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黑屋3
鴻元扶住他兩條小腿,痴迷道:「你躺在這裡……真好看。」
符合我所有的想像,甚至比夢裡更漂亮。
方棋慢半拍的發現這個姿勢多像是在迎合他,又有多危險,哪裡還顧得上他說什麼,支起上半身掰他的手。
「我不想這樣對你,一直捨不得,怕你生氣,」男人掌心托著他的小腿肚,啞聲道:「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機會?」
方棋幾乎噴出一口老血來,氣得舌根發疼,「我什、什麼時候給你機會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說、說的好像是我自找的一樣,我做啥了我?!」
鴻元當真停下動作想了想,方棋見准機會又去掰他的手,鴻元攥著他不放,羞赧道:「每時每刻。」
方棋:「……」去你的每時每刻!
似乎是無意跟他再多解釋,他抓住他的雙腳往身前拉,扶住膝蓋分開雙腿扣在腰側兩邊,躋身擠進他雙腿之間,兩人敏感部位緊緊相貼。
他下半身騰空,那充滿勃勃生命力的東西頂著他的會陰,方棋漲紅了臉,把鏈子甩得嘩啦啦的響,男人享受的眯起眼睛,對他來說這是無比美妙動聽的樂曲。
方棋氣還沒消,抬腿還想再蹬,鴻元傾身把他上半身拉了起來,方棋整個人都攀在他身上,男人托著他的後背,方棋繼續甩鏈子,不去抱他的脖頸,也不怕摔著,鴻元穩穩地把他抱在懷裡,發出緩慢悠長的嘆息聲,「我好想你。」
方棋仰臉不屑地嗤笑一聲,右手卻老老實實地環住他的脖子,抬著左手拎到鴻元面前晃了晃,道:「沒辦法脫衣裳啊,你先給我解開,總不能穿衣服做呀?」
他下邊是中空的,只穿了裡衣沒穿內褲,衣服又那麼肥,像是一件大袍子。鴻元不說話,掀開他的衣裳,從下襬沿腿往上游動,揉捏他的臀肉,方棋看到他渴望的眼神,有意想安撫他,也想哄著他解開鐐銬……
可憐他現在要求這麼低了,不出門沒關係,至少下得去床啊!
「解開,解開嘛。」方棋小羊羔一樣,勾著他的脖子軟軟綿綿的叫,「這樣多不盡興,我脫了衣服你再給我拴上行不行?」
鴻元被他一聲一聲浪蕩的叫聲勾得聲音沙啞,低聲道:「我們可以這樣。」
「怎麼樣?」方棋看他。
鐐銬拴住得是他的左手,男人傾身下壓,把他平放在床上,扶起上身掀開衣裳,方棋不解看他,心想真穿衣裳做啊?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為什麼不上當?
方棋雙腿還夾著他的腰,膝蓋朝向兩邊,一雙腳腳趾往裡,羅圈腿一般圍住他的腰。
鴻元托著他的右手衣袖,拉著他抬起上身,把壓在身下的衣裳扯了出來,隨後又把人放下。方棋只有左手還穿著一隻袖子,整個人光溜溜的躺在他身下。雖然多次親密接觸,但兩人□□相對,那人的大傢伙又抵著他的屁股,方棋還是有點羞窘的縮了縮身體,一邊眼巴巴的看著他什麼時候解開鐐銬就太好了,一邊又想鴻元就穿著褻褲鑰匙藏在哪裡啊?褲襠裡嗎……
方棋從上而下看他,下頜線條冷硬性感,眼神沉沉地看著他,看起來粗暴的男人動作格外的小心輕柔,總有一種慎而重之的感覺。把衣服從肩膀扒到手腕,將左手按在他頭頂上方,方棋抬頭去看,衣服堆在手腕好大的一團。方棋一直抬頭看著,沒顧及手下,突然身側的右手被人握住,舉起往左手的方向引去。方棋哎一聲,想問你幹嘛啊,隨後右手和左手並在一起。方棋警鈴大作,再想縮手已經晚了。
男人將他雙手舉過頭頂按住,用裡衣來來回回纏了幾圈,綁了個結結實實。
方棋用力分開雙腕根本紋絲不動。
青年□□,鋪在他身下,男人俯身在他胸前密密麻麻的吻。
方棋看著綁縛的雙腕憋了好半天,才道:「城會玩。」
鴻元愣了一瞬,他時常聽不懂他嘴裡冒出來的奇怪詞彙,咬著他的耳朵問:「罵我?」
方棋:「……」
被含住舔吻的耳垂又麻又癢,方棋縮著腦袋躲,一邊道:「** you!這才是罵人……」
男人輕笑,由著他過嘴癮,手上動作不停,拽著他的雙腿往自己這邊送,俯身在他脖頸鎖骨親吻,親得他情動,胸膛上皮膚都泛出微紅。方棋三分期待七分恐懼,鴻元給的快感太猛烈了,已經夠了還是源源不斷的給,平常人招架不住啊!
帷帳半敞,一室春光。
吃飽喝足的男人總會格外的好說話,或者做完總得洗澡吧,要不然滿身痕跡可怎麼睡覺啊?洗澡就要出門或者有人進來吧,所以他只要堅持到最後就行……看看那道破門是怎麼打開的。方棋抱著這個想法任由他折騰了大半夜,腰酸腿酸,最後連男人的腰都圈不住,一個勁的往下滑,身上的人越來越有力的衝擊,方棋有進的氣沒出的氣,實在撐不住,連哭帶叫地求他停下來,求了半天沒用,只好退而求其次,不停歇會也行吧……鴻元反而撞得更厲害,方棋昏昏沉沉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這個男人他是永遠吃不飽也喝不足的……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夜,也可能是一天,方棋記不清了,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著屋頂好一會,一動不敢動,什麼也想不出來。那是真的腰酸腿疼,手腳都不像是長在他身上的。方棋艱難地動了動手指,耳邊傳來極其細微的鐵鏈碰撞聲,方棋呆了呆,抬頭一看,才回應過來現在的處境。
他手上還綁著細鏈,那鐐銬像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正好圈住他的手腕,既不寬鬆,也不至於勒到他。全身斑斑駁駁青青紫紫,連手臂內側都沒有放過,身上搭著一條被子,換了新床單,還是豔麗的紅色,越發襯得他受傷慘重……
其實除了第一次,鴻元鮮少這麼狠過,雖然在床下百依百順,上了床就變成了野獸,說什麼都當耳旁風,但平常時他下手還算有分寸,至少兩人都有爽到。畢竟做愛不是一次性的,一直那麼狠那麼重壞了怎麼好啊!但是昨夜卻有趕上第一次,甚至隱隱超過的趨勢。方棋翻轉過身,忙裡偷閒的先瞪了旁邊的人一眼,身上又疼又酸實在沒力氣。艱難地翻爬起來,鴻元就躺在他旁邊,見他動作想上來搭把手,方棋冷哼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把人給拍開了。
要不是你我至於這樣?
男人只好伸出手虛虛攏住他,方棋自己折騰半天,手指往身後探去。
男人微微挑了一下左邊的眉毛,提醒道:「洗過了。」
你什麼時候洗的……方棋恍若未聞,繼續摸屁股,鴻元只好往前傾身看他,問道:「想做什麼?」
方棋瞥了他一眼,木然道:「我看看我屁股還在不在,有沒有摩擦起火。」
鴻元:「……」
身上確實清洗的非常乾淨,手上腳上清清爽爽,屁股也上了藥,就是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有些不大明顯的翻了出來,他擰著腰掰著屁股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到,而且還有點腫……
他自己在那裡搗騰,腰都快轉出一百八十度,他自己沒覺得,鴻元的眉毛越皺越厲害,生怕他不小心擰了過去。好在他自己也沒堅持多久,費力地轉過身來,憂心忡忡的趴到床上,又一次陷進深深的擔憂裡。會不會松?會不會松?男友嘰嘰太大怎麼辦?他還年輕啊!
方棋糾結了一會,忽然想起來什麼,鴻元就躺在他身邊,雙手交握放在頭後,閉目養神。方棋眼珠一轉,下巴擱在床上,蟲子一樣往前慢慢蠕動,鴻元抬起眼睛望著他,方棋挪到他身邊,驀然一個猛虎撲地式從天而降,往男人身上一撲。鴻元忙伸手扶他,正好把人抱了個滿懷,蹙眉問道:「你身上舒服了?折騰什麼?」
「不舒服,」方棋用力加重了語氣,道:「我真快難受死了,屁股疼,疼死了,你昨天爽到沒有?盡興沒有?我這麼賣力你有沒有感動,你看我這身上,嘖嘖嘖,你再看看你自個身上,我得做出多大犧牲啊?快快快,給點獎勵吧!」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過來,鴻元扶著趴在他身上的人,一隻手搭在他的後腰上,看了一會,才含蓄道:「昨晚……你暈過去了。」
「哦,」方棋道:「那可真苦了我了,我真不容易,你真不是人,你也不內疚?我這活像跟你打了一架啊!多麼勞苦功高。」
「……」男人道:「我只射了一次。」
方棋:「……」
鴻元笑道:「你昨晚弄得我滿身都是,那麼激動?」
方棋怒道:「我是正常的!你別老拿這個埋汰我,你顯擺什麼,了不起啊?我跟你拼了啊!」
鴻元含笑看他,摸了摸他的耳垂,方棋橫起手肘撞了他一下,撅著屁股往下爬,男人鉗住他的腰,把跑了一半的人撈了回來,問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想要什麼獎勵?」
方棋:「………………」
什麼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沒功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