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有異想天便開/異想天開》第203章
   204章中秋裡熱情淚

  那早跟小東一起上歐洲文化史後,我忍不住問問小東,中秋假期他究竟帶我哪兒去?小東微微笑的說:

  「我當然不會帶你到林村啊!」

  「不啊。我喜歡那兒,我甚至想到那兒拍些風景照片,你帶我去吧!」

  「孔明燈你也放過了,還去幹啥?第二次你不會覺得好玩了。敏。我帶你到一個地方考考你的夜景攝影技巧,你去不去?」

  小東賣關子的引得我想知道他會帶我哪兒去,難道是太平山頂拍夜景?其實小東不曉得我在林村,愛的是傑對我的情意,要是他也對我這麽浪漫,我真會不曉得怎挑。小東看我愣著不答,四處張望,把我拉到後樓梯親吻起來,把他胯間的雄壯不住的壓向我腹部上。忍不住推著小東,說:「小東啊!別這樣…啊…」

  「敏啊!明天才能看到你,我怎不會心急?我只親你一下吧了!嗯。記住明早七點起程!」

  我怕極了被男生下體挑逗,卻突然感到他要離開,再放下被挑逗的心情,總是不好受,可又不能跟小東纏綿下去。跟小東別過後,再跟李力康上課。這時力康早已為小影樓的事預備好了,只待我爸媽回來簽合約。看力康正愁著甚麽似的,我拍了拍他肩膀,說:「力康。愁甚麽啊?」

  「唉!我找不到男生拍照啊!」

  張景基也插嘴說:「愁甚麽?不挑這個題材甚麽都解決了!」

  「你不是說你爸那邊,可以找找模特兒的資料麽?」

  「收費貴啊!」

  「你們幾個男生一起攤分,問題容易解決啊!」

  「唉!你這班同學都放棄了這個題材了。就只得我跟你。小敏。你想想怎辦?」

  我愣住了,自己前天已經拍了,只待後期製作。看到力康怔怔的等我回答,我尷尬起來。

  「甚麽啊?小敏。你也不想拍這個題材?」

  我尷尬地說:「對不起。我拍了男生!女生還沒啊!」

  這時後面一排的男生,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簡直不相信我已經拍了男體。看著他們驚疑的嘴臉,忍不住說:

  「我…我有位舊同學,聽到不用露面,我再三懇求,他就這樣應承了。」

  「是林…」力康搶著說,我立即搖搖頭。

  「幹嗎你不通知我們啊?」洪耀威按捺不住說。

  「對不起!那位舊同學只讓我獨個兒拍,他還是怕對著陌生人,所以…」

  「哎呀!大好機會,讓我們跟他說說吧!」張景基嚷著說。

  「景基。其實你也是肌肉型的男生,幹嗎我們要找人拍?」

  眾男生向張景基身體看了看,向他打量一下。廖碧兒奸笑著說:

  「好啊!你就讓我們拍吧,最多我們大夥兒請你大吃一頓,算是酬勞,好了吧!」

  「喂喂喂!你們別打我主意啊!我守身如玉的……」

  「別怕了!又不是拍甚麽地方,只是上身吧了!」

  洪耀威伸手摸了摸張景基的肩膀說。

  「喂!你別亂來啊!」

  力康認真的說:「景基。別怕了!你不露面,誰曉得是你?況且又不是參賽,只是交功課。要是我有,我會大大方方的讓你們拍,可惜自己不長肉。如果你肯拍,我們一起只租用一個女模特兒,事情可容易的多啊。」

  廖碧兒笑著說:「景基。你不是要我們下藥才肯拍吧?到時候我們把你扒個清光,甚麽也拍…哈哈哈哈……」

  我聽的都愣住了,想不到她這麽豪放。

  「唉!算了,也不急於一時。小影樓弄好後,我們還有兩個月時間。小敏。你說拍好了讓我看看,好麽?」力康摟著我肩頭說。

  「我還沒弄好後期,到時候再跟你分享吧。」

  「譚教授。我有些攝影上的問題,想問問你的意見。」

  課後我想看看教授的意見,走到譚教授身旁問起來。譚教授是香港攝影學會的前主席,對同學教導有方,很得同學們的贊許。他雖然將近年屆五十,卻仍是一頭黑髮,嘴唇周圍的鬍鬚,顯得他很追得上當時的潮流、藝術家瀟灑倜儻的氣質,長角字面型顯得眼睛炯炯有神,生神活虎的模樣,可能到處跑的關係,身體也是健壯非常。我這個小朋友走到他身旁,活像是他的小學生似的。他笑眯眯的說:

  「你想問甚麽?」

  「上一課人體藝術,我已經拍了男生,只差個女的。不過,我還沒製作後期,想聽聽教授你的意見,你對男體或者人體攝影怎麽看啊?」

  「好好好!你有時間的話,我們到外邊喝杯咖啡,慢慢談吧。」

  譚教授邊走邊問:

  「幹麽你會挑這題材?我聽你的同學說,他們大多數不挑這個極難的題材啊!」

  「不嘗試怎曉得自己的能力?可能我比較喜歡黑白照片的感染力,所以便挑上這題材了。」

  兩人坐在咖啡店裡,年齡差距,像對父子在談話似的,不過我對他的專業意見很留神。

  「其實男體攝影在十九世紀的歐洲已經非常盛行,由於當時女性地位還沒提高,要找女性拍裸體照也很具爭議性,反而男性讓人拍裸體照變得容易。」

  我點點頭,為了瞭解攝影藝術,我閑來從網上看過很多早期攝照的黑白照片,留下來的人體攝影確是男多女少。記得還看過一位生性不羈的作曲家的裸照,便說:

  「我看過俄國作曲家史達拉文斯基(IgorStravinsky),他也曾拍過幾幀裸照,不過看上去,不是藝術照片,反而覺得是生活照片。」

  譚教授點點頭,微笑著說:「你怎看啊?」

  我呆了呆,是問我那作曲家的祼照,還是藝術照片啊?我只曉得那作曲家也很大啊,活像放了口大雪茄在下體似的。

  「我喜歡那些很具震撼力的照片,把人體某部份突顯出來,在黑白照片裡更是搶眼,不過我想知道,教授你怎看色情跟藝術。我們有一次也談論過這個問題,大部份同學不敢苟同RobertMapleton的照片。」

  「啊!那是因為人的腦袋裡,對性器官有一種潛在的愛與恨的糾纏。你想想在藝術攝影裡女體最多人拍的是那部份,還不過一對乳房,要是拍攝下體,一般人的感覺就是色情。我不是說麥普頓先生拍的好或不好,他能夠在美國闖出名堂,准有他的威力。我想一般攝影師只拍一些相類似的流水貨,可是總有人以攝影技巧,再添上點兒標新立異,受人賞識。麥普頓先生的攝影把寫實的一面,跟藝術融為一體。他把同性戀這個題材,從物體的線條形狀跟直接的男體攝影展現出來,畫面既大膽,卻又不落俗套。至於你想曉得我怎看人體攝影,我自己這些年來也有拍攝過,也參展過些作品,我心裡是沒底線的,只要畫面的獨創性跟受攝者的身體能融洽一起,真有化腐朽為神奇的震憾力啊。對了,你想看看我能接受甚麽程度的畫面啊?」

  我微笑著點頭,便說:「教授。人總會有喜好,我當然可以我行我素的表達,可是作為一位學生,我想看看教授的意見。我本身很喜歡阿當斯(AnselAdams)的照片,有種荒涼粗獷的自然美,人體照片能不能拍的這個感覺?我曾經想過,卻又覺得後期製作過多,會失卻攝影本身的意義……」

  說到這兒,譚教授點點頭說:

  「那要看你的想像力了。雖說你是學生,也不能抹煞攝影者的創造力。攝影本身就有點天馬行空,也可以寫實,不過大部份成功的攝影家都獨具慧眼,看出一些不為人留意的畫面。要拍人體照片,不能急於一時,要儘量增取從每個微小的角度,觀看人體線條跟光線構成個甚麽可造的題材。至於後期製作在現代攝影已經不可或缺,這點我可以接受,那我拭目以待你的作品。你看看這兩部巨著…」

  教授從口袋裡拿了紙筆,寫了兩本書冊的名字,邊寫邊說著:

  「這兩部著作在香港應該沒有發售,你可以到大學圖書館借來看看,要是你喜歡黑白題材的,這兩本著作可以帶給你很多靈感。不過,別抄過來!我最討厭學生沒創意。」

  我謝過教授的好意,看了看書名,兩本都是黑白人體照的著作。

  「聽說你到了李力康爸那兒見習,對嗎?」我點點頭。

  「他爸李國隆也是攝影學會的名譽會長,他在香港也頗有名氣。你覺得在那兒學到了甚麽?」

  「現在說還早呢,我只在那兒個多月,還是邊學邊做,不過要是有人指點會更好,現在只是當個助手,主要是認識器材,還沒談的上學了些甚麽。不過來日方長,我會珍惜這個機會。」

  「看不出你小小年紀,會這麽勤奮。你喜歡的話,閑來無事可以到我家裡看些珍貴照片,那是我這些年來的收藏。」

  我興奮地說:「真的麽?方便麽?」

  「收藏就是為了跟人分享啊!你小小年紀竟然曉得欣賞,我歡喜的緊啊。總之,你有空便跟我說,保你大開眼界。你有興趣,我可以逐一講解他們的拍攝技巧,這對你總會有裨益啊…」

  我差點跳了起來,平時在網上看名家照片,已經看的入神,何況教授的珍藏,能聽他講解照片的技巧,直如拜師學藝,怎能不興奮?跟教授越談越投契,他久不久向我提點,使我越問越多,兩人坐著談了整整三個多小時。譚教授看了看手錶,說:「嗯。我得趕回家吃團圓飯。你呢?你不回家去?」

  我搖搖頭,說:「我家人不在香港,所以我沒團圓飯這回事,不過爸媽23號回來渡假,才跟我補吃頓晚飯。」

  「你獨個兒在香港?」

  「對啊?我習慣了,反而不會覺得…」

  「習慣?」教授驚訝的問。

  「…我從小就沒爸,家裡人小,只得我跟媽過中秋。媽要不是今年再婚,我也只跟她過節。現在有個爸了,連媽也不在香港居住…」

  「哦……不談了,我趕時間,下次再跟你詳談吧,我先走了。」

  我呆在咖啡店裡,坐了一會兒,兆良竟然在這時候找我,難道他要約我逛逛,可我真分身不下了。

  「兆良。你找我?」

  「對啊。敏,你有時間麽?」

  「對不起啊!我跟朋友一起,這兩天應該沒時間了……」

  心裡想著,要不要跟兆良直說,三個男生向我這樣猛烈的追求,早晚也得會出事。可是想起兆良為我留了個疤痕,心裡內疚之餘,撫心自問,我對他也很有感覺…

  「不要緊!我打來是請你替我們大學籃球隊比賽拍照,這幾天我也在訓練中,心裡想起你。你會不會答應替我們拍攝,省得其他同學到處找人?」

  「好啊!甚麽時候?」

  「月底,是大學賽事,香大對理大。你要不要先過來看看場地作個預備?」

  「我反而想看看你們練習,先來個預備。」

  兆良約好了24號星期六下午,之後他跟我情話綿綿的,自己卻心不在焉,總不能跟他們繼續這樣子下去,心裡有個念頭,乘著兩人還沒難分難舍,得跟他說明一切。

  *************************

  「傑。我們到哪兒去?」

  下午五點半,傑急不及待在學校更衣室裡換過便服。本來以為子偉、裝熟會跟我們一塊兒過中秋節,怎料他倆說走便走,忍不住問傑到底去哪兒。傑看到更衣室再沒男生,摟著我在浴室裡,親吻了一口,才說:

  「帶你到迪士尼過中秋節啊!喜不喜歡?」

  我笑了笑,傑總是對我纏綿愛護,自己也忍不住親了親他,甜蜜在心頭,很想把自己這生都交給他。

  「還好我從沒到過迪士尼樂園去,感覺一定很新鮮。不過夜裡樂園有甚麽可以玩啊?」

  「其實只是走走吧了,很多節目下午都完畢了,本來我要買明天的票,卻買不到。敏。你就著就著玩幾個小時啊。不過還可以看看其他節目,當然要看煙花啊!敏啊。你有帶攝影機麽?」

  我緊緊摟著傑,感到他為了討我歡喜,愈來愈懂得花心思逗我高興,別說要到迪士尼,就算呆在家裡,跟傑二人世界,親親熱熱的兩人一體,我也會說不出的快樂啊。我輕輕吻在他兩片嘴唇上,貼在他臉上磨擦。他看到我這麽纏綿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我怎會不帶啊!我差不多習慣了隨身帶著相機,也有輕巧的三腳架,犯不著要途人替我們拍照啊。」

  「你想的真周全。嗯,看完了我要好好親親你啊!」

  「傑啊!你又來了。不過,我得事先說好,我明天有事,不能留在家裡過夜啊。」

  「得了。我甚麽都依你。敏啊!摟著你,我真有點忍不住啊…唔…」

  到步後,天色早已擦黑了,跟傑在樂園美國大街附近吃了晚飯後,傑大模大樣的抓著我的手在樂園裡走。本來我覺得窘迫,可是中秋節樂園裡特別人多,一家大小,老幼中青,幾乎擠的水泄不通。各人都在中秋團聚的歡樂氣氛裡,等待晚間一起看煙花表演。況且,我跟傑一高一矮,兩人活像兩兄弟似的在樂園裡又走又跑,竟然也沒太多人在意我倆。傑久不久把我拉到暗角處親吻一下,活像為待會兒回家作預備似的。被傑強而有力的雙臂摟在懷裡親吻,看著遠處的仿迪士尼堡壘背後,顯出暗暗的光采,雖然這裡沒有途人挑著燈籠,到處卻亮起了七彩繽紛的燈光,總覺這氣氛彷佛為我倆營造了更親密的關係。

  傑輕輕貼在我耳旁說:「敏。我愛你。我娶你的那天,也要你感到歡喜。」

  聽到傑低沈的男聲,向我表白他的情意,心裡雖然曉得我倆不能結婚,可是他這樣說,不就是要我永遠跟他一起麽?昨晚的孔明燈、今晚的煙花,跟傑情投意合,又怕將來會起變掛,怔怔看著傑的帥臉,眼眶裡滲出旁徨卻有點點喜悅的淚水,忍不住摟著他身體,伏在他脖子旁,輕輕叫了他一聲。傑怕我會哭,深深吻著我臉頰好一會兒,兩人才跑到遊樂園去。我擦了擦眼淚,心系這個一直保護我的男生,有種幾乎想為他而死的感覺,把自己的一切都無條件奉上。剛好兩人趕得上最後一場,玩玩咖啡杯等機動遊戲,咖啡杯裡被轉得暈眩的感覺,我毫不顧忌的靠在傑身旁,享受這刻的二人世界。嘴巴不住的說:「好暈啊!好暈啊!」

  怎料對面的小孩兒看到我靠著傑的身體,有樣學樣的歪在媽身旁說:「好暈啊!」這刻才醒覺自己跟傑太過親近,傑立即說:「弟弟,暈便靠著哥吧!」

  我心裡笑了笑,這時竟然又多了個哥。待得時間差不多,跟傑提早到煙花表演的地方,放好三腳架,先拍照留念。這是我人生頭一次跟男友一起過節,心情更是興奮,渴望以後每個中秋節,傑能在我身旁一塊兒過。

  遊人漸多起來,各人搶個有利位置觀看、拍攝。我蹲下來,預備換個長焦距鏡頭。傑也蹲下來看著,突然被他迅速地偷偷吻了一下。我四處仰頭張望,還好遊人都舉頭向仿堡壘那兒看去。傑一對深情的眼睛緊瞪著我,嘴角邊掛著一線滿足的微笑,看到傑的俊帥,我臉上登時泛起紅潮。傑的神情又誘惑又充滿情愛,旁人看著,猜不到我倆是戀人才怪!我趕緊換好了鏡頭,便靠在傑身前預備。傑卻歹歹的把下體壓向我腰,輕輕在扭動。還好這時仿堡壘亮起了童話般的迷人光芒,遊人的目光也投向快將來臨的煙花。可惜,我矮小的身體,落在這擁擠的場地裡,總會拍到人的頭頂。

  傑看到我一臉無奈,瞬間替我調高三腳架的高度。我不明所以,調的這麽高,我怎看到螢幕?怎料他兩手一抱,把我整個人抱起來,說:「這樣就可以拍了!」

  本來傑就比一般遊人高,現在竟然一身兩頭,惹的後面的遊人說:

  「哈哈哈哈…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這樣拍照…哈哈…」

  我一臉緋紅,不敢往後看。傑卻不以為然的向後說:

  「人山人海,不這樣拍,難道拍別人頭頂啊?」

  「敏。大概我個子高,抱著你拍,擋著他們視線。別理!你預備吧!」

  被傑這樣子抱著,雖然人家回頭看我個子小,也不計較,可自己還是頭一次在眾目睽睽下,跟傑如此這般,說是爸抱著兒子,又太過份;兄抱著弟也是鮮有的情況。我臉頰紅的像個粉色蘋果,傑卻不管他人眼光,兩手抱著我一起看著攝影機螢幕。

  一瞬間的光芒,煙花在滿空裡帶著打雷似的聲響飛濺開來,活像水銀瀉地,又像閃耀的雨水,傾盆瀉下。這刻被抱在傑的懷裡,我心頭一震,差點連快門也忘了按下。平時只呆在家裡看農曆年煙花,從沒親臨觀看,怎料這次一來,滿心喜悅,加上在傑溫暖的懷裡,淚水幾乎像煙花似的掉下來。傑看到我眼眶裡淚珠晃動,故意貼過來,跟我一起看著螢幕,幾乎想親我臉蛋一下。

  我稍為穩定自己的情緒,看著一柱又一柱的煙花,帶著隆隆聲響,霹哩叭啦地響過不停,遊人紛紛呐喊,讚歎之聲此起彼落,相機的閃燈跟天上的煙花彷佛互相呼應。仿堡壘不住變幻的光彩,誰也會被這刻歡樂氣氛感染。一縷一絲的光芒,綻放不同的形狀,漂亮得把中秋滿月暫時擠到一旁。流水瀑布、鮮花綻放、星海滿天,還有些蠕動蝌蚪似的,這兒的光芒剛沒入煙霧裡,那兒又再閃著繽紛的光束,瞬間又把天空照得一片又紅又黑的雲團。

  煙花射到最高點,突然無聲地閃著仙子散花似的水銀瀑布,一顆閃耀剛過,另一顆又亮起來,層層疊疊,奪眶而出,看得我跟傑笑的嘴角也有點生硬。這刻我甚麽也不顧,右手摟著傑的右肩,抓著快門索,左手垂下來,緊抓著傑抱著我的左手。傑立即緊握著我的,享受二人一心,早已連在一起的快慰。看著滿天璀璨的煙花,傑!你把我心靈都佔有了!你曉得我多渴望你把我據為己有?

  回程時二人並沒多說話。傑替我背了背囊,抓著我的手,遠遠跟在人群後。我乘著這時替傑拍了些照片。落在戀愛裡的他,顯得更俊帥,我可不能錯過替傑拍些好照片。看著前邊遊人盡興而返,我跟傑久不久互相對望,輕輕偷笑,活像我要跟著他,走完這生。看著皎潔的滿月,內心多盼望,能跟傑永遠一起。坐在地鐵裡兩人緊靠,我從沒這麽享受過,跟傑一起看看剛才的照片,引來好些目光。傑又再裝起來:「弟弟。你想不想哥帶你多玩一會兒?」

  我點點頭:「哥。哪兒去?」

  「你拍過大坑舞火龍麽?距離家不遠,我們拍完才回家去。」

  我也裝起來,笑著說:「好啊。哥!」

  這一問一答,惹的坐在我身旁的一位婆婆,說:

  「你兩兄弟真是一俊一俏,做兄長的這麽愛護弟弟,我還是頭一次看到…」

  我跟傑對望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婆婆當真老眼暈花,我倆根本長的一點也不相似,只可能被人誤會我跟著一位年長的哥哥到處玩吧了。誰能猜出傑只大我一年?

  「啊……傑……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哈…」

  「啊…啊啊…敏…啊…叫我哥啊…你叫很好聽啊…叫啊…」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