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台下文百官還在震驚,呆呆的看著覃姍姍,回不過神,這是中了什麼邪?此舉對西南王府是大為不利的,康王倒台,有西南王府護著,她還有一線生機,但此舉西南王府必定受挫,她能不能有命就要另說了……
瘋了嗎?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覃姍姍深吸口氣,無意中一撇,高台之上看不到皇帝和祭司身影,她苦笑一聲,默然不語。
權梟不在乎大殿之上任何人的看法,樓子裳卻是不可以的,權梟剛剛登基,此時定然是不能出岔子的,他收斂自己的情緒,撒嬌一般的在權梟懷裡蹭蹭,自己站起身來,只是雙眸依賴的看著他,當真是孩子一般。
權梟被他看的心神搖曳,恨不得抱著自己的寶貝回去好好疼愛一番,讓他想怎麼撒嬌就怎麼撒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現在到底不行,不處理了覃沐等人……這將是子裳心裡的一根刺,得跟著他一輩子。
權梟深吸口氣,自己站起身來,將樓子裳拉到他的身側,緊緊握住他的手,兩人並肩而立,別人看不見,元德看的一清二楚,不著痕跡的擋在側面。
樓子裳一驚,回頭愣愣的看著權梟,權梟寵溺的看著他,樓子裳忽然好像抱抱權梟,抱抱他男人,思及此他臉一紅,扭頭看向了別處。
權梟撐不住笑了,笑的肆意,眾臣仰頭就看到這一幕,心頭都是一驚,異樣一閃而逝,想抓什麼又抓不住。
「皇上,此事……該如何處理?」到底有人忍不住了,西南王在朝上不是沒有人脈,但這時候誰都小心翼翼的,藩王一直是京城的心腹大患,如今這麼大的一個把柄,他拿捏著大壓西南才怪。
權梟挑眉一笑,「眾卿以為如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
「皇上,飛鸞和黑熊求見。」一太監匆匆從外面走進來,面色焦急,「說是有急事相告。」
「哦?急事?」權梟玩味的笑笑,「宣。」
此時所有人恍然,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聖意再明顯不過,莫要自找死路。
黑熊盡職盡責的跟在飛鸞身側,看著滿朝文武很是警惕,這些人都是有錢有勢,難保沒人要跟自己搶鸞兒,他可得看好了!
「飛鸞/黑熊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權梟神色淡淡的,「何事如此著急?」
飛鸞抿抿唇,驀然在大殿砸下一顆驚雷,「皇上,其實在江南……刺殺您的除了康王的人,還有西南王府的人。」
「什麼?」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飛鸞。
權梟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哦?飛鸞,這污衊可是大罪,你可有證據?」
「您也知道,飛鸞曾經是康王身邊人。」他不在意的笑笑,「床上康王提過一句,而且還有書信來往……這是人證,再者說。」
他抬眼瞥了覃姍姍一眼,似笑非笑道,「此時王妃最是清楚,王妃……您說是嗎?」
樓子裳驀然想起,之前權梟與覃姍姍交易,說幫覃姍姍治好不孕之症,而覃姍姍幫他做一件事……他恍然大悟,原來權梟讓覃姍姍做的,就是作證,他不由得心裡眼裡都是感動,權梟為了他……他眼神軟軟的,還帶著水意,只把權梟看的心頭起火,忍不住在他耳邊道,「好子裳,千萬別這麼看我,我是你男人!」
樓子裳臉一紅,大殿之上渾身不自在,卻是不由自主的又有些期待……臉紅紅的看著他,只把權梟看的禁不住在他臀部狠狠捏了一把,只能過過乾癮。
覃姍姍臉一白,閉閉眼輕聲道,「是……家兄確實是與王爺商量刺殺皇上,且,多次陷害皇上,證據,臣妾過後會一一呈上來。」
舉朝嘩然,一片倒的局勢,都是在朝中浸淫多年的人,一瞬間都明白了,這是權梟……早就設下的局,就等著這一天呢。
一時間朝臣個個背後直冒冷汗,看著權梟的眼神帶著恐懼,他們真正的意識到……變天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權梟的手腕比權靖不知道高了幾個段數?!
況且兵權不是在他手裡就是在定國將軍手裡,以後……更應該小心了,況且還有祭司……
大家看樓子裳乖順的站在權梟身旁的模樣,呼出一口濁氣,大齊從未有過的局勢出現了。
權梟看著他們神色各異的面色,冷笑一聲,「西南王世子刺殺皇子,陷害家兄,與康王勾結,更是與北狄聯合起來陷害大齊要人,眾卿以為此罪如何?!」
「臣以為,此罪當誅。」吏部尚書上前一步,肅聲道,「陷害家兄是為不仁不孝,勾結北狄是為不忠不移,刺殺皇子更是死罪!陛下,臣以為,另立即進行逮捕!」
「皇上,那西南可如何是好?」有西南王的支持者出聲,不疾不徐道,「西南坐擁兵權,一旦北上,民不聊生啊。」
「大人這是何意?」一人忍不住厲聲道,「難道我大齊還怕他一小小藩王不成?!別忘了,他西南王也是我大齊的臣子,刺殺皇子,論罪當誅!」
「還是說,大人以為……皇上的命還比不上一個亂臣賊子的嗎?!」
此話當為誅心,那人抬頭看著權梟黑沉沉的臉色,登時腿腳一軟,後悔莫及,「皇上,臣一時口不擇言,還請皇上責罰!還請皇上責罰!」
「哦?既然愛卿自己也知道口不擇言,自求懲罰。」權梟挑眉一笑,環視一週緩緩道,「拖出去!斬了!」
樓子裳面色波瀾不驚,轉頭就看權梟看著自己,輕笑著點點頭,什麼也沒說,權梟這麼做自有他的用意,登基的第一天若是被這些臣子拿住,以後還得了?
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以為權梟還是權靖呢?
權梟輕籲口氣,將樓子裳的手握的更緊了些,子裳到底是最懂他的……他不怕天下人說他嗜血殘暴,唯獨怕子裳疏遠他,還好……他緩緩的笑了。
樓子裳忽然在他耳邊輕聲道,「權梟,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權梟心頭一熱,心頭大震,啞然一笑,恨不能將他勒緊自己的筋骨之中。
「皇上,饒命啊!饒命啊!」那臣子的聲音淒厲悲慘,聞著心顫,眾人抬頭就看皇上和祭司笑吟吟的看著他們,禁不住想要後退。
猛然回首,金鑾殿上,退無可退。
侍衛轟然而入,一個個面色嚴肅冷沉,將西南世子府圍住,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正是大雪紛飛的日子,覃沐懶洋洋的待在屋子裡不想出去,覃武私下卸了□□,兩人在床上閒聊,門外嘈雜一片,覃沐不由不耐煩的揚聲道,「吵吵什麼?」
「世子,世子,出事兒了!」一人連滾帶爬的進來,驚慌失措。
覃沐嗤笑,靠在覃武懷裡搖搖頭不耐煩道,「能出什麼事兒?!都給我慢慢說,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來人!給我抓!」
還不等那人開口,外面忽然衝進來一批侍衛,不由分的踹倒了屏風,一個個凶神惡煞,將屋子砸了個粉碎。
覃沐大驚,覃武厲聲道,「什麼人?世子府也敢闖,還有沒有王法?!」
他一邊是說一邊將快速給覃沐穿衣服,侍衛一個個玩味的看著他們,「呦!這世子……原來是在屋子裡快活呢,給我帶走!」
覃沐和覃武尚來不及發生了什麼,屋外滿是丫鬟侍從的慘叫聲,覃沐一擺衣袖,一把將欲拉自己的侍衛推開,他心裡慌亂極了,緊緊拉著覃武的衣袖,厲聲道,「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侍衛冷笑一聲,「金鑾殿上,世子親自問皇上吧。」
覃沐和覃武心頭一顫,皇上?權梟?他們對視一眼,權梟就算登基,怎敢如此猖狂?他覃沐好歹是西南世子,就算之前做了些對權梟不利的事,但他自信絲毫沒留下蛛絲馬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們沒得到一點點的消息?
覃沐強自穩定心神,覃武那張臉尚未被遮起來,他強笑一聲,「侍衛大哥,您帶我去見皇上就行了,這是我的侍衛,他可沒那福分,沒得辱沒聖顏。」
侍衛聞言都玩味的看著他,將他全身是上下掃了個遍,輕嘖一聲,覃沐強忍屈辱,卻只聽那侍衛嗤道,「世子房裡人,自是要帶去見見皇上的,屬下怎敢怠慢。」
他們都是權梟的近衛,權梟早就計畫好了,怎容出一絲差錯,朝上直接下令逮捕,覃沐完全措手不及。
覃沐手心直冒冷汗,父王若是被發現……就徹底完了,藩王無詔入京,視為謀反……
他身子直顫,覃沐面色青黑,然權梟的近衛那是元德等人都交代過的,不給兩人任何說話的機會,覃沐一顆心就像掉到冰窖裡,凍得直抖……
兩人一路整個人都空了,就算是覃武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法子,而且……權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抓他們,定是有把握,兩人渾渾噩噩的被帶到金鑾殿上,看到覃姍姍,徹底懵了。
覃沐和覃武極其狼狽,大冬天,寒風凜冽,卻只著裡衣外衫,侍衛絲毫不留情面,樓子裳看著他曾經敬愛的父親……疼愛的弟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來,覃沐,覃武,你們也有今天!
眾人看到兩人大驚,失聲道,「西南王?」
權梟冷笑一聲,拍案而起,「好個西南王,無詔入京,好大的本事!」
「吏部尚書,大理寺卿。」他不等覃沐和覃武反應,眼中帶著殺氣,「朕給你們兩天時間,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好好給朕一個交代!」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文武百官全部跪下請罪,吏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更是連連保證,陛下要的不過是個結果,證據這麼明顯,如果他們還辦不到,那就只能自刎謝罪了。
權梟冷哼一聲,似是被氣很了,一甩袖子拉著樓子裳離開,他這怒氣來的突然,連樓子裳都沒搞清楚,愣愣的被他拉著他,一路上權梟腳步匆忙,看起來是氣極了,樓子裳懵懵的被他扯進內間,瞬間就被人壓在了牆上,權梟撕扯著他的衣服,顯得格外急迫,樓子裳被他弄得身子一顫,抬頭,權梟臉上哪兒還來得怒氣啊,滿眼的笑意。
樓子裳登時反應過來,不由輕吟一聲,「你,你沒生氣啊。」
「我生什麼氣?我有病嗎?」權梟嗤笑一聲,狠狠親了一口啞聲道,「看著他們被抓就行了,難道還讓我審他們不成?」
權梟的語氣中滿是輕蔑,好像他審覃沐給了人家多大的面子,樓子裳不由一哽,竟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權梟冷笑一聲,「一個破早朝浪費我這麼多時間,來寶貝,相公好好疼疼你。」
樓子裳登時被他調戲的面紅耳赤,權梟動作利落,樓子裳被他壓到床上,輕哼道,「你,你裝生氣就是為,為了……」
他臉紅的說不下去了,權梟咬著他的耳垂道,「就是想幹你啊!看著那群人有什麼意思,看你那模樣……早就想好好疼疼你,朕忙得很,這點事兒他們都辦不好,我養著他們幹什麼?」
權梟說著狠狠一吮,舌在他耳廓內舔,「開心嗎?」
樓子裳想想今日朝堂之上……不由眼眶又紅了,啞聲道,「權梟,謝謝你。」
「嘖。」權梟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挑眉一笑,「跟相公說這個?」
樓子裳不由笑了,在他懷裡輕蹭,黏人的很,臉紅的看著他,權梟被他弄得心軟的一塌糊塗,輕聲道,「真想謝我?」
樓子裳點點頭,眼角微紅,想起今日的一切還有些心緒不平。
權梟低聲一笑,與他額頭相抵,低聲道,「子裳,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紫微垣……正是皇帝內院……」
「我也是看閒書看的。」樓子裳一笑,蹭蹭他的鼻尖,嘟囔道,「你也不先跟我說一聲,萬一圓不回來怎麼辦?」
「這次是驚喜,傾垣……」權梟眼中一動,低沉笑道,「朕這皇帝內院……也就你一個,傾垣,正是這個意思!傾吾全力護著你,覃垣,你看看你這名字,合該是我的人!」
樓子裳被他低沉的聲音弄的心頭直跳,這麼說就好像……他臉一紅,連連搖頭,「不是,你忘了,還有另外兩個呢?」
「嘖。」權梟嗤笑一聲,捏捏他的鼻尖,「傻!若不是為了你,我護著他們幹什麼?!」
他冷笑,「傻東西,你可給我記住了,若不是為了你,文武百官,萬民百姓,與我何干?!」
「朕護著他們,給他們安樂,給他們盛世太平可不是為了他們,更不是為了讓他們束著我。」權梟勾唇一笑,「朕保他們太平,他們自然也得少管閒事!尤其是朕的床事!」
樓子裳被他這一席話徹底弄的呆住了,偏偏權梟又理直氣壯,他從未聽過這樣的……但是,心裡的感動像是快要溢出來了一般,小聲在權梟耳邊道,「權梟……你怎麼這麼好呢?」
權梟被他弄得心裡熨帖,手在他臀部輕揉,雙目帶著明顯的欲色,聲音沙啞,「這就好了?」
樓子裳點點頭,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依賴的很,小聲道,「你最好了。」
他緊緊貼著權梟,滿心滿眼都是他,他活了兩輩子,真是上天關照,怎麼就讓他遇到權梟了呢。
「故意勾我呢?」權梟被他看的心神亂顫,不是自己的一樣,真是妖精啊!猛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瞬間樓子裳就被他剝了個精光,屋子裡暖得很,樓子裳倒是不冷,只是羞得直往他懷裡躲。
權梟死死壓著他,灼熱的某物血脈噴張,「寶貝,相公這麼好,你是不是得報答我?嗯?」
「怎,怎麼報答?」樓子裳面紅耳赤,不用想也知道哪方面的,權梟在床事上花樣尤其多,他每次都被折騰的軟成一灘泥。
樓子裳總是這樣,忍不住依著權梟,權梟被他這小模樣那物更大了,在他耳邊啞聲道,「別動……」
轉眼樓子裳就被他捆了起來,捆在床頭,身子浮著,雙腿大張,這姿勢……樓子裳羞恥不已,看著衣冠整齊的權梟聲音都顫了,「你,你快放下我。」
「寶貝,聽話。」權梟伏在他身上,在他胸前留下一串吻,「愛我嗎?」
樓子裳臉紅點頭,權梟被他乖巧的模樣搞的眸色更深,居高臨下的問他,「喜歡我操你嗎?」
「權梟!」樓子裳怒目而視,委屈的看著他,「你,你……」
權梟心裡發軟,心疼的很,卻是忍不住繼續折騰他,挑眉一笑,「不是說報答我嗎?祭司,一句話都不答嗎?」
樓子裳委委屈屈的看著他,他不說話,權梟就在他身上煽風點火,他被權梟弄得差點哭出來,終是忍不住道,「喜歡……」
「寶貝,求我操你!」權梟聲音啞的厲害,眼看是憋不住了,「你求我,我就給你。」
樓子裳從未被這般折騰過,眼淚立馬出來了,淚汪汪的看著他,卻不知權梟被他看的瞬間大火燎原,想看他被自己折騰的更狠,想他哭著求自己,權梟狠狠心,不碰他,自己憋得滿臉汗,卻還是笑道,「寶貝,你求我,我是你男人……羞什麼?」
樓子裳看他這模樣登時心疼了,軟軟的看著他,心疼的不得了,不,不就是一句話麼……他咬著唇,躲躲閃閃的看著權梟,「相公……求,求你操我……」
他還自己加了詞?!說完就羞得全身都紅了,權梟被他叫的再忍不住,低喃一聲,「寶貝……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說完就這麼直直的衝了進去,一時間……屋中繾綣纏綿,屋外大雪紛飛卻遮不住這春意綿綿,屋外元德一怔,覓芙臉紅,兩人對視一眼,領著人退的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