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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宅》第56章
   兩房鬥

  ———

  再說那滿祥嫂從昨日的知道了是自己兒子被扭送到了官府,自然是心急如焚,又在二太太面前的哭著求了許久。那二太太都不肯說鬆口,只是一個勁的罵是自己兒子惹禍。只說如今鬧到了官府去,又是五爺親自去指認的,她一個婦人能有什麼法子可想。兜兜轉轉之間又叫她碰見了小女冠的指點,說要去枕雲院向四小姐求情。

  滿祥嫂素日與那方尋仙有沒個什麼交情,正躊躇著如何是好的事情,竟迎面碰見了賀陳氏。那賀陳氏也沒留心前頭有人,直到被她攔住了在面前,才驚了一跳。

  滿祥嫂記得她昨日曾經答應了要幫她一把,如今自己這是半點力都使不上了,一顆心都盼著這賀陳氏能得上力。她素來是二太太屋裡的一把手,府中裡裡外外也都是對自己奉承巴結,還從未這樣對人陪著小心翼翼過。「賀大姐,你看我那小孽障的事情如何了?」

  那賀陳氏昨日去姨太太那,見她是不願搭理那事情所以自己也沒開口提。這會這平日裡趾高氣昂滿祥嫂,也在自己哈腰點頭心中覺得十分受用,渾身上下都舒坦了許多。她雙臂抱在胸前,來來回回打量了滿祥嫂幾樣,鼻中哼了一聲。「你那兒子自己個兒做得好事,得了五爺身邊的好差事,做事也這樣不謹慎,這叫我如何跟姨太太開口?」

  那滿祥嫂已經知道了方懷雲昨個已經去過了縣衙,正是他也從旁做了證。整個胸臆間像是被什麼揪了又揪,情急之下哭出了聲來。她哪裡不曉得,就是這事情鬧得太大了,若是私底下還好說,這又是牽扯到了官府又是五爺作證。姨太太那房如今在方家是個什麼地位,人人都知曉,因而那二太太說什麼也不肯幫她心肝寶兒一把。

  二太太只消將那些金銀都的還上了,她也好去讓放人。除此之外就不肯再鬆口。這算起來也有一千五百多兩的銀子,天大的數,抵得上方家上上下下一年各種花銷了。即便是她砸鍋賣鐵也賣不出這樣大筆的銀子。

  滿祥嫂哭著道:「賀大姐那可要幫幫我兒,家裡頭就這麼個兒子,還指望著他將來給立門戶呢。這人要是抓去了牢房裡頭,也不知是要關上幾年。」

  賀陳氏心中滿是鄙夷,心道就這秉性的兒子要了等於沒要,還指望能頂立門戶呢!可她面上卻不將這事情顯露出來,拍了拍滿祥嫂揪著她的那只手的手背道:「如今上頭主子們都是這麼個態度,我一個老婆子能有什麼能耐?且說著這兩年,我日子又哪裡過得好了,不過是在府裡頭賴著混口飯吃罷了……」

  滿祥嫂猛的意識到她話中的意思,連忙退下手中一對玉石鐲子遞了過去,「賀大姐,我也知道這事情叫你為難的很,可如今滿府裡也不知道是求誰才好,要是再拖延需些,也不知道我……我那孽障在大牢裡頭會不會受苦。」

  那賀陳氏手中捏了捏那兩隻鐲子,不慌不忙的塞到了自己袖子裡頭。又瞧了一眼哭得死後死去活來的滿祥嫂,臉上多了幾分親近:「既然這府裡頭你誰也求不得,不如大膽去求求姨太太。你們是不知道姨太太,平日裡看著不好親近,可心卻是頂軟。再叫姨太太出面勸勸五爺,只消五爺去官府撤了那狀子,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那二太太哪裡還能揪著這事情不放?」

  滿祥嫂聽後耳中一亮,急忙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我也只能去求姨太太了。」說完之後又對賀陳氏一番千萬萬謝,只覺得這是唯一的一條光明路。

  ——

  那枕雲院中,尤氏另是為了番事情焦頭爛額著,原本她昨個下午是尋方尋仙那丫頭晦氣的,卻沒想到竟是讓自己吃了一肚子氣。如今在這屋子裡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顆心像是被滾燙的油慢慢煎熬著一樣。

  駱媽媽立在旁邊不敢出大氣,「姨太太,看樣子今個晚上不能再下雨了,那妍姐兒是不是也今個晚上出殯?」

  尤氏道:「你們還不快快去準備妥當了。」

  駱媽媽心中嘀咕,原本自己也是準備好了,不過是昨晚一場大雨才推遲而來出殯,怎麼這事情又怪賴在自己頭上了。她素來清楚尤氏的脾氣,又賠著十二分的小心道:「那先前拿哭喪棒的人,姨太太可選好了?」

  尤氏臉上一白,此事又是戳中了她的短處。原本是計畫著讓方尋仙去拿,而陵墓在郊外,這漆黑深夜也是荒郊野外,若是出點什麼事情也掛不得自己頭上。原本死老太婆跌了一跤正是稱了她的心意,把這事情交給了自己去全權處置。呵……到底沒有想到,一個極好的機會竟動不到那小賤人分毫。

  婆子打量著她的臉色,這事情她也去費心安排了,怎麼見姨太太回來後就面色不佳,難道是……沒有指定那方尋仙來捧哭喪棒?她小心翼翼的說道:「姨太太,若是沒開道人可怎麼是好?」

  尤氏倡狂,轉念又想到了一人,冷笑著道:「有什麼好不好,她不成,府裡總還有成的人!」正想著這事兒,外頭來有丫鬟稟道:「姨太太,二太太房裡的,滿祥嫂求見。」

  尤氏聞言皺了皺眉,低聲道:「她來做什麼?」她和二房的人一向無甚牽連,想了想只可能是為了她的兒子安寶。如今尤氏頭疼方妍妍出殯的事情還來不及,哪有什麼功夫來應對她一個下人。遂問道站在近處的婆子道:「那些風聲你都傳出去了嗎?她怎麼來這裡?」

  那婆子點頭,起先也是滿臉的驚訝,可仔細一想又覺得是另外一種可能,湊到跟前道:「正有肯能是聽見了那風聲才來求姨太太幫忙呢,不論什麼姨太太見見她總歸是不妨事的,應不應事情還不是過會姨太太自己掂量拿主意的?」

  尤氏想了下倒也是這樣,忽然眼中一亮,叫了人進來。

  那滿祥嫂拘謹著進來,見到尤氏立即跪了下來,「求姨太太可憐,好叫我兒能有條活路。」聲音之中打著顫,顯然還處在悲痛中。

  尤氏不耐煩的挪開了視線,她身邊的駱婆子立即介面道:「瞧你這樣說的,就好像是我家姨太太要誠心要你兒子命一樣,要我說這合該是你那寶貝兒子自己作出來的。若不是平日手腳不乾淨,哪能讓人抓了丟去縣衙?」

  滿祥嫂哭著道:「自是知道他活該,可求姨太太發發善心饒過他一命吧。若是他能平安,我就是……給姨太太當牛做馬也是好的。」她一個婦人身子長得豐腴,此時跪在尤氏面前哭得渾身發抖,尤氏看她只如是一團肥肉,根本不原意多看一眼。

  然而她這樣說,心中卻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當真是當牛做馬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

  滿祥嫂抬起頭,她一心惦記著如今被關押在縣衙內的兒子。聽見尤氏的話似乎有些鬆口,急忙忙不迭的點頭,「只要姨太太能設法救我我那孽障小子,我願意給姨太太差使。」

  尤氏眼中多了一分趣味,她低著頭看著自己豆蔻紅的指甲,不經意瞥向她問道:「那你可原意將二太太這些年來當家的帳目都交出來?」

  滿祥嫂打了個寒顫,這些帳本都是二太太親自過問的,而許多不方便的事情又是由她出入府外去操辦的。滿祥嫂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若是稍有不妥,就是要牽連身家性命。她面色雪白,一臉的驚恐望著尤氏,仿佛已經忘記了說話。

  尤氏抬手捂著嘴咯咯的嬌笑了兩聲,「你瞧瞧,方才還說為了兒子能當年做馬,不過是讓你那帳本過來,這又有什麼可為難的?難道這些竟比你那兒子都重要?」

  滿祥嫂雖然滿心都記掛著她那兒子,也恨她對著二太太忠心耿耿可這事情上二太太卻不肯出半點力氣,可這事情……她害怕。二太太主持中饋這些年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她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怕若是將這東西交了出去,二房就要被毀了。

  尤氏跟前的駱婆子見她猶猶豫豫沒個決斷,便嚇唬著道:「你既沒這個心又何必來求咱們姨太太幫忙的,自去求那個讓你忠心耿耿的二太太去吧。且看看她會不會因著你的忠心耿耿就去就你兒子。」

  滿祥嫂當真是做不了決斷,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可心中是結結實實的明白了,這根本就是姨太太在和二房鬥發,可拿的卻是她的兒子去鬥!她到了這時候若是再向著二太太,那安寶怕是要死在牢房裡頭了。若是……若是聽了姨太太的吩咐,那……那不論二房如何她肯定是死路一條了。她倒是不怕替兒子去死,可若是依了這尤氏的話她卻沒有按照之前說好的去救安寶,那可怎麼是好?

  滿祥嫂到這個時候,已經是被兩房夾在了中間,她抬起頭對著尤氏道:「姨太太這是……拿我兒的命去鬥二房嗎?姨太太如今身份地位,如何還要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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