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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養兒手札》第19章
第19章 傳言

  鎮國將軍夫人來過沒兩日,整個京都都在傳那成國公府剛醒過來的國公夫人是個最善挑撥,搬弄是非之輩。

  這個名聲對於婦人來說是極不好的,七出之條中就有一條叫「口多言」。

  這事兒傳的極快,傳的是成國公夫人和鎮國將軍的姨娘一言不合,告到了當太子妃的自家姐姐那裡,鎮國將軍一家才突遭變故。

  這但凡跟皇家沾點關係的,都能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尤其這事兒傳的還有鼻子有眼,牽涉人物眾多,還真是不失為一樁有料的八卦。

  袁璐聽到這傳聞的時候都笑了,這慶成郡王還真是個鬧騰的。都被降等了還蹦躂著想找補呢。

  起初中的「口多言」,被休棄的原因說到底是離親,即離間家族和睦。她雖然利用了輿論的壓力,可是這是用來對付外人的。而且說的也不是無中生有的。

  她幫著成國公府的公子討回了公道,難道老太太還能因為這個休了她?

  既休不了,傳個壞名聲可動搖不了什麼的。

  可沒兩天,她娘親陳氏就上門了。

  陳氏一來就把袁璐罵了一通,「誰給你的膽子,回來了就敢要權掌家。你睜眼才多久?這世上的事情又知道多少?竟敢把一大家子攬到自己身上!」

  袁璐一聽就知道她娘是聽到了外面的傳聞,討好地親手斟茶奉上,「娘,你說了這麼多,口渴不口渴?喝杯茶潤潤喉。」

  陳氏的七分火氣一下降到了三分,瞪了她一眼,接過她手裡的茶。

  袁璐站到她身邊給她捶肩膀,「外頭人不知道內情才這麼傳。您怎麼也這樣說女兒?當初不是爹爹讓女兒回來的麼?」

  陳氏把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道:「你爹讓你回來是讓你擔著國公夫人的名頭回來過日子的,不是讓你來做什麼當家夫人的。我們自家人自是不信的,可外頭的人怎麼想,人家只會覺得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讓外人怎麼看你?你這才幾歲就擔了這樣一個名聲,不說別的,只說你教養出來的孩子,人家會怎樣想他們?尤其是你教養的姑娘,有哪個好人家敢要。」

  袁璐被嚇得縮了縮脖子,她娘可沒用這種語氣責備過她。

  陳氏說完又把袁璐拉到自己跟前,歎氣道:「娘不就指望你日子過的順遂麼,前面泓哥兒那件事,自有你爹、你哥哥操心,實在不行還有這家的老太君,再不濟等女婿回來。你是為哪般呢?非要自個兒沖到前頭去堵人家的嘴?他們不敢說你爹,說老太君,可不就拿你開頭麼?」

  陳氏說著拿了帕子擦眼睛,「你爹日前還誇你聰明做得好,可他不知道這世道對女人來說是再艱難不過的了。如今這傳聞愈演愈烈,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你可怎麼辦?」

  袁璐一看她娘哭就沒辦法了,感覺坐到她身邊低聲勸著:「這事兒傳出來也就幾天,還不到那種程度。咱們再想想辦法不成麼?您別哭呀。」尾音都帶出撒嬌的腔了。

  陳氏收了眼淚,點了她額頭一下,「討債鬼。我明兒就去進宮問問太子妃,總得想法子給你抹過去。」

  袁璐知道她娘是心疼她才掉的眼淚,實際並不是那種柔弱好欺之輩。因此也並不很擔心。

  不過看她娘的重視程度,看來這傳言的力量確實是很可怕的。可如今看著這國公府裡卻甚是太平,老太太跟眼瞎耳聾的昏聵老嫗一般。

  這兩天老太太都是稱病不出,也不讓袁璐去侍疾,連每日的晨昏定省都不見她。

  陳氏跟老太太雖然是兒女親家,但是這袁玫和高斐的婚事是太祖爺定得,這兩家人其實差著輩分呢。陳氏比老太太小了一輪半。

  因此陳氏一來先去了她院子裡,老太太一樣是稱病不見,讓她直接來見袁璐了。

  陳氏又道:「要是老太君傳你去問話,你可得先請罪。你雖出於好意,但是到了現在這份上,確實是給國公府的名聲抹了黑。萬萬不可端著架子不認錯。」

  袁璐應了一聲:「女兒省得。」

  陳氏在她這裡坐了一會兒,又問起了泓哥兒的身子。

  袁璐便把他生活上的一些事都說了,並傳人去把泓哥兒喊來,還囑咐了一句是她外祖母來看他。

  陳氏玲瓏心肝,一聽就知道泓哥兒跟袁璐平日裡不親,便拉著她閨女的手低聲道:「泓哥兒心性不比一般孩子,你平日裡多擔待些。只當還你二姐姐往日裡對你的好。至於你想的那件事,娘和你爹捨得一身剮也會想辦法成全你。」

  袁璐對她笑笑,拍著她的手背道:「娘親放心,女兒都知道的。」

  泓哥兒來的也快,澈哥兒跟個小尾巴似的也跟來了。

  泓哥兒見了陳氏,先是不慌不忙地行了禮。他個子高,又壯壯的,說是七八歲的小兒也有人信。這一番有模有樣的見禮更是跟個小大人似的。

  澈哥兒則是一雙眼睛亂轉,忙著跟他娘親擠眉弄眼。

  陳氏歡喜地不行,把他們兩人拉到自己懷裡,問他們:「這幾日來可好?」

  泓哥兒一板一眼地道:「勞外祖母掛心,泓兒身體都好了。」

  澈哥兒就抱著陳氏的脖子,擰著身子撒嬌:「不好不好,澈兒可想祖母了。」

  陳氏就把澈哥兒抱到自己膝上,泓哥兒自覺地退到了一邊。

  兩兄弟明明只差了一歲多,個子身形差了許多不止,心性更是迥然不同。

  泓哥兒不愛說話,陳氏問一句他就說一句。態度恭敬有餘,親熱不足。

  他們說話的時候澈哥兒就坐在陳氏懷裡安安靜靜地聽著,待他們說完,他就立刻說點什麼,惹得陳氏發笑不已。

  兩個小兒陪著陳氏待到了晚飯前。

  袁璐奔向留她娘一起用飯,但陳氏想著回去照料袁老爹。

  袁璐便找人跟老太太說了一聲,自己和兩個孩子一起吃了。

  泓哥兒雖然還是不冷不熱,但是難得的沒有推辭。

  袁璐這裡的夕食還是以清淡的東西為主,想到有兩個孩子在,就加了一道琵琶大蝦,一道醬汁鴨掌。

  蝦是泓哥兒愛吃的,鴨掌是澈哥兒愛吃的。

  廚娘按照袁璐的吩咐剪了蝦頭,挑了蝦線。鴨掌去了骨,也蒸透了,軟而入味。

  袁璐不喜歡吃飯的時候人家伺候,就自己淨了手給他們剝蝦。

  澈哥兒是個小話嘮,在她娘面前什麼事都能拿來說道,連他養的大黃今天多脫了一把毛的小事都能拿來說道說道。

  袁璐也不打斷他,他說什麼她都聽,還給他出主意:「那大黃是不是吃了不好的東西,你得找人查查,再不行還得找個獸醫來看看。」

  澈哥兒聽完就皺著眉頭鄭重地點頭:「我也想著要查查呢,可祖母說狗脫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讓我別小題大做。」

  袁璐就忍不住笑了一下,把剝好的蝦放到了他碗裡。

  澈哥兒看到剝好的蝦沖她天天一笑,然後勾著頭去看他哥哥的碗,看完就扁著嘴有點委屈:「怎麼哥哥碗裡那麼多,我就只有這一個。」

  袁璐心道那是因為你哥哥都沒有動過,哪像你這麼給面子,剝一個吃一個的。

  「哥哥吃的慢呀,娘都是給你們一人剝一個的,你吃的太快了。」

  澈哥兒就「哦」了一聲,湊過去勸他哥哥說:「哥哥快點吃,晚了吃進肚子裡涼涼的不舒服。

  泓哥兒應了,便也慢條斯理開始吃起袁璐剝的蝦。

  袁璐給他們剝了大半盤子的蝦,才開始吃起自己的飯。

  她吃的少,兩個小兒吃完的時候她也吃的差不多了。

  袁璐便把飯菜撤了,一人讓他們喝一碗灶上溫著的清湯。

  冷颼颼的天喝碗熱湯,整個人也就跟著暖和了。

  喝完,袁璐去摸他們兩個人的手,確定他們身上都是暖的,才讓他們披著披風回老夫人的院子。

  澈哥兒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最終還是被奶娘牽走了。

  泓哥兒走在後頭,見了弟弟已經走出了院門,他停住了腳步,對著在後面送他們的袁璐做了個揖。

  袁璐挑了挑眉,不知道他這又為哪般。

  「祖母說您是為了我的事,才擔上了不好的名聲。母親,我醒來時對您不敬,還請你不要見怪。」

  袁璐笑了笑,伸手想去揉他的頭髮,但是想到上一次他偏頭躲開的尷尬場景,便又把手放下了,「沒事,你既喊我一聲‘母親’,這些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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