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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只為卿》第3章
第三章

  乍見性格大變後的程偉傑,顏水柔的心裡滿是歉疚,如果當年自己不要用那麼極端的話去刺激他,或許今日他

雖是成熟穩健,但個性應不致冷硬到近乎殘酷吧,難道自己真的傷他那樣重嗎?

  在父親過世後,她也曾經迫切的想尋找到他好解釋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早在兩人分手後,他即已返回美國

,所以就在她無從找起,心裡也認定他絕不會原諒她的心態下,她惆悵的告訴自己要將這段情不了了之。

  幾年下來,她對他從來沒有一天忘懷過,也很遺憾未能有機會向他好好的解釋一番,卻怎麼也想不到兩人竟是

在這種情形下再次相見。雖痛心於他的泠言嘲諷,可是她心底還是忍不住感激上天的垂憐,讓她有幸再次見到那心

之所繫的人。

  她已決定勇敢面對多年來愧疚的夢魘,從他的冷嘲熱諷,她清楚的感覺到他對當年的事仍是憤恨未平。她已下

定決心,無論自己要付出什麼代價,她都希望能得到他的諒解,並平復他的恨意。

  ※※※※ 

  只因為洛克撂下的那句話,顏水柔就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下度過了平靜無波的兩個星期。

  當她開始樂觀的猜想,他可能並沒有如自己想像中那麼恨她,甚至有些難過的想著他可能早已忘了她時,她在

自己租賃的小套房中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我是洛克.歐尼爾。」依舊是冷冽低沈的嗓言。

  「程……程先生……」突然聽到他的聲音,讓她緊張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準備好,六點我會派司機去接你。」他命令道。

  「呃!為……為什麼?」她緊張的結巴起來。

  「你不是說你無論什麼事都會替我做?怎麼,現在想反悔了?」他不屑的嗓言傳來。

  「沒有,我不會反悔的。」她急忙保證。

  「那就少廢話,六點,別遲了!」他說完立即掛上電話。

  「可是……」顏水柔怔怔的聽著已被掛斷的電話。

  ※※※※ 

  洛克的司機將顏水柔送到歐尼爾集團總部大樓,然後帶她到一部電梯前,用一張金色的卡片刷開了門,請她直

接上三十八樓。

  顏水柔踏出電梯後,看到前方矗立著類似水晶材質所制的大型屏風,巧妙的圉出一方類似玄關的空間。

  她怯怯的繞過屏風,在寬廣的大廳中,一眼就看到站在大片落地窗前的洛克,而他冷硬陰沈的眸光,在接觸到

她的那一剎那閃過一抹譏誚,接著他的視線在她的身上上下滑動,顏水柔頓時感覺自己有如待宰的羔羊,正被人評

頭論足。

  「還是一身雪白如天使呵!」他盯著她那長至小腿的白色百褶裙。「誰又會知道,在這身潔白無瑕的包裝下面

,裝著一顆貪婪拜金的心呢?」他的視線移到她飽滿的胸前,語氣中充滿著鄙夷。

  顏水柔如被電擊般當場呆愣住,泛起一股椎心刺痛,想不到他對自己的恨意這麼深,她強忍著眼底迅速泛起的

淚霧。

  「怎麼,說中了你的心事,想哭給我看啊?省省吧!我最討厭女人動不動就拿眼淚當武器。」他冷哼道,接著

以命令的口吻說︰「還站在那裡幹嘛?過來!」

  顏水柔強忍下即將溢出的淚,低頭走到他面前。

  「不過就是說你兩句嘛!幹嘛擺臉色給我看,這麼不情願來嗎?」他的唇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

  「沒有。」她驚慌的掃他一眼,急忙否總。「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他盯視她半晌,「先吃飯吧!」他伸手環住她的肩往餐廳方向走。

  顏水柔驚訝於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不自在的想掙脫,他卻反而更將她往身上摟。

  「你的全身上下我又不是沒摸過,何必要裝出一副神聖的樣子,未免太矯情了吧!」他輕蔑的說著。

  顏水柔臉色驀地漲得通紅,「我、我沒有……」

  「啊!我忘了,那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他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當然,經過那麼久的時間,恐怕你早忘

了,尤其又被那麼多有錢男人碰過之後,也難怪啦!」他的語氣輕佻不屑。

  顏水柔被他惡意侮辱的話給引爆了不滿情緒,她用力掙脫他擺在自己肩上的手。

  「你今天叫我來,難道只是為了折辱我?」她忿然質問道,心中覺得難堪極了。

  他倏地恣意狂笑,「哈……生氣了?不知道是誰說願意做任何事來補償我『受創』的心靈,現在倒是翻臉翻得

很快。」他繼續揶揄道。

  「你……你……」她睜大眼,被激起的怒氣在他反覆的態度下不知如何發洩,頃刻,她沮喪的垂下肩。

  「我又沒有翻臉……」她喃喃地道。

  「早些承認自己的本性不就好了。」他邪氣道,故意又向前攬住她的肩,而顏水柔也不再掙扎的任他帶著走向

餐廳。

  ※※※※ 

  兩人用餐時,洛克一句話也沒吭,只是不時用算計的眼光看她;至於顏水柔則是沮喪難過得食不下嚥,更遑論

開口,內心只覺得惶然難安。

  兩人在沉默中用完晚餐,然後回到大廳,分坐在兩張沙發上。

  顏水柔侷促不安的承受洛克不時投來的詭異目光,終於忍不住地開了口︰「你今天到底是要我來做什麼?」

  「陪我吃飯。」他簡潔回答。

  「吃飯?!」她狐疑的覷他一眼。

  「是啊,一個人吃飯滿無聊的,一時又找不到別人來陪,只好將就著找你來了。」他理所當然的說。

  「可是我們吃飯時一句話也沒說啊?」她一頭霧水的問。

  「早知道你吃飯時是個悶葫蘆,我就不會找你來了。不過,也許你在其它方面的表現會好一點。」他惡意曖昧

地上下瞄著她的全身。

  「其它方面?」她自語著,突然難堪的白了臉,聽出他話中的含意,「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她難過的問。

  「覺得我說話太坦白嗎?我只是說實話罷了,畢竟你其它的表現好不好得問別人,我也只是摸過你,可還沒上

過你呢!」他粗鄙的貶低她。

  「你……」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眼中飽含被傷害的痛楚,頓時眼眶濕漉,仿若一隻被槍射中的小鹿。

  他見狀,冷硬的灰眸閃動一下,撇撇嘴似笑非笑的說︰「幹嘛,又祭出女人的第一法寶啦?早告訴過你,這招

對我是不管用的,你還是省省吧!」

  顏水柔難過得再也聽不下去他持續的冷嘲熱諷了。「既然已經吃完飯,我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他很乾脆的回答。「不過……」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拿起桌上一支小巧的行動電話,走近她,俯身將行動電話塞進她的手裡,嘴唇則曖昧的貼

近她的耳畔。

  「隨身帶著二一十四小時開機,隨傳隨到,如果有所遲疑,我就當成你已經後悔你所許下的承諾。對於出爾反

爾的人,我可是不會輕饒的!」他在她耳邊吐出輕柔的威脅話語後,即刻起身,不再理會她。

  他轉身打了一通電話,之後冷淡地道︰「你可以走了,司機在樓下,他會送你回去。」

  顏水柔聞言如獲大赦般的站起身,她快速的走出客廳,繞過屏風,有些顫抖的按下電梯鈕。

  透過些微透明的水晶屏風,洛克看見顏水柔有如驚弓之鳥般迅速踏入電梯中。

  他深沉如灰石的眼眸直盯著關上的電梯門,性感的嘴唇慢慢揚起一抹邪惡快意的笑容。

  第一回合,顏水柔慘敗,哈!

  ※※※※ 

  顏水柔雙手環抱住自己,全身戰慄的壓抑著,直到回到那租來的小套房裡,她才全然放鬆,崩潰的倒在床上。

她全身顫抖不已,眼眶灼熱卻一滴淚也掉不出來,腦中迥蕩著的儘是洛克傷人心扉的殘酷話語。

  沒有想到經過七年漫長的時光,並沒有消除他對她的憤恨,反倒像是加重了千百倍般。經過今晚,她終於瞭解

到洛克對她已是恨之入骨,即使現在向他解釋當年她為何會說出那些傷人的話,恐怕他也不會相信,甚至會認為她

是在狡辯。天啊!她該怎麼辦呢?要怎麼做才能撫平他的恨意……

  今晚發生的一切,讓她心中存有的希望破滅,原本認為他可能對她還有一絲舊日的情感,現在也全部被他的冷

酷話語給打碎,那麼她還能再做任何事來解除他對她的恨意嗎?這根本是癡人說夢吧!她苦澀的一笑。

  她想著今晚所見到的洛克──

  披散的中長金髮有如狂獅般殘冷,已不復見以往的爽朗,刀刻般高聳的鼻樑突顯出異國的英挺,而昔日熱情性

感的豐唇,如今也只顯現出殘忍的線條。

  至於當年最令她心悸的、時時熱情如水銀般閃亮的灰眸,如今冷硬有如灰石,冷冽輕蔑的目光宛如一把利刃,

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心頭,而她懷抱的希望也隨著他刀戳般的語言,碎成片片……

  她抑鬱的縮在一角,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無意識的前後輕搖……

  洛克恨她是她心底早已明白的事實,可是當她親耳聽見他吐出傷人話語時,那種椎心刺痛的感覺卻特別強烈。

她寧可此生懷著遺憾永不再見他,也不願面對已包上冷冽譏誚外殼的他。

  如今她心之所戀,依舊是當年溫柔熱情的他呵……

  ※※※※ 

  十九歲的顏水柔是C大的新生。

  十九歲的顏水柔有張天使般純淨的容顏。

  十九歲的顏水柔是膽怯且眉宇間帶著輕愁的女孩。

  從顏水柔懂事後,就很清楚自己的母親雖然愛她,卻更愛父親,甚至到了百依百順且畏懼的地步。

  等顏水柔稍大些,更加體會父親在家中的威權地位。

  母親只能在白天父親上班的時間陪伴她,讓她在那段時間內享受到母親的溫柔與疼愛,等到父親下班回家後,

顏水柔就不能再與母親相處,因為父親總是命令她回自己的房間,直到第二天父親上班後才准出來,所以她從來不

知道父母之間相處的情形。

  顏水柔年紀再大些時,她有些明瞭母親是抑鬱的,只是母親對父親依舊順從,而父親仍是一徑的專橫,甚至對

她這個唯一的女兒,他也是漠不關心,幾乎不曾和她說話,且一見到她就皺著眉。因此她漸漸養成迴避父親的習慣

,當然父親從來也不在乎她幾點出門、幾點回家。

  在她高三那年,有一天突然發現母親不見了,躊躇幾天她終於鼓起勇氣向父親詢問,這才知道母親生病,需要

住在醫院長期療養。她在情急之下,忍不住向父親要求去醫院探望照顧母親,這筒單的要求卻讓她頭一次領略到父

親發脾氣的可怕;父親聲色俱厲的警告她,再也不許在他面前提起探望母親的事,而她就在驚懼不知所措的情況下

,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之後,一直到她上了大學,她已將近兩年時間沒再見過母親,而父親則三天兩頭的不回家。父親除了留下生活

所需,不曾再與她交談過,而膽怯的她更是不敢再次提起去探望母親的事。

  因此,顏水柔將一切的疑問鎖在心底。

  因此,顏水柔並不是一個快樂的天使,而是一個眉宇間帶著憂鬱的天使。

  ※※※※ 

  畢業舞會之後的第三天,顏水柔雖然經歷了那個神奇的夜晚,但她依然沒有多大改變,只當作了一場美夢。

  直到這天下課,她正準備回家,卻在踏出學校大門時,看到那名帶給她神奇夏夜的大男孩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

己。

  「怎麼了?天使不認得我啦?」他勾起一抹戲謔的微笑走近她,看著她有些怔忡的表情。

  她突然驚醒,微紅著臉,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呃……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答應要當我的嚮導,我不來找你要找誰?」他用著理所當然的口氣。

  「啊!我以為你是隨便說說的。」她驚訝道。

  程偉傑看她瞠大小鹿般的可愛大眼,忍不住伸出手,親暱的點點她的小俏鼻。「我才不是隨便說說,而且你也

已經答應了,現在我可不准你食言。」他霸道的說。

  她驀地漲紅臉,「可是我那裡都沒去過,怎麼當你的嚮導?」她怯怯說道。

  「沒關係,我有帶地圖,你只要陪著我,幫我解釋一下我不懂的事就行了。」他頑皮的向她眨眨眼,充分流露

出他的男性魅力。

  顏水柔著迷的看著他寬間額頭上滑順的金髮在陽光下閃爍出光亮,而那身古銅色的皮膚,也在陽光的照映下反

射出熱情的活力。

  她有些心虛的偷瞄左右,發現不只是自己,連其它經過的男女同學也全被他高大健壯的身軀及英挺的俊臉吸引

,甚至駐足觀看;她再偷覷他一眼,發現他根本一點不自在的表情也沒有,想必是早已習慣眾人的注目了。

  「火星傑呼叫地球天使,聽到請回答!Over。」程偉傑伸出手在她發怔的眼前揮動。

  她立即回過神,漲紅了臉。「對不起,你剛剛說什麼?」她有些心虛的問。

  「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要不要陪我四處遊覽一下?」他眼神熱切的重複。

  「你……難道找不到別人了嗎?」她猶豫的問。

  「你好殘忍喔!竟然想放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他可憐兮兮的垮下俊臉。

  看著他裝模作樣的可憐相,她再也忍不住的噗哧一笑,「好啦!好啦!你想去那裡?」

  聞言,他立即收起苦臉,開懷的笑出聲。

  「你答應了!太好了,那我們走吧!」他興奮地說,馬上伸出手拉起她的小手,不管她微弱的抗議,將她拉到

路旁一輛白色雙門跑車前,再將她塞入車內,自己也迅速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 

  在那天兩人一起出遊後,程偉傑趁著送顏水柔回家時,半強迫的取得她上課的時間表。

  之後,程偉傑每天都在她下課時到學校接她,不管顏水柔的抗議,也不管眾人的側目,堅持顏水柔只要一有空

就得陪著他四處遊覽。

  等到學校一放暑假,程偉傑更是變本加厲的找盡各種理由來黏著顏水柔,膽小怯懦的她哪堪他的霸道天性外加

流利口才,當然只有乖乖的讓他黏著。

  也許一開始顏水柔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可是沒多久後,她從程偉傑的言行舉止中看出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他對她的霸道其實只是想要呵疼保護她,而他天花亂墜的言詞,只是為了解開她的愁鬱,讓她忘卻煩惱。

  感動於他隱藏在熱情開朗下的細膩心思,顏水柔漸漸敝開胸懷,在隨他一同笑鬧遊玩之中,不自覺的弄丟了自

己的心,而他的心仍是曖昧不明……

  ※※※※ 

  在暑假即將結束,顏水柔準備進入大二上學期時,程偉傑長久壓抑的心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這天,程偉傑與顏水柔兩人開車到基隆八斗子海邊,欣賞當地奇特的海邊景觀,到了夜晚,兩人則相偕融入基

隆夜市的人潮中,在夜市中盡情的閒逛及大快朵頤一番後才離開。接著意猶未盡的兩人決定取道北海岸公路,繞行

一圈再返回台北。

  這條濱海公路上,除了偶有路燈及對面車道的來車外,幾乎是一片漆黑。

  除了張望漆黑的海岸外,顏水柔藉著偶爾出現的路燈及車內儀表板上的微薄光亮,不時偷覷著程偉傑,她總覺

得最近的他似乎有些焦躁,眼眸中常閃著奇異的銀光,不時射向自己,而她根本就猜不出他眼中的深意為何,卻又

膽怯的不敢提出來問他,只能在心中不停猜測著。

  忽然,車子緩緩的在路旁的一個觀景處停下。

  「怎麼忽然停下來了?」她狐疑的問。

  他眼神奇異的轉頭睨她一眼,「想下車看看夜晚的海。」說完他逕自下車,而顏水柔則一頭霧水的跟著下車。

  顏水柔往遠處的海洋望去,滿腔的疑惑霎時被夜晚的海潮景觀吸引住而忘記問出口。她仔細的看著潮水拍打巖

石所翻起的白色水花,突然發現夜晚的海洋並非漆黑一片,它有著令人喘不過氣的深藍色,在無光害的影響下,她

發覺天空也是一片深黝的藍……

  程偉傑並無心欣賞夜晚的海洋,他目不轉晴的看著顏水柔天使般純淨的容顏,內心如同每一次看她時一樣,情

潮洶湧翻騰不已。

  兩、三個月以來,他努力的陪伴在她身邊,挖掘出她更多柔美的一面,心中的情愫也持續增高,至今她已然完

全進入他的心中,於是在這幾天他也作出了決定,他決定進入家族在台北的分公司工作,留在台灣守護她。

  只是懵懂的她似乎還未發覺他對她的用心,只將他當成較為熟識的朋友,他已經不滿足於兩人之間的緩慢進展

,之所以遲遲未行動,顧忌的是她膽怯的個性,以及未滿二十歲的年輕,唯恐自己的躁進驚嚇到她。

  他熱切渴望的盯著她因驚歎而微張的小嘴。突然她回過頭,就著路燈的微弱光線下,他看到她小鹿般的大眼閃

著驚訝的喜悅。

  顏水柔伸出一手拉著程偉傑的手臂,另一手指著海洋遠處。「偉傑,你快看,那邊有船呢!看那些小亮光,那

艘船好像還不小耶!可能不是漁船……」

  程偉傑看著她因興奮而動個不停的小嘴,終於忍不住將她一把擁入懷中,再將自己的唇蓋上她的……

  顏水柔發覺自己被擁入一個灼熱的懷抱中,而覆在自己嘴上的唇也是溫熱的,那撬開她唇齒的舌尖更是火熱得

讓她全身虛軟,頭腦昏沈的任他盡情纏繞並吸吮口中的蜜液。

  熱吻結束後,她貼在他的懷中,感覺頭頂上的灼熱呼吸,伴隨著他起伏的胸膛,令她更是心兒狂跳,不知所措

的偎靠著他……

  「為什麼這麼做?」她鼓起勇氣低聲問。

  「早就想這麼做了。」他低啞的嗓言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

  她驚愕的抬起頭,看到他的灰眸正閃著銀色的火焰,一瞬也不瞬的凝視她。

  「為……為什麼?」她抖聲問出她的疑惑,難道他只是像平日般想作弄她?

  看著她的眼眸存有懷疑,他眼中的火光大熾。「傻瓜,自從第一次在月光下看到你後,我就被你這個天使迷去

心魂,不敢太快表白是怕嚇到你,否則我何必苦苦隱忍這麼久!」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她的眼眸中閃著極度的錯愕與驚喜,眼眶迅速佈滿水氣,嘴唇抖動了半天才終於擠出話來。

  「我……我還以為……我只是單戀……」她聲如蚊蚋的吐出情意。

  耳尖的程偉傑聞言,立刻狂喜的將她的嬌小身軀抱起,緊盯著她嬌羞窘迫的小臉蛋以及濕漉如小鹿般的水眸。

  他的臉逼近她,「以後,你就是我個人專屬的天使了。」他靠在她唇邊宣誓般的低語,隨即封住她柔嫩的紅唇

,深深的吻住她。他將熾熱的情意吻進她的心裡,而強壯的手臂也摟緊她,如同要將她揉入自己身體般。

  在那一夜之後,他們兩人的關係,正式進入男女朋友的階段……

  ※※※※ 

  一夜無眠的顏水柔如縮入殼中的蝸牛,拚命在過往的記憶中追尋一絲程偉傑的溫柔,而不願想起現今的洛克對

她殘酷的言詞與面貌……

  直到天空露出曙光,她才在過往的回憶中尋得一絲安慰而疲憊的睡著。待她從惡夢中驚醒時,才發覺時間不早

了,急忙在梳洗過後趕至學校上課,暗自慶幸著住處就在學校附近。

  上完這天的所有課程後,她已是筋疲力竭,迅速將隨身的用品整理好,她步出教師休息室,朝著大門方向走。

  當她走在通往學校大門的道路上,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呼喚聲,她轉頭一看,只見方鈺華朝著她的方向奔近。

  方鈺華略喘著氣,「遠遠就看到有人很像顏姊,果然是你,你要回去啦?」

  「我今天沒課了,找我有事嗎?」顏水柔打起精神,擠出一絲微笑。

  「沒事,不過上回的聯誼會顏姊沒去好可惜喔!人好多好熱鬧呢!對了,這個星期天又有一個烤肉會,是我們

學校商學院主辦的,他們邀請我們繫上的同學參加,這回顏姊就參加一次吧!」方鈺華不死心的問。

  「張佩珊老師已經問過我,我也已經回絕了。」她的心中著實羨慕方鈺華的無憂開朗。

  「什麼嘛!又是不參加,顏姐總不會又有事吧?」方鈺華眼露狐疑神色。  

  「我是有事。」她看著方鈺華立即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就不能抽個空嗎?難道每個星期天你都有事?」

  「嗯,我每個星期天的確都有事要做。」她的語調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方鈺華似有所覺的仔細觀察著顏水柔。「顏姊,你的氣色好像不太好?」就像是蒙塵的天使,昔日光澤的臉龐

突然顯得灰敗。

  「我沒事。」她掩飾的笑笑。

  方鈺華看著顏水柔勉強的笑容,「顏姊,我看你趕緊回去休息吧!不過如果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得上忙的,你

儘管說。雖然你是我的老師,但是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大姊一般。」她誠懇的說著。

  顏水柔看著方鈺華真誠的面容,感覺乾枯的心田有一絲暖流流過,「鈺華,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的。」

  方鈺華聞言有些窘迫的微紅著臉,「顏姊,反正你有我的電話號碼,有事就打給我吧!那我不打擾你了,我還

有課要上,拜!」語畢,方鈺華隨即匆匆離去。

  顏水柔含著一絲感動,笑看著那因不好意思而匆匆離去的背影一會兒,才轉身繼續朝著學校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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