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混戰
黑熊臉一紅,樓子裳和權梟對視一眼,兩人不由得都有些想笑,這黑熊……真是能把權鈺氣死。
飛鸞精明,黑熊呆呆的倒是一片赤誠之心,樓子裳輕笑一聲,倒是絕配,他輕咳一聲,在權梟手心撓撓,權梟輕嘖一聲,懶洋洋道,「黑熊,是要你說出實情,何止是月錢,娶媳婦兒的錢我給你出了。」
「不,不行。」黑熊一愣,靦腆道,「我娘說了,娶媳婦兒錢要一分一釐的自己賺。」
「呆子!」飛鸞一急,主子給的東西定然是好的,不要?是不是傻?!
「這就是你賺的啊,傻死了,你這是為大齊效力,自然是你的。」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黑熊有些暈乎乎的,低頭樂呵呵道,「還是鸞兒聰明。」
飛鸞瞪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滿朝文武忍不住唏噓,看向權鈺,這哪兒挖來這麼個人才啊?
權鈺心頭髮顫,黑熊做事老實,可是什麼都知道的,這可如何是好!
他萬萬沒想到,只是讓他和飛鸞睡了幾日,就成了這個樣子,他忍不住出聲道,「黑熊,你要什麼樣的媳婦兒沒有?!飛鸞這賤人,千人騎萬人踏,配得上你嗎?你趕緊回去,本王為你辦親事。」
飛鸞臉色一白,樓子裳厲聲道,「殿下還是積些口德吧。」
「鸞兒你怎麼了?」黑熊看飛鸞臉色不對,不由對權鈺吼道,「殿下你怎麼這樣?人間之歡,你情我願,之前我是沒遇到鸞兒,他有了別人,我也不能怎麼樣,但是有了我,鸞兒不會找別人了,再說……」
他粗聲道,「您娶王妃之前不還好多侍妾,男寵,娶了王妃之後依舊如此,你,你不就是千人睡萬人枕嗎?」
黑熊說的理直氣壯,直把一群人驚呆,樓子裳也忍不住唏噓,這哪兒來的,真是高人啊。
飛鸞忍不住笑了出來,黑熊大喜,「鸞兒,你笑了,你放心,我,我雖然在乎但不介意……你,你以後不能找別人啊。」
鸞兒這麼好看,他可得看好了,黑熊敵視的掃了一圈,發現沒人比自己壯非常滿意,鸞兒一開始就是看上他的身子了,別以為他不知道?!
權梟輕嘖一聲,「得了,飛鸞,讓你相公好好說話,再這麼下去,都傷眼了。」
飛鸞臉一紅,黑熊卻是登時眼睛一亮,就衝他這話,就對去權梟極有好感,「殿下,我這就一一道來。」
「口說無憑?呵,眾位在朝為官這麼些年,怎會不知美人計?這黑熊現在被飛鸞迷住了,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權鈺嗤笑,「妖言惑眾,三皇弟,朝堂清靜,豈是這些人可以玷污的。」
「皇兄說笑了。」權梟挑眉一笑,掃視一圈,「飛鸞是你身邊的人,黑熊亦是,他們為國為民,為大齊謀福,為百姓著想,不想大齊百姓落入小人手中,前來舉報,不管真假,難道還不能聽上一聽?」
「呵,污衊皇家子孫,該當何罪?」
權梟冷笑一聲,「按皇兄的意思,大齊百年基業還比不上你爹名聲重要!呵,皇弟今兒算是長見識了。」
「你!」權鈺氣的胸口直抖。
樓子裳笑吟吟道,「既然殿下說空口無憑,那麼……文武百官為證,這麼著吧,黑熊,既然陛下健在,你帶我們去見陛下可好?真憑實據面前,也沒污衊了二殿下。」
「呵,祭司如今是與三皇弟坑壑一氣麼?本王今日算是長眼了。」
「子裳是與肅王私交不錯。」樓子裳掃視一圈,笑意盈盈的承認,而後冷聲道,「但,陛下安危關乎整個大齊,就算是肅王,子裳今日也定是要查個清楚的。」
他說的義正言辭,百官不由一怔,權梟撐不住笑了,「祭司一向公正不阿,本王深有體會。」
他手還放在樓子裳肩上,在大殿之上說來是有些失儀的,但此刻眾人都像沒看到一樣,或者說……從權梟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心中就有了決斷,此刻又有飛鸞和黑熊,更是如此。
「黑熊,帶路吧。」
黑熊點點頭,率先走在前面,將權鈺等人獨留在大殿之上,權鈺登時慌了,「外祖,我,我們該如何是好?」
他敢將權靖這般不過是憑著一時怒氣和衝勁,權梟和樓子裳穩操勝券的模樣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下一刻飛鸞叛變,黑熊跟著走了,他此刻徹底慌了神。
「慌什麼?!一不做二不休。」阮太傅厲聲道,「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鈺兒,只能斬草除根。」
「可是,可是權梟他們會毫無準備嗎?」權鈺咽嚥口水,慌亂道,「他是怎麼進宮的,為什麼禁軍未來匯報,還有……他手中有兵權啊。」
「沒出息的東西!」阮太傅看著他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容妃呢?沒有禁軍,不是還有府中近衛麼,這麼多年培養下來,此時不是正派上用場嗎?」
權鈺聞言,定定神咬牙,「對,對!」
他眼中發狠,此刻樓子裳忽然扭頭,輕笑道,「二殿下怎麼不跟上來,到時候這兩人若真是誤了您的清白,子裳定給您一個交代。」
賤人!權鈺暗罵一聲,忽然低聲對侍從道,「速派人到西南王府,讓世子速速相幫。」
黑熊記憶力極好,直往冷宮而去,冷宮設有機關,大臣均不動聲色,權鈺面上冷汗涔涔,恨不得將黑熊千刀萬剮,可惜黑熊肉厚,絲毫沒察覺到。
熏天的藥味撲面而來,有人受不住猛咳幾聲,權梟皺眉,將樓子裳緊緊的護在自己身邊,黑熊更是直接將飛鸞攬到懷裡,警惕的看了權鈺一眼,這是權鈺的地盤兒,他怕權鈺耍花招,在飛鸞耳邊悄聲道,「鸞兒,你跟緊握啊,二殿下特別狠,就算我這次沒要他月錢幫他辦那麼多事,他定還覺得自己虧了,小心他報復我們。」
他語氣不滿,似是覺得權鈺蠻不講理,自己幫他辦事都不要錢了,還追著不放,飛鸞忍不住悶笑,捶他一下,「真呆,我知道了。」
黑熊這才放心,權靖正在發脾氣,一把將藥揮在地上,氣喘吁吁道,「讓,讓權鈺那畜生來見朕,竟敢軟禁朕,好大的膽子!」
衝天的怒氣,他嘶聲厲吼,用了最大的力氣,聲音不高卻足以讓外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事實如何似乎不必再問,黑熊回頭吭哧吭哧道,「這,這下清楚了吧,這可是皇上說的,不是我說的。」
他倒是機靈,權鈺冷笑一聲,還未開口,黑熊忽然眼睛一亮,揚聲道,「二殿下,我沒洩密,一個字沒說,您可得把月錢給我吧。」
權鈺差點被他氣死,還敢提月錢,樓子裳忍不住笑倒在權梟懷裡,飛鸞噗嗤一聲,「呆子,哈哈哈……」
黑熊看他那麼開心,樂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二殿下,您做了這樣的事定是要掉腦袋的,不如,現在就給我把。」
他撓撓腦袋,「你說,你到了地下還欠著那麼多錢,死了也不安寧不是。」
樓子裳一哽,看著他那憨實的樣子,撐不住埋在權梟懷裡悶笑,「權,權梟……這也太呆了。」
權梟也被逗得忍俊不禁,輕咳一聲拍拍樓子裳肩膀,「別笑岔氣了,不然有你受的。」
樓子裳連連點頭,卻是忍不住,本來這麼嚴肅的氣氛,被這黑熊一句話破壞殆盡。
「滾!」權鈺幾欲吐血,眼前發黑,他當初眼瞎了找了這麼個人,還在身邊一放就是這麼些年,他幾乎將黑熊撕了,飛鸞好不容易止住笑,眼睛有些紅了,「呆子,別要了,要死的人,要人家錢不吉利。」
可不是?!他是要成親用的,黑熊聞言大為後悔,怕權鈺真給他錢了,連連擺手,「殿下,下面生活也不知道怎麼樣,我就不問您要了,就,就當我給您燒紙錢了,您,您不用給了。」
他臉上遮也遮不住的嫌棄,人群間不斷有笑聲傳出,飛鸞更是直接倒在他懷裡,黑熊有些不解,他說的是實話,都笑什麼?不過,鸞兒笑的可真好看……
他也忍不住樂呵呵的笑了。
呵,這黑熊是羞辱他的嗎?跟著他這麼多年,他都不知道黑熊這麼牙尖嘴利,權鈺深吸口氣,壓住胸口濁氣,環視一圈,冷笑一聲,「成王敗寇,本王不與爾等逞口舌之利,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呵,那今日,誰也別想走出去。」
眾人大驚,權梟挑眉一笑,「哦?皇兄這是直接承認了?」
「敢作敢當!」權鈺傲然一笑,「我堂堂皇子還不敢認了不成,權梟,我們倆鬥了這麼多年,明人不說暗話,今兒個,誰也別想走。」
「康王,你這是造反!」樓子裳厲喝一聲,「好大的膽子。」
權鈺輕蔑一笑,「既然祭司都知道了,何必多此一問。」
百官皆驚,紛紛出言,「二殿下,您如此不孝,怎可為君?」
「對待生父尚且如此,何況是百姓呢?」
「二殿下,您,您當真是鬼迷心竅啊,此時懸崖勒馬,還不算晚啊!」
權鈺仰頭哈哈大笑,這些人此時說的冠冕堂皇,他就不信他們開始不知道他是造反,呵,此時看權梟回來了就開始站隊了嗎?
權梟冷笑一聲,「皇兄,既然如此,本王就為了大齊將你拿下稍後聽從父皇處置。」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權鈺勾唇一笑,喝道,「來人!」
從內間忽然出來一群侍衛,狹小的空間內將眾人包圍的徹底,權靖被人刀架在在脖子上拉了出來,他一身明黃寢衣,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雙眼尤為凸出,看起來極其猙獰,樓子裳被嚇人一跳,他想到權靖可能不大好,但沒想到一個月前還意氣風發的男人,現在變成這個模樣,忍不住暗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兒臣護駕來遲,還請父皇恕罪。」權梟跪拜,樓子裳輕聲道,「皇上,您受苦了。」
權靖唇角微動,竟是雙目微紅,卻看也不看權梟一眼,只是欣慰的看著樓子裳,「祭司,你來了……」
樓子裳心裡膈應了下,手緊緊握住權梟的,慢聲道,「是肅王帶子裳過來的。」
權靖聞言才瞥了權梟一聲,淡淡點點頭,看起來極其猖狂,權梟也不等他開口就起身,嗤笑一聲,權靖無端身子一抖的,權鈺嘲道,「權梟,就算你來救駕,他也不待見你,嘖,你說說,你救他作甚?」
「他是父皇,做兒子自然該救他。」權梟凌凌傲然,一派孝心。
樓子裳暗笑一聲,肅聲道,「二殿下,莫要以己度人,三殿下孝心日月可鑑,此次為了陛下連夜從江南趕回來,日夜奔波,可謂至孝至誠。」
權梟輕咳一聲,懶散的站在樓子裳身邊,眾人都悶著不吭聲,看著祭司那嚴肅的模樣更是不敢笑,權鈺暗罵忒不要臉!權梟能孝順,呵呵,狗都不□□了!
但他沒時間跟他們計較這個,那侍衛拉著權靖走到他身邊,權鈺冷笑一聲,「權梟,你說大孝子,那麼為了父皇,你定然是什麼事都願意做的事吧?」
「二殿下!」樓子裳不贊同的看著他,「肅王是國之棟樑,就算他一片孝心,我想,眾位大臣也不想如此出彩之人失了性命,而陛下。」
樓子裳深深的看了權靖一眼,「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就這麼自相殘殺吧,陛下風燭殘年,總得有個人撐大局不是?」
權靖一噎,他恨不得權梟就這麼被權鈺砍了,但他此時張張嘴不知怎的就說不出話了,樓子裳!他咬牙,當初怎麼就選了個狼做祭司?
樓子裳滿意一笑,環視一圈,眾人趕緊點頭,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祭司明顯是肅王那一邊的,權梟挑眉一笑,看樓子裳這模樣忍不住在他臀部曖昧輕撫,樓子裳身子一抖,他身子敏感的很,這輕摸,他有些受不住的往前去了一步。
鬥嘴皮子他是永遠鬥不過樓子裳和權梟的,權鈺此時深深的認識到這一點,不再與他們斡旋,冷聲道,「殺了他們!」
眾臣大驚,那些侍衛不管不顧的就揮刀砍了過來,眾臣大驚,那些武將直接拿劍就殺,文臣卻是瞬間亂作一團,躲在他們身後直喊救命。
武將暗罵沒用,樓子裳和權梟皺眉,權梟厲聲道,「都到本王身邊來。」
元德和覓芙加入戰局,侍衛源源不斷的湧過來,那些武將護著文成到他們身後,那些人戰戰兢兢道,「王爺,這,這可如何是好?」
「王爺,您,您沒帶兵過來嗎?」
「祭司,您倒是想想辦法呀,文武百官不能全部折在這裡了啊!」
刀劍無眼,他們都慌了,登時有些人就有些後悔,他們不該跟著權梟的……這眼看命都沒了啊!
權梟冷冷的掃視一圈,厲聲道,「閉嘴!」
所以他不太待見這些文臣,有些忒沒骨氣。
樓子裳眼神也凌厲起來,厭煩的看他們一眼,什麼時候了,哭喊有什麼用?
權鈺得意一笑,「權梟只要你自刎,我不但放了百官,還放了父皇,怎麼樣?」
那些文官不由有些猶豫,有些人甚至眼前一亮,樓子裳震怒,一劍□□他身後一人胸口,那人正想往權梟身後一動,猛然胸間一疼,不可置信的抬頭,樓子裳正陰冷的看著他,眾人大驚,「祭司,你這是做什麼?」
樓子裳冷笑一聲,一劍拔出,那人倒地斃命,他環視一週,輕笑一聲,聲音極輕卻仿若地獄惡鬼,「子裳代表青衣殿警告你們,莫要做出傻事,誰若有不該有的念頭,當如此人!」
他說完一劍插入那人體內,劍尾在空中搖擺,樓子裳面如冠玉此時卻看起來跟厲鬼一般,眾人驚恐的看著他,權梟勾唇一笑,不疾不徐道,「祭司心善,此次就罷了,再有此類人……誅九族。」
他話聲悠然,徹底將人震住了,權鈺一時間也回不了神,樓子裳和權梟對視一眼,齊聲道,「讓開!」
覓芙和元德聞言,一個手勢,武將全部跟著後退,只見樓子裳和權梟瞬間移步到眾侍衛身前,披風獵獵生風,兩人兩手相握,兩掌相合,雙眸緊閉,卻是有看不見的氣流飛速流轉,刀劍不入。
眾人大驚,目瞪口呆,愣愣嚥口水,「這,這是什麼……」
權鈺暗叫不好,低聲問道,「容妃帶來了嗎?」
侍從焦急,「殿下,容妃被關的太遠,害得一刻鐘。」
權鈺正待開口,猛的就被什麼彈了出去,侍衛趕緊將他團團圍住,他猛然抬頭,就見樓子裳和權梟雙掌齊出,登時慘叫聲連天,血流成河,兩人所向披靡,勢如破竹,侍衛還未近他們身就丟了性命,兩人氣勢凜冽,如到如槍,殺人不眨眼,黑熊幾乎看直了眼,小聲在飛鸞耳邊道,「看不出來,祭司文文弱弱的,這麼厲害啊,還有肅王……這功夫……」
飛鸞也有些回不過神,咽嚥口水道,「呆子,這倆都不是人,以後千萬別招他們知道嗎?」
他以為主子找了個善茬,沒想到……主母凶起來……飛鸞看到樓子裳瞬間將一人腦袋擰下,倒吸口涼氣,這得多大勁啊。
近衛只有三千人,樓子裳和權梟的功夫一人使出,除了大軍就幾乎無人可擋,柯匡兩人聯手,內力在體內一脈流轉,更盛幾倍,區區三千人,權梟冷笑一聲,權鈺也就這點本事了!
權鈺嚇得雙腿直顫,倒架在權靖脖子上行往後退,那些侍衛背上殺怕了,一時間不敢上前,戰戰兢兢的看著樓子裳和權梟,樓子裳微微一動,一人竟然嚇得直接劍掉了,噗通跪在地上,哀聲求饒,「祭司饒命,祭司饒命。」
樓子裳不是嗜殺之人,若能直接投降自是少了他們不少事,權梟倒是無所謂,挑眉道,「聽你的。」
樓子裳掃視一圈,緩緩道,「只要你們投降,我定保你們性命。祭司說話算數。」
那些人聞言對視一眼,瞬間扔了刀劍,一個個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樓子裳看了暗嘆一聲,「肅王仁愛,定會留下你們性命。」
樓子裳做事事事為權梟著想,為他博得好名聲,權梟無聲一笑,低頭不經意的在他頸間親親,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權鈺看著這一片敗勢,容妃遲遲未被帶來,而覃沐……他自嘲一笑,連外祖都不知道到了何地,他心中一片冰涼,看著血泊中的樓子裳和權梟,驀然一笑,手中使力,權靖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手裡,他孤身一人站在門口,看起來格外淒涼,但他毫不在意,血順著權靖的頸間滑落,他輕笑一聲,「皇帝在我手中,若是不想他死,權梟,你必須自刎謝罪?!別跟我扯什麼仁義道德,我就要你死!」
「權梟,你可想好了,這麼多人看著呢,他是你父皇,你這個大孝子,難道是空的不成?」
「權梟,若是父皇因你而死?你憑什麼登皇位,一個為了皇位捨棄生父的人,與我有什麼區別,這麼多人看著呢,呵呵……「
「權梟,你罵我的話聲聲在耳,你可還記得?」
眾人不禁齊齊看向權梟,盯著他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