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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召虎》第357章
第三百五十六章 登門拜訪

 清晨的太陽升起來,今日正是休沐之日,但執金吾的衙署大院中,七百二十名緹騎和持戟皆在趙雲的帶領下嚴陣操練。天籟

 無論是做什麼,張遼不允許他手下有柔弱和認慫的兵,就職當日,張遼便讓趙雲開始對七百二人進行操練。

 這些人的底子很好,只要勤加操練,便是一支強兵,張遼既為執金吾,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男兒誰不想強大,尤其是在這個亂世之中,而趙雲和張遼也當場露了一手,二人連手,幾乎打敗了所有的緹騎和持戟,也令二百緹騎和五百二十持戟大為振奮,崇拜非常。實力代表一切,尤其是在軍中,張遼憑藉名聲和武力,很快就完全掌控了七百士兵。

 加上今日呂布登門來訪,張遼又與趙雲、呂布一場大戰,看的一眾緹騎和持戟目眩神馳,連一旁的皇甫酈也看的咂舌,他也曾隨叔父在軍中,卻不曾見過這般高手,一個也罷,竟然一下子有了三個。

 一場大戰過後,張遼讓皇甫酈也跟著操練,而他則與呂布到了一旁敘舊,呂布自回到長安後,便一直在董卓身邊護衛,看似風光,卻很是抑鬱,怨言不少。

 張遼也頗是認同,雄鷹要翱翔天際,似呂布這般驍將,本該馳騁沙場,如今卻做了個貼身保鏢,處處受束縛,無論是丁原還是董卓,都不能放開手任用他,難怪呂布連連弒主,固然有其性格因素在內,卻也有董卓和丁原的原因在內。

 趁著機會,張遼也詢問了呂布不少長安的事,大略瞭解了長安的情形。

 如今董卓在郿縣已經將郿塢修建好,每月有一半時間回郿塢,一般時間在長安太師府,而呂布始終隨行。

 長安的大小政事皆委於司徒兼尚書令王允,至於左將軍董旻,主要留在郿塢,領兵駐守扶風西北的蕭關,防範涼州馬騰、韓遂和宋建亂軍入寇關中。

 而原本董卓最親信的侄子中軍校尉、侍中董璜,卻因為一個流言,險些被董卓怒而斬殺,幸得董卓母親為長孫求情,才免得一死,卻是權勢大落,如今低調的很。

 聽到這個,張遼不由詫異:“董璜之事可是真的?”

 他自然知道這個謠言,這個謠言本就是他在郭圖的建議下傳出來的,本是想給董璜找點麻煩,讓他無暇算計自己,卻沒想到後果會這般嚴重。

 呂布聽到張遼詢問,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笑意,壓低了聲音,頗是八卦的道:“太師暗查之後現,董璜這廝確實曾夜入宮禁,也與這兩個姬妾有染,所以太師才勃然大怒,董璜才失了勢,嘿……女色害人哪。”

 張遼不由愕然,他沒想到,本是謠言,不想董璜這廝竟真給董卓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他頗是無語,這是歪打正著嗎?

 張遼又問了句:“那兩個姬妾如何?可曾被害?”

 呂布神祕一笑,道:“自然是留了下來,董氏血脈稀薄,太師下輩,卻也只有董璜一人,再往下輩,連男丁也沒有,無論是誰的種,都是董氏血脈,又豈能殺掉。”

 張遼只能搖頭。也是奇怪,彷彿越是強大的人,血脈越稀薄,別說董卓,便是呂布自己,還不是隻有一個女兒,連兒子也沒有一個。

 該不是這廝太過好色,旦旦而伐,導致腎虧,無力育子吧?

 張遼看了呂布一樣,不由想著。

 呂布自然不知道張遼這廝在想什麼,他又低聲道:“吾還知道一祕,董璜最好人婦,曾暗中捉過很多人婦享樂,而後無聲無息殺害,太師也是後來才知,卻嚴禁傳出去。”

 張遼一下子皺起眉頭,對董璜又多了幾分厭惡,此人竟然如此邪惡狠毒!

 不想呂布又道:“如今董璜雖然低調,卻又盯上了蔡中郎的女公子蔡琰……”

 張遼面色一變,隨即如常,但手卻緊緊握了起來,眼裡隱隱閃過殺機。

 ……

 午後,北闕甲第,蔡府之中,今日休沐的蔡邕正在府中悠閒的讀書,後院隱隱傳來女兒蔡琰的彈琴聲。

 蔡邕如今已然年近六旬,一卷書讀罷,頗是困頓,便起身活動腰身,突然有下人來報:“執金吾張遼來訪。”

 蔡邕身子不由一僵,儒雅的面孔微微沉了下來,哼了一聲,想了想,還是道:“迎客。”

 他終究是重禮之人,縱然對未曾謀面的張遼很是不滿,卻也不能失去了禮數,何況張遼如今為執金吾,官秩猶在他這個左中郎將之上。

 只是他剛出了堂門,就看到侄子蔡琬一臉興奮的陪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親衛,捧著不少東西。

 年輕人衣著很是端重,頭戴高冠,腰佩長劍,步履穩健,相貌端正,眼神湛然,氣度不凡,雖然不同於儒士那般溫文儒雅,卻另有一番剛健的風采。

 蔡邕不用問,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張遼,他知道張遼曾救過侄子蔡琬,所以蔡琬才對張遼如此親近,就這一點而言,蔡邕對張遼也很是感激。

 與此同時,他對張遼的氣度也不由暗贊,難怪女兒對這個年輕人念念不忘,茶飯不香,但一想到愛女所受思念苦楚,他對這個年輕人便心中生怨。

 張遼也有經年未曾見過蔡琬了,此時見到這個長大了不少的少年,心中也頗是歡喜,聽他興奮的說這話,一邊打量著蔡府中的情形,四面的一切都很雅緻,足見府宅主人的修養與品位。

 耳邊又隱隱聽到後院傳來幽幽的琴聲,他不由心中一顫,就在這時,他看到堂屋前一個年近六旬的儒雅文士站在那裡,神情不善的看著他。

 不用問,張遼立時知道這個文士就是蔡琰的父親蔡邕了,只因他們二人相貌頗有幾分相似。

 張遼當即趨步上前,抱拳道:“張遼見過蔡伯父。”

 蔡邕還了一禮,哼道:“汝是執金吾,老朽卻不敢受汝之禮。”

 看到蔡邕有幾分置氣的神情,張遼隱隱知道了他生氣的原因,又哪能為此不滿,當即更加恭敬,溫聲道:“蔡伯父忠孝素著,為吾等後輩典範,熟讀經史,曾為熹平石碑,精通音律,能為繞樑之音,獨創飛白書,更是妙有絕倫,動合神功,小子雖為執金吾,不過一俗吏耳,在蔡伯父面前卻不值一提,又略懂書法,登門拜訪,正當求教。”

 對於蔡琰的父親,他自然是放低了姿態,溢美拍馬之詞不絕奉上,當然,蔡邕確實也當得起這些讚譽,張遼的話絕非隨口胡說,而是全部說在了蔡邕平生的自得之處。

 果然,蔡邕聽了張遼所說,神情也不由緩和,又聽他懂書法,儒雅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汝通書法?”

 張遼忙道:“只是粗涉,不敢言通,正來向伯父請教。”

 蔡邕哼道:“汝便是隻來看老朽乎?”

 張遼咧了咧嘴:“在下與蔡谷叔父、蔡琬小兄弟,蔡琰和蔡瓔妹妹也是舊識,此來自然也要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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