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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黑化徒弟的危險性》第37章
第37章 魂亂

 不遠處的一顆樹上猛地爆發一陣嬰兒的哭聲,顧瑾連忙朝著聲源地走去。

 一個嬰兒被裹在紅色的襁褓之中在寒風之中瑟縮,幸而那個樹幹夠粗大,不然那嬰兒翻個身便能掉下來。

 一個華衣女修從天邊御劍而至,精緻的衣裳宛若再世女仙一般。

 她看了看已經被熊熊烈火掩埋的傅家,繞著傅宅飛了一圈之後落於那嬰兒的旁邊,輕輕的抱起。「你與我有緣,我欠傅家的債便報於你身上吧。」

 是北越真人。

 原來真的是北越真人將他帶回天山。師尊呢,師尊想必也知道他的身世吧,從來不向他提,是不是擔心他心生心魔。

 顧瑾突然忍不住埋怨,只要北越真人再早來片刻,傅宅也不會被滅門,從老到小,近百條性命就這樣白白喪生。

 岐羅!

 狠狠的把靈希劍插入地上,顧瑾半跪在傅宅門口低吼一聲。

 只覺得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不孝了,他只聽說傅宅一夜之間被滅滿門,卻不曾感同身受,可當他真正身臨其境,如何能不痛心。雖然他從未見過傅氏族人,可畢竟是融於血肉的親人,這麼多人的血債,他又怎麼能不報。

 「岐羅你給我出來!」顧瑾覺得理智有些失控,可是他不想去思考是非對錯,他拔~出靈希劍在空中揮舞著,卻破不了這場幻境。

 手中毫無章法的劍法,大概是魔障了。

 「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岐羅從虛空中走出,毫不掩飾的得意,似乎顧瑾越受影響他就越開心。

 傅宅的幻境被撤掉,重新變成了一片亂葬崗。

 顧瑾看著那些白骨,才發現,原來是傅氏族人的屍骨,雙目充~血而赤紅。「你到底要做什麼?」

 「嘖嘖...意志真堅定,這樣都沒有變成我們魔修的一員嗎。」岐羅不以為意的避開顧瑾揮過來的長劍。「我不想出手,你大可自行離去,今日也不過只是想告訴你你那可憐的身世而已。」

 顧瑾竭盡全力,卻連岐羅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能憤恨的看著他。

 「嘻嘻嘻,告訴你哦,度牧城我也是這麼做的,嘻嘻嘻。」岐羅放肆的笑著,從顧瑾面前消失。

 岐羅走後亂葬崗的場景也隨之消失,他根本沒有離開度牧城,腳下踩著的是真正的白骨...

 他終於知道為何師尊對於魔修深惡痛絕,師尊經歷過那麼多歲月,見過魔修肆虐之事遠不能想像吧。

 岐羅把他單獨引出來,難道就是想告訴他他做過的惡事麼,顧瑾把對魔修的恨意壓在心底,只想快點回到師尊的身邊,免得出了什麼意外。

 可是一個沒想到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血紅的衣袍,白髮齊肩,一雙血紅的眸子悲憫的看著他。

 「你看見的,比我當初告訴你的還多吧。」

 「你還敢出現,就不怕我把你與魔修劃為一起麼,在那當鋪我就該知道,你確實與魔修有染。」

 顧瑾冷冷的看了一眼,想從他身邊走過。他原本以為宿夭只是因為錦繡生香妥協於魔修,可是聯繫到白歡還有之前在當鋪裡的對話,宿夭應當是與魔修糾纏不淺才是。

 「我不擔心你傷我,不過是想多幾句嘴而已。」宿夭勾起嘴,笑的妖~豔。

 「倒是師尊好心把你的寶貝衣裳還你了,你又出來作祟?」顧瑾現在只要看見與魔修相關的事物都覺得厭惡至極,根本不想與宿夭說話。

 「對啊,我是魔修的人,我還是浮誇寶貝至極的男寵。」宿夭轉了轉手腕,又繞到顧瑾面前,化了濃妝的臉十分豔~麗。「顧瑾,魔修殺這麼多人,布下的局,可不是滅傅氏滿門這麼簡單。」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宿夭喜歡和魔修走近,卻又不忠於魔修,顧瑾實在是不懂他圖什麼,世上能把男寵一詞不遮不羞的掛於嘴邊之人,也只有他了吧。

 「大約是無聊吧。」宿夭憐憫的看了一眼顧瑾,身形化為虛無。

 顧瑾說不清宿夭那是怎樣的眼神,可是卻因為那個眼神信了宿夭的話。

 魔修...目的是什麼...縈繞不散的不安,可是揭開迷霧之後他卻更覺得魔修是衝著他來的,他身上有什麼是魔修想要的嗎,還是說要利用他來傷害師尊。

 猛地想到這一可能性,飛快回到之前三人尋的住宅。

 還好還好,兩人都在。

 「顧師兄,你終於回來了。」萬山並沒有在屋內,反而不停的在門外踱步,看見顧瑾過來,滿臉驚喜。

 顧瑾看著萬山慌張的樣子,心底一沉。「你為何在外面,師尊呢?」

 萬山連忙說道:「顧師兄一走,老祖就把我趕了出來,老祖把門關緊,也不讓我進去,我也不知是什麼意思,顧師兄你怎麼去了這麼久,你還是去看看老祖把。」

 顧瑾聽聞只覺不好,徑直衝進屋子。

 顧瑾一推開門就聞見了濃濃的血腥味,不是那種死屍已經凝固的血腥味,而是新鮮的血液。

 不安感到了極致,就見到師尊蜷縮在一張木桌之下,衣袖被掀起,膚若凝脂的手臂上血跡斑斑,深可見骨的抓痕讓顧瑾心中猛地抽痛。

 「師尊。」顧瑾抓~住顧青辭不斷自殘的手,將他從桌下拉了出來。

 「師尊,你怎麼了。」

 只見顧青辭臉色蒼白的驚人,那雙紅色瞳孔裡面只有空洞,顧瑾雖然抓著顧青辭的手不讓他再動作,可是顧青辭仍舊一直掙紮著。

 顧瑾強硬著抱住顧青辭,他雖然不知道師尊到底怎麼了,但是他是絕對不會讓師尊再這樣自殘下去的。

 顧青辭凶狠的瞪著顧瑾,嘶啞的吐出一個殺字。趁著顧瑾閃神的片刻,猛地咬住顧瑾脖頸的地方。

 明明是瘋狂的啃噬,可是顧瑾卻沒有感覺絲毫痛意,脆弱的血管因為毫不留情的撕咬湧~出大量的血液,濺在顧青辭的臉上。

 顧瑾從未如此清晰的感覺到師尊柔軟的唇,當顧青辭伸出舌頭舔~舐咬痕周圍的血液之時,顧瑾只覺得神魂一震,脖頸被舔~舐的地方也酥~酥~麻麻的。

 顧青辭的手不在掙扎,顧瑾趁機緊緊拽住,輸送靈力將師尊自己抓傷的手臂還原。師尊的手還是那般的冰涼,就像天山之上的冰雪。

 顧瑾稍稍側了側臉,看著顧青辭清冷的容顏上因為染上血跡而顯得更加真實,竟覺得有一種玷污仙人的美~感,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過師尊的側臉。

 雖然失血的感受並不好受,顧瑾都覺得有些暈沉起來,他還是沒有推開顧青辭。

 只要師尊不自殘,就算被吸乾血液又何妨。

 顧青辭並沒有像顧瑾以為的那樣吸乾~他,顧瑾感受到師尊驟然停頓下來,抬了抬頭,但是沒有推開他。

 「你對我...是什麼樣的念頭。」顧瑾聽見這麼一道聲音在耳邊炸裂,之前所有的愛慕,痴戀,彷彿在一瞬間被戳破,然後爆炸。

 顧青辭沒有推開他,兩人依舊保持著相擁的姿勢。師尊的發絲拂過他的脖頸,他看著顧青辭轉過頭,半褪的血眸冷冷的看著他,冰冷裡面更似茫然。

 「我心悅你...」事已至此,就算再瞞也沒有什麼意義。

 顧瑾緊扣顧青辭的手,更加堅定的一句一字的重複道:「我心悅你,師尊。」

 原來向心愛之人表白是一件這麼愉悅的事情,拋開那些雜念,義無反顧的說出最想說的話,就算下一秒會粉身碎骨也在所不及。

 顧青辭只是沉默了片刻。

 「出去...你出去。」沒有意料裡的暴怒,他依舊是用平日裡最冷清的語氣這樣說著,如果不是因為狀態並不好,這句話大概會更加有化神修者的氣勢。

 顧瑾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如果師尊責罰他也好,打罵他也好,可是這樣的態度...難道他只是他身邊的一粒塵埃,連分神也不願多餘。

 他如顧青辭所願放開了他,站起身走向門邊之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出去。」祭霜笛被顧青辭給甩出,聲音驟然提高。

 顧瑾連忙拾起落於地上的玉笛,掩上門退了出去。

 你居然拿笛子砸他,你動怒了。青焰說道。

 沒有。

 我早說你會出事的。青焰無奈的說。

 我能怎麼辦?顧青辭低著頭趴在地上,一頭青絲散落,掩住臉上所有情緒。

 青焰也不語了,他沒有說的是,他是本體所有的喜怒哀樂,本體不應該也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可是現在,除了他的私心以外,本體也...

 等我找到七可之後,把你魂飛魄散了你也沒有意見?難得你這麼安分。顧青辭冷冷的說。

 我本就是你,無非是融合而已,但是我敢保證,到時候你一定會後悔。

 你喜歡他!顧青辭臉色變了變,難以相信的問。

 等你找到七可再說吧,能融合你也不會苦惱這麼多年了。就像本體不願提起這話題一樣,青焰同樣不願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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