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二三
“嘿看,是安詣。”
“我的天呐,他又要來纏著塞恩大人嗎?”
“嘿嘿,他會被親衛隊扔出去吧。”
“說不定會被揍?”
周圍的學生們一點都不小聲地討論著。
在學生們熱切的期盼中,阿瑞斯抬起了頭,神情淡漠地看了安詣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坐吧。”
學生們:“……”
這不科學!
“為什麼,安詣不是在塞恩大人的黑名單裡嗎?”
“天呐,塞恩大人為什麼要搭理他?”
“而且還對他說話了!”
“或許……是因為安詣精神力實體化了的緣故?”
有學生小心翼翼提出了這個猜想。
這個猜測一出,頓時所有人都贊成。
“一定是這樣,這幾年聖帝托納的種植行業一直沒有進度。”
“星級種植師就不說了,就連凡階種植師的技術也沒進展。”
“安詣說不定是個突破口。”
“該死的,這也太委屈塞恩大人了!”
學生們的腦洞大到天,轉眼阿瑞斯就成了“為國家種植師事業犧牲色相”的“偉人”了。
安詣:“……”
只是一起看個書就這麼拉仇恨了,以後秀恩愛,你們還活得了嗎?
安詣並沒理會學生們的討論,但也沒有變本加厲地跟阿瑞斯聊天,而是乖乖地翻開書看了起來。
不過才剛看了幾分鐘,安詣就突然覺得小腿一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輕輕蹭他。
安詣:“……”
“嗡。”
同時,安詣的手腕震動了一下。
來自阿瑞斯:【想碰你。】
安詣挑眉,快速回道:【還回味昨晚解鎖的新玩法呢?】
阿瑞斯看了,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然後短訊也隨之而來:【嗯。】
喲,還挺坦誠。
上周安詣自作孽,教會了阿瑞斯除了直達本壘之外的其他玩法,於是阿瑞斯的新世界大門打開就合不上了。昨晚人家還驕傲地給他彙報一周的學習成果來了。
丫的,他大腿根的皮都快被蹭禿嚕了好嗎!
安詣一想起昨晚自己的“慘”況,忍不住就惡從膽邊生了。
安詣壞笑起來,手指快速在光屏上按動,阿瑞斯那邊的短訊一條接一條不停地跳出來。
【昨晚你的樣子真性感。】
【我特喜歡你被我惹急了之後,霸道起來的那股狠勁兒,跟小狼狗似的。】
【早上走得急,我好像穿錯你的內褲了。】
【前邊有點大,後邊又有點緊。】
【哎,我不覺得我屁股大啊,是不是被你昨晚捏腫了?】
阿瑞斯連回短訊的時間都沒有,眼睛都快冒火了,耳尖蕩起了一層可疑的紅色。
安詣抿著嘴樂了。看向阿瑞斯的眼神都帶著勾。
“啪。”阿瑞斯突然合上了手裡的書本,冷冰冰地看著安詣:“換個地方。”
周圍的學生立刻高興了——塞恩大人終於要趕安詣離開了!
對嘛,這才是正確的劇本啊!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
學生們還來不及歡呼,就聽他們的塞恩大人又對安詣說道:“一起吃個午飯吧。”
學生們:“……”
不,一定是我耳朵出問題了!
安詣也站了起來,說道:“恭敬不如從命。”
於是兩人在艾比姐弟的護送下,落座在聖西亞軍校餐廳的包廂裡,門一關,安詣就被阿瑞斯狠狠按到了懷裡。
“讓你招惹我!”阿瑞斯掐著安詣的腰,扣著安詣的後腦勺吻著,恨不能把人吞下去。
等“小狼狗”的憋屈勁發洩完了後,安詣才終於得到喘息機會。不過某人卻不知教訓,還撩。
安詣一臉無辜:“我真的穿錯內褲了,不信你看。”
“你。”阿瑞斯想罵人,但隨即眼神又止不住往安詣的褲腰瞟,開始做起了激烈的思想鬥爭——看?不看?脫?不脫?辦了他?再忍忍?
“行了,不逗你了。”
不等阿瑞斯鬥爭出個結果,安詣撩完就跑了。
安詣從阿瑞斯懷裡鑽出來,坐到飯桌邊對阿瑞斯說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會催苗了。”
阿瑞斯站在那裡深呼吸了好一會,才走過來坐下,聞言並沒多興奮,眼神還跟狼似的。
安詣也不在意,又問道:“你去圖書館幹嘛啊,我以為你回去了呢。”
阿瑞斯對安詣這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頗為無奈,最後也只能乖乖答話:“我現在沒什麼能幫上你的,就想著去那裡找找有沒有傳承遺落的書。”
安詣聽了,暖暖笑開:“有找到線索嗎?”
阿瑞斯搖搖頭,但很快又點點頭:“安家在兩百年前,曾經捐贈給了國家圖書館一批書,在地下藏書閣裡,就在國家圖書館的地下室。”
安詣頓時來了興趣:“你有辦法進去?”
“當然。”阿瑞斯揚著頭,看著安詣。那眼神裡邀功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真厲害。”安詣探過身親了阿瑞斯一下,又貼在阿瑞斯耳邊說道:“下次,換我幫你舔吧~”
阿瑞斯眼神一暗,卻氣急敗壞地瞪安詣:“別撩我。”
特別是撩完又不負責!
安詣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阿瑞斯什麼火氣都沒了。
兩人吃了午飯,就去了地下藏書閣。
地下藏書閣雖然是國家圖書館的地下室,但是卻需要從另一個小門進去。
那扇小門挺隱蔽的,外面是綠藤覆蓋的走廊,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門口還有人把守,掛著“凡階植物樣本中心”的牌子。
顯然是掛羊頭賣狗肉的。
門口沒有人把守,只有一個ID掃描器。
阿瑞斯把手腕在那裡一晃,然後按下了“4”這個數字後,一行4人暢通無阻地進去了。
顯然,阿瑞斯的身份在聖帝托納,就是絕對的通行證。
一走進藏書閣,還沒下樓梯,就感覺到了一股涼颼颼的溫度——這裡都是恒溫。
地下一層,擁有跟國家圖書館同樣的面積,而且燈光明亮,如果不是沒有窗戶,和地面也沒什麼區別。
地下一層裡有許多的書籍,不過都顯得很殘破,屬於考古一類的。
在一層的中間,有幾排大大的工具台,台邊有幾個白髮老頭,都架著一副老花鏡,正在兢兢業業地修補著古早的書籍。
對於他們的到來,似乎都還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