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2章 觀感不好?
昨天晚上,邱峻在電話裡讓她先不要離開東方山莊,想辦法幫他確認一件事,那就是進入罌粟園的研究基地,找到一種素侖最新研製出來的藥物。
「也就是說,你還沒有見到素侖?」邱峻問。
「嗯。」溫海藍點點頭,「我在東方山莊這些天都沒有機會見到素侖,所以……」
「沒關係,不著急,你慢慢來。」邱峻寵溺聲說道。
「呵。」愛麗笙發出一聲哼笑,「邱峻,你小子捨不得自己的嬌妻去幹這種事你就親自去做嘛。當然,你是不會在乎你體內的碧斯芝有無解藥的,既然如此,我也懶得管你了,反正碧斯芝發作的時候痛苦的是你,而不是我!」
愛麗笙嘲弄說完,就踩著高跟鞋「蹬蹬」的離開了病房,看樣子很生氣。
溫海藍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若有所思。
「老婆,想什麼呢?」一隻大手將她的臉扳了回來。
溫海藍看著他,下決心的說,「你放心,我回到東方山莊,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你要的那種藥的。哼,都怪你,要是你昨晚跟我說,你要我找的就是你體內碧斯芝的解藥,我就不會這麼不用心了。」
邱峻莞爾,「老婆,你已經很用心了。」
溫海藍無語的看著他,「你是睜眼說瞎話嗎?愛麗笙剛才是怎麼說你的?」
「別理她,那女人想研究碧斯芝的解藥想瘋了。」
「我記得,愛麗笙三年前就告訴我,她手裡有碧斯芝的解藥,那她為什麼還要研究解藥?」
邱峻撇嘴,「老巫婆的話,十句有三句能信就不錯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世上誰也沒有碧斯芝的解藥嘍?」溫海藍頓了頓,繼續說,「包括邵老大和帕克?他們也沒有嗎?」
「老婆,首先,碧斯芝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毒,你看我這些年不是過得好好的嗎?」邱峻輕描淡寫,不想讓她過度緊張。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讓我潛入罌粟園去偷藥?」溫海藍幽幽的問。
邱峻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愛麗笙最近閒得沒事做,又重新搞起碧斯芝解藥的研究了,很多年前,她為了對抗邵老大,就曾組織過很多專家研究過碧斯芝的解藥,不過據說她最後以失敗告終,」
「是這樣嗎?」溫海藍狐疑。
「當然是這樣了,老婆,這種事我沒必要騙你,我體內的碧斯芝最近頻頻發作是事實,但也不至於危害我的生命,你別擔心。」
邱峻輕飄飄的說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然而真實的情況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現在,他基本上需要依賴帕克提供的戒毒煙,才勉強把碧斯芝發作的毒性壓制下去。
要是有一天,帕克停止提供他這種煙,那他備受毒品發作的折磨也將要開始。
聽著他一口一個「別擔心」,溫海藍就從反面去理解他的話。
他之所以重複強調「別擔心」,就充分的說明這件事的重要性。
不過他既然不願說,她就不問了,回頭自己想辦法弄到素侖最新研製的藥就好。
愛麗笙那麼有能耐,有了素侖最新研製的解毒藥後,要研製碧斯芝的解藥,應該難不住她吧?
想了想,她問,「邱峻,我聽到牛非跟下屬通電話,邵老大之所以被緊急送醫院,是因為凱爾森到了他的住所,當面說了很多不合時宜的話,導致邵老大就突然暈倒的那個凱爾森是你嗎?」
「不是。」邱峻回得很乾脆。
他扭頭看向隔壁病床上的兩個小傢伙,溫柔的說,「邵老狐狸出事的時候,我正在遊樂場看歡歡和她的小夥伴們玩耍。」
「那去跟邵老大見面的凱爾森又是誰?是真的凱爾森嗎?他為什麼要去見邵老大,又為什麼會氣暈邵老大?這件事跟你和愛麗笙有什麼關係?還有,你為什麼要偽裝成凱爾森跟牛非凡談航運和港口的合作?」溫海藍一口氣問出心頭的不解。
她太多疑惑了,還有很多都還沒問他呢。
邱峻微微一嘆,「老婆,你不需要知道這些。」
溫海藍神情嚴肅,「我有必要知道,因為我已經不可避免的捲入了你們的這些事當中,如果我不清楚你們在做什麼,不知道誰是敵誰是友的話,我這個匯樂集團的主席,要怎麼指揮公司的人去履行跟牛非凡以及凱爾森的合約?」
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邱峻揚唇,「老婆,你已經進入集團主席的角色了啊。」
「別轉移話題,快回答我。」
「呵……」男人伸了個懶腰,咕噥聲說,「老婆,我有些困了,等我睡一覺醒來我再告訴你。」
「……」溫海藍無語的看著他。
每次都是在關鍵的時候,這傢伙就會轉移話題或者無視她的問題。
「老婆,躺到我懷裡,陪我睡一會。」邱峻輕輕的攬著她入懷,然後閉上了眼睛。
溫海藍靠在他胸口,臉部被他那硬梆梆的鬍子弄得很難受。
她抬頭盯著他的臉,鬱悶的說,「喂,可以把你這個偽裝卸掉嗎?我看著觀感不好,會做噩夢的。」
「觀感不好?」邱峻笑了笑,「那好吧,你扶我到浴室卸妝。」
說著,他一手扶著腰背,一手撐著床板艱難的坐起來。
盯著他此刻僵硬的腰,溫海藍擔心的問,「你真的傷到腰了嗎?」
「嗯,有那麼一點。」邱峻皺著眉頭,他直起腰的動作有些猛,一下疼得他倒抽了口氣。
見狀,溫海藍趕緊把他的手臂放自己肩上,扶著他一步步走進浴室。
邱峻從浴室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箱子,「老婆,你先出去等我幾分鐘,我很快就好……」
溫海藍站著不動,「我不能留在這裡看你卸妝嗎?」
「我怕你看了觀感不好。」邱峻笑著用她的話回應。
溫海藍笑不起來,堅定的說,「我不怕。」
「但我怕。」邱峻說著,凝重著臉打開小箱子。
溫海藍看到裡頭瓶瓶罐罐的,就像女人的化妝箱,不同的是,溫海藍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令她感到胸口悶悶的,想作嘔的感覺。
「嘔。」她忍不住衝到洗手台前嘔吐了起來。
「這味道很難聞吧?」邱峻輕輕拍她著的背。
溫海藍乾嘔了幾下,抬頭從鏡子裡看他,「這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