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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之春[重生]》第78章
☆、第78章 禁閉

 阿爾傑接到匯報後,瞥了一眼那個小心翼翼卻掩不住滿臉心機的omega軍官,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熟悉他的人便應該知道,他這是已經不高興了。

 在經歷過那場變故的人中,大多都與阿爾傑有著同樣的感受,似乎omega對alpha那種天然的吸引力突然不復存在,越漂亮的,可能越是絕情,越沉默的,可能越是狠毒,他對這樣的omega實在難以有什麼好感。

 於是他冷著臉問完了話,文森特戰戰兢兢地答完,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頭冷汗。

 這是他能見到的最高級別的長官了,沒想到竟然這樣不苟言笑,實在令他有些沮喪。

 至於傳說中這支軍隊是由太子殿下統領,文森特內心是不相信的。如果真的是那位殿下,只要露出那張臉,多的是追隨者,何至於這樣辛辛苦苦地一步一步打天下?

 這位omega軍官會如何作想,阿爾傑並沒有閒情在意,他開始暗自沉吟著要怎樣處理這件受降的事情。雖然是交付投名狀,總覺得懷著一股惡意,弄得不好說不定會變成外交事故,他們現在可還沒有做好跟海盜軍團開戰的準備。

 「我去看看。」他起身說。

 楚其是在戰場上救治傷員的時候被俘的,前線雖然危險,但做醫生並不會直接面對敵人,在他的堅持下愛德華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一言不發就生了個孩子,從不提關於孩子的另一個父親的事情,這讓從來沒有履行過家長職責的愛德華十分為難。

 從來沒有接受過正統教育,一直待在娛樂圈那種沒什麼節操的地方,楚其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他還真的摸不準。但是這個弟弟的脾氣放佛遺傳自他們那個專斷獨行的父親,不想說的事情一個字都問不出來,執意將孩子送給安迪撫養,一心要上戰場去,任憑別人怎麼勸說都沒有用。

 對於楚其來說,他的心已經不靜了,沒辦法繼續做科研,也沒辦法當好一個父親,簡單繁重的機械性重複工作是最適合如今的他的。

 有事情做才能繼續活下去,雖然楚其覺得自己已經生無可戀了,但是在心底的最深處,或者還留著一點隱秘的希望,讓他決意上戰場看看這個世界最殘酷的部分,每一條逝去的生命,都是他的罪。

 愛德華最後還是扮演了一個縱容弟弟的兄長,允許他上前線,加強保護,但是無論誰都沒有想到,會有敵人精心設計寧可暴露埋得最深的眼線,只為抓住一個omega。

 那些人的家眷都被臨時政府控制,是以他們弄暈了楚其後並沒有敢亂動手腳,只是按照之前的安排給他注射了信息素促進劑,丟在艙裡鎖死了門。

 帝*的接管後,楚其作為戰俘被帶到了審訊室室,人漸漸醒過來,信息素促進劑也開始慢慢地發揮了作用。

 阿爾傑走到門口,下意識順著小窗往裡望了一眼,這一眼便讓他渾身冰冷,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直愣愣站在那裡,半晌沒有邁出步去。

 裡面的人安靜地坐在床上,消瘦的肩,蒼白的臉,低垂的眼眸掩不住那縷春/色,看起來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怎麼敢在這裡?阿爾傑內心在咆哮,到底是誰把這個人弄到這裡來的?

 在旁邊陪著的文森特被嚇了一跳,好好的長官,怎麼突然就變得臉色鐵青了?

 「關好他。」阿爾傑說罷,扭頭就走,似乎背後有什麼極度厭棄的東西一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文森特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目送著阿爾傑走遠才輕輕走到門口,向裡面偷偷看去。

 那個身影坐得筆直,一動不動一直保持著之前的姿態,看起來就好像心情很平靜的樣子。

 這實在不像是一個俘虜或者人質應有的樣子,文森特感嘆著,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再看楚其就有了不同的結論。

 門窗都關著,屋內的氣息也因此沒有洩露出來,但是看那個omega潮紅的臉色以及捏緊的拳頭,好像正在竭力抵禦著什麼一樣,簡直和信息素失控前的狀態一模一樣。

 如果剛才阿爾傑長官走進去……文森特突然打了個激靈,他立刻跳起來,轉身向阿爾傑追了過去。

 「什麼?信息素失控?」阿爾傑的臉更黑了,他幾乎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地說,「這絕對是場陰謀!」

 「那麼,那些人……」文森特小心翼翼地徵求處置意見。

 「把他們都關起來,關禁閉室!」阿爾傑想了想,又補充道,「分開單獨關。」

 禁閉室四壁皆是牆,沒有窗也沒有燈,只有一張狹長的木板床,堪堪睡得下一個人,或者坐得下一個人。

 這本來就是違反軍法的人接受懲罰的地方,並不是用來享受的,關在這間暗無天日的囚室裡,不知時間,沒有人交流,只能根據送飯的時間來推斷天數,意志力稍微差一點的人很容易會瘋掉。

 威廉被關過一次,但是那時候對於他來說漆黑的禁閉室反而是逃避現實的最佳場所,現在輪到了楚其。

 楚其在信息素失控的邊緣被拉了回來,一點點回到現實,才發覺這幾年麻木的生活讓腦子都鈍掉了,面對危險沒有應有的警覺,被俘後想不出任何脫身的辦法,甚至連遭到了誰的算計都分析不出來,只能坐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等人救援,或者等死。

 這樣的境遇對他來說並不常見,他不知道自己被捉到了哪裡,也不知道將會遭受怎樣的對待,但這種未知的恐懼卻讓楚其漸漸平靜下來。全封閉的環境簡直是滋養回憶的溫床,他在黑暗與靜默中不覺想起許多往事,那些都是他之前刻意不去想,卻深深銘記在記憶中的,其實很美好的過往。

 放任思緒蔓延的後果,就是被往事折磨得痛不欲生。楚其不得不一點點壓抑住所有的情緒,讓自己變得理智清醒起來,然後發現了另一件更為糟糕的事情。

 這幾年來,他一直靠注射抑制劑度過那些信息素氾濫的日子,但是壓制下去的情/欲並沒有因此散去,而是在體內積攢起來,致使信息素腺體的調節功能完全失去作用,如果失去藥物壓制瞬間就會洩露出來。

 此前在促進劑的作用下,他體內的信息素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雖然暫時被抑制住,很快又面臨著第二次爆發,而那已經不是藥物可以控制的了。

 一股熱流在楚其的體內慢慢湧起,流過每一條血管,就像洪水湧入乾涸的河道,洶湧地奔騰不息地向大海匯聚而去。他的身體因此而顫慄不已,意識被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填滿,他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在反應過來之前顫抖的手指已經撫過乾裂的嘴唇和頸後的信息素腺體,然後扯開領口的扣子伸手慢慢探了進去。

 下意識撫摸的動作,不自覺扭動的身體,把楚其的理智再次逼到崩潰的邊緣,他手下的前端已經微微有些濕潤,稍一用力卻是說不出的脹痛,這樣完全不夠,遠遠不夠,omega情動時,本就是非標記不可紓解的。

 這種折磨大概要勝過任何一種嚴刑拷打,因為欲/望不經標記就無法紓解,信息素不會因為時間流逝而漸漸消退,只會因為得不到滿足而越積越多,持續發作永不停歇,最終導致身體衰竭慢慢死去。

 而更多的情況是,omega經受不住這樣的痛苦,主動選擇結束生命,然而此刻的楚其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禁閉室什麼趁手的東西都沒有,唯一的一張床還包了防撞條,連牆面都是柔軟的,楚其身在其中,才體會到真正的求死不能。

 他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自己,這種情況下最要緊的是將信息素濃度降低,無論是體內的還是空氣中的。所處的環境不通風,對此楚其無能為力,那麼就只有想辦法降低血液中的信息素含量了。

 楚其的頭髮已被汗水打濕,渾身衣衫凌亂,跪坐在地面身體半伏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氣,低下頭,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腕。

 用牙齒咬斷血管並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但是此情此景下,卻似乎再容易不過了。在最初的刺痛過後,楚其幾乎感覺不到疼痛,血液的流失讓他意識有些模糊,然而空氣中信息素的味道越發濃郁,除此之外還混雜了一絲帶著血氣的甜腥味。

 楚其覺得有些冷,身體微微顫抖著,那種求而不得的折磨暫時緩了下來,總算是得到瞭解脫。他終於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來自海盜軍團的消息第一時間被送到了帝*統帥面前。

 一向張揚跋扈的海盜船長措辭十分客氣,只說自己的家眷無意叨擾,如果帝*願意將其平安送回,條件都好談。

 「他的家眷在我們手裡?」英俊而冷漠的年輕統帥望著他的副官,聲音不怒自威,「是怎麼回事?」

 「被之前來歸降的人抓到了當作俘虜,又轉而獻給我們。」阿爾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胡鬧。」威廉聲音轉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多半是第三方勢力的陰謀。然而他沉思片刻,又開口道:「既然能談條件,倒也不急著把人放回去。」

 「將軍……」阿爾傑欲言又止。在他看來,那個人是絕對不能留的,不如還回去換點有用的東西,或者……殺了也好。

 「有話直說。」威廉皺了皺眉頭。

 如今的他也學會了為達標目的不擇手段,而這似乎是一夕之間就懂得的事情,而他也早就不是那個做事正大光明,全無不可對人言之處的太子殿下了。是以威廉並不打算借那個太子殿下的名望來吸引支持者,他手中掌控的一切都是一步一步打下來的,鐵血手腕之下沒有人敢不服從,效果倒是比原先懷柔時好上許多。

 阿爾傑正斟酌著用詞,忽然外面士兵來報,秘書官文森特求見。

 拖那個俘虜的福,文森特第一次有機會見到最高統帥,心情激動地幾乎難以自已。而他看到威廉的第一眼,一直在狂跳的心一時彷彿停止了跳動。真的是太子殿下啊,雖然看起來有些陰戾可怕,但是那張臉是絕對沒有錯的。

 文森特忽然覺得自己從軍的決定真是再正確不過了,他不自覺挺直了身軀,滿臉崇敬地匯報導:「那個俘虜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找醫生給他看看?」

 阿爾傑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說:「我去處理一下。」

 他的副官看起來實在有點過於緊張,雖然是從小到大的交情,但威廉如今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他用銳利的目光逼視過去,冷聲問道:「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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