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我不是你老婆
病房內的氣氛很溫馨,溫海藍站在門口,忽然不知該不該進去打擾了。
就在她轉身要離開時,身後傳來顧雪菲的輕喚聲,「海藍。」
溫海藍背脊僵了一下,轉過身時,面帶微笑,「雪菲姐,你傷口怎樣?沒事吧?」
「嗯,醫生說我的傷口並不深,只是流血過多,身體有些弱,好好休息幾天就會好了。」
顧雪菲臉色蒼白,嘴唇也發白,說話有氣無力。
她身旁的沈某人皺了皺眉,按住她亂動的身子,「菲菲,你身體弱就不要理這些無謂的人,快把這些補血的湯喝了,要是額頭上留下疤痕,我可不輕饒你!」
溫海藍嘴角的笑意凝了凝,總感覺這個男人說的話,不是對顧雪菲說的,而是在警告自己。
也是,自己是無謂的人。
是因為自己,顧雪菲才受傷的,所以他不會輕饒了自己。
想到這裡,溫海藍心裡涼颼颼的。
她暗自懊惱,剛才為什麼要堅持來探望顧雪菲?
要是不來,就不會遭遇這種尷尬了。
她深吸口氣,對顧雪菲微笑道,「雪菲姐,看到你醒來,我就放心了。」
「謝謝你,海藍。」顧雪菲真摯的道謝。
溫海藍忽然有些心虛,「不用謝,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啊,逸風,你去送送海藍吧。」顧雪菲催促身邊的男人。
沈逸峻抽過紙巾溫柔擦拭她嘴角的藥汁,然後淡淡的掃了溫海藍一眼,吩咐,「阿光,你送她回去。」
「是。」阿義應聲,朝溫海藍說,「溫小姐,請吧。」
溫海藍點頭,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之後,面對再次圍上來的記者,她居然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記者,要比面對一雙夫妻恩愛的場面,要輕鬆多了。
回到沈宅,已是深夜。
溫海藍先到兒童房。
房間裡看護的保姆見她,忙掀開被子起身。
「噓。」溫海藍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半跪在小床前,看著女兒熟睡的小臉,她心裡的滿足難以言喻。
最後,她把女兒抱出兒童房,母女倆一起睡。
睡到半夜,溫海藍突然驚醒。
被身上突然壓下來的一道沉重的身形給弄醒。
熟悉的氣息,讓她驚慌的情緒褪去,換上的是氣惱。
「沈逸風,你幹什麼?大半夜的,你闖入我房間幹嘛?」她對著黑暗中的俊臉呵斥。
「幹嘛?」男人輕笑著一把撩起她的裙子,伸出手掌在她某處邪肆的揉弄著。
溫海藍渾身緊繃,下意識推開他,「住手,歡歡還在呢。」
「別怕,我已經把女兒抱回兒童房了。」某人咕噥著,埋頭在她胸口一陣亂啃。
女兒?
溫海藍被他喚歡歡為女兒時的寵溺口氣驚到。
不過,轉念一想,歡歡已經過繼到他跟顧雪菲名下了,那他喊歡歡做女兒也是應該的。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過後,溫海藍感覺下面有異物侵入,那個男人竟然就這麼闖入了她的身體。
她有些疼,便輕輕推了他一下。
他一把扼住她手腕,嘶啞聲說,「別動!」
「沈逸風,你到底知不知道廉恥?」她隱忍著憤怒吼道。
這廝的妻子還在醫院裡躺著,他不留院照顧,卻跑回來跟她在床上滾,他也真是夠了!
身上的男人無視她的怒吼,我行我素的起伏著他健碩的腰身,將她的抗拒聲全部吞沒在他嘴裡。
一下一下的緩速過後,他呼吸越發粗重,開始了蠻橫的衝撞。
溫海藍抱緊他的腰,忍不住悶哼出來。
到了極致的時候,她忍不住張開利齒,狠狠咬向他的下巴、脖子,刻意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存心讓他在他的妻子面前難堪!
黑暗中,男人眸光爍爍的看著張牙舞爪的她,忽然寵溺的呵笑了一聲,「老婆,你昨晚在酒會現場推倒顧雪菲,難道說,你就沒有一點私心?你真的沒有在吃她的醋?」
「去你的,鬼才吃醋!還有,我不是你老婆,別喊錯了。」
溫海藍惱羞成怒,朝著他的鎖骨又是重重一咬。
當然,換來的,是他重重的在她鎖骨上留下了同樣的咬痕。
這一晚,兩個人就像兩頭壓抑了很久的憤怒野獸,互相攻擊對方,不把對方馴服,誓不罷休。
這樣激烈的肢體動作,綿延至東方的天空露出魚白,他們才累到疲倦,相擁睡去。
次日中午,依舊昏昏欲睡的溫海藍被某人抱著進入浴室。
一個熱水澡後,她身上的疲倦一掃而空,只是留在身上明顯的印記,讓她懊惱。
「沈逸風,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會告訴顧雪菲!」她咬牙警告。
然,某人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欠揍表情,「告訴她啊,我還拍了錄像,你可以發到她手機裡,我不介意的!」
「沈逸風!」溫海藍氣炸了,卻拿這個道德底線低到近乎沒有的傢伙沒辦法。
不過,他話裡的「錄像」兩個字,提醒了她差點忘記的大事。
蘇亞拜託她把胎兒的超聲波錄像交給沈逸洋,並告訴他說,如果他還承認蘇亞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就快點去醫院。
否則,蘇亞就要做引產手術。
想到這裡,溫海藍慌忙推開黏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要去哪?」某人拽住她手腕。
「我要去救人,晚了,就會出人命的!」溫海藍用力甩開他,大步走出房間。
「急什麼?你又不是救世主。」沈逸峻親暱的摟著她肩膀,悠閒的走下樓梯。
看他堂而皇之的當著傭人的面摟著自己,溫海藍不得不噁心的想,他一定是巴不得顧雪菲在醫院躺上好幾天,這樣,他就可以在逸風樓裡對自己為所欲為了。
某人半摟半強迫的把她帶到餐廳,非要跟她一起午餐。
看著乖乖坐在餐椅上的歡歡和小翔,溫海藍即使想罵粗口,也都收了回去。
「喂,我找沈逸洋有事,你可以聯繫他到這裡來嗎?」溫海藍朝坐在主位上悠閒切著牛排的某人道。
沈逸峻頭也不抬,「除非是我最信賴的人,否則,沒有人有資格踏入逸風樓半步!」
溫海藍隱忍著怒氣,「我跟他在花園裡見面,也不行嗎?」
沈逸峻挑眉,「怎麼?你想瞞著我跟他幽。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