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阿瑞斯有了小水母的醇厚能量,能量脈絡不僅得到了補充,甚至之前打鬥時候,造成了經脈的一些創傷,也被這股能量而治癒了。
阿瑞斯從元祖大道趕到種植園的路上,獵殺了幾隻高階的凶獸,每只都著口氣,讓小水母去解決。
然後阿瑞斯發現,每次小水母吸收完血核裡的生命靈氣,回到他的腦袋上後,就會返還給他一些之前那種醇厚的能量。
到了種植園的跟前,小水母返還了五六次能量。
阿瑞斯此時身體裡的能量沒有減少不說,就連他的能量脈絡竟然也被拓寬了一絲。
雖然只是一絲,放在肉眼下根本沒辦法區分出來,但是對如今以能量運轉為基本功的阿瑞斯來說,這一絲的意義可是很重大的。
“謝謝了。”阿瑞斯點了一下頭頂的小水母。
此時小水母又變大了一些,遠看去就像是阿瑞斯的頭頂戴著一頂水母帽子。但實際上它並沒有什麼重量,如果不是阿瑞斯的感知敏銳,恐怕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到了種植園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被暴力撞毀的圍牆,裡面的田地、大棚、樹木都損毀嚴重,因為田地鬆軟,甚至被象人群踩踏出了一條條很深的溝壑。
阿瑞斯眼中一冷,狂風起,眨眼之間,阿瑞斯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種植園中。
因為有之前多古說的那番話,阿卡金也交代了異能者們,自保為先。所以到現在,雖然異能者們都是苦戰、精疲力盡,但是並沒有人死亡。
遺憾的是,象人群也沒有一個死掉——要在自保的前提下,對付那種皮如鋼鐵的獸人,實在是強人所難。更何況他們的等級基本都是C、D級別的,最高的兩個也只有B級。
而象人群進了種植園後,似乎並沒有什麼目標方向;他們的隊伍擴散了一些,但總體還是聚集在一起的。
他們做的唯一的事就是破壞,破壞了一個地方然後換下一個地方。
唯一能讓他們動起來的,就是看到異能者。
不僅阿卡金發現了這一點——因為種植園太大,燈光覆蓋並不如街道密集,所以十來個異能者都躲在暗處。當異能者們一失去蹤影,那些象人的攻擊就隨之停下的了,而不是跟在街道上的時候那樣,窮追猛打。
異能者們面面相覷。怎麼辦?出去打?不打?
打他們是打不過的,就算象人不是這麼厚的皮、這麼巨大的身體,就算是跟他們一樣大小,但數量也是他們的六七倍,更何況他們現在大多都已經精疲力盡了。
“靜觀其變。”阿卡金靠在一棵景觀樹後,臉色卻並不凝重——剛才他收到了老祖宗的短訊,象人王族已經被搞定,塞恩大人正往這邊趕來。
這裡的異能者都是長期守在種植園的,他們知道阿卡金在種植園的分量,所以對他的話並沒有任何人質疑。
“砰!砰砰!”
象人的巨棒砸在泥土裡、棚架上,發出沉悶的巨響。每一聲都仿佛震動了空氣,讓人的心臟都跟著震顫。
種植園裡變得十分安靜,安靜得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聽得到誰過於強烈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很長、或許很短。種植園裡突然響起了一聲獸類的哀鳴,那是象人哀嚎的聲音。
阿卡金眼睛一亮,從樹後探出身去看,在那片C級靈植田裡,一個三米多高的象人正轟然倒地,砸得周圍的象人們一個踉蹌。
而在那個倒下的象人的頭頂,一個長髮男人站在那裡,正是阿瑞斯。
“是塞恩大人。”阿卡金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周圍的異能者們,這種時候,沒有什麼比阿瑞斯更能穩定人心了。
果然,聽了這話的異能者都立刻激動起來,還有人記起之前的畫面,不由低聲交談:“塞恩大人之前跟那些高階獸人在打吧?是打贏了嗎?”
“肯定是贏了啊,他可是塞恩大人啊!”
是啊,他可是塞恩大人啊。
雖然阿瑞斯並非毫髮無損,甚至他此時的一身打扮非常狼狽,但那又如何?那只會讓這些異能者覺得阿瑞斯更加真實,而不是他們曾經想像的那樣雖然強大卻遙不可及。
而因為阿瑞斯的出現,象人群終於有了目標,一哄而上圍攏了過去,轉眼就把阿瑞斯的身影淹沒了。
“我們要怎麼做?去幫忙嗎?”有異能者擔心地問道。
“怎麼幫?我們去了只能添亂。”
“可也不能幹看著吧!那麼多象人!”
“他可是塞恩大人。”
“可他受傷了啊。”
所有人剛才都看得清清楚楚,阿瑞斯的衣裳襤褸,血跡斑斑,身上也有很多傷口。那是阿瑞斯從未有過的狼狽模樣,以至於即使親眼看到了,多數異能者們還是並沒放在心上。
還是那句話,他可是塞恩大人啊。
異能者們沉默了,並非是膽怯或者什麼,而是因為他們還在琢磨關於阿瑞斯的事情。他們無不是因為憧憬阿瑞斯才來到種植園,任勞任怨當個保安的。可是到現在,他們似乎才意識到,以往他們“看”到的阿瑞斯都是假的。
“別瞎操心了。”最後,還是阿卡金髮了話。
阿卡金收回視線,對異能者們說道:“現在我們去了的確幫不了忙,但是也必須做點什麼。我記得武裝機器人的倉庫裡,有很多裝載在它們身上的能量武器。咱們去把那個拿來。”
有異能者反應過來,隨即嘴角一抽:“不會毀了種植園嗎?”
“那些玩意兒不就是為了預防大災難的嗎?”阿卡金一點不在意,還有些躍躍欲試:“再說了,反正種植園這邊都是暫時用不了的靈植,存了藥的庫房又遠著,毀不了什麼。”
阿卡金說著,就招呼人偷摸著往庫房跑去。
作為個最普通的力量型異能者,他在異能者裡就跟個普通人一樣。什麼呼風喚雨、空手生火、疾如閃電……他統統沒有體會過。所以在異能者眼裡通常不怎麼看上眼的能量武器、輔助機械靈兵,在阿卡金眼裡可都是寶貝。
大爺的,早就想上手試試了!
另一邊。
阿瑞斯一腳踹倒了象人之後,用雷電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不能動彈。小水母也隨之浮下了阿瑞斯的頭頂,落在象人的後脖子上。
然而兩秒過去了,象人圍攏來了,腳下的象人卻還沒被搞定。
阿瑞斯有些奇怪:“怎麼了?”
小水母仰起頭,兩隻黑豆大的眼睛裡竟然露出了幾分委屈。
阿瑞斯眨眨眼,眼看象人的巨棒齊齊招呼過來,一把抓起小水母,飛快跳出了象人的包圍圈。象人們的巨棒收不住,將那個被麻痹放倒在地上的象人,瞬間砸斷了無數骨頭,轉眼一命嗚呼了。
因為小水母有異樣,阿瑞斯也沒戀戰,離象人群距離百米外,才將手裡的小水母放倒跟前,問道:“吃飽了?”
小水母的四條胖胖的觸手撐著它圓滾滾的傘蓋,慢慢搖了搖頭,然後一根觸手往後指了指。
阿瑞斯:“???”
小水母:“……”
而就在這時候,遠處一個金色小點一閃一閃地過來了,阿瑞斯眼力好,一眼就看清了那是另一隻小水母。
那只小水母很快就瞬閃到了阿瑞斯的身邊,到了也不占阿瑞斯的頭頂,反而浮動在那只“大”水母的身邊。
一大一小兩隻水母伸出觸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比劃了一通,然後齊齊轉頭看著阿瑞斯。
阿瑞斯倒看得有趣——這些小水母之間自有一番交流方法啊。
那只小的小水母浮動了幾下,觸手指著那些象人群。
阿瑞斯心中一動,跟著說了句:“象人?”
小水母的觸手收了回來,然後浮動到了那只大點的小水母的傘蓋後面,拍了拍傘蓋。
阿瑞斯眨眨眼,猶豫道:“後腦?”
小水母又浮動到了“大”水母跟前,然後轉身背朝著“大”水母,接著,就見“大”水母觸手朝著小水母後腦一揮,小水母就倒下了,在空中攤成一塊水母煎餅。
阿瑞斯:“???”
見阿瑞斯沒明白,兩隻小水母又演示了兩遍。
阿瑞斯終於福至心靈:“打死?打傷?”
兩隻小水母聽了,頓時都停止了演第四次的動作,齊齊看向阿瑞斯。
阿瑞斯把前後連起來,嘀咕道:“象人、後腦……打傷象人的後腦?為什麼?啊。”
阿瑞斯腦中靈光一閃,問道:“你們的觸手,沒辦法穿透他們的皮膚來吸收血核?”
兩隻小水母同時彎起了兩隻觸手,做了個攤手的動作——是的。
阿瑞斯好笑,點頭道:“我明白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那只大點的小水母離開了他的掌心,功德圓滿地往遠方飄去,雖然體型比較大,但它瞬閃的距離卻比之前遠很多。
阿瑞斯看著留下的這只小水母,心裡隱隱有個想法——它們收集生命靈氣,但是只是搬運,因為需要生命靈氣的是安詣。
想到這裡,阿瑞斯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他拍拍自己的肩,對小水母說道:“那咱們上吧。”
小水母看看他的肩膀,然後嫌棄地扭過了圓滾滾的傘蓋,懶洋洋地浮動了幾下,穩穩落在阿瑞斯的頭頂上。
阿瑞斯好笑,也不耽擱,沖向象人群給安詣“做飯”去了。
這一次有了小水母提供的辦法,阿瑞斯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說實話,小水母的殺傷力這時候是比他大的。
如果小一點的凶獸,小水母還沒那麼大的發揮餘地;但是象人的身體龐大不說,他們的手腳並不靈活,而且腦袋也很大,這讓他們勾著後腦的動作都很難做出。
所以,只要阿瑞斯破壞他們的後腦跟脊柱相連的地方,讓小水母貼上去擊碎血核,可比阿瑞斯用異能大招才能殺死一個象人厲害得多。
阿瑞斯對付這些失去頭領的象人,輕而易舉,從週邊時不時殺兩隻,那些象人只要不看到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反應。
唯一的缺點就是——小水母“飽”太快,而種植園跟安森斯特正門防線距離太遠,所以小水母換班的時間很長。
於是,阿瑞斯只能打一會歇一會。
這邊阿瑞斯獵著,那邊阿卡金終於也扛來了能量武器。阿卡金拿的是一管能量炮,立起來足足高過了他一個腦袋,炮筒上標著五顆星的最高威力級別。
“嘿嘿!”阿卡金摩拳擦掌,將炮筒對準離他最近的一個象人身上。
可惜的是,炮筒剛對準,瞄準鏡裡就出現了一雙漂亮的眼睛,不是阿瑞斯是誰。
“塞恩大人!”有異能者立刻壓低聲音激動地叫了一聲。
阿瑞斯伸出一根手指,抵著阿卡金的炮筒,輕而易舉就推到了一邊:“收起來。”
阿卡金一臉正義:“不,我要消滅入侵的獸族,守衛安森斯特!”
阿瑞斯指了指種植園外:“去外面守衛去,不過如果這管炮造成大面積損毀的話,你就在種植園當一輩子園丁吧。”
阿卡金:“……”
阿瑞斯又看向其他異能者,說道:“蛇人族已經撤退,象人族的王族也被絞殺,現在外面多是一些沒有靈智的凶獸、以及一些低等的獸族。現在沒什麼大危機了,種植園裡的象人交給我,你們先去避難的人裡,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然後組織些人手重建種植園的防禦系統。之後還有什麼攻擊都不好說,種植園不能被毀掉。”
“是!”
異能者們齊齊回答,立刻拋棄了阿卡金,執行阿瑞斯的命令去了。
阿瑞斯轉頭看阿卡金,挑眉:“不走?”
阿卡金臉色古怪,指了指阿瑞斯頭頂:“你那什麼興趣?裝什麼可愛呢?剛才居然沒人說出來,他們也太給你面子了。”
反正這裡只有他跟阿瑞斯兩個人,阿卡金也不用裝什麼恭敬。
阿瑞斯頭上趴著的小水母此時已經有碗大了,金色變淡、藍色愈濃,四隻觸手都縮在傘蓋下,也難怪阿卡金認不出來。
但阿瑞斯一點都不想解釋,倒是小水母,懶洋洋從傘蓋下伸出兩隻觸手,在空中揮了揮,就像是在說“hi”一樣。
阿卡金目瞪口呆:“這是,安詣的水母?我的老天,你給它吃什麼了?瞧著跟泡發的饅頭似的。”
阿瑞斯:“它聽得懂人話。”
阿卡金不信:“安詣拿來的小水母實驗室都研究過,雖然是精神實體化的一種表現,但根本沒有精神力,而是純能量體造出來的。我說塞恩大人,你別——”
“啪!”
軟趴趴的觸手抽在人的臉皮上,還是有那麼點兒癢疼癢疼的。
阿卡金看著瞬閃到他跟前的小水母,閉嘴了——還真聽得懂啊。
小水母窩回阿瑞斯的頭頂,黑豆一樣的眼睛眯成半圓,一動不動地盯著阿卡金,給阿卡金盯得發毛。
“啊,又來一隻。”這時,另一隻小水母的出現,解救了阿卡金發毛的頭皮。
“好了,我繼續幹活去了。”阿瑞斯等兩隻小水母交班後,轉身就往象人群走去了。
阿卡金雖然剛才被抽了一個嘴巴,但這時候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地跟了上去。然後阿卡金就圍觀了一場單方面的獵殺,以及小水母的“高戰鬥力”。
阿卡金默默流下一滴冷汗——這小水母到底什麼玩意兒?會不會記仇啊?
幾十個象人,雖然失去了頭領,沒有了方向,但是狂亂起來的戰鬥力還是不容小覷的。越殺到後來,他們的感知就越發敏銳,當阿瑞斯解決了最後一個象人,天空突然亮起了一絲微光。
這個瘋狂的夜晚已經過去,黎明已經到來。
與此同時,正門防線。
安詣被從象人和老鼠群裡救出來的時候,精神力就已經枯竭,體力更不用說了。
這一覺睡過去,安詣連夢都沒有做一個。直到精神力恢復了一些,安詣才模糊有了感知。他先是感覺到了一股暖流,暢流四肢百骸,將他身體的疲乏和傷痛統統洗去;接著慢慢的,暖流彙聚在了他的腹腔,然後慢慢凝聚在小腹位置。
但那時候安詣的精神力也是懵懵懂懂的狀態,只知道感知著,卻一點思考都不會。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安詣“看”到了一些畫面。
這種感覺他以前也有過,是精神力受損後看到的仙草峰空間的畫面。
不過這一次,四周瀑布的功法字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水泥小房子。
安詣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仙草峰小院裡的那個盒子。從小院還是個小樹屋的時候,第一次改變,旁邊就多出了一個封閉的房間;之後變成小院,那個封閉的房間就停留在了小院中。
安詣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它跟仙草峰的關係很深。
此時,安詣看到一抹金色光暈從無垠的空間中穿梭飄出,然後沒入了那個封閉的水泥小房子裡。水泥小房子隨著發出一陣微光然後光芒消失,它又變回普普通通的樣子。
那樣的金色光暈越來越多,最後安詣才發現,每次光暈沒入水泥小房子,小房子亮起微光的時候,實際上水泥小房子的牆壁上還有一個淡金色的光芒,就像是水位線,正在一點點升高。
如果滿了,會發生什麼?裡面會是什麼?
安詣心中忐忑,但難免又有些期待,因為他隱隱有了一個答案——很有可能跟1號有關,也很有可能跟“安雲凡”和“安詣”有關。
不過安詣並沒有看到它是否裝滿了光芒,因為沒看了多久,他的意識就被拋離了空間,然後耳朵後知後覺地聽到了一些響動,還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安詣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光線後,呆呆看著窗戶。臨時指揮部的窗戶只有一層塗層,沒有窗簾,能輕而易舉從裡面看到外面。
此時,外面已經天亮了。
金燦燦的朝陽冉冉升起,照亮了一夜鏖戰的戰場,將那些血淋淋的畫面分毫畢現地顯露出來;但是或許安詣錯過了人們痛哭的時候,他現在看到的,只是人們相互扶持,展露笑臉,充滿希望的臉。
有很多普通公民也加入到了城牆修護的工作中,還有不少人幫忙打理後勤,做飯。
安詣被這副畫面吸引了,仿佛昨夜他經歷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一樣。
安詣打開房門,依舊刺骨的料峭春風迎面撲來,立刻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是他卻毫不在意,兩隻眼睛不停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們,即使地上還滿是鮮血、即使周圍還多是廢墟、甚至還有許多獸類屍體。
“別著涼。”突然,一件帶著溫暖體溫的大衣被披在了他的肩上。
安詣猛地抬頭,眼中的喜悅放出光來:“阿瑞斯!”
“嗯。”阿瑞斯給安詣攏了攏衣裳,然後抱住安詣,低頭在他額頭親了一口:“辛苦了。”
安詣有好多話想說,但是這一刻,似乎都不重要了。安詣用力回抱住了阿瑞斯,頭埋在阿瑞斯的脖頸處用力深呼吸了幾下。
真好,他們都沒事。
“先吃點東西吧。”阿瑞斯拉著安詣坐到一截樹幹上,兩人才坐下,艾比就屁顛兒地端了兩碗面疙瘩湯來——她的聲帶還在修復中,所以一直在跑後勤。
安詣捧著熱騰騰的面疙瘩湯,幸福地歎了口氣,吹著熱氣小口地喝了兩口,舀起一個面疙瘩喂進嘴裡嚼著。
等到胃裡墊了底,安詣才問阿瑞斯:“現在情況怎樣了?”
“我把象人族來的王族殺死了,象人族跟蛇人族的高等獸人都已經消滅、或者離開了。現在正在清掃安全區,能量場也在修復,估計中午的時候,能量場能開起來,今天安全區就能清理完畢。”
“嗯?獸族沒後續攻擊?”安詣有些詫異,這獸潮來勢洶洶,而且他殺了那個紅尾蛇人,阿瑞斯殺了象人王族,這仇恨值堆這麼高,那些獸人竟然沒有追擊而是撤退?
“我也在想這事,不過現在還是防衛要緊。”
“嗯。”安詣點點頭,但心裡卻總是留著這個疙瘩。
希望不要再出什麼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