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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女醫:棄婦帶娃也囂張》第95章
第95章 一隻紅杏要出牆

 「肖呈文破釜沉舟對付於你,非我所料,柳州十年風調雨順,民早已忘記居安思危,不喜屯糧,流通的米糧被大肆收購,確實足以引起民亂,追根究底,是我連累了你。」周沐低頭,一切都太過巧合,肖呈文事發,極力對付與她,而他遣來保護她周全的二老,卻碰上了月西樓。

 人算不如天算,終究是他連累了她,手不自覺的覆上她削弱的背脊。

 那兩道傷口現在依舊觸目驚心,當時的危險,自然可想而知。

 冰冷的表情漸漸有了一絲龜裂,染上了一絲愧疚。

 顧長生又不是木頭,自然感覺到了他的動作,再一抬頭,不期然的又對上了那雙眼睛……

 深邃的輪廓,幽深的眼神,不含絲毫雜質,像是一個漩渦般吸引人……

 顧長生猛的搖了搖頭,暗罵,妖孽是禍害啊!不能看不能看!

 這時候該是她鬥志高昂坐地起價收帳的才是啊!

 不能被美色所惑,尤其是塗著面膜,灰漆抹黑的都看不出美色的美色……

 這尼瑪忒沒出息了啊!

 而且,現在的動作忒詭異了啊……

 同樣的男下女上……

 唯一的區別是,上次是醉酒在床上,這次的地點是大清光眾的搖椅上,還尼瑪有個花孔雀旁觀!

 明白其中關鍵的顧長生,手中的力道不由的鬆了一鬆。

 暗想此時收手會不會很沒面子?月西樓會不會嘲諷她?

 尼瑪!沒面子就沒面子吧,被嘲諷就被嘲諷吧,反正她又不能真的一個惱羞成怒就掐死了周沐這妖孽。

 雖然她很想,可那不現實啊!

 「長生娘子!」

 尋思完才想收回手的顧長生,支撐的力道一個不准,就被這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高呼給嚇得失去了平衡……

 華麗麗的又撲倒了……

 周沐不負眾望,在搖椅的搖晃中,穩穩的接住了顧長生撲來的嬌軀……

 熟悉的觸感,肌膚相親的溫熱透過衣衫傳來,讓顧長生的心裡剎那間警鈴大作,哪裡還顧得上其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搖椅上翻了下來……

 月西樓也早已顧不上看戲,此刻正一臉受傷被拋棄般的瞅著顧長生……

 顧長生才穩住了身子,就不由得在這眼神下打了個寒顫。

 我來個擦!花孔雀這幅作態好假,請恕她接受無能!

 而另一邊的罪魁禍首加元兇,正是不請自來破門而入的元寶公公是也……

 顧長生才想發飆,就被元寶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般泫然欲泣的表情打敗了……

 只見元寶公公抖著袖子將院子的三人指了指,又指了指,唯獨忽視了坐在中間搖椅上,雙眼瞪的滴流圓的小肉包子……

 「你……」元寶泫然欲泣的指了指花孔雀。

 好吧,他的穿著太特立獨行,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個穿的花裡胡哨的男人是誰……

 轉移目標,再指。

 好巧不巧的指到了唯一一個還躺著的人身上,涂的灰漆抹黑的看不見臉,瞧著體型不錯,那身材,跟自家爺都有一拼……

 關鍵是,他能肯定這是個男人啊!

 「你……」元寶泫然欲泣的把手指從周沐身上挪開,最後指上了顧長生,一臉捉姦在床的痛心疾首樣,「長生娘子,我家爺對你一往而情深,你怎好趁他出征在外,紅杏出牆呢?」

 顧長生也有點兒無語凝嚥了,炯炯有神的看了眼元寶,然後又看了眼被剛被自己第二次撲倒的妖孽,臉上神情變幻……

 這是什麼劇碼?

 一家人不認一家人?窩裡反?

 其實,真相是顧長生真的想多了,周沐臉上塗成那個鳥樣,躺著還穿著再尋常不過的衣衫,就算是近身伺候的元寶也沒認出來,因為沒認出來,所以元寶很憤慨的又趁顧長生腦補的時候繼續了。

 「你說你紅杏出牆也就罷了,就為嘛偏偏還讓我看到了呢?」鬱卒的抹了把淚水,元寶公公很委屈。

 他其實很不想看到來著,你說看到了這出紅袖出牆的劇碼,他是上報呢還是不上報呢?

 上報的話,估計他就是被殃及的池魚,主子爺一怒,分分鐘炮灰了他小元寶……

 不上報的話,那就是隱瞞不報,下場跟炮灰也差不離……

 左右都是落不到好哇……

 還有比他更命苦的太監麼?都是長生娘子害的!

 「長生娘子,你為嘛要紅杏出牆啊?嗚嗚……」元寶一臉控訴的看向顧長生。

 顧長生又瞄了一眼搖椅上的周沐,福至心靈,突然就悟了。

 感情今天上演的不是屋裡反,而是十足的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元寶這憨貨竟然沒認出來他家的主子!

 真是!

 「什麼紅杏出牆?老娘是想當紅杏不假,可好歹你得先給老娘一堵牆不是?」她才被李府休了!正兒八經的棄婦一個!別有事兒沒事兒的亂編排她!

 不自由,毋寧死!

 她傻了才會這麼快跳進婚姻的墳墓!

 「我家爺不就是一堵好牆?我家爺對你那麼好,千依百順的,你竟然還紅杏出牆,你對得起我家爺麼?嗚嗚……」

 顧長生撫著額頭看著上演苦情戲的元寶,炯炯有神,「元寶,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元寶抽噎著直覺的回問。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繡花針,這世間就沒有翻不過的籬笆牆……」籬笆女人和狗看過沒?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更何況是她顧長生,翻牆那是妥妥的啊!

 不過,若是將她逼到了要翻牆的地步,她絕壁會先將鐵杵磨成繡花針就是了!

 猛的搖了下頭,顧長生暗罵了自己一聲,忒邪惡了哇!

 要做個心思純良不泛黃的好人,任重而道遠啊!

 眾人膛目結舌的看著她,這個女人,還真沒什麼是她不敢說的!

 元寶也瞪大了雙眼,直直的盯著顧長生。

 眾人矚目下,顧長生也直直的對上了元寶,看就看,誰怕誰,還真能把她看羞了咋滴?

 挑釁的看了一眼元寶,咱臉皮倍兒厚,不怕看!

 放眼過來吧!

 兩人對視了好久,誰都不想認輸,旁觀的人看不下去了。

 最先做出反應的,正是躺在搖椅上的周沐,只見他坐起了身子,看著互相瞪視的兩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就不能指望顧長生這個女人,能有點兒女人該有的反應。

 什麼羞怯啊,什麼不勝嬌羞啊,這輩子估計他是在顧長生身上看不到了!

 這個揚言沒有翻不過的籬笆牆的女人奧……

 他真是敗了!

 而一旁的月西樓,更是搖頭連連……

 他見過數不勝數「不安於室」的男人,多的猶如過江之鯽,要不他清風明月樓的生意也不會這麼好不是?

 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將出牆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理直氣壯的女人!

 夠獨特!他喜歡!

 而小肉包子顧澤,則是那個最中立的存在。

 他一雙大眼睛打眼掃過三個大人一圈,小心翼翼的從搖椅上爬了下來,默默的在水盆裡洗乾淨了臉……

 臨走,還不忘拉了還在鬥雞眼的元寶胳膊一下,好心的提醒了句,「木頭叔叔和孔雀師傅也該洗臉了。」

 元寶頓時整個人就僵掉了,哪裡還顧得上跟顧長生比眼力耐力。

 像個機器娃娃般僵硬的轉身,看向「姦夫」。

 啪!一個倍兒響亮的小巴掌,什麼見鬼的姦夫,小公子嘴裡的木頭叔叔,從來就只有一個人……

 那人正是他的主子爺--沐郡王是也!

 「爺?」怯懦的試探性的喚了聲。

 「嗯?」站起身來,重新盛了水的周沐,不負元寶眾望,回了一個字。

 然後元寶就在風中凌亂了,風一般的撲了過去,抓住周沐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爺,你可回來了,可想死元寶了,你都不知道,你這次出征,柳州出了多大的亂子,都快嚇死元寶了……嗚嗚……」

 周沐一邊淨面,一邊無奈的瞄了一眼腳邊哭成一大坨的元寶……

 對於這個元寶,他該說什麼呢?

 他這輩子最大的憾事,就是在最無助的時候被元寶救了,才把他養的這麼不知人間疾苦,這麼單純!

 不期然的對上顧長生投來的同情眼神,周沐回了個無奈的表情,嘴角微抽。

 「單蠢!」心有靈犀似得,顧長生就輕輕的吐了這麼兩個字,眼中還掛著戲謔的笑。

 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如元寶這般的秒人兒,很蠢很直白,不傻的一眼就能看明白,珠圓玉潤的身子珠圓玉潤的臉,不管他做什麼表情,哭也好笑也罷,他的存在就是這麼的喜感!

 突然想到什麼的元寶突然就顧不上哭泣了,緊張的抬起了頭,驚慌的看向自家的主子爺,「不是!爺你怎麼能在這兒呢?你不是應該身在閩南大營?」

 周沐逕自拿起一旁的錦帕擦拭,對於這麼白目的問題不予回答。

 「主子爺,你身為主將,私自離開閩南,逃兵是死罪,那逃將呢?」不是要罪該萬死了麼?想到什麼的元寶頓時神情緊張了起來。

 顧長生先是一愣,轉瞬又釋然,出征之時他都能找了個替身隨大軍緩行在後,此次擅離閩南,定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這要是傳了出去,可真是要人命的大事兒,門外的守衛是自己人,少不得要仔細叮囑一番,只是……」元寶發揮了前所未有的急智警惕的看向向月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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