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洗澡搓背
顧懷清強忍著怒意,一直走到離開了眾人的視線,才一把拂開段明臣搭在肩膀上的手,帶著一點嫌棄的眼光,說道:「沾了腥臭的血,別弄髒我的衣服。」
「好好,我不碰。」段明臣舉起雙手,一臉無奈的笑道。
顧懷清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睬他,目不斜視的疾步往前走。
段明臣雖然不明白他為何生氣,但顧懷清耍起脾氣來,最好還是不要跟他硬碰硬,於是他識趣的不多言,只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他。
一直走到顧懷清下榻的客棧,顧懷清推開客房的門,此刻心頭的氣略微平順了一些,對站在門口的段明臣冷冷的道:「你不是不想見我麼,還跟著來幹什麼?」
「我怎麼會不想見你?自從京城一別,我每日都在思念你,都快得相思病了。」段明臣趁勢貼近,猛地攬住顧懷清的腰肢,大手拽起顧懷清的手,按在自己堅實的胸口,「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多厲害,都是因為你……」
顧懷清撞進男人寬厚溫暖的胸膛,被熟悉的氣息包裹住,想起京城他留下一紙書信匆匆離去,而自己千里迢迢受盡風霜,只為了與他相逢,一瞬間鼻子竟有點發酸,委屈的情緒湧上心頭,揮起拳頭在段明臣的胸口捶了兩下。
雖然顧懷清沒有使內力,但男人的拳頭跟女子的粉拳不可同日而語,捶在胸口發出砰砰砰的悶響,饒是段明臣內力深厚,也被捶得一陣氣血翻湧,差點內傷。
段明臣硬是抗住了兩記鐵拳,讓顧懷清盡情洩憤,等他發洩完停下來,段明臣突然把他攔腰抱起,用腳尖勾著門關上,然後將他壓在門板上。
「你幹什……唔……」顧懷清話沒說完,就被段明臣以吻封住了嘴唇。
霸道強勢的吻讓顧懷清幾乎喘不過氣來,很快就迷失自我,沉溺於唇齒相接的親密,無法自拔。
段明臣扣在腰間的雙臂是如此的結實有力,將他牢牢制住無法掙脫;他身上的鎖甲還殘留著沙場殺敵濺上的沙土和血跡,讓顧懷清隔著厚重的甲冑,也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戰火硝煙,雄壯而陽剛的男子漢氣息將他包圍,令他興奮不已。
段明臣將顧懷清吻得渾身發軟,俊臉潮紅,鳳眸濕潤,才松開了對他的箝制,粗喘道:「感受到我有多想你了麼?」
顧懷清重獲自由的嘴深吸了一口氣,沁涼的空氣讓他恢復了理智,漂亮的鳳眸圓瞪著,質問道:「那方才你見到我,為何沒有欣喜之色,反而皺起眉頭,你分明是不想見到我吧?」
段明臣輕嘆一聲,將顧懷清攬緊幾分,道:「清清,我離京時的留書你有沒有看到?」
「當然看到了。」
「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反覆叮囑你的話?我讓你無事莫要離京……」
顧懷清嘁了一聲:「我以為我是偷偷溜出來玩的麼?我是有事情要辦,路過此地,順便來看看你而已。」
段明臣嚴肅的望著顧懷清,太監無事不得離宮,雖然顧懷清是東廠太監,行動較為自由,但若不是奉了聖旨,也不能離開京城的。
「這麼說,你是奉旨而來的,陛下讓你去辦什麼事?」
「這是我的事,為何要告訴你?」顧懷清挑眉道。
「清清!」段明臣加重了語氣,見顧懷清渾身是刺的倔強模樣,只好放緩了語氣,哄道,「別任性了,大哥擔心你,也想幫你。來,告訴我,到底他讓你千里迢迢跑到邊塞,要為了辦什麼事?」
顧懷清想了想,蕭璟給他下密旨的時候,並沒有要求他不告訴段明臣,於是就把蕭璟給了他西昌國羊皮書,讓他前去尋找寶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段明臣。
段明臣聽完,神情似乎有些微妙,不過最終只是溫柔的撫摸著顧懷清的頭髮,說道:「此去西域,要經過一片大沙漠,不僅沒有水源和草木,還常有沙暴侵襲、馬賊出沒。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我委實放心不下。」
顧懷清搖搖頭:「我不是一個人哦,我有小黑!」
段明臣警覺道:「誰是小黑?」
「是陛下派給我的一個影衛,小黑很能幹的,認路能力一流,還會精打細算過日子。這會兒被我派出去探路了。」
段明臣有些哭笑不得,皇帝的影衛都是選拔天賦極高的孩童,從小經過嚴格的訓練,授以上乘武功,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卻被顧懷清當作嚮導兼管家來用,真是暴殄天物啊!
「影衛雖然厲害,但畢竟只有一個人,而且他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要找當地的人領路,才能順利走到西域。」段明臣低頭親了親顧懷清的耳垂,「你別著急,先在這裡住兩日,待我把手裡的事情料理好,就陪你一起去尋寶藏。咱倆可是最佳拍檔,對不對?」
聽到段明臣的許諾,顧懷清心頭的陰霾徹底消散了,嘴角愉悅的翹起來:「你說得倒是好,可是那什麼老將軍少將軍的肯放你離開嗎?」
「這你就不必操心了,哥哥自有辦法!」
說完正事,段明臣就開始不正經起來,這麼些日子不見,心中的思念和煎熬化作滿腔的欲/火,他一邊低下頭去親吻顧懷清的脖頸,一邊伸手去解顧懷清的腰帶。
顧懷清哎了一聲,牢牢摀住腰帶,漲紅了臉瞪著段明臣道:「這麼青天白日的,你又想耍流氓?」
「那又怎麼樣?我只對你一人耍流氓。」段明臣轉而攻擊他的胸口,修長靈活的手指挑開前襟,探入衣衫去揉弄敏感的櫻果,感受那細膩光滑如暖玉的皮膚,灼熱的唇貼著他的耳郭,粗重的喘息和暗啞的聲音讓顧懷清腿都發軟,「卿卿,大哥想要你……」
男人粗糙的指腹滑過皮膚,肆意的游弋於完美的軀體,帶來陣陣顫慄的快/感,顧懷清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呻/吟。
顧懷清下意識的回抱住段明臣,卻碰觸到冰冷的鎖甲,手指摸上去卻沾到黏糊糊的液體,混著砂漿和血跡,散發著難聞的腥味。
這讓愛潔的顧懷清無法忍受,用力推開意亂情迷的男人,說道:「你身上又髒又臭,先去洗洗乾淨!」
被嫌棄的段明臣露出一絲窘態,征戰在外條件本就艱苦,軍營裡水源稀缺,不可能經常沐浴,此番出征三天三夜幾乎沒有闔眼,奔襲數百里,連夜偷襲敵營,又經歷一場惡戰廝殺,身上的味道自然不會好聞,也難怪顧懷清會嫌棄。
段明臣涎著臉道:「那……卿卿幫我洗洗唄,洗乾淨了我們再親熱。」
顧懷清挑高下巴表示不屑:「想讓小爺伺候你,想得倒美!」
不過終究還是磨不過段明臣,顧懷清見他衣服上頭髮上都沾滿塵土血跡,青色的胡茬爬滿下巴,模樣十分憔悴,也不免心疼自家男人,讓客棧夥計燒了熱水,備好浴桶讓段明臣沐浴。
段明臣用皂角把頭髮和身體都洗淨了,又喊顧懷清來幫他搓背。
顧懷清這會兒心情好,倒也不介意屈身伺候他一下,然而他哪裡是伺候人的料,搓背的力道不是太大就是太輕,被段明臣批評了兩句,就惱了。
「嫌我搓得不好,我還不樂意伺候你呢!」顧懷清氣呼呼的把搓布往浴桶裡一摔,濺起一團水花。
段明臣抹去濺到臉上的水,只覺顧懷清惱怒的樣子非常有趣,就像他養的狸花貓生氣炸毛的模樣,好笑道:「好好好,換我來伺候你,保證你舒爽滿足。」
顧懷清跟他糾纏的時候,也弄了一身的水,出了一身汗,衣衫都濕透了,索性都脫了下來,反正都是大男人,赤/裸相對也不是一次兩次,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浴桶容納兩個大男人,空間顯得過於逼仄,但卻讓兩人的身軀更加緊密的貼在一起。
顧懷清面對面跨坐在段明臣的腰間,段明臣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充滿成熟男性的雄健,堅實光滑的胸肌上有幾道淺淺的傷疤,八塊緊實的腹肌隱在水中,隨著呼吸的節奏起伏,誘使顧懷清忍不住伸手去觸摸。
摸著摸著,就聽到男人的喘息越發粗重,眼神也越發灼熱,段明臣突然鉗住他的手腕,強勢的往下按去,讓他感受到賁起的硬物,猶如烈日下岩石一般的堅硬滾燙。
「卿卿,心肝兒,坐上來,自己動。」
顧懷清雙頰滾燙,手按著男人的肩膀,強忍著不適,慢慢的沉下身體,然後仰著頭,在溫熱的水波包圍下,輕巧地搖晃腰身。
段明臣享受著顧懷清的主動,大手不時在他身上煽風點火,沒過多久,就忍受不了慢悠悠的節奏,扣住他的腰身大力頂弄起來,撞得他口中發出細碎的呻/吟,卻又忍不住扭動著祈求更多……
在浴桶裡胡天胡地的做了一場,濺出的水花把地面弄濕了一大片,兩人你迎我湊,幾乎同時攀至頂峰,而後抱在一起親吻,享受顫抖的餘韻。
感覺到水已經失去溫度,段明臣摟著顧懷清跨出浴桶,用棉布細心的擦乾身體,抱著赤/裸的愛人到了床上。
所謂小別勝新婚,兩人又都是血氣方剛、欲/望正強的年紀,只來一次怎麼夠?很快又在床上纏綿起來,顧懷清被按趴在床頭,雙手抓住床幃,段明臣伏在他身上,堅硬的長矛蓄勢待發,正要衝鋒陷陣……
這時,突然響起煞風景的敲門聲,一個破鑼大嗓門喊道:「段大人,段大人,少將軍喊你去慶功宴,兄弟們都在等著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