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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逆光日記》第18章
18、戲假情真

打開房門的一刹那,蕭冥羽只有一個顧慮,把自己送到丁秉朝手裡,固然可以救了丁盛易,但會不會因此而連累林耀庭呢?

想著誰,誰竟然就出現了!

林耀庭面色不善的一把將蕭冥羽推回了房中,回手關上了房門。一旁的丁盛易不明就裡,舉槍就對準了林耀庭的額頭。

"他是誰?"看了丁盛易一眼,林耀庭壓低聲音問蕭冥羽。

"我的一個朋友。"蕭冥羽根本沒時間問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只忙伸手壓下了丁盛易的槍口。

"朋友?"抬頭看了一眼後面床上留下的血跡,林耀庭怒不可遏的低聲質問:"日本憲兵在這條街上追捕一個中共受傷的交通員,你還敢說他是你朋友?"

蕭冥羽對林耀庭的話並不感到特別吃驚,他自己不是也莫名其妙的變成軍統的一員了麼?

"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是委員長認可的。再說我不管他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我只知道他救過我的命!是他把我從天津特高課眼皮底下背了出來!"最後兩句話幾乎是在低吼了,蕭冥羽知道自己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解釋上。"我引開76號的人,如果你念在......念在我們認識一場的情面上,幫我護他過這一關。"

蕭冥羽說完就去開門,不然等丁秉朝帶著人搜上來就什麼都晚了。

"你!"林耀庭狠命的把他拉了回來,那個你字像是發洩,更像是無可奈何。快走兩步推開了北牆上的一面窗子,林耀庭伸頭往外面看了看,轉身指著丁盛易:"過來。"

丁盛易不解,回頭看蕭冥羽,後者則反應迅速的拉著他快步走了過去,蕭冥羽對林耀庭是有著足夠的信任的。

窗外無路,下面是別人家的屋頂。但那房子才只一層,離他們這三樓視窗還有著一段高度,跳下去的聲音必然會被房主發現。而且即使穿過一排屋頂跳入巷子裡,丁盛易帶著傷,下去也一樣是要被巷子裡到處搜查的日本憲兵抓住的,蕭冥羽一時不明白林耀庭葫蘆裡到底要賣什麼藥了。

"站在窗臺上,敢麼?"敢麼二字是為了省去解釋的時間,故意用挑釁的語氣說的。

丁盛易看了蕭冥羽一眼,二話不說就站了上去。林耀庭更加不拖泥帶水,直接就關上了窗子,反身指揮蕭冥羽跟他把一扇八扇屏抬過來擋在窗前。

外面在最初的大亂過後已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要求穿上衣服打開房門去下面天井站好。特務們分成兩組,一組在天井裡檢查男人的身份,另一組拿了槍挨個房間去搜查。

丁秉朝仰頭往樓上全部都大開了房門的溫柔鄉看去,唯有三樓的一間房門緊閉。

"那間房沒有人麼?"丁秉朝回頭看了一眼被推了一跤現在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老鴇子,語氣不算惡劣的一句問話也把她嚇的一哆嗦。

老鴇子膽戰心驚的抬頭看了一眼:"牡丹......牡丹閣,牡丹閣有人......"

"哦!"丁秉朝背著手點了一下頭,又向天井裡蹲著的男男女女一堆人問去:"誰是牡丹閣的客人?哪位姑娘伺候的牡丹人的客人?我說出來都要把門打開,到底是哪個耳朵聾了?"

人群中並沒有人應聲,還是老鴇子想了起來:"這位官爺,牡丹閣的客人沒有叫姑娘。"

"沒叫姑娘?來妓院不叫姑娘幹嘛來了?"丁秉朝隱約覺得,自己立功的機會到了。

"可說是呢,兩個男人一起進了屋子,說是不要姑娘......"

不等老鴇子把話說完,丁秉朝大喝一聲把院門鎖了,轉身讓老鴇子在天井中的男人裡認那兩個來妓院卻不要姑娘的怪客。老鴇子哆哆嗦嗦的找了一圈,搖搖頭說沒有。

沒有,那就是說明還在房間裡啊!

立功心切的丁秉朝忍不住心情大好,留了四個手下在天井裡看住老鴇子等人,就帶著剩下的兄弟和剛查到二樓房間的特務們會合後直撲三樓牡丹閣。

牡丹閣房內的床上,林耀庭俯在蕭冥羽耳邊,輕輕道了一聲對不起。後者被自己那件撕得更碎的破襯衫堵住了口,已經不能講話,只緩緩的搖了下頭。

"忍著點。"溫柔的說完這話,林耀庭一個不甚溫柔的挺身,佔據了那處緊致的柔軟。

"唔......"蕭冥羽不能開口,只在喉間擠出一個模糊的痛苦呻吟,高高向後仰起了白皙的頸項,牽動著被細布條綁在床頭的手臂都微微有些顫抖。

帶著人一腳把牡丹閣的房門踹開時,丁秉朝和先沖進來的特務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活色生香的動態春宮圖!並且充滿了暴力刺激的味道,讓所有人得眼球都被床上的兩個人所吸引過去,沒人分神去注意其他東西。

丁秉朝本身是喜歡男人的,蕭冥羽被綁在那裡勉力掙扎的畫面有種瀕死的殘酷美,看著兩個人交合部位下面被血染紅的床單讓丁秉朝瞬間就興奮了起來,差點忘了自己沖進來的目的。

"老丁?"林耀庭好像剛剛看到沖進來的這群人一樣,立時頓住了動作,拉過床上薄被蓋住了兩個人重點部位。

他這一叫,丁秉朝才把貪婪的視線從蕭冥羽身上移開,立刻也驚叫一聲:"林老弟?這是怎麼回事?"

"我還要問你這是怎麼回事?"林耀庭暴喝道:"讓你的人都給我滾出去!"

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什麼,丁秉朝想到林耀庭和他舅舅的身份,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妥,想了想還是讓手下先全部退了出去。

然而只是讓手下出去了而已,關好房門,他自己卻慢慢轉回了身來。丁秉朝是一千一萬的個沒想到,男人來娼館不找姑娘陪的原因是自備了比這裡姑娘美上許多倍貨色。

不過雖然林耀庭向來以做事出格馳名上海灘,卻還是讓丁秉朝覺得有些蹊蹺。怎麼就那麼巧他追的人和憲兵隊追的人都跑到這附近不見了,而姓林的在租界裡有公館別業三五處,何必非跑到這種地方來"辦事"?

而且對於林耀庭,丁秉朝私下裡是恨其不死的,不為別的,就沖著白玉樓把他時刻放在心上的那股勁兒,他都恨不得把林耀庭生著給撕巴了。如果能夠拿到他通共或者跟重慶方面有接觸的證據,到時候恐怕他舅舅都得跟著"沾光",姓林的一倒臺,那時候玉樓自然就會全心全意倒向自己這邊了。

"林老弟別動怒,兄弟也是有公務在身,奉命在找兩個嫌疑犯。"

"兩個嫌疑犯?"林耀庭冷哼一聲:"那你言下之意我們兩個就是你要找的嫌疑犯了?"

"不不不!林老弟千萬不要誤會,你林老弟是梁委員的外甥,自然不會有嫌疑的,只不過......"丁秉朝上前幾步走到床前:"憲兵隊說跑掉的那個共党交通員腰上有傷,我總要循例看一下的。"

嘴上慢條斯理的說著看一下,手上卻極快的掀開了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丁秉朝承認,他這一舉動,想要羞辱的成分居多。

蕭冥羽是全身赤裸的,腰上有傷沒傷一眼就看得分明瞭。而林耀庭雖然還穿著上裝,但扣子是全部解開的,除了後背以外,大半個身子也都一覽無餘。

"看夠了麼?"林耀庭的聲音突然平靜了下來,平靜的幾乎都聽不出情緒了。

有些刻意的看過蕭冥羽臀下的血跡,丁秉朝把被子重新蓋了回去:"林老弟,沒看出來你斯斯文文的,在床上還喜歡這麼玩。這血可出了不少,你當心給玩壞了。"

"不勞費心,如果丁處長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就不留你了。"

丁秉朝見好就收的點點頭:"好好好,那就不打擾了,我走,老弟你請盡興。"

打了個哈哈,丁秉朝邁步出門,跟手下說了一聲撤,還體貼的回身幫他們把房門關嚴。

聽著一串雜亂的腳步聲下了樓去,林耀庭忙伸手把蕭冥羽口中的襯衫碎片給掏出來,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蕭冥羽做了個噤聲的口型。

順著他的目光向門旁邊的窗子邊看去,林耀庭果然發現那有露出帽檐的半個影子。心中已經知道是姓丁的不死心,讓一部分人做了個離開的假像給自己看。

"掃興的混蛋!"林耀庭罵了一句,在蕭冥羽屁股上啪了一巴掌:"寶貝,我們繼續。"

繼續的,是一個纏綿而持久的吻。

不是一個演戲中的吻,在明知道門外有丁秉朝做聽眾,窗外有丁盛易做聽眾的情況下,蕭冥羽還是忍不住亂了眼神......

身體裡躥出絲絲縷縷的小火苗,一點一點燃燒的行將崩潰的理智,這個吻,應該是林耀庭昨天就想要的了。只是如此一來,蕭冥羽似乎已分不清這一吻中到底是虛情假意多一點,還是真情實意多一點了。

眸中浮上些水霧,蕭冥羽恍惚的閉起眼睛,任他剛在自己口中攻城掠地後的舌又輾轉著探索進耳廓中。

"我是認真的......"在他耳邊留下輕聲的五個字,林耀庭再一次挺進了他的身體。

既然有人執意要聽,逼不得已,也只好讓他們聽得過癮。

認真的......是說他的感情麼?

對此蕭冥羽只是微微有些失神,卻並不懷疑。畢竟在這種為求自保情況下所發生的關係,他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

於這動盪的亂世之中,從事著這種帶有特殊使命的職業,總有種有今生沒來世的感覺,或者更確切些說應該是有今天沒明日。由此一來,人生都好像帶了點透支的味道在裡面。也許是戰爭催化了這種感情,也許是林耀庭酷似幽羽的臉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使得蕭冥羽原本不肯輕易示人的心底深處似乎潛移默化的就被他佔據了一方位置。

至於默許這樣的心態發展下去的結果會怎樣,蕭冥羽突然不想去探究了。

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嗯啊......"順其自然不表示要在明知道有聽眾的情況下還毫不掩飾,可那處隱秘的快意被觸及時,薰染了粘膩歡愉的呻吟終是沒能控制的住。

儘管蕭冥羽隨即緊緊咬住了下唇不再讓自己發出聲音,門外的丁秉朝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配合著娼館不甚穩固的大床頻率漸快的吱嘎聲,丁秉朝冷笑了一下,擺手示意剩下的幾個特務跟他一切躡手躡腳的下了樓。

在蕭冥羽漸入佳境的時候,忽然一陣空虛,林耀庭毫無預兆的抽身出來,趴過來急切的解開他手腕的布條。

這真是......很不人道!

咬了咬牙,蕭冥羽又為自己的這個念頭紅了臉,所幸一場有開始沒結束的殘局下來,他的臉本來也是紅的,並不很看得出那絲隱晦的欲求不滿。

"勒疼了吧?"林耀庭輕而急促的問道,眼神中都是關切。

"我不要緊,你的手臂怎麼樣?"被解開手腕的蕭冥羽伸手拉過了林耀庭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揭開了袖子。

"小傷,沒事。"本不想讓蕭冥羽看的,結果稍微往後一縮,碰到傷處,還是疼的皺了下眉。

"你這是......何苦......"抱怨的話,帶著窩心的甜。

為了掩飾丁盛易留在床單上的血跡,不得不製造一場暴虐情事的假像。但那血並不是蕭冥羽的,而是林耀庭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割傷了手臂,並物盡其用的把血做了潤滑之物。

兩個人胡亂的擦了擦血跡把衣服穿好,就忙著搬開了那扇屏風,打開窗子讓丁盛易進來。

蕭冥羽伸手把他扶進來,丁盛易跳進來後握著他的肩膀不肯放手,神情複雜悲痛,眼中竟含了屈辱的淚。盯著蕭冥羽嘴唇囁喏了半天,最後一把將人給緊緊抱住了。

蕭冥羽想,他是明白丁盛易的意思的,所以竟有些慚愧。

"盛易,我沒事。"蕭冥羽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背。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宗坤,我們一定會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去的!到那時,我們的國家富強了,每個人都可以......可以活的有尊嚴!"顯然,丁盛易認為蕭冥羽承受了一件很喪失尊嚴的慘事。

也許的確是,又似乎不純粹。

蕭冥羽張了張嘴,卻最終沒能發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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