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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農民企業家》第25章
  25齊天去gay吧

  在火車站上演完十八相送,齊天被雨曦打趣說再送就送到B市了,這才不得不跟苗雨陽作別。可惜兩個大男人實在不方便拉拉扯扯摟摟抱抱地互訴離愁,末了苗雨陽故作灑脫地拖起妹妹的行李箱說了句走了,齊天站在原地點了點頭,目光卻直把人送過了人頭攢動的檢票口。

  開車回來的路上,接到了一個楊悅晨的電話,告訴他錢已經打進他帳戶了。齊天今早起得就不晚了,楊悅晨比他還早,說在聯繫給正東往省會醫院轉院的事情,今天就不回他們家了。

  象徵性的又安慰了兩句,齊天掛了電話才想起來,貌似家裡還有一位不速之客呢!不過這都三點多了,估計人早都走了,他也沒上心,直接去了萬豪國際酒店。

  當年葡萄大豐收時齊天求爺爺告奶奶的才打通往萬豪國際送新鮮水果這條線,那時年紀小,毛遂自薦也豁出去臉皮厚了,給酒店餐飲部負責果蔬採購的李小姐鞍前馬後的當了好幾天催巴兒才得了這個機會。自從有了楊悅晨之後,雖然是不依賴酒店這點銷量了,但那些日子的碎催沒白當,李小姐被扶正為餐飲部經理之後,又給他介紹了幾家西餐館。酒店講究品質,蔬果沙拉、鮮榨果汁什麼的都要當天的新鮮水果,齊天聽了李小姐的話又讓老爸加種了幾畝地的獼猴桃,加上反季節的草莓和一些反季節的時令蔬菜什麼的,倒也是筆固定的收入。

  他們家跟萬豪國際的帳是一個季度結一回,都是常來常往打熟交道的了,齊天結了賬照例往銀行裡走了一趟,末了給李小姐打了電話問候了一下。差不多每季度都是這兩天,雙方心知肚明也就都心照不宣了,誰也不用把回扣這事提到桌面上來說,回頭人家自然會網上查帳的。

  如今就是這麼個風氣,哪哪全都一個樣,反正價格上自己沒吃虧,人家那邊愛怎麼弄怎麼弄唄,頂多是多跑趟銀行的事。

  回來路過長途大巴站,看到很多高校支著桌子拉著橫幅在迎接本校新生,確實又是一年開學日了。

  這幾年X市城市發展的很快,記得幾年之前這片還屬於城郊,他替老爸去上豬肉的時候還覺得附近挺荒僻的。如今這新搬遷過來了一所什麼大學,蓋了占地近千畝的新校區,雖然是所民辦高校,但好像招生勢頭還不錯。附近靠地吃飯的農民把地賣掉後改靠學生吃飯了,因此催生了很多小飯館,小超市,小網吧,小書店,還有小時房什麼的。

  齊天從來不羡慕學生,不過今天多少有些例外,讓他往學校氣派的大門口多看了兩眼。這種微妙的心情跟學校或者學習本身沒有任何關係,他只是突然想到自己要是也有雨曦的成績,考上B市的學校,那今天也能跟雨陽哥一起去學校朝夕相伴了。

  學校大門上拉著個很醒目的橫幅,寫著歡迎某某領導蒞臨指導之類的話,一晃而過齊天也沒太瞅清楚。十字路口剛好變燈該他過馬路,結果一輛眼熟的車子根本沒有拐彎讓直行的意思,嗖得一下從他眼前硬搶行先過去了。齊天當即認出了那是昨晚那輛昂科雷,而且車裡的司機穿的衣服也眼熟,分明就是他的睡衣。

  嘿!這話怎麼說的,怎麼打攪了人家一晚上,臨走還帶把睡衣也順手牽羊了的?不過著急過馬路,為身睡衣追著人家要又值不當的,齊天只用餘光瞄到那車開進了那所學校裡。

  回家在老爸的房間裡齊天發現了鄭璟留下來的字條,上面寫了兩句感謝之類的話,表示自己的衣服太髒沒法穿了,借他的睡衣穿一下,稍後送回來。附帶留下了一張名片,齊天拿起來一看,發現這跟幾年前見過的鄭璟那張名片上的頭銜不同了,那次是個什麼小培訓學校的法人,這次是卓遠學院的副校長。看著卓遠兩個字覺得特別眼熟,稍一回憶,這不就是剛才看到鄭璟進去的那所學校麼?感情都副校長了,還給自己喝成那模樣啊!這下齊天對教育界更嗤之以鼻了。

  其實公平的來講,鄭璟絕對不能代表教育界,他本質上其實還是個商人,當初辦培訓學校是為了賺錢,現今在學校也是主抓招生的。生源是民辦教育得以存活的根本,近幾年民辦高校生源吃緊,學校的興衰存亡也正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境地,鄭璟的小培訓學校最終沒能堅持下去,這才開始了打工生涯。只不過能力再加上學歷背景,讓他打工的起點比別人高了一些而已。現在進的這所學校屬於八十年代末國內較早建校的民辦校之一,後期又發展成為民辦高校中少數具有教育部承認的高考統招資格的院校,加之有較為雄厚的師資力量,前景倒還尚好。

  鄭璟這一句稍後送回一星期沒音信,齊天也就把一身舊睡衣連帶這個人都給忘了個乾淨。

  結果週末他爸跟劉叔剛帶了三百株什麼α反季節實驗新品種的葡萄回來試種,正指揮著工人熱火朝天的往大棚裡栽的時候,那兩昂科雷再次出現在了他們農場的大門口。

  齊天正在簡易辦公室裡收訂貨傳真,聽到外面有工人叫他,伸頭往外一瞅就瞧見了鄭璟正正經經地拎了個紙兜往這邊走。

  在裡面敲了下玻璃,成功地吸引了鄭璟的注意力後,齊天勾了勾手指頭,示意自己正通電話呢,讓他自己進來。

  衣冠楚楚的鄭璟又有點精英的架勢了,齊天在他身上找不到了酒鬼的影子突然還有點不適應。

  “上次真是謝謝你了。”把裝了睡衣的紙兜放下,鄭璟解釋上次沒能等到齊天回來當面道謝是因為學校有事情,省教育廳的領導下來檢查。

  他這麼一說,齊天也想起了學校門口什麼歡迎領導蒞臨指導的標語來。擺擺手說沒事,齊天又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喝那麼多開車太危險了。

  鄭璟點頭稱謝,齊天給他端茶水過來的時候,他才恍惚覺出這張臉眼熟來。

  “冒昧的問一句,我們是不是在之前在哪裡見過?我是說昨晚之前。”

  “好幾年前了,御苑社區,你請我跟一個朋友喝過茶。”那天的事對他跟苗雨陽關係的發展有著里程碑式的意義,齊天是絕對忘不了的。

  努力回憶了一下,鄭璟恍然大悟,電梯,手機鏈,同性情侶幾個關鍵字一串聯起來,該想起的也就都想起來了。

  “看我這記性,真是不好意思了。”

  “您是貴人事忙。”

  這一想起來才覺得兩人有緣,鄭璟執意堅持要請齊天吃飯作為答謝。

  齊天是真不想去,他們的關係沒熟到單獨吃飯的份上,可鄭璟大有不去不行的意思,最後死活被拖出去了。

  混社會早,年紀又小,齊天遍地都是哥,沒一會兒工夫,鄭璟就自動做了他鄭哥了。

  鄭哥打聽了一下小兄弟的喜好,然後把人帶到了一家叫菌臨天下的酒店。顧名思義,這家店是主打菌類的特色菜,在本地的名號很響,齊天有意將來發展菌類宴的農家菜,所以也沒拒絕。

  這頓飯吃得不錯,齊天有心研究人家的菜色,吃得格外專心。鄭璟一見還挺高興,覺得齊天不外道,比他見天打交道的那些拿腔作勢的傢伙們不知好到哪去了。

  昨晚心情不好,要不也不至於把自己灌成那樣,可能是年紀越大越怕孤單了,鄭璟有意讓齊天多陪陪自己,吃晚飯就把人帶去的深藍。

  深藍是X市有名的gay bar,鄭璟覺齊天既然是gay,沒理由沒來過。等齊天進去後看見裡面清一色全是老爺們問了他一句時,他才發現有點把人家帶入歧途了。

  “我真不知道你沒來過,要不習慣的話咱們走吧!”這個圈子亂,這種地方也是圈裡人相互認識的一個重要場所。鄭璟就是沒事過來喝一杯走順腿了,真沒考慮過那麼多,否則再怎麼著他也不會故意把人往這帶的,自己大著齊天十來歲呢,弄得好像有什麼企圖似的。

  “沒事,沒來過是見識少,剛好長長見識。”說到底是年輕,齊天就是好奇。只不過平時跟著老爸忙這忙那的,也沒個穿針引線的人,自己也想不到這種地方,今兒來了都來了,也沒必要急著走。

  鄭璟沒敢把人往吧台那帶,那光線亮點,就齊天這招蜂引蝶的模樣,他怕沒事找事,索性找了個人煙稀少的角落卡座坐下了。

  “喝點什麼?”服務生過來之前,鄭璟先問齊天。

  “除了酒什麼都行。”雖然今天沒開他的小皮卡吧,但齊天喝酒也是分人的,他覺得跟鄭璟還沒熟到可以開懷暢飲的地步上。

  鄭璟上周喝得太多,這連著幾天胃都不是特別舒服,因此就要了兩杯蘇打水和薯片、開心果之類的小零食。想要個生果盆的時候被齊天給攔住了,平常吃得多,他對水果實在是沒什麼興趣的。

  “鄭哥你也喜歡男人?”齊天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單純是對同類感到好奇而已。

  “呃……是。”鄭璟其實忘記這個問題了。他只記得齊天有個用情侶手機鏈的同性小戀人,就毫無顧慮的來了深藍,忘記了自己的是gay的事齊天並不知道,忙換了話題:“那天真是失態了,太丟人了。”

  “是爺們誰還沒有點真性情的時候?”齊天端起蘇打水喝了一口,示意自己都忘記了。

  鄭璟突然笑了一下,帶著點苦,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是爺們了。他所有委曲的求全,求來的卻是殘缺不全,一步一步退得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血性,不像個爺們了。

  把蘇打水當酒一口喝幹了,鄭璟站了起來:“我去個廁所。”

  說是去廁所,但估計也就是剛摸到廁所門鄭璟就轉了回來。去的時候全須全尾兒的,回來卻像少三魂丟七魄一樣,一屁股坐下來連目光都直了,把齊天弄了個莫名其妙。

  “怎麼了鄭哥?”扔下吃了一半的薯片,齊天真是非常不解。

  好半天,鄭璟跟剛緩過一口氣來似的,幽幽地轉過臉盯著齊天:“嫌我老麼?”

  “啊?”鄭瑾三十有一,比齊天大了一輪,固然算不得年輕,但也絕對算不上老。所以這話把齊天問得一頭霧水,連話都不會接了。

  “算了,嫌我老就算了。”自暴自棄一樣,鄭璟把頭仰靠在了靠背上,喉結滾動了兩下,像把什麼痛苦給吞了下去一樣。

  “我沒說嫌你老啊!”這是怎麼了,去了趟廁所遇到鬼了?

  “真的?”

  “嗯啊!”對方是老還是小關他什麼事啊?又不給他當爹當兒子的,他有什麼可嫌棄的?

  忽得一下又坐直了,鄭璟的眼中看不見靈魂,純粹連光彩都熄滅了,完全一種自我放逐的狀態:“去我那?還是去你那?或者去開房?你挑!”

  “……”

  “在上面還是在下面,隨你!”

  “……”好半天又好半天,齊天總算消化了鄭璟話裡的意思。消化之後的第一反應是反感,為了上床而上床他勉強還能理解,畢竟有生理需要在裡面。可這為了自暴自棄而上床算哪門子的自虐方式?這麼一想,齊天又生出了點憐憫:“鄭哥,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像麼?我像受刺激了麼?”鄭璟笑了,那笑容就像是給自己套上了個笑著的人皮面具,標準的皮笑肉不笑,笑得齊天汗毛都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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