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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壞誰的錯》第61章
  第002章 一定找到那妖孽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一晃已經是十幾日過去了。

  楚輕離自從那日一聲不響的走了,就再也未出現過,只有楚離歌天天的過來給她換藥,楚離歌那個傢伙不知道怎麼的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每天來了都板著一張臭臉,似乎是誰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一聲不響的給秦茗玥換藥,換完藥也不多作停留。

  只有秦茗玥偶爾逗弄逗弄他的時候,他的俊眸才會出現那麼一絲波瀾,久而久之,秦茗玥覺得這個妖孽轉性了,不害人了,也就無趣了。

  太皇太后和敏德貴妃倒是一天來那麼一次,也就是關心她胳膊的傷好了沒好,順便教導她一些要如何相夫教子的話,尤其是那老太太,居然偷偷的塞給了她一本書,讓她晚上沒人的時候多看看。

  最讓秦茗玥吐血的是那書居然是春宮圖……

  這太皇太后果然不是常人能當的,不過她秦茗玥喜歡……心想怎麼就不多送幾本呢?

  儀馨園裡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穿有穿。這一連半個多月過去,秦茗玥知道沒等到傷好,那是出去無望了,漸漸的也學會了苦中作樂。

  她本來就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和儀馨園裡的小太監、小宮女們漸漸的混熟了,也住的舒服了起來。人不自擾,就無人擾之,這句話果然很對。

  這一日,儀馨園再次上演每天的戲碼。

  陽光明媚,驕陽正好,秦茗玥身著一襲寬大的單衣,懶懶的躺在儀馨園的小院外的躺椅上,身旁圍繞的是儀馨園宮裡一干的小宮女和小太監。

  有的搖著蒲扇,有的端著清水,有的拿著果盤,有的給捶肩砸背,秦茗玥則像眾星捧月的女皇一樣的被圍在中間,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儀馨園這座小院靜靜的,只能聽見一個人的聲音。

  「話說接下來我們講的這兩章,那是自古以來就賺了不知多少閨中小女兒的淚水,癡了天下多少風流男兒的一顆肝膽放心,更是被譽為此中經典。大家都準備好帕子啊!快!快!快!都準備好帕子。」秦茗玥躺著的身子擺手向那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小太監宮女們揮手催促道。

  「四小姐!準備帕子幹什麼啊?」一個端著果盤的小宮女疑惑的看著秦茗玥,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一會兒留著擦眼淚使唄!」秦茗玥白了那個小宮女一眼,看著大家都沒有動,只是看著她,遂歎息的搖搖頭道:「那我就開講了啊?你們不準備,到時候別說我事先沒提醒你們啊?」說完了,秦茗玥做出要開講的動作。

  「快!大家都準備出來,四小姐說的一定對!」

  「什麼四小姐?該叫小王妃了呢!」

  「對!大家都把帕子拿出來啊!小王菲說的一定對!」

  「……」

  「……」

  左一聲小王妃,右一聲小王妃,要多利索有多利索,一個個的不出片刻的時間都握了帕子在手,像訓練有素的士兵似的。

  秦茗玥暗自翻了個白眼,小王妃就小王妃吧!比四小姐高一層不是?遂點點頭,滿意的掃視了一圈,看著一雙雙急切的眼睛滿意一笑,摺扇‘啪’的一下子打開,清潤的聲音緩緩道:「話說‘林黛玉焚稿斷癡情,薛寶釵出閨成大禮。苦絳珠魂歸離恨天,病神瑛淚灑相思地……’

  「……猛聽黛玉直聲叫道:「寶玉,寶玉,你好……」說到‘好’字,便渾身冷汗,不做聲了。紫鵑等急忙扶住,那汗愈出,身子便漸漸的冷了。探春、李紈叫人亂著攏頭穿衣,只見黛玉兩眼一翻,嗚呼,香魂一縷隨風散,愁緒三更入夢遙!黛玉氣絕了……」

  「啊?黛玉死了?」幾個小宮女驚叫出聲。

  「黛玉死了?」小太監有幾個也驚呼出聲。

  有幾個人附和的點點頭。

  「小王妃剛才不是都說了嗎?說黛玉氣絕了,那不就是死了嗎?是吧?小王妃?」一個小宮女看著秦茗玥道。

  「不會吧……」

  「真的死了麼……」

  「嗯!可不是死了?黛玉直至身死魂散也沒有等到她的寶玉,就這樣帶著恨意回了離恨天,而此時正是寶玉迎娶薛寶釵之時,他還傻笑著以為娶的是林妹妹,還不知道那紅蓋頭下坐著的,不是他的意中人,而是偷樑換柱的寶姐姐……哎!可憐可歎啊!」秦茗玥繼續搖頭晃腦的道。為了增加氣氛,不乏的歎息了兩聲。

  「啊?原來是真的死了啊?」

  「嗚嗚……好可憐!」

  「那寶玉怎麼就那麼傻呢?」

  「不,傻的應該是黛玉才對,那寶玉根本就不是她的良人,枉費了黛玉癡心一片。」

  「也不是這樣說啊!寶玉不是喜歡的是黛玉麼?他只是被蒙蔽了而已……」

  「哎!不是說註定的麼?木石前緣怎麼能和金玉良緣比呢?」

  「嗚嗚……」

  「嗚嗚……」

  「……」

  頓時儀馨園哭聲一片,果不其然如秦茗玥所說,小宮女是個個拿著帕子抹眼淚,小太監也好不到哪去,與宮裡的女人待的久了,男兒的本性早就被磨的殆盡,也一個個的或抹著帕子或擦著袖子,哭的是一個比一個傷心。

  搖蒲扇的也不搖了,端果盤的果盤早就不知道哪去了,清水沒了,捶肩的早就不動了,秦茗玥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早就料到是這番場景,沒想到宮裡的小小宮女也能說出那寶玉根本就不是她的良人,枉費了黛玉癡心一片的話。這個小宮女,孺子可教。

  秦茗玥點點頭,繼續欣賞著各種各樣的哭聲,哈!原來人哭也有百種姿態,不知道要是將這幅畫像畫下來的話,她能賺多少銀子呢?

  想到銀子,秦茗玥立時兩眼放光盯著這些小宮女哭的傷心的樣子,從一個的臉上轉移到另一個的臉上,掃視了一圈,將千奇百態映入眼底,已經形成了一幅畫。

  美啊!樂啊!秦茗玥似乎已經看到了銀子,喜滋滋的自己拾起了那掉到地上的蒲扇打了起來,絲毫沒有意識到在一大片哭聲中自己悠然獨樂有何不妥。

  既然此情此景如此的好,她的心情也是如此的好,為什麼不趁著現在畫出來呢?秦茗玥眼珠子一轉,剛要離開去取紙筆,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剛要走的身子猛然的頓住了。

  他怎麼來了?秦茗玥抬頭,奈何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給她圍了個水泄不通,秦茗玥什麼也沒看到,洩氣的垂下頭,心想楚輕離這個傢伙龜縮了幾日,終於出現了。

  再不出現的話,她還以為這個傢伙死了呢!

  「這都是怎麼了?」楚輕離清潤帶著絲怒意的聲音響起,看著那一群哭的跟死了爹似的人皺眉。

  嚇!哭聲刹然而止。一個個驚恐的回頭,當看清走進來的人,更是花容失色,一個個撲通撲通的跪到了地上,顫著聲音道:「給離小王爺請安!」

  天!沒想到這個傢伙這麼有魄力?秦茗玥翻了個白眼。

  雖是嚇的跪倒了,但那低泣的聲音猶在,無論是小宮女還是小太監,都手裡攥著帕子,將頭低的低低的。一瞬間將圍著的裡三層外三層的秦茗玥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眼前頓時一空,秦茗玥一愣抬頭,只見一襲紫衣的楚輕離正站在小院子的門口處,俊美的面色有些蒼白,眉宇間有一絲疲憊之色,神情看著面前跪了一地的人,俊眸微微染上薄怒。

  這楚輕離鬧饑荒了?秦茗玥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十幾日不見,要不是那身紫色的衣服還有那張依然是美的不像話的俊臉,眼前的這個人她怎麼也難以與那個風流倜儻,俊逸瀟灑,玩世不恭,狂放不羈的傢伙聯繫起來。

  看著那蒼白的臉和微微疲憊的神色,俊挺的身子似乎也瘦了很多,只有那一雙薄怒的眸子還可以看出些星光,天!這個傢伙要學林黛玉麼?病如西子瘦三分?

  秦茗玥撇撇嘴,手中的蒲扇繼續的搖了起來,正好遮住了一張小臉。看來這個傢伙今天就是來者不善,還是不招惹為妙。

  「說!這到底都是怎麼了?」楚輕離皺眉看著跪在那一地上的人,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儀馨園的所有人怕是都跑到這來了。

  「嗚嗚……」

  楚輕離不問還好,一問那些本來因為懼怕這位離小王爺而暫時壓抑住的傷心再度的湧了出來,頓時又哭聲一片。四五十人的低泣聲,也是比較壯觀的。哈!秦茗玥躲在蒲扇後的小臉這個樂啊!

  此時那哭聲在她的耳裡和在楚輕離的耳裡聽起來是兩個樣,秦茗玥聽的是仙樂,楚輕離聽的怕就是魔音了。

  也許是秦茗玥太幸災樂禍了,楚離歌終於發現了躺在躺椅上的秦茗玥,淡淡的抬眼向著她的方向掃了一眼,那一眼讓秦茗玥立時感覺冷汗森森。

  身子一僵,頓住了笑,大大的蒲扇再次遮住了小臉。楚輕離慢慢的收回了視線。

  「都哭什麼?家裡死了人麼?」楚輕離秀眉更是緊緊的皺了起來,看著那止不住的哭聲怒聲道:「這裡可是儀馨園,別忘了你們的身份,我再看見誰再哭一聲,立即杖斃!」

  天!杖斃?頓時哭聲立時而止,變成了一片求饒聲:「離小王爺饒命!奴婢(奴才)們不敢了!」

  「諒你們也不敢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你說!」楚輕離隨手一指跪在前面的一個小宮女道。

  「是……是……」小宮女微微抬起頭怕怕的看了楚輕離陰沉的俊顏一眼,再轉頭看著那依然在躺椅上搖著蒲扇躺著的秦茗玥,秦茗玥側開蒲扇對著她眨眨眼睛,小宮女一愣,隨即一狠心咬了咬牙,低著頭顫著音道:「是……是小王妃講的紅樓夢故事實在是太感人了……奴婢們聽的傷心……就……就忍不住哭了……小王爺饒命……」

  小王妃……秦茗玥蒲扇後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只是這樣?」楚離歌抬頭看秦茗玥,秦茗玥一張小臉早又被搖著的蒲扇擋住了,他看不見她的臉。

  「是!就是這樣!」頓時一片點頭附和聲。

  「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知道這裡可是儀馨園,儀馨園是什麼地方?居然聚眾慟哭,都不想活了麼?」楚輕離從秦茗玥的身上轉回了視線,掃了跪在地上那顫抖的一干人,鳳目一閃,厲聲道:「從今日起,不是這個院子的人不准再踏入這裡,我若看見有誰敢再來這裡,立即杖斃!」

  不准來這個院子?杖斃,立時又是一片的哆嗦聲,人人的臉上都掛了駭然的神色。

  秦茗玥的嘴角抽了抽,這個爛人絕對是故意的,想孤立她。不讓人來這個院子,那不就是沒有人陪她解悶了?剛想說話,不過看到楚輕離射過來淩厲的視線,秦茗玥立即閉上了嘴,拿扇子繼續遮住了小臉。

  這個……這個混蛋居然這麼有領導的魄力,看來還真是小看他了。不是皇子,也流著皇室血統不是?果然不能小看,況且就這個混蛋,她什麼時候敢小看他?什麼時候這個混蛋似乎都不吃虧。

  「都聽見了麼?」楚輕離看著跪在地上哆嗦的一干人,再次厲喝了一聲。

  「是!小王爺!奴婢(奴才)們都聽見了!」齊齊的聲音,頭都低的低低的。

  「那還不趕快滾!」

  「是……」

  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人呼啦一下子都站了起來,怕怕的繞過了楚輕離的身邊,一個比一個快的沖出了小院,連看秦茗玥一眼都沒敢,轉眼間便沒影了,速度之快,讓秦茗玥咋舌,心想這些人要是練輕功的話,絕對比她的輕功還好。

  聽見腳步聲向著她走了過來,秦茗玥漫不經心的揮著大大的蒲扇,遮住了一大片陽光,心裡緊張的要死,四周氣壓低低的,秦茗玥的呼吸也輕淺了起來,只能聽見楚離歌漸漸走近的腳步聲。

  一下一下,那腳步時輕時淺,秦茗玥的心也跟著忽高忽低。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打著扇子的胳膊有些僵硬,身子也繃得緊緊的。

  要死了!怎麼憑的扒起他來了?秦茗玥找不出原因,但只覺得壓抑的要喘不過氣來了。

  「你倒過得很是快活!」楚輕離站在了秦茗玥的面前,看著那被大大的蒲扇遮住了的小臉,身子整個的躺在躺椅上的人,聲音低沉,聽不出是喜是怒。

  那當然!秦茗玥撇撇嘴,不敢貿然的探出頭去。至少在不知道這個傢伙今日的來意前。

  「你不是很會講故事的麼?如今見著我來了,怎麼一句話都沒有了?」楚輕離見秦茗玥不語,挑眉看著她道。

  哼!和你這個混蛋有什麼好的話說,還不如對牛彈琴呢!秦茗玥撇撇嘴,不語。

  「怎麼了?舌頭被貓咬了麼?」楚輕離伸手推開了秦茗玥的扇子,看著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裝睡的她:「還是你又做了什麼事兒,或者招惹了什麼人?沒臉見我了?」

  突然的睜開眼睛,秦茗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道:「我被關在這裡,能見什麼人?做什麼事兒?怎麼就成了沒臉見你了?」眼珠一轉,看著楚輕離蒼白的俊臉:「還是你做了什麼精力過度的事兒,給自己整成了這副德行?」

  誰沒臉見誰還不一定呢!秦茗玥掃視著楚輕離全身上下,秀眉微皺,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大病了一場似的,或者就是被哪個狐狸精給榨幹了的樣子。

  咳咳……秦茗玥想到這,更是越發的覺得面前的楚輕離有這個跡象。

  「別給我胡思亂想!」楚輕離奪過扇子照著秦茗玥的腦袋敲了下來,聲音微帶著薄怒,秦茗玥應激性的躲了過去,楚輕離一愣,扇子定在了半空。

  「誰胡思亂想了?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秦茗玥看著一愣的楚輕離,隨即反映了過來,心神一醒,恐他發覺她的武功,連忙道。

  「我只是受了劍傷,在府內修養而已。」楚輕離將扇子扔還給了秦茗玥,瞥了她一眼,向前走了一步,挨著她坐了下來。

  「呃……」秦茗玥一愣,訝異的看著楚輕離,隨即皺眉,他的劍傷還沒好麼?還是……遂轉頭看著他道:「你又遇到刺客了?」

  「嗯!」

  「什麼?你真的又遇到刺客了?」秦茗玥睜大了眼睛。

  「嗯!」

  「你一定是平日壞事兒做盡,所有人都恨不得殺了你!」秦茗玥撇撇嘴,她都吩咐劍閣停止了,那劍閣就一定不會再行動了,那就是他別的仇家了,怪不得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呢!看來比她也好不到哪去。

  「那所有人中也包括你麼?」楚輕離轉頭看著秦茗玥,輕聲道。

  包括!怎麼就不包括呢?秦茗玥很想這樣說,隨即撇撇嘴,口是心非的道:「我沒那個本事兒,有的話就包括!」

  「嗯!」

  再次的‘嗯’了一聲,楚輕離轉過了頭,聲音也透著疲憊,俊顏也淡淡的,看不出一絲表情。

  「你既然受傷了,不好好養傷,如今跑這來幹什麼?」秦茗玥看著那躺在她身邊,虛弱疲憊的人,似乎是真的很累的樣子。

  「你這是在關心我麼?」楚輕離睜開眼睛,幽幽的看了秦茗玥一眼。

  「我關心你幹什麼?巴不得你死了呢!」秦茗玥被那一眼看的心漏掉了一拍,但依然道。

  「嗯!」楚輕離‘嗯’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天!你除了會說這個,還會說點別的麼?老‘嗯’啊‘嗯’的,怎麼聽起來怪怪的?」秦茗玥有些受不了這傢伙這麼死氣沉沉的樣子。

  楚輕離不語,這次倒沒‘嗯’出來,秦茗玥無趣的撇撇嘴,拿起了身邊的蒲扇就準備進屋去。

  「那我要是說我來接你出宮,你聽了會不會很高興?」楚輕離依舊是閉著眼睛,忽然道。

  「啊?」秦茗玥一愣,成功的停住了要走的身子,睜大眼睛看著楚輕離:「你說……你說你要接我出宮?真的?」

  「嗯!」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睜大的眼睛,一雙俊眸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原來是真的?那麼說我可以回去了?秦茗玥小臉一喜,隨即就往門外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停住了身子,轉過頭看著楚輕離:「你沒騙我?你有這麼好心?」

  秦茗玥終究是沒有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疑惑的看著楚輕離依然躺在躺椅上的身子,不禁懷疑這個傢伙的目的,十幾天不見,一來就說接自己出宮,這不由得她不想別的。

  「在你眼裡我合著做什麼都有目的的了?」楚輕離俊眸劃過一絲什麼。快的讓秦茗玥看不清。挑眉淡淡的看著她停住的身子道。

  「可不是麼!」秦茗玥撇撇嘴,要說這個傢伙沒有目的,怎麼她也不相信,看著他懶洋洋的樣子道:「不是說等我傷好了才能回去麼?」

  「本來是那樣的,不過……」楚輕離說著掃視了儀馨園的四周一圈,淡淡的道:「為了讓你不再荼毒儀馨園的那些宮人,我覺得還是早點兒接你回去的好。」

  「呃……」

  秦茗玥有些傻,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只要能出了這個地方,管他是什麼原因呢!秦茗玥的小臉立即就蒙上了一層笑意,笑的那個就別提多開心啦。

  「嗯!走吧!馬車就在宮外。」楚輕離站起了身子。

  「嗯!」秦茗玥點點頭,當前一步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突然回頭道:「就這樣走了麼?不用和太皇太后和敏德貴妃姐姐說一聲了?」

  「不用,她們知道你今日走。」楚輕離淡淡的道。

  「哦!」秦茗玥點點頭,皺眉向前走去,心想那倆人居然不告訴她說今天可以出宮,怪不得昨天一個比一個囉嗦的拉著她說了半天的話,囑咐了這囑咐那,給她弄的莫名其妙的。原來是可以出宮了!

  哈哈!出宮了!終於熬出頭了!翠竹、趙媽、小黑……我想死你們了……

  「等等!」秦茗玥忽然的又停住了腳步。

  楚輕離也頓住了身子看著她。

  「我的那條蛇呢?那天醒來就不見那條蛇了,你知道它哪去了嗎?」秦茗玥這才想起從醒來那日就再也沒有見過那條小蛇,而楚輕離那該死的傢伙又沒有露面,楚離歌她問了八百遍,那個該死的妖孽一直板著個臉不理她。太皇太后和敏德貴妃一聽她說蛇,嚇得花容失色,一定是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個!那個小東西被離歌拿去做藥引了!」楚輕離淡淡的道。繼續向前走去。

  「什麼?你說什麼?」秦茗玥一把拽住了楚輕離前走的身子,睜大眼睛驚駭的看著他:「你再說一遍?什麼做藥引了?」

  秦茗玥以為是她聽錯了。更加睜大眼睛看著楚輕離。

  「那日你昏迷,離歌給你診治,它跑出來咬了他,離歌就拿它去做藥引了!」楚輕離又說了一遍,停住身子看著秦茗玥。

  「真的?」秦茗玥小臉一白。

  「嗯!」楚輕離點點頭。

  「可是它沒牙了,怎麼咬的他啊?再說那是我的東西,他憑什麼給我亂拿走?」秦茗玥一急,這都十幾日過去了,那妖孽真的給它做藥引了?

  「沒牙的東西一樣有毒!」楚輕離任秦茗玥抓著,看著她焦急的小臉道。

  「它都沒牙了,咬了人又不會死!」秦茗玥看著楚輕離漫不經心的樣子嚷了起來,一把拉起了他的胳膊,恨聲道:「不行!你現在就帶我去找,去找那個死妖孽!」

  妖孽?楚輕離淡然的面色終於有了一絲表情,那是抽搐。

  秦茗玥拉著楚輕離,也顧不上是否此時與這個混蛋似乎太親近了,她都要急瘋了,她那天還說過要保護那條蛇的,如今……如今倒好,給保護到陰曹地府去了……

  楚離歌這個混蛋,她問了他好幾次,他居然都說沒看見。

  該死的!等找到那個該死的傢伙,看她不劈了他!不,一定要先找十個八個女人上了他,再將他大卸八塊,亂劍砍死,最後剁成肉餅吃了……

  秦茗玥恨恨的一張小臉,氣的都白了,第二日醒來她就發現那條小蛇不見了,心想也許是它自己走了,或者被楚輕離給收起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最黑心的傢伙一直就在她的身邊潛伏著,居然給做成藥引了……

  「走啊!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先帶我去找那個混蛋!」秦茗玥看著楚輕離一直僵著身子,使勁拖了他一把,急急的道。

  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緊緊的拽著他的胳膊,俊眸閃過一絲異色。身子不動,半晌皺眉道:「你真的要去找他?」

  「是啊!我還說假的不成?」秦茗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他不在府中。」楚輕離俊眸一閃,淡淡的道。

  「不在府中?」秦茗玥一愣,隨即擺擺手道:「那總也有在個地方吧!走!我不管他在哪裡,反正你現在就帶我去找他。該死的妖孽,找著了她我一定要……」

  「一定要怎樣?」楚輕離揚眉,看著秦茗玥一口一個妖孽,一口一個混蛋,顯然和楚離歌很熟,俊眉不自覺皺了一下。

  「當然要……」秦茗玥剛要說,猛然的住了口,那些個方法,她哪能大聲的嚷出來啊?遂急道:「反正你帶我找到他就是了!」

  楚輕離不語,秀眉微蹙,看著秦茗玥焦急的小臉,半晌道:「不用去找,你的傷口還需要再換幾次的藥,明日你就能見到他了。」

  「不,現在就去。」秦茗玥一口否定,看著楚輕離不動的身子,遂鬆開了他的手氣怒道:「要不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我自己去找。」

  「今日是右相府趙薔小姐的生辰,他應該在右相府。」楚輕離依舊是站著身子不動,微微猶豫了一下,淡淡的道。

  「嗯?」秦茗玥一愣。

  「聽說右相為了給趙薔小姐辦生辰,邀請了不少王孫公子和大家閨秀前去,想來離歌也在邀請之列,而且說不定還是座上之賓呢!」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的眼睛,又道。

  「原來是那個死妖孽有請……」秦茗玥點點頭,也頓住了身子,遂疑惑的看著楚輕離,皺眉道「怎麼右相沒有請你麼?」

  「有!」楚輕離點點頭,看著秦茗玥皺眉,俊眸輕閃了一下。

  「那不就得了!走!你帶我去。」秦茗玥一把拽了楚輕離,心想這個傢伙有邀請帖,她可沒有,不過她現在既然是他的未婚妻,那就借光嘍。

  楚輕離看著秦茗玥恨恨的小臉,俊眸閃過一絲猶豫,看著她緊緊的拽著他的胳膊,半晌點點頭道:「你確定你是要去找他?不過去了你可千萬別後悔!」

  「有什麼可後悔的?不找到那死妖孽我才後悔呢?」秦茗玥沒有看見楚輕離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猶豫,拉著他就走,也不問他到底要去哪裡,整顆心都想著要找到楚離歌那個妖孽,替她的那條可憐的小蛇討回個公道。

  「那好吧!」楚輕離點點頭,似乎幾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停住的腳步繼續向前走去。

  秦茗玥一愣,也抬步跟上了楚輕離的步子,走到儀馨園門口的時候,秦茗玥想著終於從裡面走出來了!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又大大的吐了一口氣,看著楚輕離回頭看著她,又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的白眼,一愣,隨即一抹淡淡的笑意綻了出來,給蒼白的俊顏平添了幾許麗色。輕輕的咳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果然是禍水……」秦茗玥看著楚輕離那弱弱美人的樣子,撇撇嘴,嘟囔了一聲。也向前走去,現在的她,似乎對美人的免疫力提高了那麼一點兒。

  一路走來,有宮女太監不斷的請安聲,楚輕離都是面色淡淡的一路走過,秦茗玥亦不言語,二人不多久就走出了儀馨園。

  遠遠的,秦茗玥就看見那停了一輛馬車,車旁是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孩,大概十五六歲左右。看著楚輕離腳步不停的向著馬車走去,秦茗玥也緊緊的跟上了他。

  「公子!」車前的小廝長的很是俊俏,看著楚輕離走來,躬身一禮道。

  「嗯!」楚輕離點點頭,一撩衣擺,輕輕一躍上了車。

  秦茗玥此時也走到了近前,看著那小廝眼前一亮,沒想到楚輕離的一個車夫居然還長的這般好看,不由的站在他的面前多看了幾眼。

  「小王妃好!」小廝看著秦茗玥一身素衣素顏,且和公子走來,想著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此時看著秦茗玥淺笑著看著他,一雙大眼睛如黑珍珠般的亮,面色一紅,躬身一禮道。

  「嗯!你叫什麼名字啊?」秦茗玥對於小王妃的這個稱呼似乎已經習慣了,看見這小廝這般的懂事兒,更是笑著問道。

  「回小王妃!小的叫……」

  「你還磨蹭什麼?不想去了麼?」小廝剛要回話,車內楚輕離低沉的聲音傳來,似乎夾雜著淡淡的怒意。

  「呃……當然想去!」秦茗玥轉頭看著楚輕離撩開簾子的俊臉,連忙的一躍跳上了車,動作灑脫,衣袂飄擺,給那個小廝看的一呆。

  「注意你的舉止!以後你是效忠王府的小王妃,怎麼還這麼粗魯!」楚輕離皺眉看著跳上車的秦茗玥,掃了一眼那個呆呆的小廝薄怒道:「還愣著幹什麼?去右相的府邸!」

  「……是!」小廝接受到楚輕離的視線,小身子一哆嗦,不敢再看秦茗玥一眼,連忙做到了車前。車走了起來。

  「我的什麼舉止?粗魯怎麼了?又不犯法!」秦茗玥上了車,看著楚輕離放下了簾子,瞪了他一眼道。

  「別給我效忠王府丟臉!」

  「丟臉?」秦茗玥聲音突的高了一百八十度,氣怒的看著楚輕離:「你嫌丟臉別娶我啊!」

  楚輕離俊顏一變:「別挑戰我的耐力!」

  「哼!你的耐力可真廉價!」秦茗玥不屑的撇撇嘴,看著楚輕離佔據了大半個車廂,用腳踢了踢他,自己歪著身子不形象的坐了下來。楚輕離俊眸微微湧上薄怒,看著秦茗玥不淑女的樣子,秀眉緊緊的皺了一下,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不再言語了。

  秦茗玥亦是不語。

  車內一時的靜了下來,車軲轆壓著路面的聲音,秦茗玥靜靜的聽著,就忽然的想起半個月前的那日,她和秦筱緣,秦筱憶一起坐著車前來參加百花宴,那時候的車軲轆壓著地面,似乎也是這種聲音。

  沒想到僅僅的是半個月的時間,滄海桑田了,她由左相府那無人敢娶的廢材四小姐,一躍而成為了效忠王府離小王爺的小王妃,真是……

  真是命運弄人啊!那時候的秦茗玥是怎麼也想不到京城郊外那個非禮了她的傢伙,居然有朝一日成了她要嫁的人!還有秦筱緣,她的三哥,那若有若無的悸動,那癡癡的凝望,似乎也隨著那天突變的風雲遠去了。

  看著對面那個身子虛弱,面色有些蒼白,靜靜的閉目沉思的人,秦茗玥總感覺楚輕離讓人看不透。若不是他真的是那日那個無恥的非禮了她的傢伙,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風流俊美,瀟灑飄逸的身影原來也可以這麼淩厲、深沉、內斂、讓人看不透。

  楚輕離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不顧身份的在大街上抓小偷,又和她打了一架,最後當知道她是女人,又顯露出那個小白兔的樣子……看不透,看不透,似乎宮裡的他和宮外的他,實在是判若兩人。

  虛弱、蒼白、但依然讓人不能忽視他的存在感!秦茗玥忽然感覺她以後的日子會不會不太好混?至少和這個傢伙糾纏在一起就沒好日子過。

  敏德貴妃!那個姐姐……秦茗玥想起來就一陣氣悶,那日她有意無意的試探她,本以為那般人兒的姐姐是不會在意那個鳳冠的位置的,沒想到她似乎有志在必得之勢。

  也許那個她沒有接觸過的後宮,真的是一個大染缸,進去的人久了,就有了對權力的欲望,畢竟君王的寵愛就像是過眼雲煙,能抓在手裡的才是真正的。

  姐姐不是傻子,自然要為自己謀求生存!

  既然不幫她,那就不能成為她的障礙不是?楚輕離這個混蛋,是篤定她一定會就範了!為什麼每次都被這個傢伙吃的死死的?秦茗玥緊緊的咬著嘴唇,三個月後……只有等到三個月後……忍!她忍就是了!

  只要他不觸犯她的極限,她秦茗玥就能忍,若是……她才不會再顧及別人,她秦茗玥從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從來就學不會為別人著想,只是如今佔據了這副身體,對這個身體唯一的一個親姐姐,總是有那麼一絲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裡面。

  那也許是歉意,畢竟她不是她的親妹妹,卻得了她五年的禮物和十幾日的關懷。所以,她甘願嫁給楚輕離,甘願再等三個月!

  三個月後,也是時候該離開西楚國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的世界還很大。禦劍行天下,獨然有蓮花,也可以學學那個小氣的傢伙,暢遊江湖,飄搖天下,該是多麼的舒爽……

  「在想什麼呢?」秦茗玥正想的入神,想的高興,楚輕離的聲音傳了過來,看著秦茗玥一會兒苦兮兮的小臉,一會兒笑的開心的小臉,楚輕離疑惑的道。

  「呃……」秦茗玥一愣,勾畫的未來的美好藍圖瞬間破碎,視線聚焦,眼前坐著的還是她很討厭的人。不,不能用討厭來形容,只能說不想再見的人。

  奈何似乎上天偏偏和她作對,討厭的人很快就會成為一家子人了!看著楚輕離看著她,秦茗玥撇撇嘴,掃見他肩上似乎有一大片被陰濕了,隨即一愣。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血跡,楚輕離穿的是紫色的衣服,所以深色的液體相撞,是那血跡被掩蓋了!看著是他牽動了傷口。

  「你的劍傷是什麼人刺傷的?」秦茗玥看著他的左肩,那日青影說劍閣刺殺他受了一劍,難道就是那日?還是另外有人,那日的他,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受傷的人。

  「一個瘋子!」楚輕離順著秦茗玥的視線,也看見了肩上漸漸溢出的血跡,淡淡的掃了一眼,輕聲道。

  「瘋子?」秦茗玥皺眉,那就不是劍閣了,劍閣是三個人,難道是那日的那個同樣砍了她一劍的瘋女人?不過他會罵她瘋子麼?不是叫雪兒麼?

  「嗯!就是一個瘋子!」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皺眉凝思的小臉,俊眸閃過一抹幽沉,沉聲道。

  「那瘋子的劍法一定不錯咯!能把你給刺傷了,厲害!厲害啊!」秦茗玥看著楚輕離那虛弱的樣子,忽然嘲諷的笑了起來。

  那日那個女子顯然不是楚輕離的對手,他居然被人家刺傷了,不是你情我願的事兒麼?明擺著的。秦茗玥嗤之以鼻,兩人濃情蜜意居然拿著劍對砍,真是一對瘋子!

  「我被刺傷,你似乎很高興?」楚輕離看著秦茗玥嘲諷的笑,想起十幾日前那個綠衣蒙面女子的話,‘你要娶她,我就殺了你’,她?她說的是指秦茗玥麼?

  他楚輕離即將迎娶的未婚妻就是這個左相府的四小姐秦茗玥了,可是那個女子和她有什麼關係呢!越來越覺得這個廢材的女人不簡單了,不但招惹了傾憐和離歌,居然還有女人找上門來……

  一想到傾憐和離歌,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都是這個女人弄的,不知道她用了什麼媚術……傾憐現在躲著他,離歌聽說他不退婚,便居然用那件事兒威脅他……

  楚輕離想到這,本就不好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兩人各懷心思,秦茗玥看著楚輕離變來變去的俊臉,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變臉就跟翻書一樣,翻書還得用手呢!他居然一點兒也不費勁,變的真快。

  「你被刺傷和我有什麼關係?有什麼可高興的?你可是我未來的夫君呢!你死了我不是要守寡?」秦茗玥瞥了楚輕離一眼,將那‘夫君’兩個字咬的死死的。

  「你知道就好!」楚輕離依舊是面色陰沉的瞥了秦茗玥一眼。

  秦茗玥撇撇嘴,看著楚輕離肩膀處陰濕的那一大片,似乎有不止的架勢,而楚輕離那個傢伙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似乎正在傷口流血的人不是自己。

  這個傢伙果然很冷血!秦茗玥心裡俳腹,淡淡的轉過了頭。一時間二人不語,楚輕離也閉上了眼睛。

  半晌——

  「你的傷口在流血!你沒有看到麼?」秦茗玥實在是忍不住了,雖然流血的不是她自己,不過要她看著這個傢伙血盡而亡,那還是做不到,她要是真的玩完了,那她不就真的守寡了?

  還沒出嫁就守寡,那怕是她本就臭名遠揚的名聲以後再被安個克夫的說法,她就真的該沒人敢娶了!所以,秦茗玥為了自己的幸福,不管這個傢伙也不行。

  楚輕離不語,依舊是閉著眼睛。

  「我說你的傷口流血了!你沒有看到麼?」秦茗玥又用稍微大點的聲音說了一遍。

  「看到了!」

  「那還不包紮?你等著死麼?」秦茗玥沒好氣的道。

  「我死了你不是很高興麼?就不用嫁給我了。」楚輕離閉著的眼睛慢慢的睜開,淡淡的道。

  「那也得等你去退了婚再死啊!你這不是害我再嫁不出去麼?」秦茗玥恨聲道。

  「你……你這個女人!休想再嫁給別人!」楚輕離險些一口氣上不來,看著秦茗玥,俊顏油然一變:「你還去右相府麼?」

  「去啊!誰說不去?」不去怎麼行?她還要找那個死妖孽報仇呢!

  「那你就等著我血盡而亡吧!我要死了,你一輩子都別想嫁出去!」楚輕離恨恨的道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呃……」秦茗玥一愣。看著閉上眼睛的楚輕離,又掃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砸吧砸吧嘴,半晌道:「那不去右相府的話,怎麼給你找那個死妖孽幫你包紮傷口。」

  「就算找到他,他也不會給我包紮的!」秦茗玥的話音剛落,楚輕離便道。

  「呃……」對哦!秦茗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記得那死妖孽和楚輕離有仇的,他當然不會管他了!那怎麼辦?

  「要不你先給我送到右相府,你再回去包紮?」秦茗玥想著,便道。

  楚輕離不語。再次閉起了眼睛。

  「喂!你倒是說話啊?」秦茗玥皺眉看著那衣衫上的血跡染的片越來越大,心裡有些發慌,看著楚輕離的樣子,抿了抿嘴道:「算了!還是不去右相府了!我們去附近的診所。」

  「轉道去一品軒!」楚輕離在秦茗玥的話音剛落,對著車外道。

  「是!公子!」車外小廝連忙答道。接下來秦茗玥感覺車似乎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繼續向前走去。

  秦茗玥氣怒的看著楚輕離,這個混蛋,就等這讓她開口呢!她怎麼就那麼好心呢?非得管他,早知道就任他血盡而亡好了!

  一品軒?秦茗玥聽到一品軒三個字微微皺眉,一雙眸子湧上了一抹異樣的神色,隨即一閃而逝。

  車再次的走了起來,秦茗玥看著那依舊閉著眼睛,虛弱的傢伙,似乎因為流血,面色更加的蒼白了,也就不再計較,撇撇嘴,靠著車廂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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