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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謠》第81章
  第81章 081

  「嗚嗚嗚……痛,痛死了……」瘐十五娘年齡最小,耐力最差,又最倒楣,被打的最厲害,頂著一泡鳥屎哀哀哭泣,不停的叫痛。

  她之所以被打得最厲害,是因為那尖叫聲是她發出來的,桓廣陽和任平生的剩骨頭自然主要朝著她沒頭沒腦的招呼,如癡風暴雨一般,讓她躲閃都來不及。

  瘐十五娘最狼狽,瘐清、瘐六娘等人也好不到哪兒去,髮髻散亂,驚恐萬分,臉上或是有被蚊蟲叮咬出來的紅包,或是有被剩骨頭打出來的淤青,還有被硬生生嚇出來的慘白和蠟黃,五顏六色,五彩繽紛,熱鬧之極。

  這些人被婢女從黑暗中拉出來到了明亮的燈光下,到了桓大將軍和壽康公主等人面前,又是恐懼,又是羞慚,又是氣憤,如臨深淵,誠惶誠恐,不寒而慄。

  平時或優雅或斯文或嬌弱或天真的她們,現在臉色驚慌,眼神恐懼,身子發抖,窘迫尷尬的簡直沒辦法看了。

  「這是怎麼回事?」壽康公主皺眉,「這不是瘐家的女郎麼?」

  她目光逐一掠過瘐清、瘐六娘等人,眼神鎮靜如常,卻帶了嫌棄厭惡之意。

  「對,是瘐家的表姐表妹們。」桓昭看到燈光下的瘐清等人,驚訝揚眉,很是納悶,「瘐家的表姐表妹們不是和姨母一起去丹霞院了麼?我和阿敏親自送她們過去的啊。」

  「果真是瘐家的女郎麼?」桓大將軍沉聲道:「既是瘐家的女郎,為何會鬼鬼崇崇躲在暗處偷窺?」

  桓昭神色迷惘,「阿父,我也不知道啊……」

  瘐清等人羞愧不已,恨不得眼前能裂開條地縫好讓她們鑽進去,不用在壽康公主和桓大將軍面前丟人現眼,不用在桓十三郎面前形象全無……

  其實她們頭一個擔心還算了,第二個擔心純屬多餘。桓廣陽根本看也沒有看她們一眼,正柔聲安慰任啟,「阿倩方才是不是嚇到了?沒事,你看這些人全被捉住了,一個也沒跑。」任啟還是有些害怕的,縮到他懷裡,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摟緊了,心裡踏實了,才偷眼往瘐清、瘐六娘等人站著的方向看過去。看了沒幾眼,他便嫌棄起來,「這些人太醜了。」桓廣陽微笑,「太醜了,那便不看她們。阿倩累了沒有?累了便靠阿兄肩上吧。」任啟聽話的嗯了一聲,小腦袋靠到桓廣陽肩上,不再看那幾位醜陋的女郎了。

  桓昭起身到了瘐清等人面前,躊躇片刻,問道:,「方才你們不是和我姨母、阿敏在丹霞院的麼?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瘐清面紅耳赤,無言以對,瘐六娘、瘐七娘也是慚愧無語,只有瘐十五娘最無法無天,氣呼呼的道:「我們本來是要回房歇息的,可是無意中經過這裡,見天色這麼晚了,任八娘她們還不回家,還賴在這裡,便想要看看,她留在這裡,究竟意欲何為!」

  「十五娘你怎能這麼說呢?」桓昭方才還是驚愕又同情的,聽了瘐十五娘的話登時大為不悅,「任將軍和范娘子是我阿父阿母的客人,八娘也是,你對我家的客人屢屢出言不遜,是看不起我們桓家麼,是要和我們桓家為難麼?」

  瘐十五娘就算年齡小不懂事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在壽康公主的別業做客,卻一再對任江城無禮,桓昭這做主人的實在忍不了了。如果說方才有樂康公主在,桓昭還有幾分隱忍的話,現在她可是一點顧忌也沒有,直接訓斥起瘐十五娘來了。

  她訓瘐十五娘是天經地義的,因為桓、瘐兩家屬姻親,而她比瘐十五娘年齡大,是表姐。表妹為人處事不得體,表姐出於親戚情意、姐妹情份教導她,這是很光明正大的事。

  「我……我不是要和桓家為難……」瘐十五娘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了。

  她一方面是為桓昭氣勢所震攝,另一方面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唐突無禮,太不合時宜了,非常後悔。她是來桃園做客的,哪管得到壽康公和桓大將軍要不要留別的客人、別的客人在桃園逗留多久呢?若說因為不滿別的客人留得過久而躲到暗處偷窺,就更說不過去了,怎麼也無法自圓其說的。

  任平生冷眼看了半晌,忽地拍案而起,「瘐家女郎這是因為我們逗留過久,以至於心生不滿,要躲在暗處失聲尖叫,嚇唬我年幼的兒女麼?是可忍孰不可忍!桓大將軍,壽康公主,下官告辭!」沖範瑗伸出手,「娘子,咱們走。」

  范瑗緩慢而優雅的伸出右臂,「好,咱們走。」

  桓大將軍霍的站起身,「要走也不能是你們走!」

  壽康公主也慢悠悠的道:「任將軍,范娘子,你們若是就這麼走了,我這做主人的可就臉沒處擱了。」

  桓昭思忖片刻,「阿父,阿母,要不還是請姨母過來吧,這幾位全是她的夫家侄女啊。」桓大將軍點頭,「好,請你姨母過來。唉,你姨母帶了她的侄女在桃園遊玩,她的侄女忽然成了這個樣子,阿父也要給她一個交待的,快請她親自來看看。」桓昭雖是滿懷愁緒,聽了他的話也不禁心中一樂,阿父真狡猾,明明是要姨母給他個交待的,當著阿母的面卻把話說的如此委婉啊。

  婢女趕忙去請樂康公主了。

  瘐清大驚失色,「不,不要!」她太明白樂康公主的脾氣和性情了。樂康公主這個人不太講理,也從不會替別人著想,瘐清有什麼苦衷她是完全不會想要知道的,只知道瘐清給她丟人了,會很生氣,會記恨在心,以後會不待見瘐清的……

  瘐六娘和瘐七娘連身體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煎熬也忘了,也一起央求,「不要啊,不要讓公主殿下過來。」她們也是很怕樂康公主的,知道樂康公主若是來了絕不會像壽康公這樣僅僅厭惡的看她們兩眼,而是會狠狠的訓斥責駡,絲毫毫不留情面……

  瘐十五娘頭頂上那一泡鳥屎還沒滴完,淅淅瀝瀝還在往下流,她委屈又氣憤的哭了起來。

  樂康公主被婢女十萬火急的請了來,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呢,來了之後才知道是瘐清等人闖了禍、丟了臉,登時大為氣惱,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怒目看著瘐清、瘐六娘、瘐七娘、十五娘等人,恨不得將她們一個一個撕了!

  「你們不是告訴我疲倦了要回房歇息的麼,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樂康公主怒吼。

  「阿母,莫氣到自己。」瘐涵心疼,上前扶著她。

  「是啊,姨母,莫氣到自己。」桓昭也過去柔聲相勸。

  樂康公主真是太生氣了,瘐涵和桓昭加在一起也勸不了她,她指著瘐清、瘐六娘等人疾言厲色痛加訓斥,把瘐清等人訓的面如土色,羞忿欲死。

  樂康公主在這兒精神抖擻的罵人,任平生和範瑗卻沖桓廣陽過去了,「十三郎,請將阿倩交還,我們這便帶他回去了。」桓廣陽以手指抵唇,示意他們輕聲,「阿倩好像快要睡著了。」任平生忙上前兩步,往桓廣陽肩頭看了看,只見任啟眼神朦朧,不時張開小嘴打呵欠,可不是困了麼?他輕聲呼喚,「阿倩。」任啟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嘴角輕揚,「阿父。」張開小嘴又打了個呵欠。范瑗見桓廣陽拿寬大衣袖將任啟的小身子遮得嚴嚴實實,細心呵護著他,心裡便有幾分滿意,「看不出來,桓十三郎還很會照管小孩子呢,對我們阿倩倒是真的很好,很關愛。」她心裡滿意,臉上的笑容便非常親切,「多謝十三郎,請將阿倩交給外子吧,我們該哄阿倩入睡了。」桓廣陽道:「是。」將任啟小心的交給了任平生。

  桓廣陽叫過一名婢女,吩咐了她幾句話。

  婢女不敢耽擱,忙壯著膽子到桓大將軍面前傳話去了,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大將軍,十三郎君說,任家小郎君快要睡著了,若是有人嚷叫不休,會吵到他的。」

  桓大將軍向來威嚴,這婢女奉命前來傳話,心裡也是萬分惶恐的,誰知桓大將軍聽了之後恍然大悟,「十三郎說的有道理,阿倩小孩子睡的早,這時已困倦了,若在這裡吵吵鬧鬧,是不行的。」壽康公主破天荒的贊同他,「對,在這裡吵鬧可不行。」

  樂康公主越怒越罵,越罵越怒,「瘐四娘,瘐六娘,你們的阿父阿母也在山中避暑,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本公主?你們跟著本公主便是打算給我丟人的,是麼?」

  桓大將軍精神一振,「原來瘐侍中等人也在棲霞山麼?太好了。」

  他立即吩咐僕從備車,僕從飛奔出去套車,片刻不敢耽擱,桓大將軍和壽康公主、樂康公主各說了一聲,命婢女扶著瘐清等人往外走,「本大將軍親自送瘐家女郎回家,她們在這裡太受委屈了。唉,看她們一個一個狼狽的樣子,本大將軍真擔心見了瘐侍中會沒辦法交待呢。」

  瘐清嚇的魂飛魄散,「不要送我回去啊。」

  深更半夜的被桓大將軍親自送回瘐家,瘐家長輩不知道會以為她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呢,能輕易饒得了她們麼?

  「不要,不要這時候送我們回家……」瘐六娘等人也落下淚來。

  這個時候被送回家,還是這個狼狽的樣子,就算是瘐家嫡出女郎也會被家族厭棄的啊。

  瘐十五娘驚恐拉住桓昭的衣襟,低聲下氣的央求,「阿璃姐姐,你幫幫我,我不能這時候被送回去,長輩們會生氣的,真的。」桓昭一向心慈,現在如果換個人來央求她可能她真還會心軟不忍,可是瘐十五娘今天一再向任江城挑釁,放肆無禮,桓昭對她實在同情不起來。現在你要倒楣了,就知道害怕了啊?那你肆意侮辱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無辜的女郎會怎樣?

  「我向來不敢違拗家父的意思的。」桓昭溫溫柔柔的道。

  瘐十五娘眼中閃過絕望的神色。

  完了,完了,她要和她的堂姐們一起被桓大將軍親自押回瘐家了,以後的日子要難過了……

  瘐清和瘐六娘、十五娘等人想要哭泣哀求,可是當桓大將軍威嚴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她們,她們每個人都被嚇住了,呆若木雞,唯命是從,糊裡糊塗便被婢女們帶出去了,一齊送到了車上。

  樂康公主看的目瞪口呆。

  瘐涵心有不忍,可是想想她的姐妹們做的事情,幽幽歎了口氣。

  「阿敏,你姨父也太狠心了。」樂康公主小聲向她訴苦。

  瘐涵搖頭,「也不能怪姨父無情,實在是她們太過份了啊。明明說是疲倦了回房歇息的,結果卻是躲在暗處偷窺,這幸虧姨父只是和友人相相聚,被她們看到了也沒有什麼,若是姨父有軍國大事要處理呢?若是在這裡見了外國的使者了呢?阿母,姨父是朝中的大將軍,位於三公之上,大權在握,身份重要,不經允許私自在桃園偷窺,這事很嚴重。」

  樂康公主頭暈、發呆,「阿敏,阿母可沒有想到這一點。」

  瘐涵安慰她,「阿母,我也是聽阿璃說過姨父的事,才想到這一層的。阿璃說,姨父在別業會見過北魏的使臣,朝中有心懷不軌之人暗中遣武士前來,想要知道姨父和北魏使臣商談的內容是什麼,結果一行五人,全部被姨父的護衛當場擊斃,無一逃脫。」

  樂康公主不由的打個冷戰。

  當場擊斃,無一逃脫……方才她還想抱怨桓大將軍下手重了,不該對嬌滴滴的女郎下手這麼狠,可是聽瘐涵這麼一說,又覺得瘐清她們還算幸運了,畢竟沒有為此送了命……

  眼睜睜的看著瘐清等人被送上了車,樂康公主心裡不好受,臉上很難堪,熱喇喇的。

  桓昭和瘐涵對她還是很心疼的,知道她很尷尬,忙上前拉過她,「阿母(姨母),您看樣子累了,我們送您回房去,您趕緊歇著吧。」瘐涵嘴尤其甜,「阿父明天也會過來陪您了,若是看到您瘦了,臉色不好了,會心疼的,嘻嘻。」樂康公主心裡略舒服了些,勉強跟壽康公主告辭,任由她倆扶著往外走。

  不經意間瞥見任江城笑盈盈坐在那裡,清麗妍眉,如嬌花軟玉一般,不禁一陣難過。

  她就是看不得任江城這個樣子,好像什麼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一樣。

  樂康公主停下腳步不走了,木木的瞪著任江城。

  桓廣陽叫過婢女吩咐了幾句,沒多大會兒功夫,婢女便捧出一件深紫色披風和一件朱紅色披風,分別捧到壽康公主和范瑗面前,「十三郎君說,夜涼了,請添衣。」壽康公主見兒子這麼孝順體貼,當然是高興的,範瑗眼中閃過訝異之色,「多謝。」將披風接了過去。

  她還真有些涼意了。

  兩名婢女含笑走過去,將一件白色薄緞披風捧到任江城面前,「八娘子,您身體嬌弱,莫要著了涼。」這件薄緞披風質地很好,柔軟亮澤,順滑飄逸,衣襟和衣角繡有蘭草,淡雅高潔,姿態優美。

  任江城披上這件披風,白衣勝雪,愈顯得亭亭玉立,氣度高華。

  樂康公主胸口實在堵得慌,「十三郎怕是忘記了我這位姨母吧?」想到她看中的東床快婿眼光這麼差,總是對任八娘這樣的女郎青眼有加,真是氣都要氣死了。

  桓昭忙道:「當然不會是忘了您了,阿兄很敬重姨母您的。」

  瘐涵奇怪,「阿母,咱們這便要回房了啊,當然用不著披風。」

  樂康公主剛被桓十三郎的沒眼色堵得要死了,現在又被瘐涵的無知無識氣得活過來了。她養的這是什麼女兒啊,如意郎君就要被人給引誘了、搶走了還一無所知,跟個傻子似的!

  樂康公主氣得昏昏的,被桓昭和瘐涵連哄帶勸的扶著回去了。

  回去之後又哄得她立即洗漱了上床歇下,替她蓋好被子,要她立即安眠。樂康公主哪裡睡得著?和瘐清等人方才的心思一樣,恨不得飛過去看看桓十三郎和任八娘在做些什麼,有沒有不守規矩的地方,可是瘐涵堅持認為她累了,必須安歇,按著不許她起來,弄的她乾著急沒辦法。

  不得不說,樂康公主這真的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任平生和範瑗都在呢,對任江城在意的很,桓十三郎就是真有什麼心思,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桓廣陽如果知道她的擔憂,大概會發出一聲歎息:姨母,你想多了。

  一輛牛車,數十名盔甲鮮明的士兵簇擁著位黑衣將軍,在棲霞山中疾馳。

  瘐十五娘從來沒坐過這麼快的車,山路顛簸,顛的她都快要吐出來了,渾身難受,「你倒是慢點啊,趕這麼快做什麼?」她忍不住大聲斥責車夫。

  瘐清也顛的臉色蒼白,聞言趕緊拉了拉她,「十五娘,不許出聲。」瘐六娘臉黃黃的,說話少氣無力的,「桓大將軍就在旁邊呢,你難道不知道麼?這時候還要出聲,你是想找死?」瘐七娘等人也嫌她這個小妹妹不懂事,把她好一通埋怨,「十五娘,你還有臉作聲,咱們這些人全是被你害的!你若不出聲,咱們偷看過後,悄悄走掉便是了,現在已經在桃園的床榻之上安然入睡。就是因為你沉不住氣,出了聲,我們才會落到這個地步的!」「就是,全怪小十五!就她最誤事!」瘐十五娘被她的阿姐們七嘴八舌的埋怨著,氣的小臉發白,「現在你們怪上我了,那咱們商量著要去偷看的時候,你們不也興致很高麼?」

  瘐七娘冷哼,「我們是商量好了去偷看,可沒讓你尖叫出聲啊。」

  「就是,誰讓你叫出聲?不就是鳥在你頭上拉屎麼,什麼大事,也值得你跟見了鬼似的,就這麼叫出來了?」瘐六娘不滿。

  瘐清等人全部對準瘐十五娘開火,瘐十五娘寡不敵眾,架不住這麼多人圍攻,氣得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好不淒慘可憐。

  等到了瘐家的近湖小築,就變成瘐家女郎全體淒慘可憐了。

  桓大將軍親自見了瘐侍中,再三道歉,「不知是幾位小娘子,下手重了些,侍中莫怪。瘐侍中,我這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也知道,我在桃園曾經殺過敵方暗探的。」

  瘐侍中又驚又怒,一迭聲的對桓大將軍說抱歉,「侄女們胡鬧不懂事,瘐家萬分抱歉。」

  他和劉氏之前還為瘐五娘不便隨樂康公主一起去桃園而沮喪呢,現在卻是大大的慶倖,幸虧五娘沒有一起去啊,不然也會和四娘、六娘她們一樣了……

  瘐侍中看看幾個侄女狼狽的樣子,又是厭惡,又是生氣,命人把她們帶到靜室,「請二郎君、三郎君、六郎君、十郎君過來,再叫上幾位娘子,看看他們的寶貝女兒是何等模樣。」瘐清等人知道這是要叫她們的父母了,心中驚恐,可是又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含著一包眼淚,垂頭喪氣去了靜室。

  瘐侍中再三道歉,「都是舍侄女不懂事,多有得罪。」桓大將軍揮揮手,「這是什麼話,彼此姻親,太外道了。」客氣了幾句便告辭了,出門上了馬,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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