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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總想當主角》第44章
第48章 驚鴻2

  “嘩啦——”

  兩個人的視線剛剛交錯,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忽然就聽到前方的水潭裡頭有什麼動靜。

  原本來到這陌生又詭異的湖底空間就夠叫人不得不時刻心生警惕的了,現下猛地聽到了什麼動靜,兩個人都下意識地往自己腰間摸去。

  ……

  景繁生覺得自己腰間空空如也倒也是尋常事,但是顏蕭然的腰上,那把他從不離身的玉臨劍現在竟也沒了蹤影。

  “……劍呢?”景繁生下意識脫口問出。

  正在這時,又是“嘩啦”一聲響,就好像是什麼東西突然破水而出似的,兩個人齊齊扭頭去看,便見一隻巨大的獸頭猛然從那原本十分平靜的潭水裡探出了頭,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岸上的兩個人。

  那獸頭極為巨大,頭上頂著兩個尖耳朵,尖嘴猴腮的正四處探望著,給人的感覺有些虎頭虎腦。不兇惡,看起來反而有點呆萌。

  可饒是如此,無論是景繁生還是顏蕭然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齊齊退了一步。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瞬間睜得老大,景繁生心道:竟然是魔域噬魂獸!

  魔域噬魂獸因為外形就像一隻巨大的老鼠,所以又叫吞天鼠。之所以會被冠上“吞天”二字,乃是因為它確有吞天食地的本事——什麼都吃,什麼都能吃。

  吞天鼠是世間少有的魔獸種族之一,一般只在魔修的地界生活和繁殖,品級極高,皮糙肉厚抗打擊能力強又戰鬥力爆表。而且這貨還有個令人十分頭痛的技能,就是它可以把修士的靈力修為連著血肉一併吞去。因此才會被叫做噬魂獸。

  這玩意兒是稀有品種,據說是百名金丹也無法殺死的異獸,饒是景繁生在這世上橫行了幾百年了也只見過一隻而已。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而且個頭還明顯比自己從前見過的那只要大得多。

  ……原著裡可沒有寫這裡還有一隻吞天鼠啊!雖然劇情已經被他改得面目全非,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都是實屬正常,但卻也不耽誤景繁生在心中悲嚎。

  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眼顏蕭然。心裡多少有些慶倖這小子跟著自己跳下來了。

  要不然就算他沒被洛水腐蝕乾淨、沒被困死在甬道裡,這會兒也肯定是要葬身在這魔域噬魂獸的腹中了。

  上一次遇見這種異獸還是在他們一大幫子人在一個秘境獵宴的時候。景繁生那時候實力強勁、又知道這吞天鼠的打法,才可以趁著有那不自量力願出風頭的人將巨獸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的時候一劍將其斃命。

  但要他現在再來一次,那卻是要比登天還難。

  吞天鼠除了長期生活在黑暗中視覺不大好以外,嗅覺和聽覺等感官都異常敏銳。趁著它還剛剛冒出頭來沒有進行下一個動作,顏蕭然便拉著景繁生一個縱身重新邁回了地道。

  “臥槽,你劍呢?”情急之下,景繁生忍不住又小聲問了一遍。

  他這才想起來剛才顏蕭然暴力破壞幻陣的時候也沒有用劍……好像他倆掉進這個湖底空間開始就沒見過玉臨劍的影子了。

  “掉了。”顏蕭然將他按在了自己的身後,沒有過多的表示,只神情嚴肅而小心地盯著洞中的形勢。

  這甬道是個回字形的完全封閉的空間,應該是用一個特殊且強大的陣法支撐著才可以在湖底發掘出來的,但無論如何這都意味著他們和這異獸現在共同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

  然而更嚴峻的問題是,就算他們可以找到陣眼也不能將這個封閉的空間破壞掉,因為空間外面應該就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洛水。

  所以現在的局面只能是鬥到一方徹底死亡才能甘休。

  劍修沒有了劍,武力值折損的可就不是一點半點。景繁生有些反應不過來:“掉了?掉哪兒了?”

  “大概是落水之時,我一時沒有注意到……”顏蕭然仍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那異獸,只是說到這個的時候,神色之間便流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深深的心痛和遺憾。

  景繁生一臉莫名其妙:“那劍不是你的本命法寶、與你神識相連的嗎?趕緊召回……”

  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生生頓住了。

  若是仙劍的話,可以隨時溫養在識海當中,又怎麼會遺失?何況若是仙劍的話,又是與主人神識綁定的本命法寶,就算遺失了並隔著陣法也是能被憑空召回的。

  沒道理都這麼個緊要關頭了,顏蕭然還不把玉臨劍召回來。

  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蕭然君整肅宗門、一劍定乾坤時用的那把玉臨劍,根本就不是能成為主人的本命法寶、能與主人神識綁定在一塊的仙劍!

  顏蕭然的那把劍,極有可能還是當年在重明山上拔出的那一把普普通通的靈劍。

  這個發現讓景繁生不分時間場合地愣了很久。

  他本以為顏蕭然現在已經是分神後期的大能了,本身又是個煉器大師曾出品仙器仙劍無數,是絕不會還在用自己從前送他的那把破劍的,玉臨劍蕭然君的名頭,也僅僅只是個名頭而已。

  ……這本應該是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的事。

  但是怎麼現在的事實看起來更像是這十五年間已經成了修真界第一人的蕭然君,用的還是那一把沒有任何特色的破靈劍?

  景繁生趕緊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推翻。他覺得自己的自戀症又犯了。

  哪裡有人會任性到修為分神後期、坐擁無數資源還抱著一把破劍當寶貝的。

  那不就好像一個家裡車庫停著無數百萬名車的富豪,每次出門卻非要蹬一輛三輪車一樣了嗎?

  何況這已經不僅僅是跌不跌份的問題了,飛劍對於修士來說可是戰鬥保命用的東西,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

  然而他正這樣想著,顏蕭然卻忽然說道:“那把劍並非仙器,無法與神識綁定。而且若落入了洛水當中,恐怕已經被腐蝕乾淨。”

  景繁生驀地一驚:“你……”

  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顏蕭然已經回了個身,手臂一張間便摟住了他的腰身,兩個人迅速地向甬道的一邊遁去。

  ——那只魔域噬魂獸已經追了出來。

  這種生死關頭景繁生實在無法硬氣地說出“我自己跑”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事實上他反而沒有一點含糊地揚起雙臂就扳住了顏蕭然的脖子。

  顏蕭然也是臂力驚人,穩穩圈著景繁生一路向前飛竄,在回字形甬道當中轉起了圈圈。景繁生借著這個姿勢視線從蕭然君的頭側穿過向後面張望了一眼。

  這一看,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臥槽!這玩意兒怎麼這麼大?”

  不能怪他大驚小怪,畢竟無論怎麼說他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實在是那魔域噬魂獸的體積著實大的驚人。

  上次被他一劍斬了的那只吞天鼠有一人多高,便已經算是魔域噬魂獸體積當中較大的了,沒想到現在這只竟然比之前那只還足足大上了一倍!它胖胖的圓潤的身子差不多將原本就不寬的甬道給填滿了!

  但饒是如此,對方的動作竟也一點都不慢。

  奔跑當中顏蕭然忽然說:“那水有問題。”

  景繁生便不由得想起方才在洞中所見的,鐘乳石上不斷滴下、彙集成一潭的水。

  這個湖底空間的上面應該就是煉妖塔。

  一千多年前的伐妖之戰,很多大妖就是因為實在太牛逼了殺也殺不了、困也困不住,連單純比消耗都比不過人家才會有那麼多修士自願犧牲性命化成這個煉妖塔。

  當然這些也只是傳說而已。那些“以鮮血畫伏魔陣,以軀體化煉妖塔,以死後英靈守之”的說辭聽起來就有點玄乎,景繁生倒是覺得那些世傳是自願犧牲的人,其實應該只是犧牲在了大鳳凰山的戰場上而已。

  按他的推測煉妖塔內部應該是有無數精妙絕倫的陣法的。而這些陣法絕不會僅僅只是能困住那些大妖而已。

  就算妖普遍體質特殊又實力強勁一時半會地殺不死,但是在積年累月的煉化當中也終究是會被消耗乾淨的。這一點,從原著中交代的煉妖塔最後只剩下一隻大妖了便能看出。而且那大妖被放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是虛弱無比、險些消逝。要不然他也不會必須寄居在別人的識海之內才能行事。

  想到這裡景繁生忽然就腦洞大開的有了個猜測。

  但這時候卻也沒有閒工夫可以證實了。

  他拍了拍顏蕭然,問道:“你不會就只有那一把飛劍吧?”

  然而顏蕭然的舉動已經說明一切。魔域噬魂獸雖然號稱是百人難敵,但他一個分神期的大能被這異獸追著跑而不反擊,就足以說明他手頭上連一把可用的飛劍都沒有了。

  “……沒病吧你?”景繁生怒道。

  一個分神後期的修士隨身帶著把靈劍已經夠奇葩的了,身為煉器大師連一把仙劍都不給自己準備,中二病到如此程度,這還是之前自己認識的那個嚴謹認真的顏蕭然嗎?

  說話間他們已經帶著那異獸繞著回字形的甬道跑了將近三圈了。拉開了足夠的距離以後,顏蕭然突然從乾坤袖中甩出了一個法寶丟在地上,被緊隨其後的吞天鼠一腳踏上,那法寶便登時炸開了花。

  趁那異獸被炸裂的法寶所傷略微驚住的一刹那,他單手捏了個結,空氣當中的水蒸汽便在那異獸四周不斷凝集試圖將它凍住。

  “那是你送我的。”

  停下腳步的顏蕭然只說了這麼一句。

  然而吞天鼠的體積實在太過龐大,而且皮糙肉厚的力氣還不小,無論是用法寶炸還是試圖將它凍住,都只能暫時緩一緩它的動作,根本就無法將它一舉遷滅。

  顏蕭然的手掌處再次有水汽凝結,很快便形成了數道冰錐,在對方剛剛破開冰層之時齊齊向那異獸射去。由於力道十分生猛剛勁,那龐大的身軀竟被幾道冰錐轟得倒退了一步,可惜它的皮肉並沒有損傷,反而是把冰錐都彈到了地上。

  趁著這個空當顏蕭然的掌中再次凝成了一把冰劍,他足尖一點便向著那異獸襲去。

  景繁生試圖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只異獸身上,而不去想正與它打鬥的那個白色身影的事。

  那異獸雖然行動比較靈活,但因為體格太過龐大在狹窄的甬道當中施展不開,一開始只能由著顏蕭然打,而無法做出有利的反擊。

  魔域噬魂獸雖然長得像只巨大的老鼠,卻是皮糙肉厚的厲害,唯一的死穴就是它相對比較柔軟的腹部。可饒是如此,顏蕭然想要單憑一把靠自身屬性凝成的冰劍就將其殺死,還是十分困難的。

  一人一獸展開了持久的拉鋸戰。

  顏蕭然雖不能像當年景繁生那樣將這異獸一劍斃命,但也給對方造成了十足的打擊。魔域噬魂獸怒吼了一聲過後,竟然在狹窄的甬道裡頭橫衝直撞了起來。

  原本被破了幻陣的牆壁就十分脆弱,顏蕭然大概是怕它發起狂來會將甬道的外壁撞破引得洛水倒灌,於是當即飛起一腳,一雙雪白的靴子踏在魔域噬魂獸的頭上,他腿上用力,直接將那異獸踢倒在了甬道內壁的牆上。原本就已經被破壞的牆壁登時被它壓倒了一大片。

  趁它癱倒之際,顏蕭然落在了它滿是白毛的肥碩肚皮上,毫不手軟地將手中的冰劍直紮了下去!

  他的力氣極大,那冰劍也足夠鋒利,只是太過薄脆,還未穿透吞天鼠的又厚又硬的皮毛就險些應聲碎裂。

  然而就在那冰劍碎裂的前夕,顏蕭然及時地單手掐訣,原本已經出現巨大裂痕的冰劍竟然重新凝結了起來!

  眼見著顏蕭然出手狠辣不帶半分憐憫地將那不斷凝集的冰劍一寸寸地推入吞天鼠的腹部,那異獸因為疼痛,掙扎間便不斷有鮮紅的血液噴出飛濺到他原本白淨的衣服和白皙的臉上,景繁生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這個時候的顏蕭然,倒真的像是小說到了後期描寫的那個殺伐果斷,冷硬不留情面的黑化男主角。

  一絲怪異的感覺從心中升了起來,不待他細想,顏蕭然便已經站起了身來。

  他大半個身子都浸了血,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猶如羅刹殺神。

  那雙依舊雪白無垢的靴子重新踏在地上,顏蕭然正想向景繁生這邊走過來,正在這時,卻忽然有一道巨大的黑影閃過。

  顏蕭然猛然間後退了一步,然而卻為時已晚。他的肩膀處已經被一隻鋒利的爪子抓破,一連又退了數步。

  景繁生的心跟著提了起來,定睛去看,方才的洞穴當中竟然又竄出了一隻體型碩大的魔域噬魂獸!

  卻原來是之前那只吞天鼠將甬道內壁的牆體砸破了好大一塊,與之前他們破壞出來的洞穴連成了一片,整個牆體都發生了嚴重的坍塌。而這一隻魔域噬魂獸便是從那倒塌的牆壁內側忽然躥出來的!

  顏蕭然急退了幾步躲開了相對致命的一擊,然而雖然看起來他只受了點皮外傷,卻在急退的過程當中噴出了一口血來。

  將自身靈力化為實質本就損耗巨大,這也是修士普遍都喜歡在打鬥時用劍的原因。雖然顏蕭然善於利用空氣當中的水汽可以省點力氣,但他之前因為天罡罩破碎才剛剛受過傷,這會兒在沒有飛劍的情況下殺死一隻魔域噬魂獸已實屬不易。要讓他再對付這麼一隻,可就有些困難了。

  魔域噬魂獸這種的強大的異獸普遍都不是群居的。正所謂一山難容二虎,這小小的洞穴裡面竟然會有兩隻體型龐大的異獸是他們兩個之前誰都沒有想到的。

  景繁生斂了斂神色,趁著顏蕭然重新將那新冒出來的異獸的注意力吸引住,隔空喊道:“快把我的儲物袋給我!”

  隔著異獸龐大的身體景繁生看不見那頭的顏蕭然的情況,但他帶著乾坤袖的那件破舊道袍還是很快地就被丟了過來。

  景繁生將自己的那兩個破布袋掏了出來,情急之下在裡面胡亂翻掏一頓,隨後手上便多了一把劍鞘上刻著龍紋雅花的飛劍。

  “喂!你接著!”景繁生喊了一聲,便將手中的飛劍拋了出去。

  他依舊看不見那邊的景象,只在劍身從高空飛過後的不久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卻格外悅耳和熟悉的龍嘯聲。

  那聲音其實並不大,只是直擊心靈,會叫人忍不住熱血沸騰。

  尤其是對於神識與之綁定的景繁生來說影響最大。

  驚鴻一出,莫與相爭。

  有了這把驚鴻劍,就算是再來上十隻八隻的凶獸也不是顏蕭然的對手了,景繁生無聊的在原地踢起了地上的小石子。

  他隨即有些不痛快的想到:想不到驚鴻劍跟了老子這麼多年,到最後還是這般莫名其妙的就物歸原主了。

  真是時也、運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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