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清晨嬉戲
顧懷清感覺身體凌空而起,才從迷糊中驚醒過來,掙扎道:「哎,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段明臣卻牢牢扣緊他的腰:「地上濕滑泥濘,我抱著你,就不會弄髒靴子了。」
顧懷清感覺這姿勢十分曖昧,但被段明臣抱住動彈不得,厚實柔軟的狐裘披風裹著他,暖融融的倒也挺舒服。反正這大晚上的也沒人看到,他愛抱就抱吧,顧懷清自欺欺人的將臉埋進段明臣的懷裡。
別說,顧懷清看著清瘦,其實練得一身緊實的腱子肉,抱在手裡沉甸甸的份量十足,也就是段明臣這樣的高手,才能抱著他輕而易舉,如履平地。
段明臣將顧懷清抱入臥房,平放在柔軟的床鋪上,替他脫衣除靴,蓋好被子,柔聲道:「好好睡一覺,明早我來叫你起床。」
誰知,顧懷清卻伸出胳膊,一把揪住段明臣的腰帶,烏溜溜的眼睛懇求的看著他,央求道:「大哥,留下來陪我睡。」
段明臣苦笑,心想我不僅想陪你睡,更想睡你,問題是你肯不肯?
這妖孽最擅長撩人,撩出火來卻不負責滅火,跟他睡一床卻什麼都做不了,實在是一種煎熬,到時候一晚上都睡不好,第二天還怎麼辦案?
顧懷清見段明臣不說話,有點急了,二話不說撲上來扯掉他的外衫,將他拽進被窩裡,整個人抱上去,蹭到他懷裡,嘴裡直道:「太冷了,你身上好暖和,給我暖暖啊!」
段明臣無奈的□□一聲,摟住顧懷清躺下來,按住這妖孽的頭,將他困在自己的臂彎,粗聲道:「行了,都依你了,快睡吧!乖一點,別亂動,更不許撩撥我,否則後果自負!」
顧懷清練的雪玉功是走陰柔路子,體溫較正常人低,夏季倒是挺舒服,但一到冬天就不好受了。而段明臣則正相反,一身純正的純陽內力,彷彿天然的火爐子,可暖和了。
顧懷清像畏寒的貓兒一樣,下意識就趴到段明臣的胸口,舒舒服服的抱著人體火爐,不一會兒就打著小呼嚕,陷入了夢鄉。
段明臣望著臂彎裡睡得像小豬的戀人,縱有滿腹的情火,也不得不熄滅下去。
他微微低頭,親了親顧懷清的額頭,溫柔的道:「晚安,我的卿卿……」
翌日清晨,顧懷清是被熱醒的,感覺背後貼著一個熱炭火爐,烤得他渾身冒汗。
顧懷清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回頭,只見段明臣眸光痴痴的望著自己,看他那樣子應該已醒了多時,也不知他這樣子看了自己多久。
顧懷清臉上一熱,再低頭一看,要命了!怎麼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赤條條的躺在男人的懷裡!
顧懷清咬牙切齒,狠狠給了段明臣一肘子,段明臣早有防備,輕鬆躲過,顧懷清不甘心,又撩起一腳去踢他,段明臣一翻身就顧懷清壓在身下,咬著他的耳垂,佯怒道:「一醒來就對你相公拳打腳踢,想造反嗎?」
「什麼相公,我還是你男人呢!再胡說八道,看小爺幹不死你!」顧懷清一雙清亮凌厲的鳳眸氣勢十足的瞪著段明臣,身下的小小顧也像示威一般,精神抖擻的站立,硬硬的杵到段明臣的小腹上。
「就你?想幹我?」段明臣露出危險的笑容,突然伸手下去,握住那不安分的小小顧,不輕不重的揉了兩下。
「不……啊……」顧懷清的要害被攥住,被那冤家幾下子就弄得渾身酥軟,嘴巴也被男人堵上,霸道的吸吮他口中的津液。
顧懷清意亂神迷的躺在男人身下,享受著嘴唇和手指的侍弄,也感受到男人火熱賁起的雄壯,他依樣畫葫蘆的攥在手裡揉弄,讓男人也發出難耐的粗喘。
清晨正是男人最容易衝動的時候,兩個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多日不見,積攢了一腔相思,一旦開了頭,就如烈火燎原,無法遏制了。
顧懷清的身體年輕而敏感,無法忍耐很久,壓抑的一聲吟叫,咬著男人的肩膀洩了出來。可是段明臣就沒有那麼容易,顧懷清弄得手腕都酸了,那玩意兒卻只是變得更加膨脹堅硬。
「卿卿,心肝兒……給我好不好?」段明臣雙目赤紅,撫弄顧懷清的腿根,沙啞著嗓子央求道。
顧懷清感覺那粗漲的東西抵在自己隱秘的地方,陣陣搏動,蠢蠢欲動,讓他一下子想起在聞香島上的不太美好的回憶,那種身體被撕裂的疼痛,還有身為男子卻被另一個男人佔有的羞恥感……
「不,不好!段明臣,你別這樣!」顧懷清激烈的掙紮起來,眼神帶著驚惶和羞憤。
段明臣望著眼前搖晃顫抖的誘人雪丘,恨不得扒開他的腿狠衝進去,放肆的一干到底,然而他終究捨不得讓心愛的人難過。看來這事兒還是急不得,得徐徐圖之,讓顧懷清嘗到情愛的美妙滋味才行。
段明臣此刻箭在弦上,憋得額上直冒汗,偏偏顧懷清這妖孽還不停地扭動掙扎,蹭得他簡直要發瘋了,他只好摟住顧懷清央求:「好好好,我不進去,你把腿張開點,讓我蹭出來。」
顧懷清禁不住男人的一再央求,又見男人實在憋得可憐,到底是心軟了,同意把大腿借給段明臣瀉火。
大腿間被摩擦得火辣辣的,男人性感粗重的喘息噴灑在他的脖頸上,滾燙的汗滴落在他的胸口,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聲悶哼,腿間被濺濕了一片……
段明臣滿足之後,細心的用乾淨的棉布清理了兩人的身體,然後返回床上,從身後抱住顧懷清,親吻他光滑白皙的脊背,道:「清清,要怎麼樣你才肯讓我真正的做一次?我保證,一定會溫柔,保證讓你舒服,否則你就打死我。」
顧懷清嘻嘻一笑,刮著段明臣的鼻子道:「段大人也有這麼猴急的時候啊!」
段明臣委屈道:「你不能老這樣折磨我,早這樣下去我會不舉的!」
「看你說的這麼可憐……」顧懷清想了想,大發慈悲道,「好吧,等破了這個案子,我就答應你。」
「當真?不騙我?」段明臣激動的雙眼發亮,恨不得立刻就把案子給結了,然後抱著美人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讓這妖孽哭著叫哥哥求饒。
「騙你是小狗!」顧懷清摸著段明臣精壯的腰身,壞笑道,「但若是你破不了案子,就乖乖躺平了讓我幹,怎麼樣?」
段明臣聞言身體一僵,隨即裝作滿臉不在乎的說道:「你若是想上我,我保證張開腿配合,絕不反抗。」
顧懷清不相信的睜大了眼,段明臣主動躺平,抓著他的手,撫摸自己塊塊堅硬如鐵的肌肉,說道:「只不過,你看我這一身粗皮糙肉,抱起來應該沒什麼滋味,你說是不是?」
顧懷清想起在認識段明臣之前,他也以為自己喜歡嬌軟的女子,這麼渾身硬邦邦的大男人,抱起來的確是沒什麼美感,而且估計還挺吃力的。他天生就是個懶性子,躺平了享受最適合他了,真讓他去上段明臣,他還嫌累呢!
於是,顧懷清哼了一聲,抓起被子矇住臉,整個人縮進溫暖的被子裡。
段明臣平安度過了貞/操危機,暗叫一聲僥倖,看著屋外天色尚早,又素知顧懷清喜歡賴床,便柔聲道:「這會兒還早,我先起床,去鎮撫司點個卯,你再多睡一會兒,我們卯時在玄德門匯合,一起進宮。」
顧懷清在被窩裡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段明臣穿上錦衣衛同知的官服,戴好烏紗帽,披上大紅飛魚服,纏好腰間的玉帶,轉過身望著被子裡蜷成一團的顧懷清,黑亮柔順的長發散在嫣紅的枕頭上,平添幾分旖旎溫柔。
低下頭在顧懷清的頭頂親了一下,又隔著被子揉了揉他肉感十足的翹臀,段明臣才心滿意足的迎著寒風出門。
走出臥房,穿過迴廊,進入院子,就聽到一長一短兩聲貓叫,段明臣循聲望去,虎妞和雪球正蹲在牆角,屁股沖裡,腦袋朝外,身上的毛炸開,尾巴變得跟松鼠一樣蓬鬆粗大,嘴裡嗚嗚的叫著。
通常貓只有在遇到危險時才會炸毛,發出嗚嗚的警告聲,段明臣心下奇怪,於是走過去牆角,蹲下身體查看。
顧懷清盤下的這個宅子是個老房子,雖然經過一番修葺,但院子的圍牆沒有重新砌,牆角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破洞,平時虎妞和雪球會從這個洞溜出去玩兒,不過今天這個洞卻被一個不速之客給鑽了,一隻不知從哪裡來的小黑狗跑進院子裡來。
小黑狗的面前躺著一個被撕開的黃紙包,它正低著頭,吧唧吧唧的吃著一團紙包裡散落出來的黑色塊狀物。兩隻貓的面前,則躺著一個白紙包,也是被撕開了,裡面裝著的褐色小顆粒,被吃得不剩幾顆。
段明臣仔細一看,這兩個紙包不是他帶回的麼?裡面裝的是從錢喜那裡搜出來的疑似貓糧的東西,為了區分,他特地用不同顏色的紙包起來,準備帶去讓人檢查的。
他裝在挎包裡帶回來,早上估計是兩隻貓餓了,就從挎包裡叼出了兩個紙包,撕破紙包吃裡面的東西。
段明臣記得太后的波斯貓是不吃黃紙包裡的東西的,他將小黑狗趕開,抓了一點黑色塊狀物,放在虎妞和雪球面前,兩隻貓兒湊上去聞了聞,不感興趣的走開了,又去舔白紙包裡的褐色顆粒。
段明臣不動聲色的走開幾步,那隻小黑狗立刻搖著尾巴衝過來,繼續啃吃那一團黑色塊狀物,吃得口水滴答,像是無上的美味。
段明臣唔了一聲,繼而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拍了拍手站起身,離開了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