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召虎 第一卷 虎臥深山 第二十四章 回到西園
這時,前麵兩個護衛悄悄的說話聲傳來,一人道:“薛兄,這個華英雄真要吃馬肉?太殘忍了,我們的馬怎麼辦?要不勸勸他?”
“你小子傻啊,這些都是好馬,傻蛋才會吃,你要去勸,小心沒吃了馬,把你給剁吧吃了。”
“啊?不會吧?”
“噓!小聲點,他連袁將軍都敢打的,又有什麼不敢做的……”
“……這倒也是……”
張遼聽著兩人說話,心中好笑,而且行進途中,他突然想起後世一個說法,因孫策投靠袁術,並認袁術為義父,所以孫策管袁術叫爸爸,以孫策推之,周瑜、孫權、孫尚香都管袁術叫爸爸,以孫尚香推之,劉備、劉表、劉璋、張飛,以張飛推之,夏侯淵、曹操、曹仁等等統統都要喊袁術爸爸……綜之,袁術竟然是三國最大的爆死,是所有人的爸爸。
嘿嘿,那剛剛自己是不是把所有人的爸爸打了一頓!
張遼想到這裏,不由哈哈大笑,一路催馬而行。
至於袁術的威脅,他並不害怕,如今董卓在雒陽,袁氏根本不敢放肆,自顧尚且不暇,還能顧得了他?所以他不怕汝南袁氏。
而且可以說,張遼對汝南袁氏也並無好感。
汝南袁氏與弘農楊氏並列當世兩大世家,袁氏門生故吏遍布朝堂及各州各郡,當今袁氏家主袁隗更是擔任太傅之職,錄尚書事,品秩名義上比董卓還要高一等,而實權也是僅次於董卓。
不過張遼對袁氏卻頗為鄙薄,汝南袁氏與弘農楊氏能取代東漢初期鄧、耿、梁、竇、馬、陰六大家族,成為當世頂尖家族,弘農楊氏憑借的是“關西孔子”楊震的威名,而汝南袁氏除了初代袁安頗有賢名外,後麵幾任家主都是左右逢源於宦官集團和士人集團之間,安然無恙的度過了兩次黨錮之禍,直到袁紹一代,才親近黨人,然則袁紹因親近黨人也被袁隗訓斥。
而袁紹雖然親近黨人,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野心勃勃,正是他一力攛掇大將軍何進召董卓、丁原等四方猛將帶兵入京,以袁紹的才智,不可能不知道亂兵進京的嚴重後果,顯然是想要趁亂取事,撈取政治資本,而何進後來發覺情況不對,派人阻止董卓,但袁紹卻暗中矯詔,命董卓加速進京。
隨後袁紹又又夥同兄弟袁術領兵攻入皇宮,將兩千多大小宦官以及無須的郎官誅殺殆盡,這已經不是什麼正義的討伐十常侍了,而是鼓動士人集團與宦官集團的傾軋之爭,肆虐宮禁,更是對皇權的踐踏。
董卓入京後,袁紹沒玩得過董卓,便留了句狠話,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雒陽一個爛攤子。
因此雒陽之亂,袁紹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盡顯梟雄本色。
大將軍何進出身微寒,很多名士認為何進無能。但張遼對何進也有幾分認同。因為在曆任的大將軍之中,盡管何進才智不足,但還算勤勉的一個,自律嚴謹,生活沒前幾任大將軍那麼奢華無度,對自己的獨子何鹹約束也很嚴,並且能招攬任用人才,其中就包括後來叱吒風雲的袁紹、曹操,還有謀士荀攸等人。從何進能給剛剛二十歲的張遼獨自募兵之權,就足見他敢於用人了。
原本張遼對何進的知遇之恩也頗為感激,但何進更加器重袁紹,卻被袁紹坑死,是以張遼對袁氏就缺乏好感了。
而且汝南袁氏當今的家主袁隗本是太傅,天子輔弼之臣,但在董卓廢除劉辯時,卻厚顏附議,聽說在廢帝大典上,也是袁隗這個輔弼之臣親自解下廢天子劉辯璽綬,奉給陳留王,又扶廢天子下殿,北麵稱臣。
如此品行之人,本該安安分分蟄伏起來,卻還門生故吏滿天下,實在讓張遼齒冷。
至於袁術,作為三國時期第一個稱帝的諸侯,更不算什麼好貨色了,打就打了吧。
再說他掛的還是華雄的名字,袁術要報仇找的也是華雄吧。呼呼哈哈。
張遼趕到西園之時,已是午後。
東漢原本的中央軍隻有虎賁、羽林和北軍五營,不過萬人,黃巾之亂後,靈帝深感京師兵力薄弱,又為了製衡掌控北軍的大將軍何進,便進行擴軍,但雒陽地貴,並沒有容納新軍的地方,於是靈帝便將原本的皇家園林西園改作軍營,建立西園八校,交由宦官蹇碩統領。
不久之後,靈帝駕崩,蹇碩欲圖大將軍何進,更立劉協為帝,但被十常侍出賣,反被何進殺死,兼並了西園八校,改以中軍校尉袁紹為首。
何進被十常侍殺死後,董卓強勢入京,迫走了西園八校尉頭領袁紹,又將曹操等其餘幾個校尉明升暗降,褫奪掌控了西園的全部兵馬。
因此,此時的西園是被董卓的羌胡兵看管著,除了禁軍被董璜統領在皇宮外,其餘兵馬包括八校尉舊部、何進何苗部曲大多都在西園之中,正被董卓麾下將領整編。
今早華雄前來索要兵馬也是想趁機整編張遼部分兵馬,幸好張遼發現了華雄的手段,嚴詞拒絕。否則隻要成了既定事實,恐怕董卓也會樂見其成,並不會為他出頭。
這才是真正的軍隊,誰強勢,誰得寵,各憑實力,一味忍讓的軍隊是不會得到將領喜歡的。
張遼向看守西園大門的羌胡兵出示了剛從董卓那裏領到的腰牌後,帶著袁術的兩個護衛和二十多匹馬順利的進了西園。
不過那守門羌胡兵透露出的奇怪眼神,讓張遼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莫非出了什麼變故?
西園的麵積不小,但張遼三人都是驅馬而行,很快就到了西北角的新兵營地。
遠遠的看到營地一片嘈雜,而且似乎還圍了不少羌胡兵,張遼臉色冷了下來,拍馬便衝了過去。
在他身後,袁術的兩個護衛也不敢怠慢,急忙驅馬跟上。
象龍風馳電掣,如同飛起來一般,很快就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