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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總想當主角》第12章
第12章 妖邪1

  景繁生這一覺睡得時間格外長,他幾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這令早已習慣看他睡覺的景十一都覺得有些異常了。

  爬起來抓了抓自己的一頭亂髮,景繁生把腦袋伸出窗去看了看,問:“咱們現在這是到哪兒了?”

  前面趕車的車夫回道:“已經快進入幽州界了。大概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

  “這麼快就要到幽州了?”他還沒有發現自己睡了很長時間。

  “是。”車夫禮貌恭敬的回答。

  景繁生笑著說,“到了幽州你就可以放我們下來折返回去了。”

  再穿過幽州界,外面就是個兩岔路口。

  一條通向煉妖塔,一條通向無量山。

  還是他當年出的主意,現在四大宗門每年都要有一個宗門派出修士去看守煉妖塔,今年也不知道輪到誰家了,總之是去不得。

  萬象寺的地界佛修遍地,景繁生現在怎麼說也是個邪魔歪道的妖邪了,雖然能不能看出自己有問題還得看對方的修為和本事,但佛修本就對妖邪之氣比較敏感,再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產生的心理作用,他現在一接觸和尚就混身都起雞皮疙瘩。

  最後想來想去,還是從無量的地界繞過去能好上一些。

  畢竟現在蕭然君出門在外的,無量山的那些人比那群佛修還呆板,整日除了修煉就是練劍,想來也懶得理他。

  景繁生覺得自己的計畫簡直天衣無縫,他高興起來,乾脆躥出了馬車,跟車夫聊了起來。

  那車夫姓向,也是喜歡交談的性子,見景繁生有興趣跟他聊天,便不再拘束,什麼家長里短趕車的所見所聞都說給景繁生聽了。

  景繁生邊聽邊點頭,越聽越感興趣。

  這車夫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好說話又沒有架子的修者。現在的那些修士,哪個不是表面上一副仙風道骨,實際鼻孔朝天的嘴臉。他見景繁生也是樂於攀談之人,便把自己是在一個小宗門長大,因天賦一般活到三十歲也只是個築基修為,卻前幾年得了個兒子,且資質尚佳已經被其他宗門看上納入外門弟子的事都說了出來。

  修真之人無論修為高低都已經是個逆了天道的存在。既然已經是天理不容,便也極難延續出後代。是以對於自己得了個兒子這件事,每每想起來向師傅都興奮不已。何況自家兒子的根骨天賦說不上不錯,卻也比尋常人要好了許多。

  “如果左兒今年能築基,就可以進內門了。”向姓師傅的表情充滿憧憬。

  “嗯嗯嗯,”景繁生點頭,“那一定沒問題的。”

  他坐在馬車上,把腿伸到外面一個勁的晃啊晃,一邊晃一邊把頭扭回去看景十一。

  景十一這會兒正閉著眼盤膝坐在車裡,想來又是進識海裡去鑽研煉器去了。

  看著那張僅露出下半邊的俊臉,景繁生歎氣。

  那向師傅不解地問:“先生,你作何要歎氣啊?”

  景繁生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半晌才搖頭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平常人家的父親煩惱的都是如何讓自己的孩子成才啊之類的,他家這個小子本身就是個天才了,他煩惱的卻是另一些……一些乾脆就無解可求的事情。

  又行了一日,進入幽州界中最大最繁華的城鎮幽州城了,景繁生便付清了銀子將那名車夫打發了回去。

  臨走,還給了他一顆自己在車上煉製的入門丹。

  那車夫是築基的修為,是以也算是見過市面的人,知道這泛著藍光的入門丹已經不是價格很高的問題了,是市面上根本就難以尋得的好東西。便很是千恩萬謝了一番才拜別了景繁生。

  景繁生下了馬車以後伸伸胳膊踢踢腿,就帶著景十一去了一家客棧裡頭買酒喝。

  與兩儀不同,這幽州城就是地地道道的修士聚集的地方了。交易東西用的都是靈石,食物和茶酒之類的也都是帶著靈氣的,在這裡開店做生意的,最少也要是個築基以上的修為。

  幽州界雖然跟無量界接壤,但並不歸無量管。這地界裡頭倒是有幾個小宗門,都是各自占個山頭,井水不犯河水。至於幽州城,卻是個不歸任何宗門管轄的地方。

  城主據說是一個合體期的大能。

  要做一座城的城主可比做一個宗門的宗主要難得多,因為這裡修士聚集什麼人都有,城主最起碼要有能壓制住他們的力量,才不會有人在城中搗亂。

  如今的修真界,修為達到合體期的修士滿世界也沒有幾個。

  因此就算城主不常在這城中待著,也沒有人敢輕易壞了這幽州城的規矩。

  幽州城的第一條規矩,就是禁止任何人在城中私自打架鬥毆。

  城中有專門的擂臺,如果想要切磋的話可以去那裡。

  其實這條規矩還是非常符合情理的。因為但凡是一個金丹期以上的修士,一出手少說也要破壞了半座城,如果任由別人打架鬥毆,那這城主什麼都不用做,天天都修補城池就行了。

  景繁生仍舊選了個二樓靠窗的位子,將這城中的規矩一一說給十一聽。畢竟這世上像幽州城這樣繁華的城鎮著實不少,規矩也都大同小異。

  幽州城的擂臺是城中的一個重要標誌。每天都會有人去那裡切磋或者比鬥,還會有不少人去觀看。擂臺有專門的防護陣法,能經得住分神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因此並不會給看客造成什麼傷害。雖然觀看比鬥需要交付靈石,但去看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可景十一向來跟一般人都不大一樣,比起打架鬥毆他更喜歡煉器。比起比武場他更想去集市上看看。

  景繁生本不想在這幽州界裡多待,但奈何十一是第一次來這麼大的修士聚集的城鎮,不讓他看看那些被大煉器師煉出來的物件他哪裡肯走。

  景繁生拗不過他,便答應他一會兒就帶他去市集裡頭轉轉。

  他們從劉員外那順來的靈石不多,如果十一要買什麼東西,就得先把他手中的那三枚入門丹先賣了。

  景繁生正盤算著靈石的問題,他之前要的靈酒就被端上來了。

  他還是穿著那身破舊的早就變了形的道袍。只是進城之前用了個清衣訣,雖然看起來還是破破爛爛的。

  但這幽州城裡什麼樣的修士沒有,這裡的小二都是見過市面的,知道有許多修士格外注意自己的衣著外表,也有一小部分人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外在是什麼樣的。他們平時都訓練有素,倒沒有出現像兩儀城的那個小二狗眼看人低的情況。

  這酒樓裡只賣靈泉釀造的靈酒,景繁生揭開封泥嗅了嗅,果然靈氣撲鼻,頓時高興地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他自斟自飲、自言自語地歎道:“頓頓一杯酒,活到九千九!”

  對面的十一:“……”

  景繁生剛把酒杯放下,正準備繼續跟十一說說關於這兩儀城的規矩和八卦,就聽鄰桌的人大聲討論起來。

  “這景繁生真是太可惡了!之前已經劫了我們鏢行一次!簡直是無恥之徒!如果不是我們這一次及時跑進了城,恐怕也被他給劫了!”說話這人,正是個鏢師打扮的人。

  他旁邊還有兩個鏢師打扮的人,另外還坐著一個小沙彌和幾個皆穿白衣的少年,聽他這樣說,便有一白衣少年皺眉道:“聽說這景繁生墮入魔道了,他現在難道不是在魔界待著嗎?”

  ……

  一看見他們景繁生頭就大了。一方面自然是因為他們討論的內容,另一方面卻是因為那群白衣少年的衣服。

  那種白衣是無量劍宗內門弟子統一的制服。

  這制服本身也是件法器,功效雖然簡單了點,不能抵抗攻擊什麼的,只能自帶個類似於清衣訣的法陣,能做到自動清潔。但是也許是有這麼個屬性就夠了的原因,在無量劍上至宗主長老,下至最新入門的內門弟子,都是要穿這種衣服的。唯有上面繡著的花紋會因為在宗門之中的地位不同而略不一樣。

  上次蕭然君也是穿著這一身。

  只是他氣場太過強大,硬是把全門上下都統一的制服穿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派風範。

  如果說景繁生見了萬象的和尚就心突突,那麼他見了無量的劍修,不,應該說見到有人穿著無量劍的衣服就會頭疼……

  至於那小沙彌,因為年齡看起來跟十一差不多,雖然感覺他像是萬象出來的和尚,但景繁生暫時還沒功夫把太多心思放在他身上。

  十一帶著面具,眼神冰冷的看了他們那桌一眼。

  那問問題的青年一瞅年齡就不大,應該是無量劍裡頭新收的年輕弟子。

  另一個鏢師沒好氣說:“能把自己宗門上上下下殺了個溜乾淨的人,既然已經判入魔道了,誰能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阿彌陀佛。”那小沙彌念了一句佛號:“當年重明山之事究竟是否是景真人所為還有待對質,至於判入魔道之事也未有切實的證據……”

  “對質?哪裡還需要什麼對質?”一名身形較瘦弱的鏢師諷笑道:“當年重明山出事的時候可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從山上走了下來,而那山上除了他以外連根可疑的毛都沒有,更別提有什麼其他兇手的痕跡了!……何況他不是還將瀟湘宮老宮主派去支援的人全都殺了麼?這可是許多人有目共睹的啊!”

  “更何況當年伏魔鎮圍殺,有多少人是死在他手上的?又有多少人是被他給廢了從此與仙路無緣的?更遑論他的那些個狠毒功法……嘖嘖嘖,那不是墮入魔道了又是什麼?”

  “可是……”

  “小師傅你就是年齡太小還不懂人心險惡。那景繁生若是問心無愧,怎麼這麼久過去了他仍要鬼鬼祟祟、不敢現身人前與大家當面對質呢?”

  那小沙彌不再說話,只是眉頭越皺越緊。

  “好了!”身形魁梧的鏢師阻止了那瘦弱男子繼續說下去,對那幾個白衣青年和那小和尚拱了拱手說:“不管怎麼說,還得謝謝子覺小師傅和幾位少俠前來相助,幫上我們一程。”畢竟把貨物安全運到是鏢局的職責,如果連這都做不到或者總是要人來幫,那他們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一個看起來年齡也不大,面容姣好的白衣美少年說:“既然對方是景繁生,那自然不好應付。正好我們也是要回宗門的,一起走也好有個應對。”

  那個小沙彌又念了聲佛號,也說:“既如此,小僧便也與各位同行。”

  ……

  看來這群鏢師是要給無量山送貨的。

  其實送貨並不奇怪,但是劫鏢的在這年頭卻是少了。因為鏢局的人都是把貨物放在特製的空間法器當中,這些空間法器都要跟使用者的神識綁定在一起,除非使用者自己的意願,否則其他人都不能打開。

  如果旁人可以打開,那只能說明這個法器的使用者已經死了。

  劫財倒還可以原諒,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般弱肉強食。但是殺人越貨,那就說不過去了。

  何況鏢師也是一個蠻受敬重的職業。每個鏢局建立的基礎都要有一個至少是分神期的大能坐鎮。劫殺鏢師也屬於重罪,涉事當地的宗門和鏢局都不會甘休。

  如今放眼整個修真界,好像也就只有景繁生這個無惡不作的魔頭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景繁生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群白衣少年中的一個依舊憤憤不平,“這人膽子怎麼這麼大?竟敢劫咱們無量劍的東西?”

  一個鏢師就說了,“小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廝一向作惡多端,且不把任何修士放在眼裡,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景繁生聽了以後表示很無辜。

  他心想:“要知道我就算再喪心病狂、再作惡多端,也真沒有那個膽子去招惹你們無量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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