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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總想當主角》第72章
第76章 花明5

  前面的三個人已經走到了出口處,兩個人跟在後面走著,景繁生低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什麼尊者有些眼熟?”

  顏蕭然沉默了一瞬,抬眸道:“倒像是與十一交好的那個重明山的弟子。”

  聽他這麼一說景繁生這才想起來十一在祁鄴打行屍的時候與一個重明山的小弟子頗為意趣相投。只不過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他倒是不記得那小弟子的樣子了。之後見過幾面也不過是大致有個印象,一時之間倒還真沒想起來。

  對上號了以後景繁生身形不由一頓。為什麼與十一交好的偏偏是這個有問題的弟子?!再一聯想到對方說的要捉他的話,這明顯就是預謀已久。他忽然覺得就像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一樣,遍體生寒。

  顏蕭然出言寬慰道:“若對方是早有預謀,那便是防不勝防。”

  景繁生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事情到了這裡,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壓制了。無論對方是人是妖,究竟有什麼樣的恨意和執念他通通都不關心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若是這人打了重明山的主意、打了他兒子的主意,單就是這兩件事的其中一件,他都絕對不會原諒對方。

  這般想著,他已經與顏蕭然並肩走出了甬道,二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陽光下,並未讓任何人發現。

  只是抬眼打量起附近的地形,景繁生倒又是吃了一驚。

  這洞口對著的那紅漆塗砌、高大聳立著的,不就正是煉妖塔嗎?他們竟然直接到達了煉妖塔所在的湖心島!

  煉妖塔四周的佈置和防衛還是當年景繁生組織幾大宗門的長老共同佈置的。從洛水湖對岸到達這湖心島僅有一條修築在半空中的長橋。長橋之上常年都有幾大宗門的修士共同駐守,只有擁有向顏蕭然那樣的通行權杖的人才又資格過橋。且每次通過之前都要被記錄在冊,一直以來這一點執行地都極為嚴格。

  天上有極其強大的防護大陣,中間的長橋之上又有修為不低的修士嚴加鎮守,下面又是誰都不能沾染的洛水湖,是以煉妖塔周圍的佈置一直都可以說是固若金湯,迄今為止還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私自靠近湖心島。

  然而一出了這洞穴就發現他們已經置身在了湖心島上,這情況饒是景繁生也是萬萬都料不到的。

  ……難道說湖底空間也不過只是一個跳板而已,他們直接在那之下、完全從下面繞過了洛水堆積的位置,打了這樣一條從外面直接通到湖心島的通道?!

  顏蕭然想了想說:“當年建築煉妖塔的時候各個宗門都有參與,但千年以後你我竟都未聽說過煉妖塔下面有個妖修煉化後生成的精魄池水,可見當初建塔的前輩們只想到了煉化卻並未想到收集。是以方才咱們所走的那條通道前半段應該是先挖的,湖底空間的回字形陣法和咱們之前到的那個溶洞都是後來搭築,為的就是收集那些精魄之水。只不過……”

  “只不過千算萬算,沒算到兩隻貪食的吞天鼠竟然撕裂了空間,而咱們兩個亦碰巧掉落其中,再由虛無空間出現在瀟湘宮的時候又徹底將那兩地傳送的陣法給破壞了,是以他們若是修復不了那傳送陣,便無法回到湖底空間了?”

  顏蕭然點頭道:“正是如此。”

  景繁生蹙著眉頭道:“為何他們費盡心思打通了這條通道卻一直都什麼都沒做?也不見這頭有什麼動靜啊。”

  兩個人又向前走了幾步,顏蕭然抬頭看了看高大偉岸的煉妖塔,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還記得方才甬道之中的岔路口麼?也許他們之前只挖到了湖底空間的位置,後來傳送法陣被破壞,無法、或者說是不好修補,才又挖了一條通向這裡的通道。方才我就覺得,走到後半段的時候,四中的岩壁濕潤異常,倒像是最近挖掘的。至於為何之前挖通了湖底空間卻未曾行動,這一點我尚且還沒想到……”

  聽他這麼一說,景繁生覺得事情好像的確是像他推測的這樣。他看向顏蕭然的目光不由染上了一絲欣賞和敬佩之色。

  因為雖然不知道原理,但原著當中確實是有提到過,煉妖塔的塔身堅不可摧無法撼動,反而是湖底空間的塔下方更好入手放那大妖出來。

  但景繁生看過原著知道這一點,尚且都沒有想到這通往湖心島的甬道是因為他們破壞了通往湖底空間的陣法,才逼得這些反派不得不另挖出一條通道來,顏蕭然竟然僅憑一些細小的線索和猜測就推斷出來了!

  這要他如何能不感慨蕭然君果然是被命定為了真男主的男人?

  經顏蕭然這麼一點撥,他沒想明白的問題景繁生卻已經有了一番計較。

  煉妖塔不可撼動,就算那大妖的實體還在也跑不出來,只能被他逃出一絲魂體。但那大妖被煉化了千年,哪怕曾經的修為再高如今也應該是極度虛弱的,也許不經意間就會消散於天地也說不定。若是沒有容器,哪怕魂體跑出來了也無處施展。是以他們一直沒有動靜,很有可能是因為十五年前的陰謀沒有得逞,自己這個身體特殊、可以被用來當做容器的人失蹤了。

  但一想到那湖底空間的精魄之水竟然沒怎麼被人動過,便又覺得極有可能是他與顏蕭然掉進去的時候,那空間才剛剛搭建成。

  反正以顏蕭然真男主的身份來說,無論遇上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巧事也不足為奇。

  想明白了這些景繁生又忍不住要想,那麼他們又將甬道挖到了湖心島上,是何用意?

  更何況湖心島上的守衛與外面比起來,只強不弱。他們在這裡動手腳分分鐘就容易被人發現了。

  因為這裡並非只有一個煉妖塔,還另設有一處善惡堂。善惡堂說白了就跟修真世界裡頭的執法部門似的。雖然善惡堂並怎麼能約束住大宗門,但卻也是個有人住持公道的地方,對於無依無靠、戰鬥力又不強的小宗門來說,作用還是非常大的。

  善惡堂的管事們一般不是從四大宗門裡選出的就是一些赫赫有名的散修,修為都不會低了。若有人私自靠近這裡,應該馬上就會被察覺才是。

  然而這疑問待兩人又走近了些,方知道了答案。

  煉妖塔塔身之下,竟然已經血流成河,一些修士的屍體散落了一地。前面站著許許多多、烏泱泱一大片穿著與那兩名高大男子別無二致的人,在他們的週邊,更是圍著整整一圈漂浮在空中,模樣奇形怪狀的魂體。

  這些人站在了一起,景繁生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他們的身份。那些身材比起尋常人來要高大健碩的多的男子,應該就是魔修。

  魔修當中有一宗門喚作萬鬼門,其功法和傳承能使人見鬼、塑鬼、禦鬼。見鬼之意便是修煉了那功法,能使人的眼睛發生特殊異變,變成像景繁生這樣的能看見空氣中存有的各式氣體。塑鬼便是說其傳承之中有一項技能,能夠拼裝鬼氣且保持殘魂不散。將即將消散於天地的鬼氣拼接在一起,塑造出一個仍舊存有修為、實力強勁的鬼。而禦鬼就猶如字面上的意思,可以以奇法駕馭這些怨念叢生、全無神志的鬼魂。

  看見那些魂體的時候景繁生一瞬間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因為這種傳承只能用於戰鬥,於感悟天道、飛升成仙來說有害無益,在和平年代便沒有人會去修習,從前修煉此法的人也因為這手段太過違背天道而被誅殺殆盡,萬鬼門早在伐妖之戰結束後的不久就消失了。塑鬼、禦鬼一術,也早已經失傳。

  但是如果這妖修手裡握著什麼傳承是與塑鬼禦鬼有關的也不是說不過去……電光石火間,景繁生忽然覺得從前困擾自己的謎團,已經被解開了。

  幸虧白一塵說魔界動盪、魔王尊者下落不明之時他也順道聽了一耳朵。由此看來,這妖修大概早就趁著魔界不穩的時候控制了不少魔修。甚至還塑造了不少鬼修。

  再隱約透過前方那些高大男子之間的縫隙看去,待看到煉妖塔上的一層層佈置結界的法寶正在被一一取下,塔下面更是有人在刻畫佈置著什麼陣法的時候,景繁生更是吃了一驚。

  景繁生喃喃道:“難道他不僅控制魔界,也已經完全控制了煉妖塔?如今還想要把這塔炸開不成?”

  湖心島成功地被人從地底下挖開了,煉妖塔下血流成河,瀟湘宮自然變得毫無用處。難怪這少年可以毫不猶豫地將刑風台給結果了。

  ……只是這劇本改的是不是太過徹底了些?

  原著當中的大妖也只敢在暗地裡使壞作亂,挑撥眾修士之間的關係,怎麼到了這裡,這妖修竟是要以暴力直接將煉妖塔毀去麼?

  如此手段,竟比原著中那位鎮在塔中的大妖還要淩厲得多。

  畢竟已經看過不少小說,就算沒有看全原著,景繁生也不禁生出了一種這“妖邪禍世”的副本劇情一下子就跳到了後邊高潮、決定生死存亡時的感覺。

  畢竟若是煉妖塔真的被人破了一個洞,跑出來的也許就不是一個大妖的魂體那麼簡單的了。

  景繁生的面色變得蒼白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抬頭望了顏蕭然一眼,哪想到對方這時候也正好在看他。目光一對上,兩個人已然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心中忽然就泛起了一絲苦澀。

  顏蕭然自然垂下的手,撫上了懸在腰間的驚鴻劍。纖長的手指在那龍紋雅花上緩緩地擦過,他垂眸對景繁生說:“煉妖塔若是被打開,後果不堪設想。”

  景繁生的喉嚨哽了哽:“嗯。”

  只是五指用力,將原來與他十指交扣的手握得更緊了。

  顏蕭然對著他,忽然微微挑起了些唇角說:“還好我們跟過來了。這陣法不知何時就會完成,現在阻止還來得及。”

  “嗯。”

  “……你回去找蕭南和一塵長老他們,趁著試煉之征的人還未散,將這裡的事情告知他們。”顏蕭然說著,就將方才用來燒錄影像的法寶遞了過來。

  “艸!”

  景繁生猛地抬頭,對上了那一雙猶如黑曜石一般漆黑泛光的眸子,咬著牙道:“你把老子當三歲小孩兒來誆?”

  他就算是現在禦劍回去,待將事情解釋清楚了把其他人都帶了來,顏蕭然這邊恐怕也早就已經打完了。這小子的打算根本就是要把自己支開,然後獨自留下與這些人拼殺。

  顏蕭然神色一痛,“景期!”

  景繁生因為痛失尊長和兄弟而意志消沉過,但他雖重傷在身,對於自己不能動用修為之事雖也憎過恨過,卻從來都沒有對此事怨天尤人過。這還是第一次,他開始埋怨這賊老天,偏生要他失去了修為。

  畢竟就算這些人連著那什麼尊者加起來都不是顏蕭然的對手,但這小子現在稍微動用靈力太過可就是要晉級引發雷劫的。他一個分神期的修士在沒有任何防護下如何受得了九重雷劫?到最後還不是會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那雙從來就滿是笑意的桃花眼難得地閃現出了一絲狠戾,景繁生道:“你可知你若是有什麼事,我也活不了?”

  他此刻這麼說倒不是因為想到了顏蕭然是整個世界都與他性命綁在一起的真男主,而是發自內心地覺得如果顏蕭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似乎也不願獨活了。

  是以他這話說出來,語氣聽起來便異常的擲地有聲。

  “景期……”顏蕭然的睫毛忍不住顫了顫。景繁生這人不正經慣了,嘴裡吐出的話便總也沒個正形,哪怕是說些個情話也是半開玩笑著的,讓人分不清他是真情還是假意。

  是以如今心上之人瞪著一雙眼角發紅的精緻眉眼,如此認真地說著這種話,倒叫顏蕭然不分時間場合地心情激蕩了開來。

  難掩心中激動之情,顏蕭然忍不住在那形狀完美的眼角上輕啄了一下,說:“我是真的覺得此地離瀟湘宮甚遠,若是放那些不會走陣法的傳信紙鶴回去,也不知什麼時日他們才能趕到,是以才……”

  “我不會有事的。”青年補充道。

  景繁生也明白本就是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候了,又哪裡能那麼容易地就找到兩全之法。

  剛想鬆口之際,前面的一道夾著冷笑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想走?今日你們兩個誰也別想離開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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