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他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走的時候樓子裳將準備了好久的牡丹盛放圖拿了出來,容妃頓時眼睛一亮,牡丹雍容仿若真真就在眼前,頓時對樓子裳那是真真喜歡到了心裡,拉著他的手道,「子裳啊,以後梟兒若是不規矩你只來找我就好,我收拾他!」
說著瞪了權梟一眼,「別看人家好說話就盡想著欺負!」
權梟一笑,挑眉道,「我不『欺負』他『欺負』誰!」
那話弦外之音容妃不察,樓子裳卻是恨不得將他的嘴摀住,容妃無語的拍了權梟一下,「你這孩子!」
好不容易將容妃送走,樓子裳大大鬆口氣,靠在權梟懷裡捏捏他的下巴,「容妃娘娘過來,都不提前說一下!」
讓他慌亂成那個模樣。
權梟在他唇上親親,攬著他往屋裡走,「表現很好,未來婆婆很喜歡。」
樓子裳輕嘖一聲,捏著他的臉笑道,「若是容妃知道我把你拐走了,只怕得撕了我。」
想想那畫面樓子裳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權梟將他放在榻上壓上去將他的發撫到一邊,認真看著他笑吟吟的樣子,心裡軟的不像話,出口聲音有些啞,「不會的……」
有他在,這人,誰也不能動。
「既然剛剛沐浴了,剛剛那暖玉用了嗎?」權梟手緩緩向下,樓子裳臉一紅道,「沒,沒有。」
讓他自己……樓子裳輕咳一聲,他著實是不好意思,想想就羞恥的很。
「羞什麼?這是等著相公給你插嗎?」權梟將人抱在懷裡,獎勵一般的在他額上吻吻,挑眉一笑從暗格中拿出一個稍大一些的,樓子裳看到摟著他的脖子吭哧半晌道,「這,這比昨日大了好多。」
「沒事。」權梟在他唇上輕吻,笑著點點他的鼻尖,「子裳那兒彈性……好得很,剛開始都不算粗,換的快些,到後面就不行了。」
樓子裳聞言蹬了他一下,權梟順勢將他的腿絆在自己腿間,咬住他的耳垂道,「別著急,這就來了。」
等權梟徹底將那物放進去的時候,樓子裳早已在他懷中睡去,臉紅撲撲的,不自覺的在他懷裡依戀的蹭蹭,權梟手指在他臉上摩挲,滿眼深情,在他額上親親,吻順著而下,落了滿臉,樓子裳似乎覺得癢,手去推他卻被權梟含入口中,早已習慣的動作,樓子裳朦朦朧朧睜開眼啞聲道,「做什麼呢?快睡。」
「沒事,你睡。」權梟將攏攏將人抱的更緊。
今日突發這麼多事,明日肯定事多,樓子裳剛剛被折騰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迷濛的瞪了權梟一眼,使勁往他懷裡蹭,摟著他的脖子道,「不許胡鬧,身子重要。」
他困極了卻極力睜大雙眼,權梟心裡似裝了個小火爐,暖洋洋的,聲音似浸水一般,「好好好,別撐著了,都聽你的。」
樓子裳這才滿意,輕輕笑笑呢喃道,「你要聽話,不許鬧。」
說完他就睡了過去,權梟卻是低聲在他耳邊低語,也不管他聽不聽得見,「都聽你的,我不鬧。」
他這輩子,也就聽這麼一個人的話。
元德輕手輕腳的自外間進來,悄聲道,「主子。」
權梟擺擺手,將樓子裳蓋的更嚴實了些,看他睡的香且緊緊趴在自己懷裡,笑笑對元德道,「有什麼話寫下來,別吵到他。」
元德心裡微動,輕嘆口氣,速度極快,「這是覃垣生前留下的一些畫……當初都被毀的差不多了,剩餘的都在這兒了。」
權梟眉眼一動,將元德遞上來的畫卷打開,那風骨……太熟悉,權梟看了懷中樓子裳良久傳音道,「若本王沒記錯,質子死於惠帝二十四年臘月初七。」
元德點點頭,「確實如此,您親自送他上路的呢。」
「下去吧。」權梟擺擺手,驀然警告道,「今日之事,誰也不准提,尤其是子裳。」
元德雖不明就裡,卻後背一涼,緊聲道,「是。」
元德出去,權梟靜靜的看了樓子裳良久,若沒出錯,樓家嫡子樓子裳……於惠帝二十四年臘月初七落水,正是由於被樓子澤一群紈袴逼迫所致,樓家嫡子懦弱不堪,怎的一夜之間性情大變,萬物皆通……
他不是沒問過,但每次看到子裳那神色就不願意逼他,一個人一夜之間幡然醒悟可能,但一夜之間之前不懂的學識都懂了,風骨大變,絕對可疑,樓子裳對樓芮的那些解釋,如若子裳對自己這麼說了,他自是相信……但,子裳對自己卻是閉口不言,眉間帶愁,說明那絕對是假的,權梟挑眉笑笑,子裳第一次見面叫自己『恩人』。
「嗯人啊……」權梟點點他的額頭,挑眉一笑,在他耳邊喃喃低語,「如果沒猜錯,我倒是真的救過你……」
權梟閉閉眼,心中說不震驚是假的,卻似乎又是意料之中,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權梟呵呵低笑,輕輕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何其有幸,上天再次把你送到我身邊……
子裳在他面前從不掩飾,蛛絲馬跡比比皆是,權梟定定的看著他,忽然笑著慢聲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不要你結草啣環,你本就是屬於我的……覃垣……」
一切都對得上了,為什麼子裳見到覃沐會恨,為什麼見到權鈺……權梟雙目猩紅,想起他死時之狀,當時沒甚感覺,現在卻是戳心,似有人拿刀子在他心上慢慢劃拉,權梟倏然點了樓子裳睡穴,將他緊緊抱在懷裡,用盡全身力氣,在他身上胡亂的親吻。
權鈺!覃沐!他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翌日樓子裳是被人用鬍子扎醒的,這樣的方式也只有一個人,樓子裳眼還未睜開就輕笑揉著他的腦袋道,「權梟……別鬧,癢,哈哈,癢……」
「來寶貝,上朝了。」權梟重重的在他臉上又紮了一下,猛的就親了下去,樓子裳幾乎踹不過氣來,片刻之後紅著臉抱怨,「還沒洗漱呢,又來。」
說完看看權梟皺眉道,「你怎的一夜沒睡。」
一夜的時間,權梟勉強壓住現在就去把權鈺和覃沐千刀萬剮的心思,不,他要他們生不如死!權梟挑眉一笑,曖昧的看他一眼,刮刮他的鼻子,「你說呢?」
樓子裳皺眉,看著他的神色咬咬唇試探道,「我?」
難道他做了什麼?
「嘖」權梟斜眼看他,「你說呢,昨晚誰一直纏著我不讓睡不說,還一直蹭,蹭的我……」
權梟暗示的頂頂他,那物炙熱如火,啞聲道,「你說我怎麼沒睡?嗯?」
樓子裳面紅耳赤,半晌猛地回神揪著他的臉道,「到底怎麼回事?如果真是如此……我們以後分開睡,你莫要到青衣殿來了。」
他笑笑看著權梟抿抿唇道,「你身子最重要。」
權梟嘴角一抽,將人抱在懷裡在屁股上拍了一下,啃了一口道,「學壞了啊!嗯?」
「誰讓你騙我。」樓子裳輕哼,在他懷裡慢聲道,「不想說就算了,以後……你睡了我再睡就是了。」
權梟聞言心中一熱,又在他臀部拍了一下,樓子裳身子一僵,臉紅道,「快取出來。」
等到兩人收拾穿好衣服之後,覓芙和元德走了進來伺候兩人洗漱,覓芙笑道,「主子,今兒啊,可熱鬧了。」
「哦?怎麼了?」權梟拿過錦帕邊給樓子裳擦臉邊道,他在外多年,對這些事是信手拈來,樓子裳每次都有些臉紅,時間久了就由他去了,權梟對樓子裳事事都喜歡親力親為,似乎享受的很,樓子裳也就隨他去了,他之前一個人做慣了,但權梟……也很舒服。
他仰起臉,方便權梟動作,覓芙和元德卻是看的臉一紅,這看起來跟索吻一樣,覓芙頓頓道,「昨晚蒹葭宮鬧得厲害,砰砰瓷器碎裂聲就沒停過,而且啊……」
「皇上昨夜在蒹葭宮大怒,最後揮袖離開,賢妃的哭聲那是傳遍了,康王……」覓芙抿唇一笑,「陛下口諭,康王大婚在即,最近免朝,莫得傷了身子。」
樓子裳失笑,為權梟理理衣裳,「看來這次皇上是氣狠了,竟然不讓他上朝,今兒早朝可有得熱鬧瞧了。」
「後宮也熱鬧的很呢。」覓芙輕聲道,「寅時林夫人就遞了帖子,說是許久不見賢妃娘娘想得緊,這會兒,只怕是已經進宮了。」
權梟聞言挑眉,拉著樓子裳往外走,「只怕樓相今日也是心焦的緊,祭司……又要回娘家了。」
樓子裳嘴角一抽,面上染上緋紅,瞪他一眼道,「沒得正經!」
似嗔非嗔的一句話,惹得權梟心頭一動,將人樓在懷裡深深地吻了起來,他似乎極為迫切,迫切的證明這個人在他懷裡,勒的樓子裳都有些疼了,樓子裳手在他背上輕撫,片刻後靠在他懷裡氣喘吁吁道,「怎麼了?」
權梟手在他唇上摩挲,嫣紅的唇帶著水意,忍不住又輕啄了一下,「沒事。」
早朝確實如兩人所料熱鬧的緊,康王不朝,阮氏一脈今日是在權靖面前說盡了好話,最終卻只惹來權靖震怒,而樓氏一脈倒是與之前沒甚不同,與阮家依舊交好,但似乎又有了細微的不同。
樓芮頻頻向樓子裳遞眼色,樓子裳似是沒看到,面帶輕笑,一語不發。
林夫人離宮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眼中憤意不減,賢妃坐在蒹葭宮中看起來極其憔悴,沒有了往日的風華,丫鬟匆匆從外間進來遞給她一張紙,賢妃深吸口氣打開,只見上面重複四個大字,力能透紙,「按兵不動!按兵不動!按兵不動!忍忍忍!」
只這鋒銳的筆鋒就可見寫信之人心中憤怒,賢妃頹然跪在地上,眼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