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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第81章
☆、第81章 額娘

 「說起來,朕倒是一直覺著奇怪。」

 吃上了布四十二燉的鍋子,康熙居然還體貼地往自個兒這個兒子的碗裡頭添了些湯,又帶了些好奇地輕笑道:「你往日裡起的名字要麼附庸風雅,要麼投機取巧,這次怎的忽然這般接地氣起來了?」

 「附庸風雅……投機取巧?」胤祺面色詭異地重複了一遍自家皇阿瑪的雙重暴擊,又看向因為得知要去抓兔子的噩耗而正處在石化中的貪狼,「不是——皇阿瑪,七星衛取北斗七星,這多順理成章的事兒啊!貪狼,你覺著你的名字投機取巧嗎?」

 「……主子,屬下這就抓兔子去。」貪狼果斷地應了一聲,轉身便從廊間開著的窗子竄了出去。動作矯捷行雲流水,不過半息的功夫便只剩了一扇孤零零的窗子茫然地微微晃動著,無聲地昭示著剛有人從這兒無情地離開過。

 「平時說的歡,到了寸勁兒上就跑——跟梁公公一樣,都是叛徒!」

 胤祺悲憤地衝著空蕩蕩的窗戶吼了一嗓子,正躲在邊兒上偷笑的梁九功聞言愕然抬頭,全然弄不清自個兒是怎麼就被牽扯上了的。胤祺卻也不理他,沮喪地趴在桌上重重嘆了口氣:「反正兒子不會起名兒,起什麼不是起?就叫剪子石頭布挺好的,正好輪一圈兒了……」

 「朕聽著你這三種物事裡頭,竟也彷彿有些個奇特的聯繫,不像是隨意編出來的。」康熙笑著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又給自個兒也夾了一筷子肉,擱進嘴裡興致盎然地品著滋味,「這所謂的輪一圈兒,可是有什麼深意在裡頭?」

 「……啊?」

 胤祺茫然地抬起頭,一時想不通自個兒怎麼胡亂起的名兒反倒有深意起來了,張著嘴琢磨了半晌才道:「大概也就是……民間小兒的遊戲,師父,師父教給我的。您看,這剪子能剪斷布,布能包住石頭,石頭能硌壞剪子。三種東西誰都奈何不了誰,可誰又都能克制誰,所以永遠沒有一個保準能贏的了的……」

 「有理。」康熙目光微亮,神色卻是忽而凝肅下來,一本正經地盯著面前的兒子道:「那你說——要如何才能叫他們既能相互克制,又可彼此制衡呢?」

 ……??

 胤祺一臉單純地望著自家幾乎已經到了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境界的皇阿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時居然想不出這種問題究竟應該怎麼回答。

 「是朕想得遠了……罷了罷了,這種事兒還是叫他們操心罷,不煩你了。」康熙忽然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又把桌上的菜往對面推了推:「好好吃飯,吃過飯了叫太醫給你診一診脈——朕看你不怎麼願意吃東西,可是還有哪兒不舒服?」

 「這是兒子的布四十六啊……」胤祺欲哭無淚地拎起一條兔腿晃了晃,卻又忽然反應過來彷彿記錯了數,忙改口道:「不對——呃,布四十二……」

 「少給朕在這兒裝模作樣!」康熙被他氣得樂了,一筷子敲在這個兒子的腦袋上,「連數都不會數,真不知道你這腦袋裡頭成天裝的都是些什麼……老老實實給朕吃飯!朕可是答應了你師父幫忙看著你的,若是下了江南叫他看見你瘦了,朕要如何交代?」

 ……連被自家皇阿瑪盯著吃飯都要順便被塞狗糧,這個世界真是太殘忍了。

 胤祺委屈地低下頭喝了口湯,卻還沒等嚥下去就燙著了舌頭上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疼得幾乎落下淚來。正不迭地吐著舌頭捯氣兒,卻忽然猛地反應了過來:「皇阿瑪——兒子知道是怎麼吐的血了!」

 「什麼?」康熙被他的動靜嚇得不輕,忙抬手扶住了他,微蹙了眉擔憂道:「怎的連吃口東西都這麼費勁兒了……你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可是傷著了哪兒麼?」

 「是傷著了舌頭……」胤祺訕訕地應了一聲,又指了指自個兒舌頭上那個一點兒都不淺的傷口,「兒子揍二哥的時候有點兒激動,沒收住力道,就把舌頭給咬破了——大抵是二哥當時也沒看清楚,結果就越傳越邪乎……」

 「……」康熙哭笑不得地望著自個兒這個彷彿永遠都能出人意料的兒子,張了半天嘴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抬手用力地點了點他的腦門,終於忍不住的大笑出聲:「臭小子——朕怎麼就信了你的邪!」

 暢快的笑聲久久未散,彷彿也驅散了這幾日始終盤旋著的壓抑跟沉澀。胤祺捲著舌頭輕輕舒了口氣,眯了眼享受地喝了一口燉兔子湯,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御花園,連裡頭養出來的兔子都能這麼好吃。回頭得讓貪狼多抓來幾隻布五十二、布七十八的,烹煮燉炸都試一試,他早就對諸多小說裡頭作為露宿荒野居家旅行必備技能的烤兔子感興趣得很了。

 ***

 總算洗清了自個兒吐血的嫌疑,胤祺受到的看管也終於鬆快了不少。飯後來診脈的太醫都是老熟人了,早記准了他往日的脈象,卻還是細細診了一番才撒開手,恭敬地對著康熙道:「稟皇上,五阿哥的身子並無大礙,只是略有些氣凝血沉,脈象亦略有遲緩滯澀之象……」

 胤祺在邊兒上聽著,忽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這段話他可沒少聽,他家師父也是懂醫術的,每每替他把過了脈,若是診出來這般脈象,應對的方法簡直不要太簡單粗暴——正所謂前世常傳言的,孩子氣血老不暢,打一頓就暢了。他家師父對這種情況的處理方式,一向都是果斷而高效的。

 在這幾年的冬天裡,因為氣候的變化而氣血不暢的五阿哥已經無數次被自家師父追得上躥下跳,從頭到腳地一頓揍,氣血緊接著就立竿見影得運行得比常人還要旺盛,百試百靈包治百病。除了後遺症是幾天裡頭動一動都疼得齜牙咧嘴,彷彿倒也再沒什麼不好的了。

 「皇阿瑪——這個兒子自個兒會治!」

 瞥見邊兒上康熙若有所思的神色,胤祺忽然猛的打了個激靈,舉起雙手不管不顧地大聲道:「不勞您老費心,兒子可會治這個毛病了!」

 「你確定不要朕幫忙?」

 康熙顯然也是已經知情了的,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居然開始慢條斯理地擼起了袖子。胤祺心頭警鈴大作,抬腿就要往外跑,卻還是被自家皇阿瑪一把扯了回來,得意地瞅著他道:「你師父可說了——若是你氣血滯澀凝淤,只要往狠裡揍你一頓就好了。」

 ……?!

 胤祺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一時居然想不明白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帶壞了誰,又為什麼無論誰佔了上風,最後吃虧的都一定是他——這二位旁若無人地發狗糧也就算了,為什麼連玩兒那小曖昧小情趣的都不肯放過他,非得把他也給連帶著坑進去?

 「臭小子,看把你嚇得——朕何嘗捨得真揍過你?」

 總算見著了一回這個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康熙滿意地朗聲笑了起來,又把他輕輕撂在了地上,揉了揉腦袋溫聲道:「你這毛病得多活動活動,朕就不圈著你了。可你也得保證身邊兒一直得有人跟著,自個兒也多長幾個心眼,不准再為了胡鬧叫自個兒身陷險境了——記住沒有?」

 「記住了。」胤祺這才松了口氣,連忙用力點著頭,又老老實實地保證了絕不再胡鬧,這才叫康熙放下了心,滿意地鬆開了手:「出去玩兒吧,記著天黑前回來——朕吩咐他們今兒晚上給你備下點兒冷食,省得再燙了你這舌頭。」

 訥訥地點了頭,一想到自個兒咬了舌頭的梗彷彿會接替當年被餓昏過去的事兒,再一次被無數人用各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提起,五阿哥就忽然覺著前路一片灰暗。

 不論怎麼說,能出去溜躂總是好的。打昭仁殿告了退,胤祺便興沖沖地跑回了漱芳齋,牽了流雲就直奔被自個兒冷落了好幾日的小院子過去。才走了一半兒,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貪狼就騎了匹馬穩穩墜在了他的後頭,催馬跟上了低聲道:「主子,昨兒晚上有個青年去過刑部天牢,只是不曾記過身份,也沒人見到過他的正臉。」

 胤祺點了點頭,隨手輕輕理著流雲的馬鬃,又微垂了眸緩聲道:「接著查,小心點兒別鬧出動靜來——皇阿瑪不想再讓我沾這件事兒了,我不願叫他心煩。」

 「誒。」貪狼點頭應下,略一猶豫還是低聲問道:「可是……既然皇上已不願主子再插手,主子為何又一定要查清呢?」

 「他們講因果,我卻講心腸。二哥沒想過要害我性命,那我就算真因為這事兒死了,也半點兒都不會怨在他身上——可如今我就算什麼事兒都沒有,也非得弄清楚,那個橫插一槓子想要我的命的人到底是誰。」

 胤祺目光微涼,唇角忽然勾起了個冷冽的弧度。他的語氣聽著仍淡然柔和,卻彷彿隱隱有寒氣四溢:「索額圖,明珠——你看著吧,准跑不出去這麼兩家。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才消停了幾天就又開始蹦噠了……」

 話已點到便無需多說,兩人一路奔暢春園回了浣竹軒,卻遠遠見著外頭彷彿站了個人,正在鎖了的院子外頭來回搓著手徘徊。貪狼沒見過這人,又被這幾日的事兒折騰得草木皆兵,下意識便將胤祺護在了後頭:「主子稍站,這人眼生的很,屬下去看看情形。」

 「我怎麼倒是覺著有點兒眼熟……」

 胤祺望著先下了馬過去盤問的貪狼,摸著下巴微蹙了眉,若有所思地低聲念叨了一句。琢磨了半晌才忽然目光一亮,催馬過去喚了一聲:「來喜!你怎麼跑過來了?」

 「阿哥!」

 那小太監一聽著他的聲音目光便是一亮,歡喜喊了一聲就要撲過來,卻被流雲照著腳邊兒就虛踏了下去,嚇得一跳老高連連後退,哭喪著臉嘟囔道:「阿哥,流雲它還欺負奴才……」

 「好啦,流雲不准胡鬧。」胤祺笑著拍了拍流雲的脖子,自個兒也從馬上跳了下來,「來喜,你不是在小九兒那兒的麼,今兒怎麼突然跑來找我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要我替你兜著?」

 自打他搬進了暢春園,身邊兒就不再需人伺候了,先前跟著他的太監嬤嬤也都要重新安排地方。來喜雖然嘴碎了些,心地卻良善正直,又知道護主,胤祺就把他塞過去看著自個兒那個沒完沒了闖禍的弟弟去了。這一別就是一年多都沒怎麼朝過面兒,也難為流雲居然還能記著踹他。

 「不是不是,九阿哥在尚書房呢,是娘娘叫奴才來傳個話兒,說有事兒想找您過去。」來喜連忙搖頭,又小心翼翼地繞著流雲逃進了安全範圍,這才總算鬆了口氣,「娘娘說阿哥若是沒事兒,就請抽空過去一趟,若是有事兒,來日再說卻也不著急。」

 「無妨,我倒是正巧沒事兒干呢——額娘可是在翊坤宮呢麼?」

 四周並無外人,稱呼上也就用不著講究那麼多禮數。胤祺隨口問了一句便翻身上了馬,來喜連忙點了點頭,又快步追著他道:「阿哥,德妃娘娘也在呢,就是不知道來幹什麼的。您自個兒心裡頭有點兒數,別叫人家給誆了什麼去……」

 「好了我的來喜公公……你也成天介這麼嘮叨小九兒麼?」胤祺忍不住輕笑著搖了搖頭,又指了指馬背道:「這兒離翊坤宮可不近,你要不要上來,我帶著你一塊兒回去?」

 「不不——奴才還是跑回去吧,奴才不累。」來喜一見著流雲就發憷,哪還敢騎上去,忙不迭地搖著頭退出去老遠。胤祺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說,只是催馬往翊坤宮趕去,心裡頭卻也在好奇著德妃找自家額娘究竟能有什麼事兒——莫非這位烏雅氏跟自個兒的兒子不親近,倒是有興致和別人家的兒子說閒話兒麼?

 一想起他家四哥,他就對這位德妃生不出半點兒的好感來。都是自個兒的兒子,就算生下來沒能養在身邊兒,又怎麼就矯情成了這個樣兒,非得逼得親兒子斷了念想、絕了親近才滿意不成?

 莫名地堵著氣一路直奔了翊坤宮去,直到給自家額娘請過了安,胤祺也始終沒望向一旁坐著的德妃一眼。宜妃顯然也看出了自個兒這個兒子不知怎麼存著的火氣兒,無奈地笑了笑,招了招手叫他坐到自個兒身旁,扶著他的額頂柔聲道:「這是怎麼了,一臉的不高興——可是外頭有人給你氣受了?」

 「額娘放心,哪能有人給兒子氣受呢——兒子欺負他們還差不多。」

 胤祺衝著宜妃笑著搖了搖頭,卻又望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語的德妃,抿了抿唇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德妃娘娘——我前兒秋獮跟四哥打了兩頭鹿,四哥說是要帶回來送娘娘的,不知娘娘可收著沒有?」

 「小五兒。」宜妃輕拍了他一把,微蹙了眉朝他使著眼色。胤祺卻仍是壓不下去這麼一口氣,抿緊了唇盯著垂首不語的德妃,不管不顧地繼續道:「四哥打小兒養在先皇后膝下,沒有一日過過有額娘疼愛的日子。如今可算是有了機會,一直想跟娘娘親近——可他長到這麼大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行錯了一步路、做錯了一件事兒,從沒有一日敢放縱過自個兒。他又何嘗知道……這當兒子的,到底該怎麼朝著自個兒的額娘撒嬌,怎麼才能跟額娘親厚呢?」

 「小五兒——你還小,有些事兒你還不懂……莫說了,聽話。」

 宜妃輕嘆了一聲,卻又不捨的訓斥這個打小兒貼心懂事的兒子,只能緩聲勸著,又將他攬在懷裡輕輕拍了拍脊背:「母子天性……哪個當額娘的會不疼愛自個兒的孩子呢?可有些時候,卻也實在是無可奈何——」

 「五阿哥……」

 宜妃的話還未說完,德妃便忽然出聲打斷了她,咬著下唇抬眼望向胤祺,竟已是滿眸的晶瑩水色:「胤禛他……他過得可還好麼?」

 胤祺微蹙了眉望著她,一時竟也拿不準這眼淚究竟是真的還是作假,抿了抿唇才緩聲道:「或許不壞,卻也算不得有多好……您大抵不知道,四哥的性子在我們兄弟裡頭是最沉穩冷肅的,整日裡要見他的臉色變一變都難。可那一日四哥來跟我說——說他看著您懷裡頭抱著老十四,犯不上再要他這麼個給旁人戴孝的。您可知道那時候,他得難受成了什麼樣子……」

 他的話才到一半,德妃便已哭得喘不上氣來,緊擰著帕子深深伏下身去。胤祺見不得這個情形,心裡頭終歸是莫名軟了幾分,輕嘆一聲道:「娘娘心裡頭若是裝著這麼個兒子,何不稍微分給他些情分呢?四哥他——他一直都盼著您能看見他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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