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並沒有什麼關係的番外②
“哎,我說你怎麼這樣,你也不看看,班上除了我還有誰理你?這樣有意思嗎?”
“和你有什麼關係。”寧逸慈抬起了頭,聲音依然冷淡。
“好,你有種。”徐霄鏑用力踢了一腳自己桌子。
什麼玩意,還沒有過人這麼不給他面子。
課桌上的書因為那一腳,散了一地,徐霄鏑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怎麼樣,我就說了吧,你和他說不通的。”走廊上的男生,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笑嘻嘻的說…
“就當老子白費一片好心。”
“好了徐霄鏑,以後你也別理會他,搞得自己心情不好……”
聲音漸行漸遠,寧逸慈埋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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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星期,兩個人都沒說話。
徐霄鏑其實覺得沒意思,像個娘門兒似的,吵架了還搞冷戰一套。
要不是他現在的位置,對著門,空氣流動好,又是絕佳得睡覺場所,他一準搬走了,他懶得伺候人。
他算是明白過來,寧逸慈除了和書呆子林國威說話,其餘人向來是不理的。
不像是給人孤立,倒像是自己先畫了個圈,把自己給孤立起來了,遺世而獨立。
感情是他壞了別人好事,說不定對方還當自己是個二百五呢!
徐霄鏑在心裡嗤笑了聲。
儘管再怎麼不待見人,但是意外看到寧逸慈被幾個高二的人圍了起來,他還是二話沒說,就沖了上去。
到底是一個班的,他不能看著對方就這麼被揍,雖然這小子,平時高傲的樣子是挺欠揍的。
“你怎麼來了?”寧逸慈看著眼前的人。
徐霄鏑摸了摸自己的腰,剛剛被人踹的一腳可真痛,背上也被揍上了幾拳,他有些站不直身體。
不過他滋味不好受,另外的三位也未必好到哪兒去。對方人多,所以他只要待到機會,那都下得死手。
只是徐霄鏑萬萬沒想到,自己弄成這樣,居然換來了受助者得這麼一句話?
感情這次也是他是多管閒事?他活該?
徐霄鏑有些哭笑不得。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要不是看你的小身板,被人打兩拳能打散了,誰要管你,我他媽現在痛得厲害,你快扶著我一把。”
寧逸慈看著人,最後還是伸出手,扶住了對方。
“大爺,謝謝了,幸好你沒像上次那樣,再甩我一句管你什麼事情。”
寧逸慈沒答話,頓了許久才說,“我那裡有藥油,你可以去擦點。”
“那趕快走。”停頓了下,徐霄鏑想了想又問,“那幾個人找你麻煩,不會是你對人擺了臭臉吧。”
“你不想去了嗎?”寧逸慈頓住了腳步。
“我說你怎麼對我一點都不友善,我身上還有為你負得傷。”徐霄鏑撩起衣服,指了指上面的輿情,理直氣壯的說:“難道你不應該為我負責?”
甯逸慈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之人,他乾脆閉上了嘴巴不說話,繼續往前走。
沒有人扶著的徐霄鏑,也終於不裝重傷了,快步跟了上去。
“你這個地方可真好,難怪你一下課,就喜歡往這裡跑。”
徐霄鏑打量了下四周,這個畫室是舊的老師宿舍改造的,畫室分成幾小間,寧逸慈在的這間,就放了幾塊的畫板。
窗外就有條河,風景很好不說,還吹著風,一陣一陣的,比教室涼許多。
南方比北方熱多了,現在都快十月了,杉市的氣溫還居高不下,可真讓人受不了,這裡像是有個天然的大風扇。
寧逸慈找出藥油,臨空拋給人。
徐霄鏑一把接住,笑了笑說,“你這不對啊,不是應該你幫我擦嗎?我這些拳頭都是替你挨的。”
“我沒讓你幫我,你自己擦。”
徐霄鏑聳了聳肩膀,“背後面我真擦不到,我的手正沒法折過去。”
看著人悻悻的從自己手中拿過藥油,徐霄鏑吹著口哨的脫了衣服,等人為自己服務。
別說吧,逗這個人還挺有趣,這人不是一般的彆扭,但其實嘴硬心軟,有時候像是逗小狗似的。
“同學,你還準備藥油,不會是經常被人揍吧,有備無妨吧。”
身後的動作頓了下,徐霄鏑心想壞了,自己說得有些過了,忙又說,“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咱們別又那麼久不說話,娘們唧唧的太難受了,還不如打一架。”
寧逸慈把藥油放在一邊,站了起來,“你自己擦。”
看著大敞開的門,徐霄鏑歎了口氣,怎麼這麼不禁逗,又生氣了,像個女生一樣臉皮薄。
人都走了,他只好拿起藥油,自己幫自己擦。
自從發現了這塊寶地,徐霄鏑沒事就來畫室休息下,然後吹吹風睡睡覺。
寧逸慈趕不走人,沉著的臉,對方也假裝沒看見,他也沒法子,只好儘量假裝看不見人。
徐霄鏑每次會買兩瓶汽水,寧逸慈不喝,他就把放在牆角,供奉在那裡。
一天天過去,漸漸的,一個牆角都是汽水的瓶子。
寧逸慈讓人把東西拿走,擋地方,徐霄鏑笑著說,“你不喝我怎麼拿走,小賣部老闆問了好幾次,我什麼時候能把瓶子退給她,要是再不退回去,哪怕我長得再帥,人也不肯賣給我。”
徐霄鏑說完,就開了瓶汽水遞給了人,寧逸慈這次接了過去。
徐霄鏑又給自己來了一瓶。
這天下午兩個人發現,可樂的保質期還有兩天。
最後,那一個下午,兩個人逃了課,坐在畫室裡,喝完了一堆的可樂。
十二月裹著棉衣,吹著風喝可樂,真比喝酒還要爽,期間兩個人都跑了兩次廁所。
徐霄鏑開始是來這裡避暑,現在到了十二月,畫室裡冷得像是個冰窖,他依然每天往裡面鑽,連著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他想,自己大概是呆習慣了,這裡安靜,能讓人心沉下來,挺好。
甯逸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對方進一步,他就退一步,本來以為會就此拉開距離,但是並沒有,對方只會再進一步。
一步又一步,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無路可退了。
那個人強勢的介入了他生活的片片面面,由不得他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