑,掏出手帕輕輕的去試她額頭上的汗,聲音亦是溫柔:「做什麼跑的這麼急,不會慢慢的走麼……」

  嚇!這是楚輕離?秦茗玥扔了筷子,一個高的蹦離了老遠,一雙眼睛驚恐的看著那拿著帕子坐在桌前愣住的男人,顫抖的伸出手指:「你,你不是楚輕離,你是不是被惡鬼附身了?」

  惡鬼附身?楚輕離一臉黑線的看著秦茗玥,這個女人,就不能對她好麼?

  「說!你是誰?哪裡來的惡鬼!」秦茗玥眼睛瞥見床上的雞毛撣子,跑過去一把就拿起了它,站在不遠處,指著楚輕離大聲道。

  惡鬼?楚輕離看著秦茗玥手中的雞毛撣子,更是一臉黑線,恨恨的扔了手中的帕子,揮手一把打掉了秦茗玥的雞毛撣子,一張俊美的臉難看的嚇人:「你見過長的這麼俊美的惡鬼麼?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是惡鬼?秦茗玥看著掉到地上的雞毛撣子,再看看楚輕離一張鐵青的臉,這才確定不是惡鬼,皺眉看著他道:「這個樣子才對嘛!沒事兒做什麼嚇死人的樣子……」

  說著走回了桌前坐了下來,還特意的給椅子搬離了距楚輕離老遠的距離,那溫柔的膩死人的樣子,她想想就起雞皮疙瘩,受不了啊!受不了。

  重新的拿起筷子,秦茗玥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的樣子,一張臉難看的嚇人,半響也慢慢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秦茗玥吃著飯,心裡不由的腹誹不已,這個混蛋還是黑著一張臉比那笑的欠扁的臉好看,狼吞虎嚥,風捲殘雲,秦茗玥沒有了楚輕離殷勤的夾菜,到是吃的舒暢了。

  一個高貴優雅,一個像被餓了八輩子似的,楚輕離和秦茗玥,吃飯的氣質,像是兩個極端,楚輕離似乎也習慣了秦茗玥似,只是偶爾皺眉,那粗魯二字倒是不桂在嘴邊了。

  一頓飯將要接近尾聲的時候,秦茗玥忽然的小臉一變,扔了筷子,身子騰的一下子再次的站了起來,看著楚輕離急道:「你見著那只死貓沒有?」

  「貓?」楚輕離一愣,隨即似乎反應過來是那只叫小黑的雪狐,緩緩的搖搖頭。

  「沒有見到?沒在你的效忠王府麼?」秦茗玥小臉一變,看看外面的天色,心裡哀呼一聲,找不著那只死貓,楚離歌那條小命就不保,天!她居然坐在這裡吃起飯來了,該死!

  慌忙的走出了小院,秦茗玥走的飛快,期盼著小黑在效忠王府,楚輕離說他回來就直接的來左相府了,並不知道小黑有沒有在效忠王府,所以秦茗玥扔下筷子,急急的向效忠王府去。

  楚輕離不明所以,但也連忙的跟上了她,他本來就是來接秦茗玥的,只要秦茗玥回效忠王府,他自然是樂見的,於是二人一前一後向左相府的門口走去。

  秦茗玥一邊急急的趕路,一邊罵那只死貓,還有那躺在床上的楚離歌,丫的,本來打算一輩子再也不要去那效忠王府的,如今倒好,不用人請,自己屁顛屁顛的到送上門去了。

  看著緊緊跟在她身後的楚輕離,秦茗玥惱恨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這混蛋什麼時候回來了,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他跟在她的身後,自己根本就不能動用輕功,輕功使慣了,如今才發覺用這兩隻腳走路簡直就是慢死了,像蝸牛一步步的在爬。

  看看天色,已經快要黑了下來,秦茗玥更是有些焦急了,心裡恨恨的,等找著那只死貓,她一定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喝了它的血,再切吧切吧燉肉吃。

  恨恨的想著,秦茗玥並沒有注意一抹白影正從前面拐角處走來,加快了腳步,她只想快點的找著那只死貓,楚離歌的傷勢真的是不容耽擱。即使那個妖孽再可恨,她還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三掌,讓他辛苦所練的武功白費,學武之人,武功猶若性命。

  「唔……」正走著的秦茗玥,額頭一痛,感覺身子似乎撞上了一堵牆,連忙伸手捂住了腦袋,秦茗玥想她是倒楣透了怎的,喝涼水都塞牙,走路也撞牆,剛要開。大罵,聽見頭頂上方熟悉的聲音,和對方身上那淡雅的蘭花香,一下子就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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