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雪夜燃情
濃郁醇厚的酒香在唇齒之間瀰散,令人熏然欲醉,段明臣托住顧懷清的後腦,勾住柔軟細滑的舌尖,肆意汲取甘甜的滋味。
顧懷清被掐住腰身,牢牢的禁錮在男人的懷裡,動彈不得,只能仰著頭承受男人熱情纏綿的吻,不一會兒就被親得面泛桃暈,腿腳發軟,腰椎酥麻。
顧懷清微微睜眼,近距離凝視段明臣的臉,那是一張極具男性魅力的臉,濃黑修長的劍眉,棱角分明的輪廓,俊朗而剛毅,跟自己的不一樣。
顧懷清從懂事起就深知自己姿容出眾,也被無數人讚譽過,連蕭璟也經常盯著他的臉看。然而他對自己的樣貌並不是很滿意,他覺得自己皮膚太白,五官太柔,長得不夠男子漢,而段明臣的長相恰是他嚮往的,冷冷酷酷,帥氣陽剛,真是越看越中意。
段明臣察覺到了顧懷清的走神,懲罰似得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道:「親嘴都不認真,在想什麼呢?」
顧懷清被打得哎的叫出聲來,這一巴掌倒是不重,但打在屁股上火辣辣的,讓他產生了強烈的羞恥感,他惱羞起來,跳起來直撲過去,差點把段明臣連人帶椅撲倒在地。
段明臣忙穩住下盤,摟住顧懷清的腰,讓他雙腿叉開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親吻敏感的脖子和耳垂,顧懷清軟軟的哼了兩聲,被親得舒服了,便反抱住男人的脖子,閉起眼睛享受不已。
身上單薄的外衫褪下,隨意的丟在地上,靈活的大手鑽入敞開的前襟,在光滑細膩如羊脂玉的皮膚上反覆的摩挲。
「唔……好癢……」胸口酥/癢脹痛的感覺,帶來陌生而新奇的快感,顧懷清喘息著,情不自禁的扭著腰,恨不得讓他捏得再重一點、再狠一點。
美人動情求歡的痴態讓段明臣無法控制的一個使勁,只聽嘶啦一聲,顧懷清雪白的中衣竟被暴力撕破,袒露出勁瘦緊實的胸膛,細白如羊脂玉的皮膚上,兩點豔麗紅得刺眼,段明臣眸色加深,猛地低頭叼住一顆,飢渴的吸吮。
「啊……」顧懷清低吟,內心羞恥的抗拒,可是身體卻主動迎合,挺起胸膛主動送入男人的口中,恨不得男人吸得更用力一些。
「心肝兒,你今天真熱情……」
段明臣舔吻吮吸顧懷清的胸口,大手抽去他的腰帶,滑入褻褲中……
顧懷清漲紅著臉,看著段明臣伸出舌頭舔了舔濕滑的指尖,意猶未盡的砸吧著嘴道:「很不錯的味道,你也嘗嘗……」
段明臣不由分說的將沾著粘液的指尖插入顧懷清的嘴裡,一股淡淡的鹹味在他的口中散開。
顧懷清意亂神迷的想,還好下午沐浴過,身體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不過雖然沒有怪味,卻也算不得好吃,不知為何段明臣吃得津津有味,舔完了手指,又埋頭到他的兩腿之間……
顧懷清裝公公裝得久了,欲/望也壓抑得厲害,被喜愛的男人如此侍弄,哪裡還忍得住,渾身都敏感得不行,口裡呻/吟著,舒服得眼眸都濕了,不足一刻鐘就憋不住,繃直腳尖就要出來。
不料,段明臣卻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扣住了他。
「不……快放開……」顧懷清難受的扭著腰,捶打著段明臣的背。
「卿卿,叫聲好聽的,我就給你。」段明臣咬著顧懷清的耳垂,濡濕的舌尖往耳孔裡鑽,弄得顧懷清渾身都顫抖起來。
「唔……哥哥……哥哥好厲害……」
段明臣望著在他身下軟成一灘春水的美人,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如此高傲、又如此漂亮的美人兒,卻心甘情願的躺在他的身下,被他肆意的鞭撻征服,含著他取悅討好,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滿足呢?
「叫相公,快叫啊!」段明臣死死壓著他,粗喘著命令。
顧懷清卻低頭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淡淡的血腥味溢出來,不覺已是流淚滿面……
回味了一會兒,段明臣才睜開眼,慢慢的抽出來,隨著他抽出的動作,大量液體流出來,將顧懷清雪白的臀弄得一片狼藉,兩人緊貼的小腹也佈滿星星點點,看得段明臣心口又是一熱。
顧懷清還閉著眼,不過顫動的長睫毛暴露了他,段明臣憐惜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個吻,柔聲道:「這次沒有弄疼你吧?」
顧懷清羞憤的瞪了他一眼,抬腿踢了他一下,可惜四肢虛軟,這一腳也只跟撓癢癢似的,沒有什麼力道。
段明臣握住他精緻的腳踝,在小腿上咬了一口,笑道:「還能踢人,看來是不疼的。」
段明臣給顧懷清披上外衣,抱起他走入淨房,顧懷清恢復了一點力氣,指揮著段明臣準備浴桶和熱水。
段明臣準備好沐浴的熱湯,抱著顧懷清放入浴桶,然後也跟著大咧咧的跨進來,美其名曰要給他清洗身體。
浴桶不大,勉強能容納兩個大男人,但貼在一起免不了肢體觸碰摩擦。剛剛經歷過一番激戰的兩人,很快又在水裡火熱纏綿起來。
顧懷清被段明臣壓在浴桶邊沿,從後面一下一下的頂著,撞得他膝蓋不停地敲擊木桶,發出咚咚的聲音。
「哎喲,痛,痛啊!出去!」顧懷清齜牙咧嘴的抗議。
「就你毛病多!」段明臣無奈,只好用干棉布擦乾他的身體,抱著他跨出浴桶。
段明臣拿來沒喝完的葡萄酒,含在嘴裡哺喂給顧懷清,顧懷清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他。兩人你來我往的,竟把整瓶酒都喝乾了。
窗口正對著那一株盛放的臘梅,隔著薄窗紙的屋外,鵝毛般的雪花徐徐飄落,簌簌的輕雪落在冬日的庭院,別有一番靜美。
「外面,下雪了……」顧懷清喃喃的說道。
不由得想起上一回自己遭了杖刑,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也是這樣一個靜謐的雪夜,段明臣冒著大雪,連夜狂奔數百里,偷偷跑回來看他。
想到這裡,顧懷清的心再度滾燙起來,看向段明臣的眸子充滿了**的愛意。
段明臣接收到愛人的情意,直接將這滿腔的愛轉化為行動,藉著酒意,便將他壓在窗邊,大肆鞭撻征伐。
顧懷清初嘗情/欲,年輕的身體被開發過之後,像推開了一扇神秘的大門,情不自禁的晃著翹臀迎合,追逐著禁忌的快感,嘴裡發出動情的呻/吟。
兩人激戰正酣,你迎我送,不知過了多久,顧懷清軟成一灘春水,神魂俱失,這時候便是天塌下來他也顧不得了,段明臣亦是熱血狂湧,激情沸騰,到了緊要關頭……
這時,段明臣聽見外頭傳來一聲細微的脆響,像是枯枝斷裂的聲音,他霍然抬頭望去,隔著窗紙望去,似乎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個頭較高,頭上戴著高高的冠冕。
段明臣心臟猛地收縮,動作為之一緩,然而顧懷清卻忍不了了,扭動身體催促:「哥哥,快點,別停啊……」
顧懷清羊脂白玉般的身體像蛇一樣扭動,段明臣再強的自制力也瀕臨崩潰,何況還喝了那麼多酒,在酒意的驅動下,他再也顧不得窗外有人偷窺,將顧懷清壓在身下肆意蹂/躪,讓他翹著屁股哭叫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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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窗之隔的屋外,靜寂的庭院瀰漫著臘梅的冷香,鵝毛飛雪在空中狂舞,在朔風中打著捲兒飄落,落在沒有一絲雜毛的黑狐裘外襖上。
余翰飛渾身直打哆嗦,不是因為雪夜寒意刺骨,而是因為面前高貴至尊的男人臉上冰封萬里的寒意。
蕭璟一動不動的佇立在院子裡,若不是他的口鼻呼出的白汽,余翰飛簡直懷疑他是不是變成了一座冰雕。
皇帝臉色鐵青,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扇窗戶,隔著薄薄的窗紙,燭光倒映出兩個交疊的人影,激烈的糾纏,曖昧的喘息呻/吟不絕於耳。
余翰飛偷窺皇帝幾乎要吃人的可怕模樣,默默的垂下眼眸,掩去眼角的一絲狠戾。
段明臣和顧懷清的私情,雖然兩人很低調,但余翰飛經常在顧懷清身邊,哪裡看不出來兩人之間的異樣。
今天晚上,蕭璟批完奏章,既沒有翻牌子寵幸妃嬪,也沒有召顧懷清來伴駕。他看著屋外飄舞的雪花,想起幼時每當下雪天,顧懷清都要拉著他玩堆雪人,凍得小手跟胡蘿蔔一樣,可臉上的笑容卻開心得很。
他知道顧懷清下午去找了萬臻,可是萬臻肯定是不會改變主意的,顧懷清一向重感情,雖然只是義父,但對他來說就跟親人沒有差別。萬臻要告老還鄉,顧懷清想必心裡不好受吧。
想起顧懷清的失落,蕭璟就按捺不住想去見他的渴望,從余翰飛口中確認顧懷清今晚留在東廠過夜,便吩咐御廚準備了一盒桃花酥,準備夜巡東廠,給顧懷清一個驚喜。
萬萬沒想到,本想給顧懷清一個驚喜的,誰知對方卻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屋裡曖昧的聲音越發煽情,蕭璟閉了閉眼,用力的捏緊了拳頭。
他如此珍惜的寶貝,卻在別的男人身下如此放蕩無恥,而段明臣……方才明明抬頭看過來,想來也察覺了自己,卻還膽大包天的繼續做那種事,根本就是不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蕭璟的胸口劇烈起伏,太陽穴突突亂跳,他死死的捏緊手裡的那盒桃花酥,幾乎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才克制住破門闖進去的衝動。
余翰飛看著皇帝變幻的臉色,由鐵青到紫紅再到蒼白,最後竟然露出一絲古怪的冷笑,漠然轉過頭,大步走出了跨院。
余翰飛微微一愣,也緊趕幾步,跟上皇帝的步伐。
靜謐的庭院裡,一樹盛放的臘梅樹依然無聲的綻吐芬芳。
梅樹下覆蓋著白雪的地面,散落著桃花一般顏色的糕點粉末,冰雪的反照下,閃耀著如血一般妖豔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