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內城。

內城的防線雖然有幾層，但是能量場被廢除後，能發揮作用的就只有一道智慧武裝機器人形成的防線了。

但在獸族面前，這些武裝機器人根本就不夠看。

這邊侵入的幾乎全是獸族，以及他們的種族僕獸。這些入侵者高智商、高戰力、高防禦，且在數量上有很大的優勢。

而人類這邊，不同於正門防線，這邊的普通公民占比重，一亂起來，反而沖散了自己的防線。

阿瑞斯帶隊趕到的時候，安全區邊線的區域已經全部淪陷了。獸族已經入侵到了元祖廣場。

廣場上，目之所及，到處都盤繞著覆滿鱗片的蛇人；地上跑的都是如獵犬大小的老鼠。人們哀嚎著四下逃竄，一旦被抓住，瞬間就會被撕成碎片。

鮮血和屍體塗滿了廣場的地磚，連燈光都變成了淡淡的紅色。

“轟！”阿瑞斯見狀，怒從心起，磅礴的威壓如泰山壓頂自上而下。

如壁虎般爬在牆壁、樓上的蛇人，像是下餃子一樣被阿瑞斯的靈壓給壓了下來，爬得高的，頓時就摔得七葷八素。

跟隨阿瑞斯而來的異能者們，見狀一擁而上，各種異能齊齊釋放，一時間，之前一邊倒的局勢終於了改變，被壓著殘殺的人類紛紛奮起反抗。

阿瑞斯威壓之後，卻沒有立刻去殺這些小嘍囉。而是借著風力登上了元祖雕像的肩上，順便踹下去了幾隻僥倖沒掉下去的蛇人。

阿瑞斯環視一周，微微皺了眉頭——據戰報，正門戰場已經出現象人了，但是這裡卻只有蛇人和鼠人以及一些其他的僕獸。

朗耶說過，蛇人族只會有一個女王，應該就是之前安詣在正門那裡感應到的那只；可是女王既然在正門，為什麼這麼多高等蛇人會出現在內城？

還有象人，象人的結構朗耶也介紹過，他們是很團結的種族，但是王族之下的智力都不高，所以行動的時候一般都有王族帶領。

而象人的王並非只有一個，他們是整個王族成為“王”。

之前的森林偵查根本就沒找到相關的痕跡，只能以朗耶的推斷為基準——五個王族主要戰力。

但是，這裡卻一個都沒有。蛇人王族沒有，象人王族也沒有。

是哪裡出了問題，還是說有什麼別的陰謀？阿瑞斯皺起了眉頭，神情凝重。

“塞恩大人。”這時，雕像對面的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喊聲沒有焦急和哀求，就像是平日打招呼一樣的語調。

阿瑞斯轉頭看去，在對面七樓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綠色的身影。

“馬斯？”阿瑞斯有些詫異。

因為馬斯跟安詣合夥開了藥店，他對這個人並不陌生。但是在他看來，馬斯作為一個低階木系異能者，異能溫和，人也是柔弱、嬌生慣養的一類。

這種時候，馬斯出現在這裡，這麼混亂的戰場，他卻這麼泰然淡定。

太違和了。

馬斯似乎笑了一下，因為離得太遠，阿瑞斯並不能看得太清楚。但好在馬斯的聲音卻很清晰。

馬斯接著說道：“塞恩大人，這裡是蛇人族的主場，象人族在往安詣的種植園去。”

說著，馬斯打開手腕終端，一個光屏被放大到極限，上面是從監控中拍到的畫面。

畫面中，是一行數十上百的象人。

那些象人高的有四五米，矮的也有近三米，人人手裡都拿著一個直接用樹幹或者樹根做成的木棒，行走之間，猶如蝗蟲過境，將樓宇道路全部毀壞殆盡。

而他們前進的方向，正是安詣的種植園的方向。

“我入侵了監控系統。”馬斯主動解釋了一句，說道：“所以，塞恩大人，請趕快過去吧，要是種植園被毀了，我們的藥品物資就會後繼無力。至於這邊的蛇人族和老鼠，就交給我們吧。”

“你們？”

阿瑞斯不由正眼看向了馬斯，但語氣中的詫異毫不掩飾，似乎在問“你是有什麼自信說出這番話的”。

馬斯微笑了一下，然後身體突然拔高，上半身越過了陽臺半米的位置，同時他身上的衣衫滑落，露出他的身體來。

阿瑞斯的瞳孔猛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馬斯自腰以下，竟然是一條碧綠如玉石的蛇尾！

馬斯此時上身赤裸，潔白漂亮的皮膚上有細密的反光，就像是陽光下的沙灘一樣；他常年編成辮子的綠色長髮自主散開，如同在海水中慢慢舒展開的海藻，柔順地披散在馬斯的身周緩慢浮動；他的雙眼也變成了綠色的豎瞳，在夜色中像兩顆漂亮的貓眼石。

和其他的蛇人不同，馬斯給人的感覺完全沒有“怪物”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他是自然的精靈，造物主的寵兒，如同藝術品的存在。

“你是蛇人族的王？”阿瑞斯最初的震撼過後，立刻眯起了眼睛。就他所知，蛇人族只有王族才能擁有這副形態。

“曾經是。但我對人類抱有絕對的善意。”馬斯說著，又露出了那種如沐春風的溫和笑容：“就像朗耶一樣。”

朗耶。

阿瑞斯腦袋裡突然閃過一抹亮光——朗耶在剛到安森斯特的時候，似乎的確說過，他和馬斯是朋友。

阿瑞斯明白了：朗耶早就知道馬斯的身份。

怪不得，在聽到獸族侵入內城的消息時，朗耶卻依舊留在正門那邊，而沒跟來。因為他知道這裡有比他更適合與蛇人戰鬥的人在。

阿瑞斯暗裡罵了朗耶一句，然後打開終端接通了亞度尼斯。

“塞恩大人。”亞度尼斯就在雕像下，背景音很嘈雜。

“亞度尼斯，讓親衛隊回種植園，迎擊象人。你留下，協助馬斯•德瑞克。”

“是。”亞度尼斯的聲音有一絲遲疑，但卻什麼也沒問就應下了。

“有勞了。”阿瑞斯掛斷通訊，對馬斯點頭示意後，就帶起一陣狂風，卷飛向種植園的方向。

阿瑞斯一走，馬斯的笑容就收了起來。他抬頭看向對面的高樓，輕聲一笑：“不出來讓我見見？”

對面高樓中，一個人影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雌性蛇人，她看上去三十來歲，有著褐色和黑色混雜的蛇尾；她的模樣和身材都非常性感，蛇尾擺動時曼妙的身姿，無端端就讓人想到四個字——蛇性本淫。

“上一代‘女王’竟然是只雄性。”雌性蛇人開了口，聲音也沙啞得撩人。她的語調有些輕挑，似乎是不屑，但又像是在勾引著誰。

馬斯只是輕笑了一聲：“抱歉，讓你失望了呢。”

雌性蛇人眼睛眯了一下，問道：“我很奇怪，你作為‘女王’，為什麼要拋棄你的子民？這些軟蟲子一樣的人類，有什麼好？”

“我說了，你就會感動得退兵了嗎？”

“不會。”那雌性蛇人笑容一收，說道：“你背叛了蛇人族，那就必須付出代價。既然你不想承擔‘女王’的責任，那就交出屬於‘女王’的傳承吧！”

得到“女王傳承”，我就能成為真的女王了！

雌性蛇人說完，她那一頭蛇發浮動勃發，興奮地吐著蛇信；並且以她為中心的高樓上，無數全身沒有毛髮、覆蓋了鱗片的蛇人從黑暗中爬出，虎視眈眈地看著對面高樓的馬斯。

“哎。”馬斯歎了一聲，看著雌性蛇人的頭髮——那一條條如初生嬰兒手臂粗的小蛇，微微皺了下眉：“王族的品味還是那麼差。”

一言說罷，馬斯的身體輕輕一蕩，蛇尾盤踞在欄杆上，綠藻一樣的長髮飄散在他身後，每一根髮絲都在發著抽條嫩葉一般的柔嫩光芒。

同時，從馬斯身後的聖光花店之中，走出了二十來個花店的員工；他們有男有女，上身穿著聖光花店統一的制服，而下半身都是顏色各異的蛇尾。他們沒有劍拔弩張，只是在馬斯身後一並排開，豎起的瞳孔冷冰冰地看著對面那群蛇人。

馬斯的手搭在欄杆上，輕輕敲了一下：“我在離開蛇人族的時候，就發誓，這一生不濫殺無辜。所以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知道蛇人族等級森嚴嗎？”

雌性蛇人哼笑一聲，說道：“我現在也是‘女王’，你難道以為你的威壓——”

“那就是知道了。那你知道蛇人王族的那群老傢伙，為什麼不敢親自上戰場嗎？”

雌性蛇人不說話了，但眼神裡的嘲弄依舊。

“天真。”馬斯搖頭笑了一下：“接下來的問題看來也沒有問的必要了。”

馬斯說完，對對面的雌性蛇人勾了下手指：“來吧，小鬼。”

說罷，馬斯蛇尾一鬆，身體筆直地落下。在他身後的二十來個蛇人，也全部從樓上跳下。

同時，對面的蛇人們攀附在牆壁上，團成一團，形成一個巨大的王座，將雌性蛇人快速送到了廣場之下。

廣場上混亂的戰場被這突如其來的“蛇人雨”攪得一靜。異能者們立刻戒備起來，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那些老鼠跟僕獸全部如避蛇蠍地避開了兩群蛇人，還有不少竟然掉頭逃跑了！

不過幾秒的時間，整個廣場從一個混亂的戰場，變得安靜起來。

亞度尼斯正發愁怎麼找馬斯，就見自己不遠處，馬斯掉下來了。亞度尼斯看到了馬斯的蛇尾，但是因為有塞恩大人的命令，所以他當時完全什麼都沒想，發動速度異能沖了過去，在馬斯落地之前穩穩接住了馬斯。

手中的觸感立刻讓亞度尼斯汗毛都立了起來，蛇尾鱗片冰涼溫潤，像是玉石的觸感；而男人的皮膚竟然也並非柔軟，而是一種微硬、有著磨砂觸感的感覺，細看去，才發現那身體的皮膚竟然是由極其細小的鱗甲覆蓋。

馬斯早察覺到了亞度尼斯的靠近，讓其他蛇人不要攻擊。只是沒想到，亞度尼斯看到蛇尾的自己，竟然也能毫不猶豫地沖過來，給了自己一個……公主抱。

“謝謝。”馬斯有些好笑地看著亞度尼斯驚愕的娃娃臉，蛇尾一擺，從亞度尼斯的懷裡滑了出來，穩穩站在地上。

亞度尼斯看著其他二十來個平安落地的蛇人，後知後覺自己大概是畫蛇添足了。

“嘶——”

就在這時，同樣抵達地面的雌性蛇人發出一聲高亢的嘶鳴，然後廣場上的所有全身覆蓋鱗甲的蛇人，全部朝著馬斯他們攻擊了過來。

亞度尼斯瞳孔一收，抽出腰間的機械靈兵，發動異能。不過在他準備沖出的瞬間，被馬斯一把拽住了手臂。

“站在這裡就好。”馬斯說著，另一隻手平舉在身前，五指張開，綠色長髮無風自動。如果有種植師在這裡，就可以看到，從馬斯的身上散出了一片霧狀的“精神觸鬚”，所到之處，所有蛇人全部僵住了身體。

亞度尼斯更加驚愕，不由狐疑看了馬斯一眼，這個在他眼裡漂亮得有點模糊性別的男人，原來這麼厲害？

“嘶！嘶嘶！”

那個雌性蛇人見狀，大驚失色。她用蛇尾將自己抬高了一米，然後大聲地發出命令聲，然而遺憾的是，那些本該是她下等守衛的蛇人們依舊一動不動。

“看來你對蛇人族的等級壓制，並沒有你以為的那麼清楚。”馬斯收回了手，綠色的眼瞳中光華流轉。他偏頭對身邊二十來個蛇人說道：“殺乾淨。”

“是。”蛇人們恭敬頷首，然後長尾一擺，靈活地穿梭在僵立的蛇人之中，所過之處，那些蛇人無一例外被砍掉了腦袋。

霎時，血色愈濃，腥氣鋪天蓋地。

異能者們都傻眼了，但有亞度尼斯的反應做榜樣，倒沒人做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烏龍事。

而那雌性蛇人見狀，知道大勢已去，源自血液之中的本能恐懼在沖她嘶吼——快逃！

“別走啊。”馬斯慢條斯理地朝著那雌性蛇人走去，碧綠的蛇尾蹚過地磚上淤積的血液，卻絲毫不被沾染，如同池荷跳雨。

馬斯不過輕輕一句，就像是不甚真切的客套挽留。但是雌性蛇人驚恐地發現，她的蛇尾真的動不了了。

馬斯在雌性蛇人跟前兩米遠停下了，她看著猶自妄圖用頭上的小蛇們攻擊的蛇人，輕笑了一聲：“蛇人族女王更迭，只有一代女王死去，才會有下一代女王出生。你是憑什麼以為，你就是女王？”

那雌性蛇人怔住，大概自知必死無疑，也乾脆破怪破摔地無懼無畏了。

“我不是女王，但只要殺了你……”

“就算殺了我，你依然不是。”馬斯輕笑一聲，伸手指了指廣場上：“看看你的侍從，再看看我的侍從，你真的以為，這只是每一代‘女王’之間的細微差距而已？

你們不過是那些老傢伙為了殺我，而弄出的試驗品，就像你們製造那些凶獸群一樣的手段，不過獻祭的東西更加高級一些而已。”

“你胡說！”雌性蛇人瞪大了眼睛，滿頭的小蛇蠢蠢欲動，但是卻沒有一隻敢撲到馬斯的跟前。

“呵。”馬斯輕笑一聲，根本不再多費口舌。

馬斯抬起手掌，懶洋洋地伸出手指，指著雌性蛇人的的眉心：“蛇人族，外族都以為女王種是自相殘殺，實際上，女王種是聚起後由傳承選擇，落選的人，將成為‘女王’的終身侍從。

我的侍從，才是真正的女王種。而你，連女王種的邊都沾不上。”

“還有。所謂等級壓制，不是你以為的威壓震懾。

‘女王’的等級壓制，其本質是對所有族人的‘絕對支配’。”

“比如……”馬斯微微勾起了嘴角，在雌性蛇人絕望驚懼的眼神中，輕聲說道：“殺了你自己。”

雌性蛇人的瞳孔倏然放大失焦，接著，她頭上那一頭的小蛇，身體一僵之後，蛇身在空中一擰，張大了嘴巴，回頭撲咬向了雌性蛇人的脖子。

憑著兩顆尖牙，它們竟就那樣把雌性蛇人的脖子生生咬斷了。

鮮血噴濺，卻在濺向馬斯的時候，如同撞上了一層無形的玻璃，連馬斯的一根髮絲都沒沾上。

馬斯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蛇人屍體，他轉身走向自己的花店，卻在看到樓下站著的亞度尼斯的瞬間，改了主意。

馬斯走到亞度尼斯身邊的時候，蛇尾倏然消失不見，兩條潔白如玉的長腿出現，腿間的性器也一覽無餘，但大概因為鱗甲的緣故，那裡根本沒什麼毛髮。

馬斯的整個人，都像是一塊羊脂白玉雕刻出來的，即使同為男性，看著他的裸體，竟然也讓亞度尼斯絲毫生不起半點排斥之感。

“好冷。”馬斯抱著手臂，綠色的長發散去了光芒，被他攏在身側，整個人看去可憐巴巴的。

“……”

亞度尼斯看了一眼滿地身首分離的蛇人一眼，然後收回視線，脫下自己的黑色軍裝外套，遞給了馬斯。

馬斯接過來，笑著披在身上。帶著人體溫度的衣裳接觸到皮膚，讓馬斯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歎。

“謝謝，要上來喝杯茶嗎？”馬斯指了指周圍，說道：“那些老鼠和僕獸也不會再過來了，有其他異能者和武裝機器人就能應付。”

“不用了，我要去塞恩大人那邊幫忙。”亞度尼斯說著，朝馬斯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發動異能，轉瞬消失在了原地。

馬斯輕快地笑了一聲，搖著頭往樓上走去：“人類真是很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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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植園。

安詣跟阿瑞斯都上了城防第一線，除了之後因為負傷而被送回來的艾比，其他的親衛兵也幾乎傾巢出動；現在種植園裡的最強警衛力量只有智慧武裝機器人。

所以當“有一群象人朝著種植園方向前進”的消息傳來，多古當機立斷，朝前線發出了求救信號；但是緊接著，他們就得知了一個更壞的消息，那就是內城被攻破，獸人的大部分兵力都在內城肆虐。

“哎。”多古歎了一聲，看了看懷裡窩著呼呼大睡的郎吉，對托馬說道：“托馬，你和蘇尼帶隊，先把小傢伙們帶到密室裡躲起來，然後讓其他種植師和獸人們也躲起來。”

托馬臉色煞白，著急道：“多古爺爺，你呢？你也跟我們一起躲起來吧。塞恩大人一定很快就會派人來救我們的。”

多古卻搖搖頭：“我心裡有數，現在趕快帶他們躲起來。”

托馬還想再勸，卻是一向靦腆的蘇尼搖了搖頭，果斷地下了決定：“托馬，聽多古老先生的，現在戰況緊急，我們沒有時間耗費。”

托馬用力咬了咬牙，然後點頭：“嗯。”

兩人立刻行動起來，組織種植園裡的非戰鬥人員開始避難；好在種植園一向紀律嚴明，而且種植師們的向心力也很強，組織起來倒一點不見慌亂，甚至還有種植師有閒心心疼可能會被糟蹋的種植園。

“象人群已經到了泰森大街了。”阿卡金一身戎裝，背著一把大劍從外面走了過來，對多古說道：“數量大概有八十多到一百，但是他們個體的身量太大了，像個巨人一樣。而且力氣很大，皮膚防備力也強，我覺得我們種植園裡的武裝機器人根本扛不住。托馬他們呢？”

“我讓他們去避難了。”多古眉頭緊鎖：“種植園的異能者還有多少？”

“二十多人，而且等級並不高。現在內城大亂，莉莉絲伯爵他們在加緊救援安置公民，正門城外也有獸潮侵襲，現在恐怕都抽不出來人手趕過來救援。”托馬的臉色也不太好，他是親眼見識過那些象人的破壞力的，雖然他是高階的力量型異能者，但是也沒有自信能扛下一個象人的全力一擊。

“嗯。”多古沉聲應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走吧。”

多古說著，越過阿卡金往前走去。

“阿卡金！”阿卡金正要轉身的時候，突然看到托馬從一旁跑來。

托馬跑到阿卡金的跟前，塞給了他幾瓶靈藥，然後眼眶通紅地看著阿卡金：“你、你一定要……要活著回來。”

阿卡金看著手裡的藥品，咧嘴一笑，帥氣的臉上如同在夜色中綻開了陽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