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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攻是擼貓狂魔》第26章
  ☆、第26章 喝醉了哭唧唧

  傍晚的時候,駱小曼拿了寬大的羽絨服把蘇小鈺裹得圓滾滾的,看了看還是不放心,又拿了一條厚圍巾準備給兒砸圍上。

 蘇鈺裡三層外三層幾乎被裹得不能動,哭笑不得的攔住了抓住了駱小曼蠢蠢欲動的手。

 駱小曼不放心的目送兒子上車,蘇鈺揮了揮手,緩緩搖上車窗,隔離了外面寒冷的空氣。

 蘇鈺身體到底還是有點虛,就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兒,整個人都冷的不行。用力的搓了搓手,蘇小鈺輕輕哈了一口氣,白色的霧氣輕輕散開來,雖然冷,但是馬上就能看到鏟屎的了,還是有點開心。

 到了小區,礙於駱小曼的叮囑,司機不敢讓蘇鈺一個人上去,死皮賴臉的跟在蘇鈺後面上了樓。

 蘇小鈺滿臉無奈,卻也知道自己母親的威力,默許了司機跟在後面當尾巴。

 家門口大門緊閉,門縫裡也沒有燈光透出來,蘇鈺哈了口氣,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雖然有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不過,覃守應該能......接受吧?

 蘇小鈺在心裡掙扎了幾秒鐘,跺跺腳,不管了,先進去再說,說不定人不在家呢。

 開了門,蘇鈺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司機,有點不願意其他人進去,想了想還是對司機道:「我到了,你先下去吧,不會有事的,有事情電話聯繫,再見。」

 說完就乾脆利落的關上了大門。

 司機:「......」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裡沒開燈,黑漆漆的,蘇鈺摸索的著開了燈,客廳裡仍然是熟悉的少女田園風格,除了略微有點亂,跟自己出門前一樣。

 把掉在地上的抱枕撿起來,拍了拍灰塵,蘇小鈺難得皺起了眉。

 陽台上的窗簾微微飄動,隱隱的酒味順著風從臥室飄出來。

 蘇鈺抬腳往臥室走去,臥室裡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找到牆壁上的開關,蘇鈺打開燈,黑暗的房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隱藏在黑暗裡的人也露了出來。

 大冬天的,覃守穿著單薄的襯衣歪歪扭扭的靠在床腳,懷裡抱著一個已經空了的酒瓶,蘇小鈺拿掉酒瓶,順便掃了一眼。

 ——二鍋頭。

 蘇鈺冷笑,怎麼就沒喝死丫的呢。

 用力的拍了拍男人的臉,蘇小鈺的語氣十分暴躁:「覃守?覃守!醒醒!」

 覃守瞇縫著眼,迷迷糊糊的抬頭往上看,明亮的燈光刺眼,他有些不舒服的甩了甩頭,試探著伸手去抓眼前不斷晃動的物體。

 地上的醉鬼伸手來抓的時候,蘇小鈺沒有躲開。

 感覺到手裡柔軟的觸感,覃守疑惑的歪了歪頭,整個人也順勢附了上去,柔軟的,毛茸茸的,充滿了熟悉的體溫。

 是阿崽。

 覃守像一隻大狗,雙手把蘇鈺緊緊抱在懷裡,頭埋在蘇鈺的脖子上不停地嗅來嗅去,乾枯的嘴唇不時的在□□的脖頸上摩挲,貪婪的汲取熟悉的氣味。

 「阿崽......」

 男人的聲音瘖啞,彷彿被粗紙磨礪過,一聲接著一聲的叫著,「阿崽,阿崽。」

 語氣裡帶著失而復得慶幸,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正試圖掙脫男人桎梏的蘇鈺楞了一下,隨即又笑了開來,蒼白的臉上帶出一絲淺淺的紅暈,摸了摸男人的頭,他溫柔的回應:「我在。」

 覃守被他摸得舒服,又或許是迷迷糊糊的知道阿崽回來了,整個人異常乖順的抱著蘇鈺,只是嘴裡還是不一刻不停的小聲地念叨著「阿崽」。

 蘇鈺被男人抱著,整個人都扭曲成一種奇怪的姿勢,過了一會兒就有點撐不住,索性推了推身上的人,順勢也靠著床腳坐下來。

 屋子裡剛剛開了空調,倒是也不冷。蘇鈺抱著懷裡的大型動物,耐心又溫柔的摩挲著男人的頭,不厭其煩的應著男人酒醉的囈語。

 過了好一會,男人終於平靜下來,蘇鈺長出了一口氣。

 卻不想懷裡的人肩膀忽然開始一下一下的抖動。

 蘇鈺:......???

 強硬的掰過覃守的頭,男人臉上劃過一道道水痕,硬朗的五官皺成一團,擠出一個孩子氣的委屈的表情。

 蘇鈺有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只能趕緊順毛,軟著聲音去哄。

 誰知道不哄還好,一哄覃守反而哭得更厲害了,一扭頭扎進了蘇鈺懷裡,嚎啕大哭。

 就像幼兒園裡被搶了心愛玩具的二狗子!

 蘇小鈺:......

 心好累,還得繼續哄。

 覃守放飛自我嚎啕大哭了一會兒,大概終於宣洩了自己大起大落的感情,總算平靜了一點兒。

 蘇鈺憐愛的撫摸著飼主的狗頭,眼神滿是滄桑。

 「我以為你死了。」頭仍然埋在蘇鈺懷裡,覃守還是抽抽噎噎的。「你死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蘇鈺心裡驀地疼了一下,輕輕拍了拍覃守的背,給他順氣。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嗯。」覃守悶悶的應了一聲,「媽媽不在了,你也不在了,我難過。」

 脊背被手溫柔的撫過,男人舒服的在蘇鈺懷裡蹭了蹭,繼續訴說自己的委屈,「你不在了,我什麼都不想幹,心裡特別難受。」一邊說一邊還把蘇鈺的手往自己心口按。

 順著覃守的意思在胸口摸了摸。蘇鈺輕輕地在男人後腦勺上啾了一口,「現在不難受了。」

 「嗯。」

 過了一小會兒,男人又不確定的問,「不走了?」

 「嗯,不走了。」

 我會一直陪著你。

 兩個人就這麼抱成一團睡了過去,覃守一直緊緊地抱著蘇鈺,沒有片刻的鬆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覃守覺得自己頭也疼眼睛也疼,習慣性的在頸邊蹭了蹭,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覃守一僵,一把把身上的人推開,嚴厲的質問,「你是誰?!」

 可惜腫著一對魚泡眼,聲音哭了一晚上也特別的嘶啞,整個人顯得,嗯,特別沒有氣勢。

 甚至還有點傻。

 被推醒了的蘇小鈺:「噗呲。」

 覃守:「......」

 「你笑什麼」想想還是更關心眼前的人是誰,又追問道,「你是誰怎麼在我家?」

 蘇小鈺:「噗~」

 不好意思啊大兄弟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

 「......」宿醉的覃守覺得自己腦子更疼了。

 黑著一張臉等蘇鈺笑夠了,覃守執著的繼續問:「你到底是誰?」

 蘇小鈺不懷好意的盯著覃守的魚泡眼,「你不記得我啦?你昨晚上還抱著我哭了一晚呢。」

 覃守皺眉,十分翻臉無情,用過就丟,「胡說。」

 「不信你去照照鏡子。」蘇小鈺做了一個挑釁的表情,往浴室努努嘴。

 不信邪去真的去照了鏡子的覃守:......

 折回來在蘇鈺面前坐下,覃守頭還有點暈乎乎的,底氣不足的質問。「你想要什麼?」

 蘇鈺眨眨眼,聲音充滿了蠱惑,「我想要你呀。」

 「......」

 看著覃守一言難盡的表情,蘇小鈺鬧夠了,收起了臉上的調笑,鄭重的跪坐在覃守面前,烏黑的雙眼直直看到男人眼底。

 「其實,我是阿崽呀。」

 「我回來了。」

 覃守瞪大了眼睛,因為太過驚訝,瞳孔微微的縮小。

 蘇鈺捧著男人的臉,湊過去在額頭上輕輕的落了一個吻,又故意蹭到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爸爸,你不認得崽崽了嗎?」

 覃守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直愣愣的看著蘇鈺,眼睛一眨不眨。

 蘇小鈺頓時有點蒙蔽,這是什麼反應?

 伸手拍了拍男人的面頰,「嚇傻了?」

 不至於吧?

 還想再拍卻猝不及防被男人拉到了懷裡緊緊箍住。

 挺直的鼻樑蹭過蘇鈺耳後,脖頸,覃守微微發顫,是崽崽,這個感覺不會錯。情不自禁的抱緊了懷裡的人,覃守覺得鼻子發酸,於是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蘇鈺:......

 又來?

 好在沒有喝醉的覃守還是要臉的,憋住了沒有哭,被抱著不撒手的蘇小鈺悄悄鬆了一口氣。

 不過男人問話聲音還是悶悶的帶著鼻音,「這到底怎麼回事?」

 蘇小鈺把下巴靠在飼主寬厚的肩膀上蹭了蹭,瞇著眼睛從頭開始講自己的身上發生的事。

 剛剛重建了世界觀的覃守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好在之前一直期待崽崽是個小妖精,所以現在真的變成了小妖精,覃守冷靜的接受了故事設定,甚至有一點竊喜。

 大概可以算作......心想事成?

 深吸了一口氣,覃守收緊了手臂:「真好。」

 你回來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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