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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總想當主角》第66章
第70章 怪譎3

  眾人從擂臺上下來,穿過一個諾大的後花園就來到了瀟湘宮空出來用來安排個人居住的後院。柳尋英便是被人用九根奇長無比的破魂釘、以奇異的排布形式釘在一面外牆上的。

  柳尋英的屍身上沒有任何血跡,隻身上的那九根釘子明晃晃的極為顯眼。他的頭幾乎垂到了胸前,從前俊秀的面龐灰白地呈現出一片死氣。被破魂釘以特殊的陣法定住,別說是身死,就連魂魄也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無量劍剛剛有人奪得魁首緊接著就死了人,人還是死在瀟湘宮當中,這事情紙包不住火,頃刻間便傳入了不少人的耳中,很快就把刑老宮主給驚動過來了。

  楚蕭南說:“我帶著這幾名門下弟子一路找了下來,便在這裡發現柳長老的屍首了。”

  破魂釘是特別煉製的法寶,每一根釘上都會被打上破壞性極強的陣法,適合用作暗器。不能否認的,其使用出來的效果也確實驚人,但對使用者修為和技巧要求也很高,想要隔空打出這麼一個陣法,更是難上加難。但這種法寶太過狡詐歹毒,一直都被是正派修士所不恥的,這些年在兩儀山的這頭、修者的地界當中,倒是鮮少看見破魂釘的出現。

  柳尋英怎麼說也是無量劍的一名修為在元嬰期的長老,比在場的許多小宗門的宗主修為還要高。但這樣的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被釘在了牆上,一時之間眾人都覺得匪夷所思,又有些人心惶惶。

  景繁生和顏蕭然對視了一眼。他們剛剛將目標鎖定在了柳尋英的身上,這人就被悄無聲息的殺死了,用的還是破魂釘,著實是太過古怪和微妙了。

  顏蕭然抬頭看了看被高高釘在牆上的柳尋英,面無表情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他對刑風台說:“刑宮主,我門下長老就這麼在貴宗遭遇暗算,依刑宮主之見,這應該如何是好?”

  看見屍體的那一刻刑風台的面色就變得極為難看,但他也是老江湖了,目光閃爍間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故意捋著鬍鬚沉吟道:“貴宗長老雖說是死在了我的門中,但他本身就已是元嬰期的修士,殺他之人自然不是普通人。卻不知他們是有何恩怨?柳長老招惹到了這樣的,卻又想要我瀟湘宮負責不成?”

  他雖然掩飾的極好,但自打他進這個院子開始景繁生就在刻意觀察他,於是還是被他看出了些許對方的不自然。

  其實顏蕭然倒也不是真的要瀟湘宮來負什麼責,他會那麼說也不過是想看看刑風台的反應罷了。

  刑傾墨這時候仍不知道去向,邢染歌卻已經跑到了她爹身邊,十分不忿地道:“我們都在前面看比試,你們宗門的長老卻私自跑回來,說他身上沒什麼貓膩誰會信啊?還有你們兩個,方才不也離席了許久?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把人給殺了、又順道嫁禍給我們瀟湘宮?”

  過去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讓邢染歌瞭解到自己被禁足期間,景繁生和顏蕭然徒然出現在議事堂時都做了什麼勾當、又是怎麼將罪名扣到他們瀟湘宮的頭上的。

  一時之間她只覺得既悲傷又憤怒。她的心很亂,卻也絕不容許旁人做出構陷她爹爹的事情。

  景繁生卻心道:難道是有人看他們離席,便想趁著這個空當來個一石二鳥。既毀滅了人證,又可以順便嫁禍他和顏蕭然?

  可這做法未免有些拙劣。

  滿院子的人因為秦風韻的話都開始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就好像今天這齣戲真的就是他們兩個自導自演似的。

  人群當中就已經開始有人喊道:“沒錯!誰不知道這位柳長老是蕭然君以前的姘頭,你心生嫉妒將人殺了也不是說不過去!”

  “那位道友說的不無道理,畢竟破魂釘不是誰都能用、誰都想用的。”

  “別說,還真像是這麼一回事!這樣無量劍用來嫁禍別人之時損失的是一名長老,也不至於太過心痛了!”

  景繁生自己諸罪加身已成習慣,早就懶得去解釋什麼了,但考慮到顏蕭然和整個無量劍的名聲,他還是道:“方才我與蕭然君離席乃是醫仙秦榮來接他女兒,我們二人去相送一番罷了。秦榮走後我們便遇上了陳真人,隨後一起回的擂臺。哦,如果邢姑娘不相信,邢姑娘的兄長也應該是在擂臺下的小竹林看見了我們的。”

  話音剛落,景繁生便意識到邢染歌這話問的極有技巧,直接將矛頭又指向了他們。他原來就是太傻,總試圖向世人辯解,試圖倚靠言語證明清白,才會被人一路從重明山追殺到了伏魔鎮。現在嘛……

  景繁生接著道:“實不相瞞,對於十五年前的事情我們剛剛發現了一些線索。不僅找到了那晚重明山之人所中的毒,更是查出這尋英長老便很可能是旁人安插進無量劍的奸細。我們也是正要找尋英長老來問話,沒想到人卻已經……”

  他先是極為遺憾地歎了口氣,複又對刑風台說道:“只不過尋英長老之事若真不是我們所為的話,刑老宮主您可就得好好想想了。”

  景繁生挑唇一笑,神色中含著諷刺:“好好想想這麼個實力強勁、能一口氣以陣法的形式打出九顆破魂釘的人為何偏偏要將屍首留在瀟湘宮內而不一併損毀?想要銷毀一具屍體可不是什麼難事,一張符紙就可以。而若是此人與瀟湘宮無冤無仇,僅僅是源於私怨的話,又緣何要將屍首公然留在這裡為瀟湘宮招黑?”

  他話音剛落便有人喊道:“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你們要故意栽贓嫁禍!”

  就連邢染歌也是一副氣得不行的樣子。可唯獨刑風台,雖然看起來仍是仙風道骨、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景繁生一番觀察下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便不再與人爭辯,對顏蕭然說:“找幾名弟子將尋英長老的屍首先行取下,咱們回去再說。”

  “好。”顏蕭然說。

  “想走?你們這就想要走了嗎?”那些以瀟湘宮為首的小宗門門眾不服地喊道。

  顏蕭然看都沒看他們,只對楚蕭南吩咐了幾句,便帶著其他無量劍的人離開了。甚至連刑風台他最後都沒搭理。

  柳長老在無量劍的名聲本就不怎麼好,性情又極為高冷古怪,與其他各峰長老和弟子也沒有什麼往來,他被人暗害的事情便並沒有在這群弟子當中掀起什麼風波。

  倒是在路上的時候,有不少與柳亦蹤交好的小輩弟子都在安慰他。

  柳亦蹤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沉痛悲傷,但在內心深處,得知他師傅就這麼身死道消了,他不僅沒覺得傷心難過,反而還重重地松了口氣。

  旁人羡慕他是無量劍八位長老之一的親傳弟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年來他過得究竟都是什麼樣的日子。

  他師傅一門心思地將主意打在宗主的頭上,積年累月下來早已陷入魔障。

  柳亦蹤從小便是被人遺棄在道邊的孤兒,為了活命就自然要比別人心思複雜一點兒。他深知當年柳尋英會將他從山下撿來、收做親傳弟子,除了因為自己的相貌好、也同樣長著一張頗為俊秀的面孔之外,還因為自己是適合與人做爐鼎的純陰之體。而他從前之所以能比其他弟子更多地接觸到他們宗主,也是因為他師傅在其中推波助瀾的結果。

  很多人都不知道,但他卻從他師傅那得知宗主之前晉級出了岔子,一直都重傷在身又神志不清。他師傅從前就總是絮絮叨叨地說這是機會,可柳亦蹤來看,那段時間的宗主沒有排斥他,只是因為沒有精力而已。

  柳尋英眼瞅著蕭然君的傷幾近痊癒,對他卻越來越冷漠,便把歪腦筋動到了別的地方。

  幸虧他們宗主並不像外表人模鬼樣,其實私底下齷齪骯髒、到處搜尋爐鼎的那些修士那樣。蕭然君一直都十分的潔身自好,就算他師傅自動獻身不成便將他推了出來,他們宗主也並沒有對他怎麼樣。反而是他師尊,卻越來越得宗主的冷落了。

  雖然這些事後師尊對待他便越來越刻薄,一個心情不好便又打又罵地拿他出氣。但他便終究是有了個體面的身份,未淪落成他人的爐鼎。對此,柳亦蹤還是十分感謝蕭然君的。

  他師傅一門心思地想要將他獻給宗主,便從不打在他臉上,柳亦蹤因為自己的體質原因也極力掩蓋,與亦字輩的其他弟子在一起時並未被發現出異樣。反正旁人也拯救不了他,若是被他師傅知道了還要挨上一頓打罵,是以對於柳尋英的暴行他也從未提起過。

  現如今他師傅竟然就這樣死了,也就意味著他已經擺脫了那種束縛。

  被幾個同齡的弟子圍住,就連顏亦陽也目露關切地看著自己,柳亦蹤面上一點不顯,內心裡頭不知怎的,除了重重地松了口氣外便是極度地感激。

  一謝他們宗主用情專一又為人正派。二謝十一,應該說是亦陽不僅救過他的命,更不計前嫌地願意與他們交好。他雖然沒了師傅,從此以後卻是與宗主親傳弟子、試煉之征的第一名稱兄道弟的人物。日後即便自己坐不上長老之位,在門中的地位也不會低。

  他純陰之體的身份不會被洩露,就算洩露也不會被人輕易辱之了。

  ____

  景繁生與顏蕭然並排走在前頭,想起方才蕭然君的態度便打趣道:“蕭然君對刑老宮主這般無禮這真的好嗎,嗯?”

  顏蕭然扭頭看了眼景繁生眉目飛揚的樣子,自己的眉頭也不禁跟著稍稍挑起來了一些,“瀟湘宮與我無量劍本就不親厚。”

  景繁生忽然悶聲笑了起來。

  顏蕭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便微微蹙起眉頭去看他。

  景繁生笑道:“我原以為你定是要說上句無妨的,沒想到、沒想到蕭然君現在連話也多起來了啊。”

  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見身側之人因為剛剛死了人不好大笑出聲而憋到身體打顫,顏蕭然便有些無奈地伸手,將一隻手臂環在了景繁生的腰上。

  景繁生被莫名戳中了笑點,本來忍笑忍到肚子疼,兩個人的距離這麼一拉近,他立馬就安生了。

  後面尚且跟著一群弟子,自己的兒子更在其列,他就被蕭然君半環半抱住了,景繁生忽然覺得自己的面頰開始莫名發熱。

  偷眼去看顏蕭然,對方這會兒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一直覺得顏蕭然會變成面癱是因為這小子小的時候太容易害羞,動不動就要被羞紅了臉。怎麼現在當真是風水輪流轉了,這種大庭廣眾下的親密行為顏蕭然做起來竟然毫無壓力,張手就來。

  這難道就是入魔以後帶來的另外一個影響?若非要形容的話,顏蕭然似乎是比以往率直了不少。

  景繁生嘿嘿一笑,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你說,你是從什麼時候起喜歡上我的?”

  環在他腰上的手明顯緊了緊。

  剛剛死了人,就算那人是被人滅口罪有應得,但在別人都不知道還有這事的情況下,這種該表現出沉痛的時候景繁生也不好太放縱。但見了顏蕭然的這個反應,自覺自己扳回了一城,他臉上本就漂亮的眉眼變得更加張揚:“你從前喜歡我又不上前來貼近我,每次獵宴都站得不遠不近的,是因為害羞嗎?”

  “景期……”顏蕭然的聲音很低還透著股無奈,將目光落在了他臉上又速速移開,只是睫毛顫抖個不停。雖然從表情到面色都沒有一點變化,但也足夠景繁生用來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這麼一來,他便又想笑了。

  走在他們二人後面的十一將這一幕看在眼中,輕輕搖了搖頭,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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