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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養媳之桃李滿天下》第209章
  第209章 心疼

  黎寶璐把身前的金銀全都推到一邊,喜滋滋的道:「從這三個管事的收益來看,我覺得全部抄一遍後的我們拿到的七成絕對不少於五萬兩,當然,這是算上所有產業的結果,只這九人的話,我就勉強算是三萬吧。」

  黎寶璐流著口水道:「三萬兩呢,這麼多錢。」

  顧景雲無奈,「我也從未缺你吃穿,你怎麼就這麼愛錢?」

  「這世上有幾人不愛錢的?」黎寶璐不以為然,「我雖愛錢,卻也取之有道,要不是他們做得太過分,我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過他們的。」

  黎寶璐將賬冊拿過來丟給他,冷哼道:「以為我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可以隨便騙?這上面的損耗及損耗理由看著合情合理且相互關聯,但每一條單拎出來細究就知道不可能,除非是故意的。」

  顧景雲接過賬本翻了翻,並沒有往心裡去,寶璐對數字敏感,術數比他還好,她說有問題,那就必然有問題,他只擔心,「鋪子還罷,在城裡大家互不相干,只要盯住了管事一家就行,但莊子上的佃戶,長工不少,若管事家人把人糾結起來,你派去的人能把人鎮住嗎?」

  「放心,」黎寶璐得意洋洋的道:「我早想到了,我讓他們以巡查探訪的名義去的,去的時候先問地租,我都想好了,今年只收兩成的地租,長工工錢加三倍,那些佃農和長工人又不笨,先得到了這個消息又知道他們是下去查賬的,為了立功只怕還會幫著一起抓人呢。」

  顧景雲感歎,「兩成啊……」

  黎寶璐點頭,「忠勇侯府一直收的五成,我直接減了五分之三呢,我算過了,除去我們支出的種子和農具的花銷還剩餘不少。」

  地主家拿高租也是有理由的,因為佃農種植的種子由他們購買,農具若破損得厲害,地主也要補上。

  當然,像忠勇侯府這樣的人家是這麼幹的,但總有省錢多拿的地主,種子農具得佃農自己出,到最後還收五成以上的地租。

  若碰上這樣的地主,佃農的確很倒霉。

  黎寶璐覺得她這個地主是很好的了,兩成的地租還包了種子和農具,滿大楚也就她一個了。

  顧景雲就喜歡看她得意洋洋的模樣,看完了才道:「你舅舅他們快到了,」顧景雲笑道:「我今日在太子府得知他們今日已進入保定,早則明日,遲則後日就到了,讓你租的房子你租好了嗎?」

  「不租了,」黎寶璐從盒子裡翻找出一張房契,揚了揚道:「柳兒胡同的二進小院,暫時借給他們住。」

  顧景雲點頭,「倒是便宜了我們。」

  「可不是,本來顧府分家我們一文現銀都沒落著,結果這一抄家直接由貧困邁入大富,這暴富,果然抄家才是最來錢的途徑。」

  「這種事可一不可再,」顧景雲瞥了她一眼道:「你可別忘形。」

  「嗯嗯,」黎寶璐狠狠地點頭道:「我是個謙虛的好孩子呢,不會得意忘形的。」

  倆人不再提起黎鴻,因為提起他心情就不會好,想到最多過兩天就能看到他便心情不爽,但只要想到她完成了對祖母的承諾,給黎家平反,讓黎家血脈離開瓊州她就又開心起來。

  她怔怔的看著炕上和桌上的金銀,黎家一無所有,就算回到順德黎氏,他們的產業只怕也要不回來了,與其仰人鼻息,不如依賴自己。

  看來她還得給他們準備一份重新開始的錢。

  但這都不是難事,最困難的階段他們已經度過了不是嗎?

  只是不知舅舅他們何時能夠離開瓊州,小夫妻倆相互依偎著不約而同的想念起遠在瓊州的家人。

  倆人同時看向窗外的月亮,黎寶璐低聲道:「至少我們看到的月亮是同一個,我猜妞妞現在肯定是鬧著舅舅給她講故事呢。」

  瓊州的秦府裡,妞妞正扯住她老爹的鬍子含糊的大叫,「哥哥,姐姐——」

  秦信芳無奈,只能把顧景雲和黎寶璐的畫像給她看,再次糾正道:「是爹爹和娘親!」

  妞妞抬起小腦袋,捏著拳頭憤怒的衝他吼,「哥哥,姐姐!」

  然後又指著何子佩道:「娘娘,」又戳著秦信芳的鼻子,「爹爹!」

  何子佩聽到這稱呼眼睛濕潤,抱了她對秦信芳道:「算了吧,她現在還小呢,再大些再教便是。」

  秦信芳心裡又哪裡不酸不疼,卻堅持道:「不行,小孩子認死理,現在不教以後就教不過來了。」

  妞妞已經一歲半了,會走會跑,還會追在他們身後叫「爹爹,娘親」了,秦信芳越來越愛她,也越來越捨不得她受苦。

  他看著嬌嬌弱弱的女兒,不由又想到了他們活到三歲的長女,艱澀的問道:「你捨得她一輩子生活在這個地方嗎?以罪民的身份!」

  何子佩眼中的淚水落下,捂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捨得?

  雖然景雲走前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想辦法把他們救出去,但這件事難度太大,他們是成人,又不是孩子,自然要想到不能平反的後果。

  他們早約定好要是不能平反就讓妞妞做景雲和寶璐的孩子,當時提出這個主意時他們心中還有點沾沾自喜,覺得他們留在瓊州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孩子們都是良民,都能離開就好。

  可現在妞妞漸漸長大,也越來越可愛,她半個時辰看不到她就要想得不得了,更不要說天各一方,不能相認了。

  有時候她會覺得其實罪籍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他們一家人是在一起的,但清醒過來時,理智就忍不住抽自己,怎麼會好,這是瓊州啊,這是罪籍啊,瓊州的罪民過的是什麼日子她還不瞭解嗎?

  也就他們秦家有外來的支援才能過得這麼好。

  但這所謂的好也不過是吃穿不愁,跟自由出行,娛樂活動豐富的良民也是遠遠比不上的。

  她怎麼能因為自己的私心便把女兒束縛在這裡?

  她會恨死自己的!

  何子佩推開懷裡的女兒,握住她的肩膀,指著畫像上的顧景雲道:「這才是你爹爹,我,我是舅婆,」又指了黎寶璐的畫像道:「這才是你娘親。」

  妞妞愣愣的看著畫像上的人,又看看母親,果斷的大哭起來,還一邊哭一邊抱著她的脖子,死活不認畫像上的人了。

  這下換秦信芳心疼了,忙抱過女兒哄道:「算了,算了,明日再教,今天累了,我們先睡覺。」

  屋外的秦文茵咬著嘴唇,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白一堂看著直皺眉頭,「你哭什麼?」

  秦文茵扭過頭去,用帕子擦乾眼淚,這才歉意的對他道:「讓白先生見笑了。」

  「妞妞就是一孩子,你們又不帶她出村,即便是叫秦先生為父親也不是什麼大事,何必這麼苛責?」白一堂有些不悅,「你們這樣教她,她又看不到景雲和寶璐,以後說不定更亂。」

  秦文茵搖頭,看著窗紙上透出的一家三口道:「事不周密必敗,想要置我們秦家於死地的人太多了,妞妞和景雲是秦家的唯一的血脈了,絕對不能出錯。」

  白一堂撇撇嘴,「你們要是不放心我就把她帶去給景雲和寶璐,讓他們養著,隨便給她找個身份,撿來的,育善堂收養的都行,瓊州這邊和人說孩子夭折就行了,哪裡需要防備這麼多?」

  「……」秦文茵半響才道:「我大哥大嫂捨不得她,而且孩子還小,還是親生父母養著畢竟好。」

  猶豫了一下,秦文茵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他,「白先生能離開瓊州?」

  「離開瓊州很難嗎?」白一堂反好奇的問道:「我離開過幾次,都很容易呀。」

  所以您到底是為什麼願意住在瓊州的罪村裡?

  當然是因為這裡沒有仇殺,也沒人找他麻煩了,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十一年前腦抽的收了個徒弟,讓他想走也走不了。

  不過他徒弟已經不在瓊州了,白一堂摸著下巴想他要不要去找徒弟玩玩。

  眼角瞥到秦文茵,白一堂就將才起的主意拍死,算了,都答應了徒弟要照應秦家了,不好言而無信。

  「秦夫人,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雖然瓊州晚上已經不冷了,但秦文茵身體那麼弱,萬一就因為這晚風和露水生病了怎麼辦?

  寶璐不在瓊州了,他們要看大夫可得趕一天的路才能到縣城找大夫呀。

  白一堂強硬的送秦文茵回去休息,而屋裡的秦信芳夫婦才滿頭大汗的把閨女哄好,輕輕的將熟睡的她放到床上。

  小孩剛才哭得有點凶,睡著了還時不時的抽泣兩下,夫妻倆心疼不已。

  秦信芳面色變了又變,最後低聲道:「你說我寫上一首詩寄給同和如何?」

  陳同,字同和,是秦信芳的至交好友,這十幾年來一直是他往瓊州寄東西,詩寄給他和公開沒什麼兩樣。

  何子佩與丈夫心竅相通,他一說她便明白他是想向皇帝服軟。景雲說皇帝年紀大了,越來越念舊,因此對他頗為照顧。

  要論舊情,誰能有秦信芳合適?

  何子佩實不願丈夫受此侮辱,當年他們出京時何等豪氣?可是低頭看著熟睡中的女兒,何子佩到底還是點頭了。

  為了女兒,為了她,他們什麼苦,什麼屈辱都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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