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為情痴狂
「大……大哥!」顧懷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喜的大喊一聲,猛地合身撲過去,用力的抱住段明臣的脖子。
「清清!」段明臣將揉身撲來的美人一把摟住,心情亦是激動萬分,忍不住在顧懷清的臉上用力親了兩口,「清清,我的心肝兒……」
「大哥,大哥……」顧懷清也不甘示弱,雙臂掛在男人的脖頸上,熱情的回應,在段明臣的下巴和脖子上印下許多個吻,渾然不管男人落滿雪的蓑衣弄濕了他的衣襟。
段明臣雖然激動,但是顧慮到顧懷清的傷,不敢太過忘情,小心翼翼的托住顧懷清的後腰和大腿,將顧懷清抱回房間,輕輕的放在床上。
儘管段明臣的動作已經很輕柔,還是不可避免的牽拉到顧懷清臀部的傷口,顧懷清忍不住皺起眉,小聲的嘶了一聲。
「啊,抱歉,我弄疼你了?」段明臣的眼神透出難以掩飾的心疼。
「不,不疼的。」顧懷清見段明臣如此關心自己,心裡跟吃了蜜糖似的,漂亮的鳳眸裡迸射出深深的情意,他掀開被子,示意段明臣躺到床上來。
段明臣被他火熱的眼神和邀請的姿態撩得熱血上湧,開始解自己身上濕透的外衫。
段明臣從北邊過來,那裡的雪比京城下得還要大,幾乎深至膝蓋。因為心裡牽掛顧懷清的傷勢,而且他也不能離開軍營太久,段明臣一刻也不敢耽擱,冒著漫天的風雪趕路,不眠不休的騎馬狂奔了一天一夜。
大雪天道路濕滑,本就行路艱難,何況他為了趕時間抄近路,翻越了無數崇山峻嶺,連他的千里駒烏雲踏雪都險些累垮,好幾次腳下打滑,差一點就馬失前蹄,連人帶馬滾落懸崖。
事後想想當時的驚險,段明臣自己都有點後怕,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當聽說顧懷清被杖責,深受重傷,就感覺天崩地裂一般,那一剎那,就覺得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想立刻見到他!
段明臣活了二十五年,雖然也有過幾朵爛桃花,但都是無疾而終,並沒有在他心裡留下任何痕跡。他自認是理智大於情感的人,那些話本裡戲曲中歌頌的生死不渝的愛情,在他看來覺得很不可思議,更無法想像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若是從前有人跟段明臣說,他會深深的愛上一個人,為他痴迷,為他神魂顛倒,甚至做盡瘋狂的事,他一定會嗤之以鼻。
然而,愛情真是世上最玄奧的東西,無論是鐵石心腸也好,冷漠寡情也好,一旦沾染了情愛,就會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偏偏,他還甘之如飴,無怨無悔。
這一路的驚險艱難,段明臣自是一個字也不會跟顧懷清提及,然而顧懷清是如此聰慧之人,即使他不說,又如何猜不到?
段明臣身上的蓑衣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雪,脫掉蓑衣之後,裡面的青色武士袍甚至白色中衣都被汗水濕透了,幾乎能擰出水來。這麼寒冷的天氣,卻熱得出了那麼多汗,可想而知是經歷了多長時間的劇烈運動。
燃著地龍的屋子很暖和,然而顧懷清的心更加滾燙,他愛的人為了他不惜奔波幾百里,還不惜冒險午夜偷偷溜進皇宮,只是為了見他一面。
顧懷清胸口火熱,心撲騰撲騰跳得劇烈,痴痴的看著段明臣,眼神中夾雜著濃到化不開的愛意。
因為屋裡暖和,又為了使傷口保持乾燥,加快癒合的速度,顧懷清只穿了一件長及腳踝的真絲長袍,下面卻是空蕩蕩的,光著腚和雙腿,甚至沒有穿褻褲。
段明臣便伸手去掀顧懷清長袍的下襬,問道:「傷在哪裡,還疼不疼?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顧懷清卻推開他的手:「哎,沒事啦,就一點皮肉傷,也不怎麼疼,施施給我塗了藥,傷口已經癒合結痂了。」
施施給他塗藥,還塗在那個部位,那不用說,必定是脫光露出屁股了。儘管知道顧懷清嘴裡的施施是御醫,而且是個醫術高明的傢伙,顧懷清在聞香島身中的毒,就是施大夫給解開的。不過,段明臣心裡還是冒出一股酸味,清清的屁股只有他能看,怎麼可以給別人看,讓別人碰?
「乖,別亂動。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沒看過?」段明臣說著,按住顧懷清亂推的手,另一隻手迅速的撩開他的下襬,露出兩片兒光溜溜圓滾滾的屁股蛋兒。
過了幾天,屁股上的傷口已經不像最初那麼血肉模糊,破皮的地方都止血結了痂,但是那一道道杖刑留下的淤青卻縱橫交錯,對比原本瑩白的膚色,格外的觸目驚心。
段明臣是錦衣衛,見過各種刑罰,看一眼就知道傷勢的輕重。杖刑一百,若不是顧懷清武功深厚,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自己含在嘴裡捧在手心的愛人竟然被打成這樣,段明臣心疼得眼睛都紅了,氣憤道:「太后竟然把你打成這樣,她跟你到底有多大仇,對你這麼狠?」
顧懷清苦笑著搖頭:「說到這個我也有點納悶,這一頓板子挨得有點莫名其妙。你是知道的,我一直跟著陛下,而太后跟陛下有點貌合神離,她對我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但是我一直對她也是恭恭敬敬,從來不曾得罪過她。要說仇恨,我不過是個小小宦官而已,還不夠資格讓太后恨吧?」
伴君如伴虎,在這步步驚心的後宮,必須事事小心,否則就可能屍骨無存。這是個看不見硝煙的戰場,卻比刀光劍影更加凶險,段明臣第一次意識到,顧懷清從小長大的環境竟是如此的艱難,充滿了詭計和惡意,簡直步步危機。
段明臣想起自己小時候,雖然是孤兒寡母,日子不寬裕,但至少母親對他是真心疼愛,母子倆相依為命,生長的環境十分單純,哪裡像顧懷清,年紀小小就全家被抄,沒入宮廷為奴,面對如此惡劣的環境,他能活下來,還能出人頭地,成為皇帝倚重信賴的紅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過,段明臣完全能理解為何皇帝對顧懷清另眼相待,如此美好的一個人,讓人忍不住想把最好的捧到他面前,用盡全力的寵他護他。
「清清,乖乖趴好,別亂動,我從高仁心那裡弄了一些好藥,我來給你塗上。」
「高大哥?你去藥王谷了?」顧懷清一邊聽話的撅起屁股趴好,一邊驚訝的問道。
「對,從平城過來正好順路經過,就去幫你討了一些。」
其實哪裡順路,藥王谷和京城根本是相反的兩個方向,要不是專程跑去藥王谷弄藥,平城到京城本沒有那麼遠的。
「哦,高大哥還好嗎?藥王谷好不好玩?」顧懷清好奇的問個不停。
「待你身體好了,有空我帶你去玩,不過咱們最好準備點好酒帶過去,否則高仁心可能會將我們拒之門外,畢竟我拿了他那麼多好藥。」
段明臣一邊跟顧懷清說話,一邊取出一盒翠色膏狀的藥,用食指扣了一團,均勻的抹在顧懷清的傷口。顧懷清立刻感覺到傷口傳來一股沁人的清涼,很舒服,過了一會兒,傷口竟然收緊了,隱隱傳來一點癢癢的感覺,像是結的痂馬上就要脫落似的。
真的是好藥,不愧是藥王谷出品,果然不是凡品。有了它,顧懷清的傷勢恢復可以再縮短幾日。
給顧懷清的傷口上完藥,段明臣背靠床板,整個人仰躺在床上,輕輕的把顧懷清抱到身上,讓顧懷清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摸著顧懷清柔順的額發,柔聲安慰道:「算了,別多想了,都過去了。」
「嗯……」顧懷清像撒嬌的貓兒一般,將臉埋在段明臣赤/裸的胸口,汲取著男人灼熱的體溫。
段明臣低頭親了親顧懷清敏感的耳垂,引得懷裡之人一陣顫慄,然後毫不客氣的霸佔了他的唇,飢渴的吸吮攪弄。
熱情似火的吻持續了很久,顧懷清被吻得軟作一團春水,無力的趴伏在段明臣的身上,吁吁直喘粗氣。
段明臣抱住顧懷清,像摸貓兒一樣摸著他的後背:「下回再碰到這種吵架的事,記得躲遠一點,可不要再強出頭,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對太后,不管是針對你個人,還是針對陛下,可以想像太后對你是心懷芥蒂的。這宮裡的女人,可不是簡單的,最好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段明臣不說,顧懷清也是意識到太后對自己的態度的惡劣,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說得也有道理,太后最近脾氣似乎特別大,動輒罰人,我有預感,接下來宮裡不會安穩……」
段明臣笑著摟住顧懷清道:「天塌下還有個兒高的頂著呢,這宮裡上有皇帝,下有你義父,就留給他們操心這些事吧,你負責乖乖養傷,把白白嫩嫩的小屁股給我養回來,聽到沒有?」
顧懷清臉紅了一紅,斜著眼瞪了段明臣一下,段明臣心情一蕩,伸出手指,悄悄的往顧懷清長袍下的臀/瓣之間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