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驟聞
曹操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曹洪卻是大急,拔刀便朝張遼砍來:“想殺吾兄,先吃吾一刀!”
張遼冷哼一聲,身子一側,躲過長刀,一腳踹過去,早已疲憊的曹洪那是他的對手,登時摔落在地。Δ網wwlwc
“子廉!”曹操大呼,急忙去扶曹洪,好在張遼沒有下重手,曹洪並無大恙。
曹操扶著曹洪,雙目湛然直視張遼:“文遠果真不念舊情乎?今日放吾兄弟離開,他日定當厚報。”
張遼心中突然浮出一個念頭,看向曹操:“孟德兄,你兄弟如今兵馬全無,不如跟隨於我,共謀大業,如何?”
曹操聞言,陡然色變,冷哼道:“文遠如此辱過,何必多說,但瘸頭便是!”
張遼神情一滯,本來心頭湧起的那股興奮登時消散,怒視著曹操:“孟德兄,你此言何意*非投靠於我,便是奇恥大辱?”
曹操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一副任由張遼宰割的模樣。
張遼見狀,冷笑一聲,道:“如此便莫怪我無情剎,準備射殺!”
“是!”一眾擊剎士虎視眈眈的看向曹操曹洪二人,殺氣十足。
“且慢!”曹操陡然一聲沉喝,看向張遼:“文遠,吾有一言相問,天子可是為汝所弒?”
“天子?”張遼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知道曹操說的是弘農王,不由曳:“孟德兄何出此言?小弟駐守薪津,未曾入宮,何來弒帝之說?”
弒帝這個罪名他可不能擔,否則就要被天下人唾罵了,遺臭萬年是後事,但自己從此可別再想招攬任何人才了。
曹操見狀,眼裡閃過一絲了然之色,他本就沒懷疑過張遼,事實上正如張遼所說,廢帝完全在董卓掌控之中,董卓弒帝只消隨意派一人動手便可,何必費心從百里外調來一將。
不過曹操此問本就是為了自救,他又沉聲道:“而今關東,街頭巷陌皆有傳言,張遼弒帝,又奪帝妃。”
張遼聞言,不由面色大變,他聽到這個消息,腦猴第一個念頭就是被人算計了!
誰會算計他?毫無疑問,就是董璜正的弒帝者!
董璜e遼心中閃過一絲殺機,此人三番五次挑釁暗算,他看在董卓面上,沒有太過理會,沒想到此人竟如此惡毒,分明是要讓自己與天下為敵!
恐怕董卓知道了,也是樂見其成,一可以為侄子脫惡名,二來可以讓自己無路可走,只能效忠於他。
怎麼辦?這可是個大劫難,三人成虎,百人成謠,萬人成真,曹操既然如此之說,恐怕如今關東將自己弒帝的假消息已是傳的紛紛揚揚了,袁紹等人更是會推波助瀾!
如果不能化解,自己這輩子想要崛起怕是毫無機會了!
張遼神情變幻,看著曹操,沉聲道:“此言當真?”
“你我同袍之義,吾豈能相欺?”曹操注視著張遼,似乎無意間又說了一句:“不過文遠倒也不必心急,帝妃東歸,為豫州刺史孔公緒所請,親入酸棗,不日會以血書將天子被寒事傳於天下,若文遠清白,自然名聲無損。”
“什麼?帝妃在酸棗?!”張遼面色大變,渾身劇顫,手中曹操之劍哐啷落地。
曹操見狀,不由神情微變,沉聲道:“文遠何以如此驚慌?莫非天子真是文遠”
張遼心亂如麻的擺擺手,忙掩飾道:“只是聽聞帝妃竟會為我洗冤,心中感激莫名,故而震驚。”
曹操也有有圖,便沒在意張遼的失態,反道:“”文遠,何不隨我同去酸棗,與帝妃一道將此事白於天下,洗脫惡名?”
張遼曳不語,心中只是在琢磨著唐婉怎麼會去酸棗?曹操的話有幾分真?左慈呢?古採英呢?**和那些親衛呢?
曹操看張遼神不守舍,以為將他說動了,彌道:“文遠,傳言還到,汝弒殺天子,乃為帝妃之絕色,在帝崩之後便強娶帝妃,文遠何不去見帝妃,共將謠言白於諸侯,以示天下!”
張遼擺了擺手,朝曹操躬身一禮:“多謝孟德兄相告,先前小弟也是與孟德兄相戲,並無殺寒意。”
曹操見狀,大是鬆了口氣,拉著張遼的手臂,哈哈大笑:“如此說來,文遠是決意與吾同去酸棗了?”
張遼曳:“相國與某有恩,家眷亦在薪津,實不能相背!”
曹操聞言失望道:“如此,文遠不思洗清名望乎?”
張遼毅然道:“孟德之意,小弟心領,至於弒帝之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非小弟所為,早晚必白於天下!孟德兄這便離開吧。”
曹操看了張遼片刻,長長一禮:“文遠大義,吾銘記在心,關東傳言,吾必為文遠緩之。”
“多謝!”張遼朝曹操抱了抱拳,眼神一閃,又道:“允誠兄已經安然離去,不過孟德兄切不可直接回酸棗,還是繞道躲避兩日為好,涼州騎兵這幾日會在沿途搜索。”
曹操一聽鮑信沒事,不由大喜,忙道:“多謝文遠!”
“走x成皋!”張遼朝身邊擊剎士沉喝一聲,轉身上馬。
看著張遼帶著人馬絕塵而去,曹操大鬆了口氣,曹洪卻有幾分不滿的道:“此人竟不給我二人多留一匹馬,如此路遠,怎番回去?”
曹操長吁了口氣:“子廉,能保得不死,已是大幸,何必多求,你我也不必急忙回去,你有傷在身,且向南尋一戶人家休養兩日”
張遼離開曹操後,面色立時陰沉下來,帶著擊剎營急忙趕回成皋。
身旁史阿自然知道張遼此時心情,開口道:“都尉,方才何不應了曹操所請,到酸棗救了夫人,再突圍離開?”
張遼曳:“我曾敗袁紹,必招關東諸侯仇視,若隨曹操明目張膽前去酸棗,必然為他們百般提防,難以行事。何況眼下關東正是謠言紛紛,我若此時去救她,必然導致謠言成真,於我於她,於潁川唐氏,都是災難。”
史阿點了點頭,他最佩服張遼這一點,張遼看似衝動,實際上很多衝動都是深思熟慮的,這或許就是魯莽與果敢的差別吧。
“都尉打算如何行事?”史阿又問了句,以他對張遼的了解,唐婉被困酸棗,張遼便絕不會如此罷休。
果然,張遼臉上閃過一抹猙獰:“破酸棗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