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召虎 第一卷 虎臥深山 第十章 騷包且慢
這時,一旁華雄也朝呂布抱拳道:“都督華雄見過呂都尉。”
呂布瞥了他一眼,冷哼道:“華雄,你來作甚?”
“這……”華雄麵色漲紅,不敢說私自前來強征張遼兵馬,看了看張遼,唯恐他告狀。
張遼麵無表情,縱然華雄欺人太甚,方才情形實在是危險萬分,但他也不屑於告狀,自己的恥辱,還要自己討回來!
呂布不屑的看了華雄一眼,斥道:“還不速速退去!”
華雄麵色發紫,還有些不甘。他與呂布並不是一個派係,但也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呂布,便是他的上司的上司胡軫在麵子上也要禮讓呂布三分,他又能拿呂布怎樣?
隻是方才氣勢洶洶而來,此時被斥罵而去,實在丟人。
“嗯?”呂布看華雄遲疑,不由冷哼一聲,大紅錦袍一擺,方天畫戟一揮。
華雄麵色立時變得發白,眼裏露出畏懼之色,呂布的武藝他是知道的,絕不是對手,當下急忙回身上馬,倉皇離開。
呂布看著華雄的背影,嘲笑一聲:“這種貨色,也敢來欺負文遠!”又看向張遼,道:“文遠還是太過謹慎了,隻要動手,這廝哪能在文遠手下討得了好!”
張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呂布的武力果然是大威懾,令跋扈的華雄也不敢多發一言。如果自己有這等武力和名聲,華雄又豈敢欺上頭上來。
看著華雄狼狽離開的背影,張遼將心中仇恨暫時壓了下來。不過也隻是暫時壓下來而已,他的性格向來是有仇報仇,這個仇不能不報,遲早要讓華雄加倍還回來!
與此同時,他心中也有些了然,莫非原本曆史上的張遼就是因為與董卓麾下的羌胡兵傾軋,所以才在這一段時間裏碌碌無名。
一旁張健和宋超兩人早在並州就跟隨張遼,自然也認得呂布,忙過來行過軍禮,便自去訓練士兵了。
華雄的問題暫時解決了,張遼打量著呂布,眨了眨眼睛,大大咧咧的性格又占了上風。
他看著呂布手中的丈許長方天畫戟,不由眼熱不已,拿在手上真是又威風有騷包,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鐵矛,頓時不快活了,暗道:沒有黃龍鉤鐮刀,大戟也行啊,怎麼自己手中就是這杆破鐵矛呢,太看不上眼了,以自己的力氣,用方天畫戟才搭配啊,這鐵矛也太沒手感了,完全發揮不出力量優勢啊……嗯,自己用方天畫戟應該也沒問題吧,除了個頭與呂布差點,其他的哪點都不差。
其實張遼更向往的兵器是槊,他前世便收藏過一截槊鋒,長有半米,具有明顯的破甲棱,一般的鎧甲可以一擊而破。
槊是騎戰的上等兵器,但一柄好槊的製作工藝太過繁瑣,撇開半米長的槊鋒不說,尤其是槊杆,不像普通槍、矛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柘木的主幹,剝成粗細均勻的蔑,把細蔑用油反複浸泡,這個過程耗時將近一年,直到泡得不再變形了,不再開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一年之後,將蔑條取出,在蔭涼處風幹數月,再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把粗杆,丈八長,外層再纏繞麻繩,待麻繩幹透,塗以生漆,裹以葛布,葛布上生漆,幹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發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槊杆才算合格。
然後去其首尾,將槊杆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裝槊鋒,後裝槊纂,不斷調整,合格的標準是用一根麻繩吊在槊尾二尺處,整個丈八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兩端不落不墜。這樣,武將騎在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費絲毫力氣。
整支槊製成要耗時三年,並且成功率僅僅有四成,造價高得驚人,因此對此時的張遼而言,根本就是奢望。
而且槊更考驗的是技巧,對於力氣也沒有太多的發揮,還是呂布這種方天畫戟的重兵器好啊,能很好發揮出自己的力氣,等自己將來武藝鍛煉的精湛了,再用槊不遲。
哎!張遼發現自己想一柄好兵器都想瘋了,居然心黑的連呂布的方天畫戟都看上了。
“文遠賢弟風采依舊啊。”
呂布沒有發現張遼正偷偷覬覦他的方天畫戟,打量著張遼,故友相見,大紅袍一甩,神情頗是暢快。
張遼嗬嗬一笑:“奉先更是風采煥發,前程似錦哪。”
兩人敘了幾句,呂布忽然站定,退開幾步,方天畫戟一橫,長笑一聲:“哈哈,文遠,不說別的,先與為兄過兩招,讓為兄看看你身手有沒有長進。”
說罷,呂布猿臂一震,方天畫戟呼嘯著疾刺而來。
“看戟!”
我去!張遼來不及反應,方天畫戟氣勢如虹,轉瞬間已到眼前!他鐵矛甚至來不及提起,便被殺氣鎖定,渾身陡然冰冷,腦子一片空白!
以他現在的身手,與華雄爭鬥都是勝算甚微,何況對戰呂布這個當世第一高手!
戟尖撕裂破空,瞬間就到咽喉前,殺氣凜然,直激得張遼寒毛陡立!
與呂布此時的出手速度、力道和氣勢相比,剛才的華雄就是個渣,難怪華雄狼狽退走了!
啊呸,別沒死在華雄手裏,卻死在呂布手裏了。這算怎麼回事?老天,別啊,這是玩我呢?
難道剛穿越過來,就這麼憋屈的掛了?!
張遼不由打了一個激靈,腦子裏神思瞬間通透,大喝一聲:“騷包,且慢!”
嗚!方天畫戟震顫著,發出呼嘯聲,激得張遼耳膜疼痛。
戟尖在張遼喉前一寸處定住,一動不動,青光閃爍,鋒芒森然,冷厲的殺氣幾乎讓張遼幾乎窒息!
這一刻,張遼離死亡隻有一寸!直到這一刻,他才深刻認識到,自己前世吊打殘暴分子全都是笑話!
他也慶幸方才沒有與華雄動手,否則勝算恐怕比自己預料的還低,九成是慘淡收場。頂尖戰將並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刷!呂布收回方天畫戟,神情奇怪:“文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